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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無巧不成書

  葯愚道,「雖知道你這小子說話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卻還是被你說動了。得,我也不妨當是幫弗恃指教後輩。」葯愚目光炯炯的盯著司馬鹿鳴和姜曲這兩好苗子,弗恃在時把他當賊防著,不許他接近,現在礙事的人不在了,他倒時能好好觀察觀察。


  姜曲道,「長生,你留下等我們吧。」


  長生搖頭,拉住了姜曲和司馬鹿鳴的袖子,「我要跟你們進去。」


  葯愚偏心的態度明顯得很,嫌棄長生笨手笨腳,一無是處,比悲風拜師學藝早,卻是比悲風功力還差,跟進去了也是拖累,「你就跟悲風在這等。」


  長生斬釘截鐵,「不得,我要進去。」她不鬆手,姜曲心知比力氣,他和司馬鹿鳴兩個加起來都不如長生,來硬的就要做好袖子甚至是整件衣服都不要的打算。


  葯愚道,「你這丫頭,讓你在外頭等你就在外頭等。」


  長生固執,「我要進去。」


  葯愚舉手,司馬鹿鳴和姜曲要護著長生,悲風已經先撲上去了,抱住葯愚的腰道,「師父,顧姑娘是女流之輩,受不得你的打。」


  葯愚的臉一下就黑了,他不過是想嚇一嚇那丫頭,倒被弟子想成人面獸心了。藍衣男子不耐煩了,紅瓔槍敲地道,「你們鬧夠了沒有,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你們身上。」


  葯愚其實對長生也是沒轍的,因她是別派的弟子,要教訓自有她師父師伯,怎麼排都輪不到他,他這身份總不能跟一個小丫頭動手,他氣道,「隨便你了,真遇什麼危險,你也別喊我救自求多福。」


  悲風道,「那我也要進去。」


  葯愚罵道,「你湊什麼熱鬧,我不能動手打玉虛的弟子我還能動手打你。」悲風噤聲,躲到他師兄身後再不敢多說一句。一扭頭見長生在朝他傻笑,悲風失魂落魄,連葯愚打過來也不會躲了。


  葯愚罵了句丟人現眼,領著弟子和長生他們走了,九宮山也留了一個人守在外。七個人中除了葯愚和感覺也是很厲害的那位藍袍男子,剩下的兩個是茅山弟子,三個是從九宮山來。


  韓鳳生他們走在前頭,姜曲小聲問,「葯愚道人,那位是?」


  葯愚提醒,「那是九宮山的遲鈺長,你們自己注意點。九宮山的規矩對於妖魔向來是寧殺勿縱。有一次遲鈺長收妖的時候被弗恃給攪黃了,把那妖怪給放了,從此結下了梁子互看彼此不順眼。」


  姜曲想那方才還特意著重介紹他們和師叔的關係做什麼,該不會也是故意的吧,「我怎麼覺得師叔在外雲遊就是到處去結仇。」


  葯愚道,「弗恃看著瘋瘋癲癲實則裝瘋賣傻,吃過他虧的被他佔了便宜的多了,沒上百也有上千,父債子還,師父債徒弟還。這帝都風雲變色,似我們這般趕來降妖除魔的正道人士不少,你們要繼續留在帝都,說不準都能遇上。」


  長生抓抓頭問,「那葯愚道人也被師父佔過便宜么?」她的本意是如果葯愚道人吃過師父的虧上過師父的當,那麼她就代師父鄭重的道歉,她袋子里有土地婆婆贈給她的臘腸,正好能當賠罪的禮物。


  葯愚發火道,「什麼叫占我便宜,笨嘴笨舌連話都不會說,他能占我便宜么,我用一隻手都能和他打得不分高下。」


  悲風的師兄笑著小聲道,「其實師父除了輸給過眾妙道人,也輸過給弗恃道人。」


  別以為壓低了聲音他就聽不到,葯愚氣憤弟子竟然拆他的檯面,吼道,「那是我讓他的,我見他醉醺醺的我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才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被他偷襲得了手他才僥倖贏了。」


  長生覺得葯愚道人在計較輸贏這方面有些像卦燎的孩子心性,卦燎每次和桃子打架,只要打輸了就會嚷嚷著是他禮讓,就是不願意認輸。


  姜曲對悲風的師兄道,「見過不止一面了,卻一直未請教。」也算一塊打過架的交情,合力抓過重明。


  薛懷讓的手藝真是天下一絕的,做的假手能以假亂真了,悲風的師兄又是勤加練習,使用起來比原來真的手臂威力還大且又靈活。他抱拳笑道,「廉季。」


  姜曲也抱拳,「季師兄。」


  韓鳳生道,「是這了。」他走到一處,將一根棍子插進土堆里。


  姜曲抓了一把泥土檢查,明顯就是新土被人翻動過的,想著金虹說有人進去埋了東西,便猜想不會是從這裡挖進去的吧。「這黑燈瞎火的,就算是有火把看的也不方便,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裡有問題。」


  韓鳳生並不搭理他,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


  還是廉季道,「韓師弟撞見的,他與鈺長道人約在山腳會合,半夜卻見有人鬼祟的上了山從這進了皇陵,起初以為是賊人就沒理會。他與鈺長道人碰面後去了蓬萊一趟,回來時又是遇上我們,師父見邪氣衝天,我們才上邙山查看,韓師弟也才想起那日的事,就領我們來了。沒想到又見了你們,只能說是無巧不成書了。」


  長生張望道,「這裡就是皇陵,沒有門的么?」


  姜曲道,「有門,只是不會光明正大的讓你瞧見了,不然不就方便賊人進進出出了么,把先皇的屍首運進去,再由裡邊把千斤巨石放下等於是把入口堵了。建皇陵這塊不是我的專長,我也就略微懂得一些,但裡面機關重重我有耳聞。」


  姜曲想若是那人真是從這地方進去的,可能洞未必封死,把土刨開,他們要是走運,倒能省下挖坑的功夫了。他只會看風水,對皇陵的機關知之甚少。這肯定也是不能跟外人道的,怕傳出去了,那些不怕死的會偷到皇室頭上。


  他們現在這叫擅闖,得偷偷摸摸,進去再出來也是要把坑填了,能少挖幾個就少挖幾個,挖多了容易叫人看穿。


  遲鈺長和葯愚在,自然要給長輩顏面,總不能叫他一個小輩發號施令,姜曲問,「要動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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