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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鍋肉

  「你愛他,卻要離開他?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愛。」周言誠冷諷。


  「隨你怎麼說,這場戲你答應就跟我一塊兒演,不答應拉倒,我沒時間聽你在這兒教育我。」溫瞳也絲毫不留餘地。


  她是利用周言誠,但他並不吃虧,互相交易而已,他有什麼資格訓教她。


  周言誠啞了啞,半天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什麼意思,你和我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你愛衛轍,卻仍然賣消息給八卦,拉我做擋箭牌。不就是為了不影響他的將來么?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別站在制高點去指責別人做得對不對。但是我要說,和生命比起來,事業真的不算什麼,如果衛轍是真心的……我建議你考慮考慮。」溫瞳說。


  周言誠一愣:「你都……知道了?」


  溫瞳點頭。


  「行,我陪你演這場戲。就算是我對當初那件事的賠禮,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周言誠站起身來,朝她伸出手。


  溫瞳遞出手:「成交。」


  **

  溫瞳回家前,特地繞去靳西沉常穿的那家店拿了件襯衫,他的穿衣風格比較嚴謹單一,常穿的也都是棉麻料的襯衫,所以並不需要怎麼挑。


  周言誠堅持要送她回家,說這樣才能體現她此刻正在變心的真實度,林修竹也點頭:「你剛不是告訴他你在跟王檬檬逛街么,結果是個男人送你回家,這個說服力比你直接跳上去告訴靳西沉你變心了要強得多。」


  溫瞳:「……」


  回到家時,靳西沉已經在家了,拎著把鍋鏟站在門邊兒,笑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溫瞳抬頭,看著台階上的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變大,不斷催促:「告訴他,告訴他你生了病,告訴他你只有一年時間了。」這段時間來,她不知道想過多少次,把一切都告訴他,然後撲進他懷裡用力的哭一場,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去煩惱。


  他在醫學界三十年來的頂峰,有很多醫學生對於他隨口的一句話就奉為圭臬,世人給他稱號:能與死神搶人。可歸根究底,他不能左右生死,他搶不過死神。這個人再厲害,他也只是個凡人,抗衡不了病魔。


  溫瞳接過周言誠手裡的袋子,說:「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找你說。」


  周言誠的眼神在她臉上打量了一陣,又轉頭去看靳西沉,然後微微點頭:「好。」


  「你要不要看看我幫……」溫瞳笑著開口,卻看見靳西沉扭頭先進了廚房。


  她跟上去,在這以前,她從未對靳西沉撒過謊,就算他很討厭極限運動,她也仍舊沒有用謊言來隱瞞,可如今她要一個個的用謊言去打碎他的愛。想一想,真是殘忍。


  「你在生氣么」溫瞳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到他身後小聲的問。


  「沒有。」靳西沉答。


  他沒有轉過身,聲音也是平靜的聽不出情緒。一直以來,他說話都是帶著一點溫柔的意味,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他的心情,可為什麼現在突然不高興了?

  「那你為什麼不轉過身來看我?」溫瞳問。


  「我在吃醋,瞳瞳。」靳西沉嘆了口氣,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鍋鏟,轉過身來。


  溫瞳一愣,他居然這麼直白的就承認,自己在吃醋的事實。常人都是千方百計的隱瞞自己會吃醋,而靳西沉居然如此坦率。反倒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不是說和王檬檬一起逛街么?怎麼會和他一起回來,嗯?」他欺近,理了理她的頭髮,把掉下來的一束塞回耳後。


  「半路遇上的。我覺得我也應該有交朋友的權利,你不能什麼都管著我。」溫瞳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哦?」


  「你整天去醫院看姜荔,你明知道她喜歡你,你還那麼照顧她。我跟周言誠一塊吃個飯,很正常。」溫瞳狠了狠心,說。


  「生氣了?」靳西沉笑。


  「沒有。」溫瞳偏過頭去,用力咬了下舌尖,剋制情緒。


  腳底一輕,她下意識勾住靳西沉的脖子:「你你你幹什麼。」


  靳西沉不答,腳步堅定的邁步往二樓去,途中遇到和溫馨說話的李嫂,他也只是稍微偏頭交代:「顧著廚房的蝦。」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她下一刻就被壓在了門板上用力親吻,疾風暴雨般襲來的吻狂烈的讓她無法呼吸,腿卻清晰的被他抵開,擠進來。腰被掐住往上提了一點,整個人像是暴風雨中的菟絲花,只能僅僅的攀附在他的身上。


  舌尖被迅速咬住,猝不及防的流瀉出一點呻/吟,和他壓抑的喘息交纏在一起,溫瞳的兩隻手僅僅摟著他的肩膀,揪緊了那處的布料,感覺好像有什麼要出來一樣。她只能用力仰著頭,任他在那片柔軟的口腔里肆虐。


  下一秒,靳西沉卻鬆開了她,徑直走向了一邊的衣櫃旁,拉開門就拎出了一件雪白的白大褂。


  利落的套上白大褂,還慢條斯理的扣上了所有的扣子,溫瞳看見他的側臉沉靜,神情素淡。整個人都想奪門而出,卻被他從後面握住手腕,重新壓回門板上。看著越來越近的眼睛,她完全無法動彈,僵著舌頭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別衝動啊。」


  嘴唇重新被吻住,這次卻是細細的描繪吸吮,淺淡旖旎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化成一灘水。她想開口,卻無法發出聲音,只能任著他的舌尖長驅直入。


  「你不是想看我穿白大褂的樣子么?還說想從我身上扒下來,害怕了?」靳西沉稍微鬆開了她一點。


  「唔……」溫瞳的意識有些迷糊,總覺得要回應些什麼,而思緒卻全都在他淺淺遊動的手指上。毛衣下擺處伸進,正在解她的衣物的扣子,順便摩挲那處敏感的肌膚。


  「瞳瞳,說你愛我。」靳西沉咬了下她的耳垂,又重重吸吮。


  溫瞳被他撩撥的沒有辦法,軟著聲音順著他的話迷糊糊的說:「我愛你。」


  「那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周言誠?」他吻上頸動脈處,彷彿如果溫瞳回答周言誠,他就要咬斷她的脖子一樣,而溫瞳此刻所有的感官都被放下,汗毛直立的感受著難耐的酥麻。


  「我喜歡你。」其實根本不用問,在這種意識迷離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去撒謊。


  「幫我脫掉衣服,好不好?」靳西沉拉起她的手,放在了白大褂的紐扣上,聲音帶著無比的誘哄。


  「不行!溫馨還在下面,會被聽到的……」溫瞳還殘留一點意識,揪著他白大褂下擺的手發顫,就算不是這樣,他穿著這件衣服做也是極大的刺激啊。


  聖潔的白大褂,被他當成……的道具,這像話嗎!


  「只要你小聲一點,就不會。」靳西沉托高她的腿,掛在自己的腰上,更加將她往門板上壓,他的手在腿窩內側畫圈撩撥。人身上有很多的神經,每一處都像一張網,隨便撩撥哪一根線就會牽動整張網,他的手指從未離開那一處,可他卻覺得整個人都灼燒起來。


  細碎的呻/吟從嘴裡蔓延出來,一慌便抬手去捂,靳西沉笑了下卻不去救她,而是更加惡劣的去親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細細描摹。


  十指連心,溫瞳彷彿感覺到從手指上傳出的柔軟直接通進了心裡,在那一小塊血肉中,逐漸溫暖。


  靳西沉做每一件事都是無比嚴謹妥帖,儘管是這件無法控制的情/欲,他都儘可能的去顧及,讓她得到最大快感的同時滿足自己,大檬聽她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連連捂住眼睛:「……你們還能不能要點臉!跟一個單身狗講快感!你這樣會遭雷劈的!」


  結果,她沒遭雷劈,她遭癌症劈了一把。


  「那個……你看啊我現在還不到19歲,這麼頻繁的做這件事不太好,而且萬一我要是懷孕了就麻煩了,未婚先孕……」溫瞳停了停,接著靳西沉就把她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


  「安全套的用法還記得么?」靳西沉說,然後從她腿下的抽屜里,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包裝來。


  「……」溫瞳的臉瞬間燒紅肺疼,從臉蔓延到耳根再到後頸都緋紅一片,她那會就是隨口一說,可沒想過真用啊……


  好吧她演示那是在胡蘿蔔上,也沒打算在真人身上用啊……


  溫瞳連忙坐起來,往後退:「我還不夠熟練,等我學會了再來幫你啊,這次你先自己來。」


  「沒關係,我們可以共同探討,一起進步。」靳西沉把小包裝扔在一邊,兩隻手重新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


  溫瞳整個人往後退,被他握著腳踝拉回來,圈在懷裡:「你先把衣服脫了脫了……不是,白大褂脫了。還有,去床上去床上,別在桌子上這是你看文件的地方,然後再把門鎖了窗帘拉了。」


  靳西沉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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