第71章 有趣的是,
康王隱約記得,自己抄寫過一些關於墨門技藝的書,當然,不是木工活或者機關術,是那種殺人術,效率很高的那種。
然後還有一種槍鬥術,隱約記得是和現代槍械有關,具體內容他是忘記了,就記得裏麵用都挨了幾多的數學和光學的高深知識,他抄是抄了,但是完全沒有懂。
這需要他到節堂裏好好回憶一下,他隱約覺得,麵對師父和師娘的時候,他能記起來更多。
他打算休息一天,然後看一看這些孩子的情況,正好休息的時候讓錢千柔去安排麵試的事,他總得見過了人,才知道和本門有沒有緣法。
說不定有的人是被家長勉強送來的,說什麽就是不喜歡,也不能強按牛頭喝水不是。
回到武館,正好考校一下幾人的進程,倒也不用動手,隻要觀察一下從戰場回來身上殘存的煞氣就好——初次動兵就是鏖戰,哪怕對手少一點不是大規模軍陣,煞氣存留也是終身的,無法磨滅,隻能隱藏。
結果他特別慶幸自己先去把東西處理了,因為武館竟然熱鬧起來了。
宋合有一些狐朋狗友過來,慶祝他喜獲大師徽章,這可是高階徽章了,在楊園市能掛上號的人物了。
一般人初次考核有個格鬥家徽章都要放席慶祝,好好的張揚一番,但是宋合幾個人都沒有,主要是有點心虛:
從小就聽說,這考核多麽多麽難,這樣那樣,凶威戰險,性命相搏什麽的,可這回氣氛他們是感受到了,但是危險……好像也沒有傳說的那麽大。
即使是焦元正,也沒覺得三階生物有多難戰勝,可能也就是比地球人皮糙肉厚,更頑強一些,但是砍掉了頭扭斷脖子一樣是立死當場——紮穿心髒破肚開膛就麻煩一點,還能再蹦躂兩下子。
而且他們也沒有初上戰場之後的所謂後遺症,很多人初次見血都得了PTSD,需要仔細調養一段時間才能再次投入戰鬥。
包括馬英招,這次和她初次考核感覺也完全不同,明明在宋合身後殺得屍橫遍野,心情卻平淡了許多,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有這個天賦,還是習慣了。
每個人感覺都差不多,和之前看的攻略什麽的,對不上,和心理預建設時想象的也不一樣,所以心裏就不太托底。
再說,他們也得等康王回來再說慶祝的事兒,還不知道門裏對這方麵有沒有什麽要求呢,廣邀親朋大師徽章也值得了,就怕他嫌麻煩,廚房做一桌就算完活了。
依著他們對康王的了解,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
尤其他們剛從異界回來,正好帶了好多肉食,平時都是康王做飯,味道說不上特別出色,可是吃了長力氣,拿回去自己做,同樣的材料就是不行,聽說是有秘術的,因此做一桌宴席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回來也沒兩天,狐朋狗友們都來看新鮮,順便打聽開席的事兒,以及,有幾個還真動了心思,想要試試:
他們這才練多久啊,就是辛苦能辛苦到哪裏去,再者說,這見效快啊,咬咬牙,半年換個大師徽章,後半輩子就有著落了,不比混吃等死強。
如果隻是這幫混子,倒也還行,這些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長興都不大,打個招呼就走是常態,不至於在武館裏鬧鬧吵吵的玩到現在。
原因麽,康王看著一臉訕笑的鼓手和眼睛在天棚上轉圈就不是不看人臉的雙胞胎,有點牙癢癢。
這廝帶著倆姑娘和袁曼曼打他們走了就在這泡著,除了廚房和節堂,這三人對武館比康王都熟悉。
那些紈絝對元宵節那個什麽新卡司樂隊,不那麽熱衷,也覺得沒什麽勁,但是那個鼓手所在的另外一個樂隊,叫什麽橫炮兒,還挺有名氣的,是個老牌樂隊,各路音樂節的壓軸常客。
但是那個樂隊可沒有雙胞胎,這三人自己組了一個沒有主唱的樂隊,叫個大鍾還是什麽玩意兒,就是在一起排練玩兒的,結果這幫混賬小子就想往裏擠,各個兒毛遂自薦說自己能唱歌。
按照項開誠的話說,現在也就是驢少了,不好找,不然牽頭驢過來沒準樂隊就同意那驢了。
“你叫個什麽來著?”
大廳裏康王懶洋洋的坐在自己高背大椅上,眯著眼,扶手邊依著兩隻單手戟,一身披掛穿在架子上立在左後,右後邊立著他的方天畫戟,屁股底下墊的是整張的座狼皮,搞得他和山大王一樣。
他這廳複古的是古時的中堂,也就是武家作風,把中堂字畫和八仙桌子換成了甲胄和他自己,是有點不倫不類,但是在座的也沒什麽正經人,先不說認不認得這做派,放在一個屋裏看著卻是不違和。
計宜民有點無奈,不過他年紀大了,也不那麽浮躁:“康師傅,您貴人多忘事……”
康王豎起手掌:“休叫咱康師傅,聽著鹹,可稱節帥。”
在座的人一臉懵逼,也不知道節帥是個什麽來曆,計宜民也愣了一下,康王卻一點頭:“咱想起來了,你叫大勾兒。”
也不過他機會說話,對著雙胞胎問:“女娃娃叫個甚?”
雙胞胎對視一眼,文文靜靜的,坐在前麵馬尾在左的那個回答:“我叫陳玉珥。”
坐在後邊一點的馬尾在左邊的……嗯?也是在左邊?也特別乖巧:“我叫陳玉璫。”
康王再次點頭:“連組珠海,室靡璫珥之珍,好名字。你們的來意,咱大約知曉。隻是鼓樂之事,我門中傳承有序,非是祭獻之舞,專做傳檄號令之用,偶作嬉戲之曲以為自樂,是以此博名取利,萬不可能。
若以曲樂媚上,則為大忌,雖不至觸犯門規,然則耗費心力,所謀之利所竊之位非其能者,久後必有禍殃。”
計宜民聽著迷迷瞪瞪的,眼睛都快畫圈了,倒是雙胞胎聽得認真,這會兒看康王端起茶碗來,應該是姐姐的陳玉珥上課一樣舉起手:“所以您這裏是有完整的古代樂譜嗎?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