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怎麼還上鉤了
事實上,宋先生要是會看場合,那就不是他了,他對溫桐的在意一向不會顧及到底是哪裡,尤其是他現在還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傑西那個男人有找過溫桐。
聽這語氣酸的。
宋君庭一把年紀了,本來平靜的面色突然難言的抖動了兩下,不過,這種場面實在難得有機會看見,在座的人視線幾乎投了過去。
溫桐如實告訴他,「普通簡單的吃了一個晚餐。」
露茜最有發言權了,她想了想那晚吃的法國菜,非常的美味,於是道,「那家法國餐廳做的菜很好吃,我覺得回國前可以再去吃一次。」
身為美食主義者的碧昂斯饒有興趣的問,「哪一家法國餐廳?」
露茜沉思了一下,「在eataly美食廣場附近122號。」
碧昂斯道,「我知道,是不是那家高檔的貝西姆法國菜餐廳?」
露茜用力的點了點頭,「恩,是那裡。」
「他們那兒的法國菜確實很好吃,很受歡迎,因此很難預約到位置,不過對於萊姆斯·傑西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兩人聊得很起勁,一邊打麻將,一邊說著。
宋梓輒的沉默,很能渲染氛圍,四周立馬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不過稍縱即逝,他縱使有不滿,於事無補,只能想著他不會給傑西有第二次和溫桐出去吃飯去看畫展的機會。
溫桐唇角彎彎,關於露茜和碧昂斯討論的好吃,美味的問題,很遺憾的是,她那天一點都未曾感受到,因為心裡惦記的都是宋梓輒,除了他以外的事情幾乎都被她忽視了。
這時,露茜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道,「小桐,我們都點了海鮮濃湯,你不覺得味道很棒嗎?」說完,她舔了舔唇,對海鮮濃湯念念不忘的樣子。
溫桐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淡淡的恩了一聲。
片刻,她又嘿嘿笑道,「哎,算了算了,你當時的心思肯定不在美食上。」
一語戳中。
溫桐倒不彆扭,再度點了頭。
宋梓輒低垂下眸,黑眸宛如浩辰一樣明亮,他握住了她有點溫涼柔滑的手,緊緊地。
沒等多久,何向晚已經到了公寓樓下,她跟卡倫特道了別,「卡倫特先生,謝謝你送我一程,拜拜。」
何向晚一瞬間身體有點僵硬。
卡倫特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的車我已經派人給你處理,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abby女士。」說完,隨之鬆了手。
何向晚低垂下眼眸,恩了一聲。
她很快的消失在卡倫特的視線當中,她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密碼鎖上按了密碼,進去。
「媽,你來了。」
溫桐見到她,迎了上去。
「恩,路上車子出了點問題,剛好遇到一個朋友,他順便送了我一程。」何向晚脫了外套,放好包包,換了鞋,進去先是洗了手。
溫桐聽到何向晚的解釋,唇角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洗好了手,隨著眾人一起坐在了餐桌上,桌上擺了很多小菜,有西洋菜,土豆片,羊肉等等。
在何向晚左邊坐下的碧昂斯鼻子嗅了嗅,才道,「abby阿姨,送你回來的應該是一位先生吧,而且他非常的有品位,還有他用的古龍水非常的昂貴珍稀。」
碧昂斯話一出,何向晚抿了抿唇,沒否認,「碧昂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林子陽夾了西洋菜放進鍋里燙了兩下,沾了調料,接著道,「晚姨,該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吧。」
何向晚當下想要拿勺子敲林子陽那顆榆木腦袋,在她兒子和兒媳婦,前夫面前談論她的追求者,有沒有考慮她當下的心情能否接受這麼大的刺激?
宋君庭沒說什麼,目光落在了何向晚身上。
何向晚面無表情,「中國的餐桌禮儀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顯然,應該是追求者,但她不太喜歡談論這方面的事。
宋梓輒對自己母親何向晚的感情生活不感興趣,他手拿著筷子,一直給溫桐夾吃的。
一頓火鍋下來,溫桐吃了八分飽,先前胃一直受不了,所以何向晚特地囑咐暫時不能吃太撐。
晚上九點多,溫桐送他們離開了公寓,去了宋寶的房間給他餵了奶,回房,拿過睡衣準備去洗澡,突然,放在床頭櫃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傑西,不禁挑了挑眉。
「喂,傑西。」
傑西此刻手端著紅酒杯,穿著浴袍,他好像在酒店,此刻眺望著外面世界的車水馬龍,「嗨,wing,今天感覺還好嗎?」
溫桐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還有,謝謝你昨晚的晚餐。」
傑西知道溫桐是在跟他客氣,「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他心知肚明,在wing的心裡,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那個男人的位置,但,他有權利擔心她最近的狀況。
溫桐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恩,是朋友。」
正聊了幾句,宋梓輒從外面進來,看到溫桐坐在床邊,唇角帶著微笑的在跟誰聊著天,並沒有注意他進了房間。
他邁著長腿,上前,靠近了溫桐,伸手攬住她的腰,眨眼,溫桐已經側坐在他的腿上了。
兩人的距離,他很容易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著地道標準的美式口音,認真一聽,就知道是誰打來的,「傑西?」
溫桐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宋梓輒抿了一下唇,沒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傑西愣了下,他毫無疑問,是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不禁挑了挑眉,抿了口紅酒,「你男人安全回來了?」
「恩,是的,傑西,抱歉,剛才沒跟你提起,他今天早上,已經平安歸來。」
傑西知道宋梓輒就在旁邊,於是故意的又說了句,「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可不介意親自照顧你。」
頓時,回應的,只有電話被切斷的嘟嘟嘟響,他對著電話自言自語一句,「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電話在宋梓輒手上拿著,他平靜著臉掛斷了電話。
溫桐側坐在他腿上,一手搭在他的肩,稍微窘了一下臉色。
傑西真的很會踩宋老闆的地雷,他惡趣味的樣子,跟他成熟穩重的形象有點反差感。
「小桐,我要把他電話拉黑。」
「你不能阻止我。」
溫桐順毛,親了親男人的臉頰,「他分明只是為了氣你,阿輒,你怎麼還上鉤了。」
宋梓輒冷嗤一聲,頭慵懶的抵在她的肩窩,狹長的眸微微眯起,高貴又慵懶,傑西敢踩他的地雷,就得承受他的報復。
順了一會毛,見男人沒在那麼耿耿於懷剛才電話的事,她道,「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擱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舔咬了她的耳垂,引得溫桐身子嬌顫了一把。
不一會,他已經把溫桐抱了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此刻不用說任何言語,溫桐已經明白宋梓輒此刻的舉動代表什麼意思了。
浴室很大,寬敞,頭頂上的燈光是泛著古典的昏黃色,宋梓輒坐在浴缸旁邊,正在放熱水,浴缸里的熱水,正煙霧裊裊的升騰起。
溫桐站在旁邊,咬了咬唇,秀娟的臉頰悶得紅紅的,但視線一直停在他的身上,唇邊的弧度越來越高。
他就坐在那,偏偏,讓她沒辦法忽視宋梓輒此刻身上那種雅痞流氓的氣息。
就在她發獃之際,他不知何時走近了她,眸里含笑,「小桐,熱水已經放好了。」
她緩緩回神,哦了一聲。
很快,溫桐聽到了他嗓中溢出的低沉的並且愉悅的笑聲,此刻,他眼神很溫柔,「小桐,不要害羞,過來。」
溫桐抿了抿唇,沒在猶豫,往他身邊靠了過去。
此刻。
只見溫桐坐在浴缸旁邊,在旁邊,放著一瓶紫色瓶裝的洗髮水,修長潤玉的十指在溫桐發間穿插,空氣中,淡淡的薰衣草味道非常的宜人。
她的神情很放鬆舒適。
「力道可以嗎?」
溫桐甜甜的嗯了一聲。
宋梓輒今晚的舉動,著實有些出乎溫桐的意料,不過她想,男人應該是想她身體和大腦放鬆一下吧,顯然,他的做法令她很喜歡,撓的力度,很舒服。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注視她頸項和耳朵的視線,深沉而灼灼。
洗了頭,溫桐整個人感覺精神爽朗多了。
此刻,穿在她身上的襯衫因為洗頭髮的過程濺了水,緊貼著她白皙的肌膚,內衣包裹的玲瓏,若隱若現,凹凸有致的曲線,她拿著毛巾擦著頭髮,「那瓶精油聞著好舒服。」
今晚洗頭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宋梓輒給她按摩頭部時用的那瓶精油,聞著味道,令人心曠神怡,她很喜歡。
「你喜歡以後我都給你弄。」
溫桐點頭,轉而問,「阿輒,你要不要試試,我幫你弄?」她的語氣有點雀雀欲試。
宋梓輒卻笑著把人圈入懷中,手放在了她翹臀上,他親了親她的唇,不掩飾眼底的**,「比起這個,我更喜歡另外一種舒服的方法。」
夜還很漫長。
···
第二天,宋梓輒已經精神抖擻的回集團處理手頭的工作了,集團里的員工見到老闆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並且依然帥人一臉,她們的內心是無比歡喜的。
不知媒體從哪裡得知的消息,一大早的在集團樓下等人,但男人並未接受採訪,而是由林子陽面對那些各大時報的媒體回應了一句沒事,就再也沒下文了。
但能捕捉到宋梓輒一個鏡頭,足以讓當天報紙的銷量增加了幾倍。
網路上,對於宋梓輒的平安歸來,網友表示可喜可賀。
很快,紐約警方的博客回應關於那位無辜失去生命的飛行員,有了新的回應,艾默爾·尤麗娜將會在十二月一號,在紐約最高法院進行判決。
尤麗娜以悲劇收場,可因為她的舉動,英國艾默爾家族同樣不好受,他們家族的生意一直受到打壓,要不是艾默爾的祖先曾經立馬過汗馬功勞,說不定艾默爾家族貴族世家的頭銜會被英國女王收回去。
艾默爾·傑克看著英國報紙刊登了他女兒的醜聞,氣的直接將那份報紙撕碎,餐桌上的早餐被他一推全摔在了地上,高傲自大的面孔,依然猙獰的可怕。
現在的艾默爾家族,只要他們一出席某些活動,收到的只會是他們的嘲諷。
這時,他們家的女傭唯唯諾諾的上前,「傑克先生,剛才登恩先生打電話過來通知,說您父親讓您回家族一趟。」
傑克面色一變,「知道了,你下去吧。」他父親找他回去?是準備原諒他了嗎?
他換好了衣服,不緊不慢的趕回了艾默爾主宅。
他回到住宅的時候,發現主宅里的傭人少了不了,他進了屋,被傭人領去了後花園。
只見在後花園,他父親坐在椅子上,帶著老花眼鏡,正在看一本看起來非常厚重的書,見到他,他父親非常冷漠的道,「你來了。」
艾默爾·傑克點了點頭,「父親,你身體還好嗎?」
艾默爾家主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行了,收起你的假惺惺,你不是一直在背後詛咒我快點死,好把家族的生意交給你管理嗎?」
傑克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難堪,「父親,你聽誰胡說八道?」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你的女兒尤麗娜,從今往後不在是我艾默爾家族的人,至於家族的生意,我已經全權交給了你大哥管理,而你,我已經不想在管你了。」
艾默爾家主的神情全是對他的失望和無情。
「父親,你怎麼可能那麼無情,尤麗娜她已經···」
「這是唯一能保全家族名譽的方法。」
只能撇清關係才能遏制住外界對艾默爾家族的非議。
艾默爾·傑克的神色就像狗吃屎了那般,他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就算把家族和他們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也無法改變他們姓艾默爾的事實,現在艾默爾落魄了,他傑克,還看不上眼。
當下,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父親,你要是心狠,別怪我對家族無情。
十二月五號很快來臨。
今天是尤麗娜被判決的日子,宋梓輒作為被害人的身份,被邀請出席了今天的判決。
法院,永遠是那麼高高在上,神聖莊嚴。
紐約時間,早上九點。
溫桐醒來看著時間,猛地從床上下來,她站起來,手扶著發酸的腰揉了揉,她明明調了八點二十分的鬧鐘,結果沒響?顯然,她的鬧鐘應該是宋梓輒給調了。
匆匆的刷好牙洗了臉,往臉上塗塗抹抹,換了衣服,她下樓。
宋梓輒已經穿戴整齊,翹著長腿,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看的很入神,時而還會皺眉一下。
而向來睡得早醒得早的宋寶坐在旁邊,手裡拿著新的玩具,一副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覺。
那是露茜給他買的人偶娃娃,宋寶拿著在手裡猛地一晃,人偶的頭脫離了身體,直接滾落到他父親的腳邊,他睫毛很長,眼睛明亮,看著人偶落地,硬是沒什麼反應,就一直看著。
溫桐剛好看見,無奈的笑了笑,走了過去,把人偶的頭撿了回來重新安裝上去,在宋寶軟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吧唧的一聲,頓時引起了在旁看文件男人的注意力。
宋梓輒眸光落在宋寶身上,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
她意思到男人的不滿,轉而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阿輒,早安。」
宋梓輒勾了勾唇,卻一本正經道,「下次早安吻先親我再親兒子。」
宋老闆,一大早就跟自己兒子爭寵。
溫桐,「……」她無奈失笑。
宋梓輒把文件放了下來,起身去廚房把牛奶加熱,「先吃早餐。」
等溫桐吃完早餐已經九點十五分了,法院對尤麗娜的判決是在九點四十分。
此刻,紐約高級法院,離開庭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但是宋梓輒還沒有出席。
觀眾席已經坐了不少人,尤麗娜也已經被關在了一旁,她瘦得很厲害,雙眼無神空洞,雙手銬著手銬,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已。
因為飛機事故出事的那個飛行員的家屬在觀眾席上,哭紅了眼睛。
然而,有不少人對艾默爾·傑克給他女兒請的律師團隊非常的疑惑。
「嗨,夥計,艾默爾家族不是被整頓的很慘嗎,他怎麼還有閑錢請得起這麼精英的律師團隊?」
「誰知道呢,興許他有點積蓄。」
然而,艾默爾·傑克穿著非常整潔的西裝,梳著一個三七分的頭髮,手上戴著價格不菲的名表,與落魄的形象真的相差千萬里,他微仰著下巴,坐在那兒,靜等開庭。
時間一過,法院對於尤麗娜的判決已經正式開始。
尤麗娜的神色一灘死寂。
過了十分鐘左右,宋梓輒攜著溫桐出現在法院門口,而法院門口聚集著許多記者。
宋梓輒小心的護著溫桐下了車,記者想要上前,無奈,已經被保鏢隔得遠遠地,沒有辦法對他個人進行訪問。
兩人進去,找了地方坐下。
尤麗娜在見到宋梓輒的那一瞬間,毫無波動的眼睛里終於有了情緒,她猛地起身,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木柱,處於了失控的狀態。
艾默爾·傑克見到他,神色隱晦一變。
而法院早已經對尤麗娜判了死刑,緩刑五年,但因為艾默爾傑克對此判決提起申訴,所以不得不重新判決。
「如各位所見,艾默爾尤麗娜的情緒精神並不穩定,早在之前,她的父親艾默爾傑克先生給她請過精神專家就診過,證實了她曾擁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所在基於這種情況下,法官是否應該對她的處決重新進行判定?」
法律條例上,對於擁有嚴重精神疾病的病患,如果他犯了法是可以不用接受法律制裁的,但必須得擁有精神科主治醫生的鑒定書證明。
尤麗娜的代理律師遞上了一份檢測報告。
法官們看了報告,開始交頭接耳,像在討論。
在尤麗娜被送回紐約的時候,她精神確實處於一種崩潰的狀態,因為醫生有說過她得了恐懼症,畢竟她被幾個男人輪流做了,可照情況看來,她精神疾病是之前就存在有的?
溫桐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皺了皺眉。
宋梓輒靜觀其變。
艾默爾傑克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有恃無恐,眼神里充滿了挑釁。
誰都在看她女兒的笑話,依他的性子,怎麼受到了自己女兒鋃鐺入獄,至於精神鑒定書的事,其實還是有一番小故事的。
鑒定書上有某個精神醫院專家蓋得印章,但法院還需要對此鑒定書進行確認,所以這次的審判沒有結果而結束,尤麗娜暫時被送進了看守所呆著。
「走吧。」宋梓輒牽起溫桐的手,在他認為此次的判決沒有任何意義后,動身準備離開了。
溫桐恩了一聲,攜手離開。
尤麗娜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並且用了一種很怨毒的目光放在了溫桐的身上,若是普通人,恐怕會覺得毛骨悚然。
從法院出來后,溫桐問他,「阿輒,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
宋梓輒道,「依她父親的性子,我一直認為事情不會那麼快結束。」而此刻,男人的眼神同樣變得非常的危險。
------題外話------
接下來繼續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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