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就憑這付長相,
康王說自己是讀書人都不會有人信——也不說讀書人,就說自己學富五車,是個儒將,九成九的也會讓人笑掉下巴。
和他一模樣的,還有宋合:這大個子因為帶領的都是些閑散江湖客,最近沒什麼功績,如今和項開誠一起,在幫著張維古守亞巴特。
現在劉德勝已經成功覺醒罡氣,康王覺得他應該也積累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調到身邊了——荒原上還有一座圖南城沒打下來呢,連守將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在此之前,記者還是需要應付的。
無論什麼原因,劉德勝果斷拒絕了瓦爾貝希的城市之心,可這座城市需要管理,這東西則怎麼處理,就值得考慮了—
—也還是劉德勝運氣,因為這座城,將來必然那是要全面控制在國府手裡,他如果執掌此城,將來少不得要應付各路利益謀算。
康王自然也知道這個,所以他才會把這東西爆出來,而且,只有他們才能得到城市之心這件事,可以讓人知道,但是不能是被人猜出來的。
如果他不大大方方的把這東西公布出來,將來人們發現他們出了那麼多城主,肯定就要鬧起來了。而把這個壓力給到國府,那又不同——國府職責所在,處置方法當然不同,才不用在乎這點壓力。
而且人都是這樣的,你給出去的東西,人人都要猜,都要試,稍微保密一點,就顯得真實多了。
但是這東西,並不是人人都適格的,即使給出方法,失敗的人肯定還是主流,萬兵洞是要承擔一部分惡名的,所以需要另外的人來承擔。
誰想吞下這份利益,就得承擔這件事的風險。
因此他對於記者的詢問,回答的特別詳細,甚至自己還擴展了許多。
「城市之心並不是優選,成為異界之英雄,多為吾國之賊寇。城市之心對志向,立國者優先。
之前巴茲之所以成為英雄,便是他想要成為國王,以游牧文化為國,只不過顧興言顧旅長早有防範,使其心向我邦,約為父子——自然咱們是慈父,要助其立國的嘛。」
記者多少是見汗了,他也是沒想到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秘辛,要是那位巴茲真的成功……不,一定是能成功的,這方面國府有經驗,而且以國府現在的實力,在這邊兒立一個小國並不難。
柯羅尼這地方,能稱國王,其實侯爵就夠了,有那麼三五座城堡,劃下一片疆域,稱王稱霸全然無妨。
重要的是背後要有一個大佬宗主國。
侯爵上頭,還有公爵、王爵、皇爵和帝,除了帝,其他的都是國王,這裡面說道多著呢。
祖賓,只有三城一關,荒原這個地界,在地圖上最多也就是個能找到,不也還是個王。
成天盯著他不肯死的雲斯頓·伯拉格公爵,也是王啊,法理上足柄還受伯拉格這個古坦索公爵的統治呢。
看到康王如此坦誠,記者問的也大膽了一些——反正這片子也播不出去了,該不該問也都問吧:
「所以成為城主,就要立國嗎?」
康王一擺手:「誒,並無此事。只不過這東西有一點很有趣,只要城主心理存了自立之意,城頭大王旗自然那變換,所以野心是藏不住的。
而且這旗幟誕生得自有法度,你的來源,家族史,國家歷史,在上面都有體現,除非是真正的帝國——咱琢磨著需要百城以上吧——才能自定義國旗徽章。
它可不認咱們地球上的統治權,只看在這柯羅尼世界,打下了怎樣的疆土,成就了怎樣的功業。」
說著康王眼帶譏諷:「只看武功,霸業……不算。嘿嘿嘿,有趣吧?」
他轉身拎起大戟:「玉珥傳令,著宋合、張維古領本部兵馬,與其他人都來本城,做好攻打圖南的準備。
項開誠帶本部兵馬收亞巴特關,暫為城主。」
路過李得庚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城市之心持有亦需同樣資格,普通人把握不住。
暫時保管在咱手,如果你們有人選,就使他到咱這裡受驗,驗證通過,城關即刻交付。」
語畢昂然而去,劉德勝和陳氏雙姝緊緊跟隨,一起離開了。
李得庚摘下帽子,煩惱的撓了撓頭,這種事他最不擅長,而暫時聯繫不上顧興言和邵良平:他們距離太遠了,電台不太夠用。
實際上,地球的遠程通訊手段在這邊一直都不太靈,因為這個世界能量相對活躍,電波干擾太多,地球上可以橫跨半個中國的長波無線電,在這邊不超過五公里就被無處不在的能量湍流絞得粉碎。
只有功率足夠,能攜帶大量能量和信息的短波無線電,才是軍事通信的保障——且還不能是天波傳送,只能是還要考慮地形障礙的地波傳送。
在通訊方面,科學家們做了極大的努力,卻只能架設固定信號基站,來增加通信距離,但是這個世界不太平,基站建設起來容易,破壞起來也容易……
隨便來只羊,可能就把基站毀了,也沒有什麼理由。野生的部族更是殺之不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基站會是他們的材料提供商。
征服野外部落的,只有聖王圖南,這也是圖南之路的由來,在這條路上沒有任何野生部落敢壞事。
關於圖南的事迹,加斯科爾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不過聽起來,康王就總結出了一條:不聽話就揍,反覆地揍,揍完爺爺揍兒子,揍完兒子揍孫子。
果然是野蠻人的聖王,手法夠野蠻。
實際上,圖南之路只是當年被圖南征服世界的大軍走過的一條寸草不生的路,完全沒有什麼質量可言。
他這種做法,也不具備複製性。
征服整個大陸,對手可不僅僅是柯羅尼世界的這些國家,還有地球上的那些搗蛋鬼。
康王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這一塊大陸,可地球上界門那麼多,康王並沒有遇到一個。
他現在這麼急迫的要攻下所有荒原,主要原因,就是維克多和他的哥薩克現在銷聲匿跡在荒原里不知所蹤——他們應該也掌握著一個界門才對。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