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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噓,安靜

  德源大師一看便知是個極有內涵,學術造詣很深的大師級人物,他對溫桐在瑤琴方面的讚譽很高,溫桐大抵是不好意思了,只是唇角彎翹,謙虛對待。樂—文

  「二位施主,跟我來吧。」


  出了庭院,就有個小和尚迎上前攙扶著德源大師,他時而捋捋自己的鬍鬚,步履緩慢,卻很平穩。


  宋梓輒和溫桐跟在他身後,男人的手緊緊的攥著她,「什麼時候學的瑤琴?」


  「高一的時候,我抽出了時間,跟住在學校隔壁的一位老人家學的。」總有那麼一些知識分子,藝術分子,到了晚年,喜歡找安靜的地方過完自己的餘生,河安雖然只是個小鎮,默默無名,可風景優美,是個安享晚年的好地方兒。


  憶起以前的事,溫桐笑容更甚,頗有滋味的又道,「老人家好嚴格,可那會難得有一個興趣可以有人教,我學的可刻苦了,到了大學,一直忙著畫畫學設計,後面就沒怎麼碰過了。」她今天彈的時候,明顯是生疏了許多,好在學過的東西已經深刻的印在了心底,練練,感覺就回來了。


  唯一一次還是在聖安德魯斯大學留學的時候,趕上了三十周年慶,頂著為班級爭光的壓力,在台上彈過一次,她莞爾,想起伊諾大師說過,那時,宋梓輒也在的。


  她扭頭,看著男人,笑著說,「在聖安德魯斯,你聽過的。」


  宋梓輒低聲說,「當時我聽得很入迷。」想必那時候,聽入迷的人,不止是她一個人,他肯定,她在台上那麼閃耀光華,定是虜獲了不少少男心。


  然而這一聽,她那一撞,他心裡就惦記她這人了。


  若說後悔的事情,是他沒能早點回國與她相遇,沒能早點把她護在自己羽翼。


  相比德源大師的讚譽,宋梓輒說的每一句話,卻更能牽動她的情緒,她從來沒想過,生下來便是天生不凡,才華清貴的男人從那時起,就對她起了心思。


  溫桐以前可沒有那麼感性,可最近她總是很容易被男人感動,心軟軟的,卻被柔情塞得滿滿的。


  跟著德源大師走了一段路,走到了一座祠堂,裡頭供奉的牌位,赫然是上百年前,與宋家就已經有了淵源的道長。


  祠堂打掃的很安靜,布局很簡單。


  兩人,今天出門的時候,饒姨就給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帶過來,比如說酒,雞,都是供奉拜祭的時候用上的東西,一路他們都帶著,彼時,她一一拿了出來,放在了牌位前的供奉桌上。


  小和尚上前,不知哪裡找來的香,點燃之後,分給了他們二人,來之前,宋家人多少有給他們普及知識,舉著香拜了幾下,他們再把香給插在了爐上。


  拜祭沒花多長時間,沒有太多的規矩要遵從,大概十多分鐘,就完了。


  不過,過程倒是發生了小小的意外。


  他們已經從那位道長的祠堂出來,宋梓輒手裡拿著礦泉水,淋著她發紅的手背。


  溫桐不大好意思,她點蠟燭的時候,被融化的液體給滴到手背,不小心燙著了。


  德源大師和小和尚就站在旁邊,一眼不眨的看著他們。


  溫桐柔聲的對男人說,「不疼了。」


  大概是皮膚很白,手背泛紅,很鮮明。


  宋梓輒倒完了一瓶礦泉水才罷休,自顧自的拿出紙巾,把她手上的水給擰乾。


  十指纖長,骨節分明,牽著的時候,軟軟的,很舒服。


  男人輕輕的把她的手湊到了嘴邊,對著泛紅的手背,輕輕地親了下,「以後做什麼都注意些。」


  手背雖然還紅著,但只有不碰,壓根不會感覺疼,可經男人這麼一聽,她卻覺得整個手背,都泛著麻麻的感覺。


  ?小和尚十五六歲的樣子,他不懂什麼男女之情,可眼前的男女,他覺得好般配,彼時,眼裡還泛著好奇。


  「師傅,那位男施主為什麼突然親女施主的手背呀?」


  德源大師笑呵呵的,「表達憐惜之情。」


  小和尚恍然大悟,「就好像師傅天天都要把文房四寶擦上好幾遍。」


  德源大師笑而不語。


  小和尚不知道自己解釋的對不對,摸了摸腦袋,師傅不說,那他等有空的時候,可以找師兄們問一問。


  溫桐在旁聽著,心裡就好像被點燃了小火苗,臉燒的滾燙滾燙的,可心裡頭,幸福的飽脹感一直沒有停歇過。


  而宋梓輒在外人面前從來都不會覺得會不好意思,他目光依然沉靜,又道了一遍:「小桐,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雖說剛才是個意外,但男人心裡惦記,她只好柔聲應著,「我聽到了。」


  跟在德源大師身邊,彷彿能跟他談天說地,怪不得為什麼人失意的時候喜歡找大師指點迷津。


  兩人相貌出眾,又有德源大師親自帶著,在華南寺里,時而都能引的好多認回頭看上好幾眼。


  等他們準備下山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


  德源大師一直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目光放的很悠遠,最後隱約投在了暗處一抹見不到的身影身上,「施主,回頭是岸。」但那抹影子很快就消失。


  小和尚朝那邊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抹殘影,他想了想,說了,「師傅,剛才有師兄跟我說有個很奇怪的男人一直偷偷跟著我們。」


  「他已經走了。」


  兩位好看的施主才剛走,他就走了?

  小和尚挺擔心的,「那剛才的兩位施主會有危險嗎?」


  「無須擔心。」


  既然大師都說不用擔心,小和尚就安心了,而且,他看那位長得好看的男施主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在這裡,他一直很崇拜德源大師,就好比先前離開了他們華南寺一位的師兄,那位師兄一直負責給師傅送信,他寫的字,很像師傅的,但聽說他利用自己這個本事跟外人做起了勾當,師傅其實早就知道,還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師兄可能嚮往外面的世界,他依然選擇了下山,可師傅說過,師兄若是執迷不悟,待在外面不會過得好的。


  一路下山,溫桐的心情都很好。


  夕陽西下,可下山的人依然有不少。


  大抵是快到了半山腰,路比較平穩,此時,天色又暗了五六分。


  突然,宋梓輒一把把人拉入了林間,離開道路有幾米的距離,他把人抵在了樹背上,一張臉慢慢的向溫桐靠近,直至兩人的氣息相纏,男人側了側頭,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她只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撒在了她的耳邊,接著,細細碎碎的吻落下。


  溫桐還能聽到道上,一路走下來的人交談說話的聲音,很快,她氣息亂了幾分,視覺被男人遮住,她的感官都變得刺激,此時她就像隻身在沼澤之地,一步步的隨著他淪陷。


  她兩手攥緊男人腰間的衣服,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兒是什麼地方啊,哪能由他胡來。


  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一會後,溫桐累的喘息,兩人的距離不但沒有分開反而因為她的動作蹭出了一片火熱,她紅著臉,氣急敗壞,「阿輒?」


  但喊出來的聲音軟的不行。


  宋梓輒在她耳邊,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


  溫桐嬌軀敏感的抖了兩下。


  兩人身體貼在一起,他自然是感覺到了,眼裡含著笑意,親吻她的髮絲,在她肩窩的地方,流連忘返,**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印。


  溫桐眼前事一片黑暗的,她站的不太穩,不過宋梓輒在她肩窩親了好一會都沒有別的動作,就在他這麼想著,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到處亂摸了。


  她愣住了。


  發情都得挑個地方,哪有他這麼隨便的。


  心裡頭想著,突然間,在她後背亂摸的手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瞬間腳又落地,尤其是視線被擋住,她彷彿做了一個有驚無險的過山車,她腿軟了。


  但下一秒,她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慘叫。


  溫桐心弦了一把,被吸引了注意力。


  宋梓輒沒有再用手擋著她的視線,她朝前一看,發現地上有個抱著肩膀痛苦呻吟的男人,在地上,有一把小刀。


  她定眼一看,怪眼熟的,「是卓亦凡?」


  是他。


  宋梓輒恩了一聲。


  溫桐,「他一直跟著我們嗎?」


  宋梓輒恩了一聲。


  溫桐不禁汗顏,有他在身邊,她真是太放心了,太有安全感了,居然一點貓膩沒有察覺,看地上掉落的小刀,一直沒有被警方逮捕到的卓亦凡原來一直想要報復他們。


  卓亦凡很不甘心,沒想到他是中了宋梓輒的計,他就是恨不得捅他一刀,可人沒捅到,自己還被卸了一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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