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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駿虎軀一震,真是難為他一個幾十歲的中年男人,在比自己小的小輩面前還要放低姿態,誰讓他兒子偏偏惹得是宋梓輒的女人。


  「讓你道歉你就道歉,是不是你老子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


  如果追溯事情的來龍去脈,顏駿不敢,他小兒子什麼德行他養了這麼多年還不清楚嗎?從小就跟不學無術的人混在一起,家裡還因為他是老幺一直溺愛。


  顏少赫很犟脾氣,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不就一個女人而已,爸,你看我的頭,她打破的,你還讓我道歉,我道歉?呸…」


  后豎起中指指向宋梓輒,「還有他算什麼東西,這麼看本少爺?還看,不想活了吧,等老子叫人來,你等著喊著求饒。」


  說完他頭很疼的晃了晃頭,意識不是很清楚,連站都站不穩。


  宴會裡,看見這一幕的人不由得唏噓不已,顏少赫腦殼糊了屎吧?不看看什麼場合,說這麼野蠻無力的話。


  酒,有時候真不是好東西。


  顏駿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混賬東西,是想看著顏家就此走上覆滅的道路嗎?過了今晚,會有多少人看他顏家的笑話,瘋了,這個孽種。


  婁藝站在一旁,顏少赫雖然是喝了不少酒,但樣子看著有點奇怪,看起來就像ke葯了一樣,處於一種精神混亂的狀態,想想,他一直很著急帶著她離開,難道其實還有別的原因在裡面。


  安鳳已經走到了溫桐的身邊,本來今晚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火氣又蹭蹭蹭的往上升了,「真是豈有此理,是我在韓國太久,還是帝都名門變化太大,怎麼哪都是亂咬人的瘋狗,還滿嘴噴糞,真以為我們安家現在安分了,就不放眼裡了是吧。」


  於是,在場只有有說過溫桐不好言語的人臉色都極為不自在起來。


  尤其是曹太太的臉臉色像糊了屎一樣難看。


  溫桐將貼緊耳邊的手機放了下來,屏幕上剛好顯示通話結束的字眼,她又拉過安鳳的手,柔柔的安撫,「姑奶奶,你別生氣。」


  安鳳嘆了嘆氣,「是姑奶奶沒有保護好你。」溫桐乖巧的模樣簡直讓人疼愛,又有禮貌涵養十足,一個受盡貴族禮儀的淑女,怎麼那些人眼瞎的嗎,看不見。


  溫桐微微笑著,「我沒事的,姑奶奶。」


  顏駿正想上前給自己兒子一點教訓,並且已經讓自己的秘書帶人來把他混蛋兒子帶走,不過不現場表示點什麼的話,恐怕日後,帝都再無他顏家的立足之地。


  哪知。


  那個清俊魔魅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上前,只聽到顏少赫略痛苦的慘叫聲,宋梓輒已經面無表情一腳踹在他的腹部,一下子,那張漲紅的臉猙獰,隱約還吐出了不少的膽汁,接著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宋,宋大少打人了!


  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氣。


  有些不可置信。


  外界對宋梓輒的印象是,清風爾雅,同其外表,高貴不凡,哪知…


  紅顏禍水啊。


  顏駿的手停在了半空,見兒子痛苦的模樣,「少赫!」


  顏少赫疼的說不出話,身體冒出的冷汗更多了,嘴唇開始泛白,整個身體開始發抖,他要葯…


  顏駿見兒子不太對勁,立馬撥打了120。


  宋梓輒的風輕雲淡,就好像他踹的不是東西,看都不看一眼,目中無人。


  「宋梓輒,你太過分了。」顏駿氣的大吼,富麗堂皇的大殿回蕩起一陣迴音。


  過分?


  不過踹了一腳就心疼了,他過分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宋梓輒也是有私心的,他不想讓溫桐看見自己黑暗狠辣的一面,要做,也要偷偷的對不對。


  宋梓輒面不改色,「他欺負我老婆,我幫著欺負回去,有什麼不對嗎?」


  「明明…」顏少赫被噎著了那般,沒種說下去。


  「明明什麼。」潑墨般的黑眸儘是危險。


  真是比黃婆還要冤枉啊,到底誰欺負誰不是一目了然嗎,溫桐那點小傷口,跟他兒子額頭的傷口一比,誰更嚴重?他兒子的額頭,那麼一道傷口,現在血還止不住,偏偏剛才自己還聳了不想把事情鬧大,現在有理也沒法反駁。


  暗處,依然煙霧繚繞,勞勇目光落在了宋梓輒的身上,想不到帝都還有這麼橫的人,「他是誰?」


  「帝都宋家的大少爺宋梓輒,而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至於宋家是帝都商政黑三界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家族,你若是想了解她們,不妨多看看新聞。」娜姐笑著跟他說,接著又道,「像宋家大少爺這樣的,應該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優質美男。」


  「哦,這樣…」


  那個姓溫的女孩,真是找了一座大靠山。


  宋梓輒回到溫桐的身邊,他沒有忽略旁邊的安鳳,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他才蹲下身子,又看著溫桐的傷口,好幾道細細的血痕,於是,又冷下了幾分。


  不顧眾人在場,宋梓輒親了親她的額頭,問的問題令人不寒而慄,「還有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逐個逐個報復回去。」


  這種寵勁,誰瞧見了,不羨慕不神往的,恨不得自己身邊也有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這麼寵著自己。


  偏偏現成有一個,還不是自己的。


  報復…


  「我想想…」溫桐玩笑般的回道。


  安鳳在旁添油加醋,「小桐啊你要是不記得誰姑奶奶幫你說。」


  溫桐哭笑不得,還沒開口,宋梓輒又霸道無力的道,「不說也可以,我自己查。」


  一會,現場裡面來了兩名警察,他們很機靈,往會場熱鬧的地方走去,其中一個警察扯開喉嚨問,「誰是負責人?」


  顏駿疑惑,不明白怎麼警察也來了,「我是。」


  「顏少赫在哪?」警察直接轉入正題。


  溫桐紙箱被人扶著的顏少赫,似笑非笑,「警察,他就是。」玉指隨之指了過去。


  於是,警察眼神一撇,很快,另外一名警察將手銬拷住了顏少赫的雙手。


  顏駿臉色鐵青,「警察,你們這是怎麼會是,憑什麼抓我兒子?我兒子又沒犯罪。」


  「你兒子染了毒。」


  天打雷劈,顏駿震驚住了。


  宴會裡的人又嘩的騷動了,豪門子弟在宴會的過程中毒癮犯了,然後被警察抓回去了,嘖嘖嘖,不出明天,顏家定會成為報道上的熱門新聞,在公眾場所被抓,或許是第一次把。


  溫桐打了打哈欠,雙手勾住宋梓輒的脖子,眼裡泛出點點的淚光,她將頭埋在男人的脖子處,還舒服的蹭了蹭,「阿輒,我們回家吧,我困了。」


  「那就回家。」宋梓輒將外套脫下披在了溫桐的身上,又將圍巾裹住她,一下子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婁藝見被警察帶走的顏少赫,在看了看溫桐,想起剛才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原來是打電話報警了啊。


  溫桐察覺有人看自己,發現是婁藝后,她道,「我走了,你也小心點。」


  婁藝點頭,再次說了聲謝謝。


  溫桐沒在說什麼,而是抬頭看向宋梓輒,跟男人撒起嬌,嘟著嘴醉了那般,聲音軟糯,「阿輒,你抱我走。」


  宋梓輒二話不說將人橫抱了起來,於是,本來還圍著的人,紛紛讓開了道,看著他抱著懷裡的人離開。


  安鳳準備也走了,她見溫桐和婁藝認識,「你是小桐的朋友?外面天氣冷不好打車,你住哪,我送你一程。」


  婁藝拒絕了,不過安鳳堅持下,沒辦法,她隨後跟安鳳一起離開了,她也怕自己回去的路上會不會被顏少赫的人給圍堵,要是那樣的話就糟糕了。


  一場好端端的宴會,發生的事情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黑色敞篷跑車靠邊,宋梓輒正在用礦泉水幫她洗乾淨手心,隨後用乾淨的手帕幫其擦乾淨,水涼涼的,在大冬天裡,十指的指尖凍得紅彤彤的。


  溫桐的臉都埋在了圍巾下。


  晚上九點多,街道還很熱鬧,臨近聖誕節的緣故,一排排的商店門口還貼了許多聖誕老人的卡紙,擺了聖誕樹,連路邊的樹木,都掛了閃閃的燈。


  小腿的傷口,宋梓輒拿出棉簽沾了消毒水塗在傷口處,刺痛的感覺在蔓延,溫桐差點縮回了腳,不過她唇角彎彎,顯然心情還不錯。


  豪車停在路邊,很是引路人注意,經過的人不由得都會多看兩眼。


  忽而,天上開始飄下了細細碎碎的雪花。


  「是初雪。」


  「下雪了。」


  街道更為熱鬧歡快了,有人紛紛拿出手機開始錄起了視頻發圈,紀念著這一個時刻。


  溫桐抬頭看著天空,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不過瞬間融化在了手心,天空掉落的雪真的很美,「阿輒,是初雪。」


  宋梓輒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她小腿的傷口,將消毒水收了起來,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她,將她乾淨的笑容盡收眼底。


  然而,溫桐很快就被宋梓輒扯進了懷裡,唇被撅住,男人的親吻,彷彿要將她的空氣都要帶走,而她,只能依附他度氣而活。


  她的唇齒里,還留有酒的余香,甜的香的,讓男人想要的更多,更深入。


  雪花還一直飄呀飄呀,路人還在看著。


  「不許在我不在的時候受傷,小傷口也不行。」宋梓輒的話,像烙印一樣烙在溫桐的心裡,在寒冷的夜晚,暖暖的。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顏家的事情被媒體曝光,豪門破事多,此話不假,更是受到了來自於網路,網友們的深深抨擊,要他們嘴下留人,明顯不太可能。


  顏少赫第二天在警察局裡清醒之後,氣的揪住了律師的衣領,「你不是知名律師嗎?你他么就是個廢物,連小小的保釋都做不到。」


  「顏少爺,依你的情況其實是可以保釋的,只是背地裡有人動了手腳,你暫時還保釋不了。」律師吞噎著口水,對顏少赫的辱罵心裡一團火,瑪德,不看看你自個得罪的是誰,對他一個小人物撒氣,呵呵。


  顏少赫氣的一腳踹開椅子,「瑪德。」


  之後,一名警察路過見道,發現椅子被顏少赫踹壞了,「唷,還敢毀壞警方公物。」


  於是,顏少赫在基礎關押的時候又增加了十五天。


  宋梓輒不讓你出來那麼早,你還想出來,呵呵,想都別想。


  顏家的生意遭受了全所未有的困難,甚至連出到國外的貨,突然之間就被海關退回來,損失慘重。


  不僅如此。


  在酒會上胡言亂語的曹氏,據說好幾單大生意都被安氏搶了去,好幾家子公司和商業街都被安氏收購,至於還有沒有人遭到對付的,記者們還在調查當中,而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還有七八家人的生意被搞的做不下去了,不是安氏動的手,就是宋梓輒動的手。


  記者們辛辛苦苦的在天威集團樓下等到了安傳瑞的出現,見他要進入大樓,立馬蜂擁而至。


  「安董事長,請問您為什麼這麼維護溫桐?」


  安傳瑞拄著拐杖,面對記者,「她是我孫女。」


  僅僅五個字,足以震驚整個帝都豪門。


  「安董事長,自從你槽糠之妻去世后,您不是一直未娶嗎,也並沒有子嗣,請問溫桐小姐怎麼會是您的孫女,可否解釋一下?」


  「幾十年前,我的槽糠之妻去世后,我的孩子也失蹤了,但幸運的,在我有生之年,我還能尋回他們。」安傳瑞大概的說了原因,只是最令他介懷的是沒有證據將兇手找出來。


  溫桐,安氏安董事長唯一的親孫女,是貨真價實的名門千金,最後,安傳瑞還給出了DNA鑒定書,證實了兩人事貨真價實的親人,他還提到自己的財產將全部留給溫桐,而溫桐現在為了通過股東的考驗,目前在天威集團下的一家商場擔任管理一職,也就是說,在不久的將來,不發生任何意外的話,天威集團,將由溫桐繼承。


  股東那邊,已經有人開始自亂陣腳了。


  本以為是麻雀,沒想到本身卻是一隻高貴的鳳凰。


  事後,溫爸爸和溫媽媽兩人的照片也流了出去,溫媽媽根本沒有曹夫人說的俗不可耐,人家端莊賢淑,說是鄉鎮的人,都令人難以置信。


  最後,記者還拔出了安董事長槽糠之妻易秋盈的身份,一度曝光后,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易秋盈,出生於Y省樊城首都第一大生意家族易家,在不久前,樊城易家還為溫桐父親辦了一場很盛大的宴席,公開承認了溫桐父親的身份,並且還過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他,這事在樊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曹家現在是一團亂,曹雄正看著報紙上的報道,雙手在顫抖著,「你看你這愚蠢的婦人都幹了什麼好事。」


  曹夫人整個人萎靡不振,因為公司被打壓,已經沒有睡過好覺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我會說那樣的話,還不是因為宋夫人。」


  「你打電話聯繫一下宋夫人,看她能不能出面幫我們解決。」曹雄正道。


  談起衛湄玉,曹夫人整個人像是扯住了救命稻草那般,有了一線生機的希望。


  另一邊。


  宋少將大人從軍區回來,知道宋梓輒乾的事,立馬將兩人叫回了宋家。


  溫桐第三次來宋家,她已經輕熟回落的模樣,靜靜的坐在客廳,吃著慕斯蛋糕,等著宋梓輒從宋少將的書房裡下來。


  自從上次后,衛湄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溫桐了,她從樓上瞥見坐在一樓客廳的溫桐,一臉尋思的模樣。


  一會後,她從樓上下來,面色平靜,大富大貴之相,看來真是如此,傳說中的鳳凰之女也不為過。


  可惜,這麼好的人怎麼偏偏就是宋梓輒的呢。


  她坐在了溫桐的對面,很快有傭人沏了花茶過來,又放了好多的點心在桌上。


  溫桐甜抬頭看她,淡漠的笑了笑,又低下頭,安靜的吃蛋糕。


  衛湄玉輕輕道,「溫桐,你總是在給人驚喜,我想,帝都沒有人不為你感到意外。」


  「您也挺讓我感到意外的。」


  ------題外話------


  上個章節要是有親愛的訂閱看了可以重複看一遍,作者已經做了修改,(*^__^*)嘻嘻……上章節寫的確實有點…女主的感覺給人不太好,感覺差點就被我寫崩了。


  然後,我想說,評論區好寂寞呀,卷卷好寂寞呀,素不素冬天,你們打字都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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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那女人無動於衷,他就咆哮了:「林木,你要是不從了老子,老子就乾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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