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繼續
溫瞳整個人都僵住了,那些酒精造成的眩暈迷糊像是一瞬間被抽離,四下清明。
「可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擔啊,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一天也不要分開的在一起,但是你怎麼能把所有的風雨都擋在背後,讓我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給我的快樂!」溫瞳掙扎著,不去看他的眼睛,不去想他說的話,也不敢觸碰他的身體。
一切自以為的自私,其實都是他深沉堅毅的保護,溫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自私的人。
「你終將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陪伴我一生的人。可以保護你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情,我很榮幸可以擁有你的心安理得和你以為的自私。」靳西沉捏著她的手指,語氣仍是那樣溫柔。
「我……我……」溫瞳我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好去說的,事情的真相原來如此簡單幹凈。一個臨終的父親,交託一個很好的男人,拜託他照顧自己的女兒,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這其中的堅忍心酸,溫瞳無法切身體會,卻知道靳西沉在這件事中的付出遠比她想象的要多,尤其當他愛上她時,卻擔心她只是感恩。在她滿心誤會時,他也只能把一切自己默默扛下。
溫瞳斂了下眼睛,硬生生逼回眼淚。
突然下巴被捏了一下,靳西沉低低的喚她的名字:「瞳瞳。」
「啊?」溫瞳下意識抬頭,卻被他一下子咬住唇:「真的,想要我嗎?」
溫瞳聽見他的呼吸依然沉穩,卻隱隱帶著一點克制和壓抑,她剛剛冷靜下來的身體又在迅速發熱,不受控制的想發顫:「什……什麼」
他低頭,眉眼溫柔的看著她,眼眸中像是拘了一潭春水,聲音也是低緩而撩人:「繼續你剛才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溫瞳的思維有一瞬間凝固,卻在五秒鐘之後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臉脖子都熱熱的。
她剛才那些舉動是帶著憤懣的報復,全憑著酒醉帶給她的衝動,那些尖銳的帶有滿滿的譏諷的話也是故意去氣他,真的要做那件事嗎?
說實話,溫瞳覺得緊張,她完全沒有準備。
接下來那些陌生而無措瞬間侵襲上她,她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整個人被緩緩平放在床上,腳踝被灼熱的掌心握住,然後自小腿而上,一寸寸的輕觸揉捏,他的指尖像是帶著火苗,嘩的一聲燒著。
溫瞳覺得骨頭跟著變的酥軟,隱隱覺得這些動作比之前那些深入舌尖的吸吮還要柔膩難捱,忍不住掙扎了一下,鼻間逸出難耐的輕哼,整個人都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他卻突然鬆開,緊接著雙腿被分開。
靳西沉的唇重新壓下來,喉嚨莫名的發乾,喉嚨無意識的做著吞咽,很快又被他咬住嘴唇,忽快忽慢的吻如疾風驟雨般襲來,鋪天蓋地。
溫瞳感覺兩條腿都被抬起來,鬆鬆的掛在他的腰際,他的手指在腿窩處流連,又摩挲過腰眼。
這樣的姿勢很陌生,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碰觸到那片極其敏感又脆弱的肌膚,溫瞳下意識的合攏雙腿,卻更加夾緊了他的腰。
「害怕么?」靳西沉問,語氣中濃濃的壓抑。
「我說怕的話,你會鬆開嗎?」溫瞳反問。
「不會,我給過你機會後悔,是你沒有珍惜。」靳西沉說。
那隻手撫摸到她腰際的一點皮膚,在那裡輕攏慢捻,一陣戰慄迅速侵襲過她的全身,耳後靳西沉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傳來:「準備好了么?」
「……」
雖然對這些事情毫無經驗,但是她已經十八歲,有些知識或多或少會通過書和其他途徑獲得,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至少道理都是懂的,也明白這件事所代表的意義。
大檬曾經買過一本言情小說,巨細無靡的描寫了男女之間情至深處的事情,她有幸拜讀過,記憶就此紮根。
此時到她親身經歷這樣的事情,這些知識就像開閘放水,一股腦的全冒出來了。
溫瞳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無法判斷頻率,但一定超快,仔細想一想這種感覺其實並不是害怕,只是緊張。
和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情也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大家對男女關係現在看的也不是很重,可沒來由的溫瞳知道靳西沉不是那樣的。對於男女關係他要比一般事情更加克制嚴謹,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和他一起做的這件事無比鄭重。
眼前的人慢慢低下頭來,眸光溫柔,溫瞳可以清晰的看見,那雙眼瞳里映出她此刻眼神閃爍面容赧然的樣子。
他再低下來,從嘴唇處逐漸下落,到她的頸間,再到鎖骨,再上移,一直到耳根處,最後牙齒在耳垂上流連輕咬。溫瞳不可抑制地哼出呻/吟,帶著隱隱哭腔,身體軟得一塌糊塗,眼前覺得模糊,影影綽綽看到他正在解自己的棉麻襯衫的袖扣。
「……會不會疼?」溫瞳問。
她被嚇了一跳,這個聲音軟糯的不可思議,帶著一點鼻音,聽著無比像是旖旎的嬌吟。
「我會盡量輕一些,可是應該還是會疼。」靳西沉說。
「那麼,每個人都要這麼疼的嗎?」溫瞳又問。
「理論來說是這樣,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驗證,沒法給你準確的答案。」靳西沉勾起眼尾的笑。
「那你以後還會再驗證第二次嗎?」
「不會。」靳西沉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承諾。
「那……」溫瞳停了一會,發現實在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別怕,瞳瞳。」靳西沉說。
「我其實沒有害怕,我是好奇。這種事情總歸沒了解過就會好奇的么,你不好奇嗎?」溫瞳咽了咽唾沫,強壓下緊張的情緒,嘴硬道。
「我也好奇,所以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靳西沉笑。
溫瞳看著他,這張刻入骨髓的臉此時就在她咫尺之上,近到可以根根數清他的睫毛,可以看到他的眼尾竟然還有一條幾不可見的細紋。
「那我其……啊!」溫瞳嚇了一跳。
靳西沉將她抱起來,坐在他的懷裡,胸前感覺一涼,襯衫的扣子已經逐一被解開,衣物窸窣的聲響巨大無比,彷彿要震破耳膜。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染上涼意,而心裡卻像被烈火灼燒。
他的唇貼上她胸前最柔軟的那處皮膚,有些含糊的說:「瞳瞳,幫我解開衣服。」
溫瞳忍住拚命發顫的手,觸碰上他的胸口,一粒粒的剝開紐扣,可就在脫下他襯衫的那一刻,她好像獲得了滿身的力氣,將他向後一推,整個人跨開腿騎在他的腰上,用力的咬上他的脖子。
如之前做過的那一次一樣,她仍舊是沒有忍心咬破皮膚,到最後一刻還是退縮了。靳西沉也不動,任著她在那裡踟躕,正當她要下來時,整個人天旋地轉,已經被靳西沉翻過來躺在床上了。
整個人被掐住腰抵回床上,雙手被攫住,壓在肩膀兩側。身下動彈不得。唇舌交纏密密毫無縫隙,大腦瞬間空白,很快喘不過氣。
他的手逐漸下移,處處流連直到最隱蔽的那一處仔細揉捻,溫瞳的意識徹底覆滅,直到那陣撕裂的疼痛傳來,她整個人才回過神,卻彷彿有煙花憑空炸起。
有一個人,他大她九歲,撫養她長大,給她妥帖的安排好一切。
他優秀,卻仍然有一顆善良柔軟的內心,他眉目溫和,始終溫柔而從容。它在很多領域都達到了意想不到的巔峰,卻能給她最體貼的照顧。
他教會一切她可以懂得的道理,為她遮風擋雨。她所有精彩的人生都有他的陪同,而他卻為她抵擋住一切黑暗泥濘,永遠沉靜溫和。
無論他身上有多少光環,也無論他身上有多少讓人誇耀的優點,這個人卻是屬於她的。
屬於她,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三個字。
只要是想到,溫瞳就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滿漲出來,可下一秒又覺得失落難熬。
「靳西沉,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離開了,你要怎麼辦呢?」溫瞳喃喃的說。
「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天,不要害怕,我會陪你。」靳西沉仔細抹去她額角的汗水,吻了吻她的唇。
溫瞳一驚,心底那句話竟然在這種時候說出來了!果然美色會讓人放鬆警惕啊!
「我去哪裡你就陪我,萬一我要是遇到意外了,比如車禍,比如溺水,比如……」溫瞳絮絮叨叨的說,下一秒就被靳西沉狠狠的吻住。
「別亂說話。我要你陪我一生,還有很多年的一生。以後我們會有孩子,早上我們一起起床,一起吃飯,晚上我下了班之後帶你們一起去散步。孩子們要一個姓靳,一個跟你姓溫,最好是一兒一女,哥哥保護妹妹,但是妹妹一定不要和你一樣跑去玩極限運動,讓我擔心。」靳西沉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尖。
溫瞳的眼淚瞬間落下來,他說的這些太美好了,光是想想就覺得簡直不會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可她怕來不及,怕自己沒有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