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項開誠練的是單刀團牌,
穿也是薄甲,人又矮小,看著好欺負,也打了幾場,但是終究卻不過父母,沒能痛下殺手,以至於項家被人針對,連生意都受影響。
沒辦法,只得找到康王,想要用康王精英大師的名頭,壓一壓這幫惡客。
其實康王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畢竟宋合太過醒目,都想知道是誰教出來的這麼個力士。
沒想到,康王在本地的名聲,竟然是騎戰第一。
這可就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年頭還有騎戰嗎?騎兵異界確實有很多,但是地球上的騎兵,這不早就淘汰了?裝甲車不比騎馬快?
但是這麼一說,任誰都得謹慎以對,比武較技,可不是考武狀元似的,倆人兒騎著馬對沖廝殺。
不過也就恍然了,難怪那大個兒穿著那樣一身甲,這明顯是要走純粹的戰陣路子,和他們這些江湖把式,可就區別開了。
難免有人心理陰暗,嘴裡譏諷著萬兵洞嘩眾取寵,就是畫眉雕弓的樣子貨,慫恿別人出頭挑戰——他們自己可不敢上,康王這段時間收穫頗豐,在榜單上突飛猛進,排名在精英大師里也逼近前列了。
現在在他前面的,基本不是武瘋子,就是軍方代言人,要麼就是常年在榜上不動位置的老傢伙們。
不過康王是在斬殺榜上揚名,靠的是異界的斬獲,而在其他人認為更加代表真實實力的除惡榜上,他還倒退了:因為他只有那一個任務經歷,再往後就沒參與到地球這邊的任務,他覺得沒甚意思。
所以就有人,以為他這個精英大師,水份十足——現在的江湖,沒和同階職業者較量過,那就不叫江湖人。
因此康王對他們這些人煩得緊。
只是項家求上門來,他也不好不應,只好通過錢千柔放出話去,把生死狀的模版放了出去。
項開誠也被他禁足了,對外公布的原因,就是心慈手軟,出手容情,要送去古坦索多多經歷戰陣,打磨血氣。
至於焦元正,他已經是頂門立戶的人,自己的規矩自己定,他是不管的。
可是焦元正下手也不輕,個個是撅了關節的,雖然不至於影響性命和職業前途,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難受卻是免不了。
相比之下,項開誠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確實沒什麼威懾力——他還有個盾牌呢。
這下就引戰了,因為管理局規定,沒有生死仇不上生死擂,生死狀那是這麼容易出的?
可矛盾就在這裡,生死擂是官擂,不用生死狀,生死狀這個玩應兒從現代法學來說是個無效合同。
但是康王就一句話:「想死就來,不管誰來,要麼把他打死,不然就被他打死,不打就滾。」
管理局對他這個態度也很頭疼,錢千柔也好,班主任謝玉海也好,勸了他好多次,他最後鬆口,也只是不保證打死,也不保證打不死,看運氣唄。
這般桀驁,自然惹人不快。
楊園市這麼熱鬧,不只是那些有正經身份的人來,也有一些投機倒把的機會主義者,這些人膽大但是不傻,沒收益的事兒不敢,因此不必在意,但是還有魔教。
魔教中人都是些腦子不怎麼正常的,聽說康王這樣大放厥詞,難免就鄙夷一番,還放出話來,早晚要取他人頭。
這話惹得康王著惱,他忙得很,哪有時間總來提防這些人?再說魔教中人做事沒有章法規矩,要是對他這武館來上一發炸子兒,搞個火箭彈什麼的,豈不是顏面掃地。
所以他找來徒弟們,要他們動用自己的能力,探查魔教教徒的落腳點。
這些人有用嗎?有用。
治安局找不著人,是因為江湖路上歷來有傳統,叫做親親相匿,誇為義氣。
就是說朋友犯法了,到你這來躲藏,你得把他藏好了才叫有交情,江湖人人都豎大拇哥,說你義氣蓋九州,豪情賽孟嘗啥的。
再不濟,你也得打發點盤纏,破財免災把人禮送走了,可這就被人看不起了,說你膽小怕事,懦弱無能,不能叫朋友,從此就在江湖頭上抬不起頭來。
這還是好的,要是你念著遵記守法是義務,把罪犯首告了,那對不起,你非是正道乃是邪人,不講道義人人得而誅之。
治安官找這幫人,就得發動普通人,用職業者,那是給自己找彆扭。
很多人見面一論,七拐八彎的都是師兄弟,這就有交情了,所以除了某些實在說不過去的凶人,大部分魔教教徒沒在當地犯事之前,都是被當地職業者安置妥當的。
當然,他們一般也不會壞規矩,都會在犯事之前都會離開彼處,斬斷線索,以便日後再聯繫。
別人不好說,項家可是真急了,所以最是下力氣。他們的零售渠道遍及楊園市,光是員工發動起來,就是一張巨大的網。
趙永江等人也在年輕人當中撒出去話去,專找形跡可疑之人。
要說這時候,狐朋狗友多的好處就顯出來了,雖然康王把那些紈絝得罪了不少,但是這些人混是混,卻還有點肝骨岔氣,他們把楊園市視為自己的地頭兒,朋友受了氣這可忍不了。
要說干點什麼他們是真不敢,但是打探消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還就是這幫浪蕩子眼睛賊。
沒過幾天,流言愈來愈多,都傳到網上去的時候,康王得到了消息,揚言要取他人頭的那幫人,正被招待著,在個娛樂城玩耍——也是巧,正是馬家對頭的店,治安局對那個地方也虎視眈眈呢。
這幫人為首的那幾個,都是通緝令上掛了名的,碩大的A字頭紅標,五十萬的就有三四個,三十萬的也有七八個,也是個精英大師領頭。
康王二話不說,領著宋合、項開誠、馬英招、杜善年就沖了進去。
就是這麼直接,一台車把人拉到地兒,雙戟一晃——市內不好跑馬,大戟自然用不到,他就抻出一直掛在背後的雙鐵戟——身邊的宋合抖動長槊,悶聲如雷:「拜龍蠢徒!出來受死!」
然後大槊論開了一劃拉,從一樓到三樓就砸出了個通透窟窿:門頭帶半個廳都砸碎了,新鮮的碎磚爛瓦鋪出一個斜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