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老婆張嘴
進到病房裡面,被拉著坐在了病床的邊上,溫桐還沒有反應回來,人已經被男人壓在了病床下。
指尖透著溫涼陣陣的撫在白皙的肌膚上,像濃郁的墨般的眸底裡帶著濃濃的情深,對懷裡女人的幾縷眷戀,什麼薄情寡淡,無蹤無影。
「為什麼穿著病號服?」
四目凝視,聽著那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心疼。
「突然急性腸胃炎,睡了三天。」
宋梓輒的臉色微微一變。
繼而她目光錚錚的看著男人有些清瘦卻不減帥氣的臉,眸光痴纏。
宋梓輒瞧見,心都軟了。
好半會,她溫軟的聲音又如清流般,像貓兒一樣在男人的手背蹭了蹭,「阿輒,吻我好不好。」
細軟的聲音充滿了撩人繾綣的味道,撓的宋梓輒的心頭又癢又疼。
那一顆心早已經為她滾燙了起來。
溫桐對於宋梓輒而言,就是心頭肉,手中寶。
一手扣住溫桐的腰,薄涼的唇落在了柔軟的髮絲間,光潔的額頭,翹長的睫毛,眼睛,鼻子,下巴,一寸寸的,親吻了好一陣子,才貪戀的吸吮住那甜美的唇瓣,有些強勢,用力的索取著。
溫桐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擱在男人的後腦,指尖與男人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起。
呼吸略重。
沿著頸項,男人的吻從小巧的耳朵下,頸項,鎖骨,那一塊的肌膚,一寸寸的留下他的印記。
溫桐的臉像火燒了那樣,被男人吻過的地方也燙的要緊,她清麗的眸底水波流轉。
這個男人,只能是她的,她一個人的宋梓輒。
病房門口,季泠站著,本來想要開門的,結果發現反鎖住了,耳朵緊貼,恍惚就聽到,一個男人很情深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寶貝…
季泠的臉色很怪,像被雷劈了那樣。
那女人究竟把宋梓輒迷成什麼樣了,完了完了。
躲著偷聽了一會,路過的護士都看著他,確定裡面沒了動靜之後,他才像阿飄那般,飄走了。
裡面那麼激烈,等一下,他用武之地的時候就要到了。
病號服的扣子被解開了兩三顆,春光隱現,宋梓輒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那般。
溫桐用最後殘存的理智推開要把控不住的男人。
他腹部的傷,根本不適合做那個。
只見紅唇被吻的有些紅腫,女人的嬌媚,沁人的體香,引得男人性感的喉結一轉,全身疼的更厲害了。
宋梓輒又把人抱的更緊了一些,等待眼底濃濃*消去。
他的失控,也只有面對溫桐的時候才有。
溫存了一會,溫桐直接把宋梓輒的病號服的扣子一顆顆解開,看著纏著繃帶的腰腹,似乎已經有隱隱的血色,心一緊,「我去叫醫生。」
溫桐的重視。
宋梓輒享受的理所當然。
只不過門一開。
林子陽已經站在了門口,還有幾位護士,季泠也在裡面。
伍總已經先回去了。
看來是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
溫桐倒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就讓他們進來了。
不過護士看溫桐的目光帶著探視,現在醫院裡的人大概都知道,她是宋家大少爺的女人了。
宋梓輒吩咐了,「子陽,準備清淡的粥過來。」
林子陽點頭,立馬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既然要上來這邊陪宋梓輒,溫桐想要下去拿自己放在病房裡的包包手機。
才剛要轉身,宋梓輒就扯住人了,「去哪?」
語氣,怎麼聽感覺帶了一股粘人的味道。
這不,季泠的神色又彷彿見鬼了那樣。
病房裡待著的護士的目光更加深切的投了過去。
宋老闆還是第一次這樣。
溫桐嘴角一勾,「回我病房拿點東西。」
下一秒。
宋老闆的目光淡漠的看向了季泠,如往常沒有區別。
季泠頭皮發麻,立馬吩咐了一個護士下去拿溫桐的手機上來。
原來,還是因人而異。
季泠好憋屈,但是他活該,默默的開始動手處理換藥。
溫桐說了句謝謝,又坐回了宋梓輒旁邊。
過程,宋梓輒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很快的事情,換好了之後,季泠出去之前似乎有話要說,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護士拿了手機上來,旁邊還跟了下班了就過來的向初璦。
向初璦緩了口氣,看著坐在病床前和床上的男人說話的溫桐,嘴角彎彎,笑的如清風明月。
她看出來了,兩人的羈絆很深,想要斬斷他們之間的情,根本不太可能。
不過也罷。
睡了三天,溫桐怕是已經做出了選擇,或者說,在知道的宋家的事得那一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溫桐。」
溫桐聽到聲音看了過去,「初璦。」
向初璦走了進去。
宋梓輒的目光也淡淡的看了過去。
「阿輒,她是我高中的同學,我的老友,向初璦。」
聽溫桐這樣介紹的,那應該是挺重要的朋友。
向初璦點了點頭。
溫桐想怎麼介紹宋梓輒的身份好,男朋友?還是老公?
沒等她想好怎麼說,宋老闆已經嘴角笑容淺淺,語氣平淡的回了句,「你好,我是宋梓輒,小桐的老公。」
這話從宋老闆的嘴裡說出來,味道完完全全的不同。
老公兩個字,讓溫桐的臉色又明媚了不少。
向初璦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目光灼灼的看了兩人的手,發現兩人帶的是同款的戒指,「你們…」
「結婚了。」
這次輪到溫桐平靜的回了。
向初璦好久才憋出了一句恭喜。
這宋家的大少爺,都把她好友拐去扯證了,看來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能活多長時間。
病房裡,褪去了之前的壓抑,帶著輕鬆愉快。
林子陽也從外面回來了,手裡拎著粥,是從外面餐館訂的,兩人份。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向初璦,他微笑的也打了招呼。
醫院雖然也有清淡的粥,但是煮的不夠好,也不夠營養,他才跑的外面。
床前,吃飯的桌被放了下來。
溫桐跑去用了宋梓輒的牙刷毛巾洗漱了后,坐回床邊,眉頭一揚,兩份粥,怎麼就只有單人的湯匙。
林子陽窘了,那家餐廳的服務人員怎麼那麼粗心,好歹還是帝都粥食這方面排名前三的店啊,「我去問醫院要一個。」
「不用了。」
宋梓輒他動了動,打開裝著餐具的盒子,右手執起了湯匙,舀起了粥,湊到嘴邊試了下溫度,然後遞向了溫桐。
溫桐臉一紅,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我自己來。」
宋老闆不罷休,當著兩人的面,說話也不避諱,「我想喂你。」
羞死人啊。
溫桐臉悶的有點紅,爬滿了燥熱,手悄悄的在他手臂掐了一下。
酥酥痒痒。
宋梓輒面不改色。
兩人聽到宋梓輒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在待下去,隨意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林子陽心裡腹誹,這隻想和溫桐獨處的心思還真是一點都不遮掩。
病房,獨留兩人。
宋梓輒手還舉著,潑墨的眸看著溫桐,聲線淡淡,卻極致的蠱惑著,「老婆,張嘴。」引得人一陣臉紅心跳。
迫不得已,小嘴微張,香甜柔軟的粥化開,暖暖的,也甜進了心扉里了。
溫桐靜靜的坐著,任由男人一口一口的喂著。
「粥味道很好,你也吃。」
「恩。」應是應了,不過舀起的粥還是往溫桐的嘴裡送,樂不思蜀。
半碗不到的粥入腹,溫桐推了推,「不要了,你吃。」
「再吃點。」
離開的季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了很久,又上來了一趟,畢竟那天跟溫桐說的話確實很失禮,不過人還沒進去,就看到了這恩愛一幕,瞬間吃了好幾斤狗糧不止,孤家寡人傷不起。
裴素清,她是徹徹底底的沒機會。
算了,以後再來吧。
吃完粥,溫桐把東西收拾拿去扔,回來就給父母打了電話,溫爸爸和溫媽媽還是很擔心宋梓輒,所以兩人準備也去帝都一趟。
兩老堅持,溫桐也拒絕不了,怕父母不會坐飛機,所以讓兩老到市裡后先找趙佳。
「表姐不用,我幫舅舅,舅媽準備就行。」電話中,易沈的聲音傳了過去。
「好,那麻煩你了。」溫桐對這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表弟倒是挺有好感的,至少人家,是真心誠意對待他們的。
?宋梓輒雖然有說了幾句,但大部分都是溫桐和溫爸爸溫媽媽在說。
足足半小時,通話才結束。
病床上,宋梓輒闔眼,呼吸輕輕,找不到溫桐的時候,根本沒有睡好過,如今也是有了困意。
但聽到溫桐掛了電話,他又睜開了眼睛,聲音低啞,「聊完了?」
溫桐點了點頭。
病床夠大,宋梓輒把坐在床邊的人一手攬入懷裡,掀開被子,讓其躺好,「陪我睡會。」
溫桐靠著男人的胸膛,「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有。」
溫桐洗耳恭聽的樣子。
瞬間耳朵被咬住,像是懲罰那般,宋老闆繼而任性霸道的扔下一句,「不許離開我。」
然後把人捆在懷裡,下一秒沉沉的睡過去了。
溫桐怔了一下,眉目染上了柔意,指腹在男人的五官遊走描繪,怎麼越看越喜歡,在薄涼的唇親了一口,腦袋窩在男人的頸項,滿足的閉上眼睛。
半開的窗帘,涼風吹落,相擁而眠。
河安那邊。
溫爸爸在溫媽媽的一頓說教下,已經接受了易家的存在了。
易沈來,也已經可以很坦然的面對這個外甥子了。
上次之後,易沈和易老爺子回了一趟樊城,易老爺子年紀大了,也不宜奔波太久,加上去醫院體檢的時間也到了,所以只有易沈一個人過來了B市。
兩人要去帝都,易沈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要去就去啊,現在他已經很確定,當年舅舅會失蹤,一定和安家那群人有關。
他知道爺爺不希望舅舅和安家相認,不過因為溫桐的相貌,還整天上新聞熱搜,安家人會注意不到?說不定已經派人來查了。
再說,安傳瑞年紀大了,已經有意要分配家產了,那麼大的家業,要是被那幾人分走,易沈想了想,憑什麼便宜他們?
還不如讓安傳瑞知道舅舅的存在,安家的財產一定會全部都是舅舅的。
更何況,他還要揭穿那一群人的狼子野心。
現在河安鎮里,溫爸爸不是溫家親生孩子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人知道了。
甚至因為易沈經常來河安,加上長相像溫桐,鎮民也猜到了,肯定是溫爸爸真正的親人找上門了。
關鍵,這找上門來的親人,還賊有錢。
經過一番宣揚,轟動不已。
不過那會的年代還是很亂,孩子出生難免會被人販子拐走,大戶人家的稍有不慎也不出氣,所以大家都以為溫爸爸是被溫老爺子撿回來的,也沒想到別的地方去。
溫爸爸自從上次溫老太那樣子說,沒有再去過溫家老宅了,也沒和他們有任何聯繫。
此刻,溫家老宅里。
「媽,怎麼說咱們家也養了二叔幾十年了,不是親生也更甚親生吧?」
「他的姓可都還沒改就已經忘恩負義了。」
「果然不是自家人不進一家門。」
黃蘭芳最近常往老宅里跑,似乎不在溫老太面前說些什麼,心裡就不舒坦,堵的很。
溫老太的臉色早就變了,原本她只是以為溫智南是丈夫在外頭和別的女人風流生的種,但沒想到卻是另有隱情。
如黃蘭芳所說,養了幾十年,怎麼想都還是會不甘心。
越想越氣,受到黃蘭芳的影響,溫老太當下就決定去溫爸爸那裡一趟。
易沈趁著溫爸爸和溫媽媽在樓上收拾東西,準備去溫家老宅一趟,結果人還沒從沙發上起來,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扶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兩人進來的時候也看到停在門口的車了,騷包又大氣的跑車,看的格外讓人眼紅。
「兩位有什麼事嗎?」易沈看著她們,笑臉一現。
易沈的俊臉,六分像溫桐,不過氣質清風爾雅,一看便知道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
兩人看見,臉色多少有些詭異,眼前玉樹臨風的年輕人,就是溫智南真正的親人嗎。
不過溫老太本來就討厭溫桐,看到這張臉自然沒好臉色,「我找自己兒子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再怎麼樣,溫智南還是姓溫,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事情。
易沈知道溫家這幾人對舅舅不好,說話也並沒有客氣,「好個沒皮沒臉的老太婆,我舅舅才不是你兒子。」
氣勢壓迫。
被罵不要臉,溫老太臉一黑,卻更加蠻橫,「哼,這可輪不到你說法律上他就是我的兒子,對我這老太婆還有贍養的義務。」
贍養的義務,來的目的莫非是想要錢?
黃蘭芳自以為是的說了「人人都知道養育之恩無以為報,要不是有溫家,二叔哪還能活在這世上,現在不感激就算了,還讓外人這麼欺負咱們。」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樓上都可以聽得到。
樓上的溫家父母聽到一樓傳來的聲音,察覺不妙,放下東西趕緊下樓了。
溫智南見到溫老太,臉一變,不知道她們為什麼來。
黃蘭芳說的這句話,溫老太聽著可順耳了。
哪知,易沈聽到黃蘭芳這麼一說,雙目一沉,「還敢提?你以為我舅舅是怎麼到這小鄉鎮的,大嬸,禍從口出,可知道要慎言?」
難道溫智南不是溫老爺撿回來的?黃蘭芳疑惑的看向了溫老太。
「胡說八道什麼,他就是我丈夫撿回來養的,好心沒好報。」溫老太回了句。
溫爸爸一聽,就知道溫老太在說謊了,他問的老人家說過,當初溫老太問溫老爺子他是怎麼來的時候,溫老爺子不肯說,想必是為了隱瞞什麼,要是撿回來的,直接說明白不就好了。
溫媽媽臉一橫,「你們來做什麼?」
溫老太來其實就是想膈應一下溫爸爸而已,沒想到,來吃了一肚子的氣。
她乾脆就說了,「智南你怎麼說名義上都還是我的兒子,我今天來,就是來問你要生活費的。」
以前溫爸爸每個月都會有給,不多而已,但足夠她一個月的吃喝了。
既然來要生活費,肯定就會獅子開大口。
易沈哪裡會看著舅舅吃虧,「哦?拿著我舅舅的玉佩賣了四千多萬還不夠,居然還想敲詐我舅舅的錢?」
溫老太心一慌,「鬼扯什麼?」
黃蘭芳一聽,臉色完全一變,她知道玉佩的存在,溫老爺子生前有時候會看著玉佩出神,這麼一想,溫岳林根本不是因為中彩票才有的錢,而且得了這麼多錢,居然還一分錢都不分給他們家。
「怎麼,還想裝傻,我可都是有合同的,要不要找溫岳林當面對質一下?」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那玉佩,明明爸當初要求是一起埋進土裡的,你還拿去給小叔,也不告訴我們。」
四千多萬了,全進了溫岳林的口袋。
溫岳林上次回來一趟之後,就沒有在回來過了,想必一定是在外面瀟洒了。
溫老太臉憋的通紅,
如今大兒子媳婦知道,一定沒完沒了。
「岳林明明就說只拍了一千萬…」語氣十分的沒底氣。
「媽,我不管,我跟阿坤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也清楚,你看你這心偏成什麼樣了。」
黃蘭芳氣得要死,身子都在發抖,要死給一千萬他們家,都發達了。
哪知易沈下一句,瞬間把人打入了地獄。
「這玉佩是我姑奶奶給我舅舅的出生禮物,背著我舅舅拿著他的東西去拍賣會拍賣,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們?」
黃蘭芳還好,因為她沒有參與。
溫老太不一樣,她知道這塊玉來歷不明,卻還是讓溫岳林拿去拍賣了,所以,易沈是完全可以把她們告上法庭,有證有據的那種。
要是溫老爺子還在世,也絕對逃脫不了法律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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