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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花架雖然濃密,但是藤蔓花朵之間還是有著空隙的,只要有人稍微拐彎朝著裡面多走幾步,自然就會輕而易舉發現這裡還躲著兩個人。


  林淺淺被言墨扣在懷裡,他的手不知道何時插進了她的手指之中,輕巧的將那支銀色的小槍拿到了自己的手裡,一瞬間就轉換了攻守之間的雙方位置。


  他可以任意由著林淺淺處置沒錯,但是一旦有了第三個人在的話,那麼他就仍然是那個恐怖的雇傭兵,頂尖的殺手。


  「噓。」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吁了一聲,然後靜靜的舉起了手槍,正對著正從門口進來逐步向著裡面走來的路遠攖。


  他一路張望著,又喊了一聲淺淺,沒有任何人的聲音。


  整個花房就像是被隔離的玻璃罩子中,沒有絲毫的人的響聲。


  路遠嘀咕了一句,「這是去哪兒了?沒人啊……」


  說著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在林淺淺的膽戰心驚中再沒有往前走,再上前一步,就很可能會發現他們償。


  而言墨,並不懼怕被人發現,他只不過是不想這麼快被人發現罷了。


  林淺淺的手已經死死握住他的右手,第一次軟語懇求的時候,是因為她正計劃著如何放鬆他的警惕給他下藥;第一次如此主動親密的擁抱,是為了把手上的槍頂在他的腰腹;第一次主動的握住他的手,緊密的像是鎖鏈一般,則是為了……讓他不要傷害另外一個人。


  林淺淺是不敢說話的,她甚至努力的放緩自己的呼吸,生怕弄出一丁點兒動靜引起路遠的注意力,一旦他發現異常,言墨肯定是不會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才能感覺女人和男人、普通人和在刀尖上舔血的雇傭兵想必,差距是多麼的巨大,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自己保命威懾的武器,成了對方手中報仇恐嚇的工具。


  杏眸中流露的是恐懼和懇求。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濕潤,楚楚可憐。


  言墨其實很有興趣知道,如果他用槍指著的那個人是她的丈夫,顧雲沉的話,她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驚慌失措?淚流滿面?還是無比恐懼?


  言墨的嘴角漸漸拉平,眼神像是標準的瞄準器看著路遠的眉心、太陽穴、胸口心臟處……幾個要害全部被一一掃過。


  就像是獵人逡巡著獵物,在狩獵場中觀察著自己到底要從獵物的那個角度入手才能更好地將它完全的撕裂。


  不過是言墨的狩獵對象是路遠罷了。


  他實在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經過推定,給她葯幫她逃跑的人,除了沈悅那就是路遠,而且作為一個專業是藥物生物方面的高材生,言墨完全有理由相信能夠給他帶來那麼大的傷害和反應的藥物,應該是來自於路遠。


  沈悅的家庭成分很簡單,父母都是大學教授,身家清白老實孩子一個,目前剛工作,在媒體雜誌社跑腿,確實是沒有什麼渠道得到這種特殊藥物。


  只有路遠,有這個條件,也有這個能力。


  當初在客輪上第一次見到路遠,就打斷了他的好事兒,而且還厚著臉皮跟了上來,對著林淺淺那股子殷勤總是讓言墨覺得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領域被人冒犯了一般。


  所以言墨完全有理由從根本上將這麼一個讓他既不順眼也不順心的傢伙,徹底人道毀滅。


  他沒開槍。


  路遠沒有察覺到什麼窺探,他想了想,林淺淺如果在花房的話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還不答應,應該是晃到了另外什麼地方去了吧……


  算了,要不就出去再找找。


  突然他頭向後一偏,聽到隱約那邊好像是有什麼動靜,而且聲響還越來越大。


  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或者說誰敢在齊老爺子的壽宴上弄出什麼事兒來?那完全是不想在雲海繼續混下去的節奏啊。


  而且今天就連神秘莫測的盛世集團的總裁都出現了,他還送了齊家一份大禮,看起來盛世和齊家馬上就要站一條船上,這個時候更是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麼大事兒來,那到最後就完全收不了場了啊!


  路遠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糟糕,該不會是林淺淺出事了吧,他可沒忘了還有著一群人在暗處虎視眈眈來著。


  就沖著沈悅失蹤一事,就可以看出言墨的報復絕不會收手。


  他面色一變,飛快的轉身跑了出去,香檳色西服外套已經被脫了下來,裡面白色的襯衣微微鼓脹,顯示他清瘦的身材,還帶著一點點少年的青澀單薄。


  林淺淺心神一松,腿軟得跟兩根麵條似的,本來是身體僵僵的一動不動,背脊挺立,像風吹不到寧折不彎的竹子,這一丟了硬撐著的那口氣,她整個人都往下滑。


  言墨眼疾手快,將人牢牢的提拉起來。


  他聲音帶著點笑意,像是平日開玩笑的好朋友一般,帶著點關心和打趣:「怎麼,嚇到了?這不是沒開槍嗎?知道你不想他死,我就沒動手啊,不然的話,砰——」


  林淺淺被他最後擬聲的那聲槍響嚇到了,她深深呼吸一口氣,咬了咬唇,蒼白的唇色恢復了一點嫣紅,那是血液流動帶來的痕迹。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林淺淺嘆息著說,滿眼疲憊,「你也知道顧雲沉有錢,如果你是想要錢的話,我們……」


  言墨粗暴的打斷她:「閉嘴!」


  他喘了口氣,忍不住抬手鬆了松自己的衣領口,他穿的是一身黑色,襯衫西褲,修長筆挺,就像是衣冠楚楚來參加上流宴會的權貴紳士,壓根看不出他是一個壞人。


  是的,在林淺淺的心裡,言墨是一個純粹的壞人。


  他漠視生命,人們是生或者是死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他對於平凡的庸碌的人們從不蔑視,因為他根本沒有將這些人看成和自己同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即便是說道殺人,也不過是吃飯喝水一樣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林淺淺知道他或許是對她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是很抱歉,她沒有辦法回應,也並不想回應。


  「錢?這個東西我不缺。」他說,眼神淡漠神情高傲,「人倒是缺一個,可惜人家不願給,我現在……也不想要了。」


  「這樣吧,我們來選擇做一個選擇題。」


  「我是一個不吃虧的人,所以沈悅和路遠,這兩個人之中你選一個,讓我殺了他,出了口氣,我就揭過星雲大酒店的事。」


  他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手上把玩著那把精緻的掌心雷,讓它在手心旋轉,成了一團明亮的銀色光圈。


  林淺淺推開他,站直了身體,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下去了,她臉色也不好,像是經年不化的冰雪。


  「不,我那一個都不選。」她搖著頭,心裡卻鬆了口氣,原來沈悅真的沒事兒,她雖然有些想法和把握,但是她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這樣吧,言墨,你來選。一,就在這裡殺了我,一了百了,我死了之後你不準再找任何與我相關的人的麻煩,這件事一筆勾銷,到此為止;二,我幫你離開這裡,你放了沈悅。不然的話重兵包圍你也是逃不出去的或者說逃跑極為困難。只是你離開了就再也不要回來,我可以盡我所能,給你想要的任何補償,就此兩清。」


  「當初本就是你抓了我,難道我不該逃跑嗎?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她最後只是這樣說道。


  這也是最真實的想法。


  言墨抿唇不語,手越來越緊,他從來都是想要的掠奪,不要的毀掉,不過因為他想來不是一個有著許多***的人,所以他一直活得很好,因為他想要的不想要的都能得到。


  「你儘快做出決定吧,時間不多,路遠都已經來找我,若是再耽誤一會兒找不到人,整個齊家都要熱鬧起來,到時候你就是插翅也難飛。」


  她簡直是苦口婆心的在勸說,現在已經後悔死了,她怎麼就總是忘了言墨不是個普通人,竟然以為單靠一把槍她就能取得主動權?


  果然是有點天真。


  但是不來也是不行的,若是沈悅因此出事,她這一輩都不會安心的。


  言墨問她:「你為什麼……不讓人來抓我?」


  林淺淺扣了扣手指,表情有細微茫然,然後她說:「沒什麼理由,就是不想……就當是你當初沒直接殺了我的答謝吧。」


  言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不稀罕什麼補償。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喜歡那個人嗎?」


  林淺淺一怔,那個人……是指顧雲沉嗎?

  「哪個人?」


  言墨旋轉甩槍的手指頓住,冷冷看她:「別裝傻,除了你的丈夫還能有誰?」


  她沒有說話,言墨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只唇角輕輕挑起,做了個笑容的弧度,卻冰冷沒有一絲暖意。


  「我知道了。」


  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也是,如果不是喜歡,林淺淺怎麼會嫁給他?


  林淺淺差點沒有直接問出來,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言墨將手槍塞回她的手裡,淡聲說道:「這個還是自己拿好防身吧,下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就開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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