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該罰

  慶典里,來來回回有那麼兩個人一直往廁所里跑,每次出來的時候一臉舒爽了,不過一會,腹部的絞痛,害他們不得已繼續跑廁所。


  艾默爾傑克還是有點頭腦的,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他臉色慘白,拉的脫虛的樣子,分明就是被下藥了,「shirt!」他一腳踢向了廁所旁邊放置的垃圾桶,他估計是有史以來,在高級的宴會裡成為拉肚子出名的人物。


  畢竟他三番四次的往廁所跑,廁所的人也是進進出出的,很容易發現他的不對勁。


  *

  奈奈安一直想辦法接近傑西,大概是想有再續前緣的想法,她臉頰紅通通的,眸眼迷離,靠近傑西,「和你分開之後,我···我一直···」


  傑西緊鎖眉頭,似是不想在跟奈奈安糾纏一塊,突然兩個挺高壯的黑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們的行為並不可疑,可疑的是,其中一人手機上打開著的是溫桐的照片,他,像是在確認。


  wing?


  眼見他們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傑西放下手中端著的酒杯,追了上去。


  突然出現兩個黑人要找溫桐,絕對不簡單,幸運的是,在這之前,溫桐已經和宋梓輒率先離開了,完美的與他們來了一個擦肩而過。


  奈奈安本來整個人差點要倒向了傑西,沒想到他突然離開,身體失衡差點摔倒,幸好她一手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才避免,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男人牽著溫桐出了慶典的大廳,直接拐個彎,在旁搭乘了電梯上了酒店的最高層。


  隨著走動,鈴鐺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過,鐺鐺鐺的,清脆的響著···


  溫桐伸手碰了碰頸項的鈴鐺,臉有點發燙,挺想把系著的鈴鐺給摘下來,鐺鐺的響聲,著實令人浮想聯翩。


  宋梓輒偏過頭,目光落在了溫桐白皙頸項上纏著的銀色鈴鐺,他鬱郁沉沉的吐了口氣,繃緊著臉,未說片語。


  停在某個門前,房卡滴的一聲作響。


  還在慶典里的露茜,鬱鬱寡歡的喝著紅酒,端著酒杯,心思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碧昂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旁邊,揚著迷人的笑容,「露茜,你今晚設計的作品真棒。」


  露茜臉一黑,聽出碧昂斯的調侃,她撅了下嘴巴,「碧昂斯,我聽出了你的嘲笑。」過了會她按耐不住,問,「宋老闆會不會秋後算賬?」


  碧昂斯沒有正面回答,「你說呢。」


  他們總裁看似性子淡然隨意,可跟在他身邊工作了那麼多年,還是知道他某些性情的,比如,他不喜歡別人沒經過他同意碰他的東西,好比有一次,他著急要一份文件的資料,去了他辦公室翻找,明明最後他看完順手整齊放回原位,結果他們總裁回來,還是知道他去過他辦公室翻找過資料。


  他隨便進入他領地找東西的後果就是加了一個星期的班。


  因此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貼上自己標籤的東西有嚴重的潔癖感和獨佔欲,不允許別人碰,稍微碰一下,挫骨揚灰啊,當然他相信,總裁夫人是個例外,她可以任意自由的在他的領地撒野。


  所以露茜這一出,怎麼看都像她觸碰了他們總裁其中一個禁忌雷區,畢竟,他可是完全的將溫桐歸類為他的所有物。


  碧昂斯過後安慰一句,「安心吧,你有夫人這顆大樹替你擋著,怕什麼。」


  對啊。


  她有溫桐的大腿抱著,縱使宋老闆要秋後算賬,還得顧著溫桐肯不肯,於是她心安理得了,拋卻煩惱,快活如小鳥。


  進了房間。


  正巧的,溫爸爸給溫桐打電話了。


  她只好先放下安撫男人情緒的念頭,專心的跟溫爸爸聊起電話。


  「小桐,你跟阿輒什麼時候回來啊?」溫爸爸心裡老惦記女兒跟外孫了,再說國外沒有家裡來的好。


  溫桐站在落地窗前,一手舉著電話,「爸,我得問問阿輒什麼時候能忙完手裡的事。」


  溫爸爸就知道自家閨女一顆心都系在宋梓輒身上了,「過不久,又是一個年了,能趁著年前回來就行了。」


  溫桐微微微一笑,「知道了爸,你跟媽,還有爺爺在家裡要注意身體。」


  聊的家常便話,興許是父女兩很久沒聊天了,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通話,偶爾,溫媽媽還插上兩句,安老爺子有他兩的照顧,身體比以前好了不少,平時多注意些就好。


  很快,溫爸爸讓溫桐把電話轉給了宋梓輒,男人接過,跟岳父聊了起來。


  宋梓輒倒是很有耐心的,過了十多分鐘,才掛了電話,掛上電話后,他走到酒櫃前,洗了酒杯擦乾淨,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半杯,開始喝了起來。


  拿著紅酒放在了桌上,他一手端著紅酒杯,指腹輕輕的磨沿著杯沿,動作有說不出的優雅,以及容易讓人心漏了一拍的危險。


  燈亮著。


  溫桐從他手中接過手機,她才發現,男人的手背的指骨,有點不正常的紅色,她淡眉一蹙,拿起他的手看了幾眼,最後,抬起眸,「阿輒,你打人了?」


  男人倒是大方的承認了,他恩了一聲,他是打了一個滿嘴污穢的混蛋,不禁薄唇一抿,身上忽地散發著冷漠的氣息,「他該打。」


  而被他揍的那個混蛋此刻已經躺在了醫院病房裡。


  溫桐沒問為什麼打人,她直覺一向靈敏,興許是跟她有關?她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輕聲問,「你手淤紅了,疼不疼?」


  她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有做錯事的既視感,所以,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輕柔。


  「你生我氣了?」


  見男人沉默不回答,她繼而追問,身體靠過去了一些,隨著她一動,鈴鐺又輕快的響了起來,實在是很不應景,溫桐頓時有點窘迫。


  鈴鐺的聲音,男人自然是聽到了,臉色更陰沉了,片刻過後,他才道,「小桐,你以後不許給露茜當模特。」


  溫桐點頭,恩了一聲。


  然後,鈴鐺,又輕快的響了。


  男人當下暴走,臉色烏雲密布,「小桐,露茜那傢伙欠收拾。」


  她的臉頰染著淺淺的緋色,溫桐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也不知道露茜居然有這等癖好,喜歡設計比較情趣的衣服,怪不得昨天在微信里神秘兮兮的找她詢問,宋老闆會不會跟著一起去,她說了男人不會去,本來今天宋梓輒說了要跟蓋倫敘舊的,但不知道怎麼就來了華美慶典了。


  溫桐只好符合,哄著人,「是,宋先生你明察秋毫,露茜她···確實欠收拾了,所以不氣了好不好。」


  放柔的語氣,總是有股酥軟在。


  宋梓輒難得情緒失控,全拜露茜所賜。


  她乖巧的順從,男人多半是心軟了,緊繃的臉色緩了不少,溫桐瞧見,唇角微微彎起,笑容明媚動人。


  只不過,今晚不應該只有情緒失控。


  大概,生理上,恐怕也會失控。


  沒有再多說任何片語,在溫桐沒反應過來,他不知何時已經把紅酒杯放下,已經把人橫抱了起來。


  溫桐墜入柔軟大床的一瞬間,鐺鐺鐺的聲音繼續響起,宋梓輒脫了外套,系好的領帶,正不急不慢的把它摘下,接下來,是扣好的襯衫扣子···


  一邊慢條斯理的脫著上衣,一邊認真道,「小桐,你沒有問清楚狀況就答應幫她也該罰。」


  罰?

  溫桐聽著,心有點顫。


  但已經沒有可逃的路了。


  很快,陣陣低沉而曖昧的喘息聲交織著,回蕩在偌大的房間里,久久沒有停下。


  冬日的夜,越深越靜。


  不知不覺間,華美慶典已經結束了,熱鬧的大廳已經只剩下酒店的服務員在清掃著衛生,那些穿著光鮮亮麗的男人女人已經坐上豪車逐漸遠去,清冷的大街,某個陰暗的角落。


  傑西追著他們出了酒店,本以為跟丟了,頓時,小巷傳來了幾聲痛苦的呻吟聲,他身子一頓,立馬走了進去想探個究竟。


  蓋倫在抽煙,地上躺著兩個奄奄一息的黑人,「把他們扔到警察局自生自滅。」


  跟在蓋倫身邊的人,立馬應了一聲,「是,boss。」


  傑西上前,目光先是落在兩名黑人身上,才又看向了蓋倫。


  蓋倫的身份,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認得出來,他雖然洗白了,但他家族龐大的黑暗勢力依然存在著,他還知道,他跟wing的男人關係不錯。


  蓋倫發現了他,吐了一口煙,「萊姆斯·傑西?」


  傑西恩了一聲,問,「他們是誰。」


  蓋倫把煙頭扔在潮濕的地上,踩熄滅,道,「大概是有哪個壞心的傢伙透露了她的風聲給black組織,他們是來找她的。」


  black?他在新聞報紙上看過他們的報道,應該是北美那邊一個較大的犯罪團伙,正好他們其中一個制毒區,被那個男人毀了,團伙被北美警察抓捕,顯然,眼前兩名黑人,應該是餘黨,漏網之魚。


  沒有被完全剿滅的敵人,依然危險性十足。


  漏網之魚應該還有些,而且還想要報復。


  蓋倫雙手插著褲兜,兩名黑人已經被他手下拖走送去警局,他沒必要再留下來吹冷風。


  傑西見他離去,索性也走了。


  宋梓輒只是一個商人,比如black餘黨的情報,他就沒辦法掌控,他需要阿爾達爾·蓋倫的情報網,大概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從拉斯維加斯過來紐約的原因了。


  紐約時間十一點左右。


  敏姨和珍姨見溫桐和宋梓輒都沒有回來,正覺得疑惑,想要打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珍姨的電話響了。


  珍姨接了,便道,「是林先生嗎?」


  林子陽恩了一聲,「阿姨,今晚總裁和夫人不會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過去一趟,拿點東西。」


  珍姨一聽,哦了一聲,宋先生和夫人不回來了啊,「那行,這樣我們放心了,林先生你也早點休息吧。」


  時間滴答滴答,過了十二點,天空開始下起了飄雪,紐約這座城市,靜悄悄的了。


  房間里。


  鋪蓋的整齊的大床的被褥,已經凌亂有了皺痕,嬌羞的一縷光亮,窺視著纏綿的一幕,照映著床上交疊的身影,他們依然緊緊的纏著,並且有愈發激烈的現象。


  她不知何時結束了,溫桐感覺累極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白色素凈的被子,微微露出一截白藕般的小腿,白皙又漂亮,賞心悅目。


  眉目俊朗的男人沐浴了一邊出來,瞧見,眼神溫柔,握住她的小腿塞回了被子里去,在她睡顏柔美的臉上親親的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晚安,寶貝。


  第二天,溫桐醒了,腰酸腿軟,浴袍遮掩下的肌膚,大概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可想而知,昨晚男人失控的有多厲害。


  宋梓輒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了床邊,「醒了?」


  溫桐恩了一聲,聲音沙啞,人還有點迷糊。


  男人手裡拿著一杯水,放了吸管,「先喝點水。」


  等溫桐吃過了早餐,他才帶著人離開了酒店。


  林子陽已經在下面恭候著,昨晚的事他都聽碧昂斯那個風騷的男人說了,此刻,見迷糊一副沒睡醒,迷糊的任由男人牽著走的情景,他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誰說不是呢。


  在愛的人面前,誰能聖人,顯然,宋老闆也做不到的。


  上了車,林子陽才提起一件事,「老闆,昨晚你出手打的那個男人今早遞了一份律師函到公司。」


  那個男人在醫院醒來之後,憤怒之下叫來了律師,向法院提起了訴訟,並索求賠償費用十萬美元。十萬美元,摺合人民幣,已經是幾十萬的數目。


  宋梓輒神情不變,「讓亨利處理。」


  而憤怒的人還有艾默爾·傑克和tina,他們拉了整整一晚,等腹瀉的情況好了一些,才找了酒店負責人,要去找出昨晚給他們送酒的那個服務員。


  只是,昨晚的服務員很聰明,監控視頻,沒有一個是拍到他的臉的,就算艾默爾傑克想要找他也於事無補,頓時,臉綠著離開了酒店,一臉的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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