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不能怪宋男神
溫桐站在樓梯間,在看到簡訊的時候,不禁咬了咬唇,想了想便覺得應該要膈應一下宋老闆,便回:不知道是誰在我父母面前也還尊稱叔叔阿姨的。
宋老闆不慌不忙的回:是我疏忽了,等下上門拜訪一定好好改口。
其實…。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溫桐這是挖了個坑又讓自己跳進去了。
在和宋老闆一陣頑強的對峙之後,溫桐知道了未來婆婆的喜歡吃的菜名后才把手機放進錢包里裝好,接著便和母親一起去了鎮上的菜市場買菜。
宋梓輒報了菜名之後發現對方已經不見蹤影,笑了笑,才開車出去富豪酒店。
溫桐和宋老闆兩人的事,也是一波三折。
但最後,溫媽媽和溫爸爸還是妥協了,昨天溫媽媽回來,也沒有什麼的隱瞞的把事情都跟溫爸爸說了。
「女兒和阿輒的事,我已經決定不反對了。」
溫爸爸不太明白溫媽媽的心思,「你先前不是很執著的嗎?」
最初,溫爸爸考慮一陣后,是覺得溫桐已經是成年人,加上本來也不是那種會為愛情沖昏腦袋的年輕人,便想由他們去。
不過那會溫媽媽考慮的各方面因素比較多而已。
溫媽媽見溫爸爸這麼問,心裡彆扭又不想說出原因,「我說不反對就不反對了,你問那麼多幹嘛。」
感覺很委屈的溫爸爸,「…。」
女人心海底針。
·
至於宋老闆那邊,在去了富豪酒店接了母親何見晚后,隨後轉而往河安出發。
回河安的路,兩邊是海,早上的太陽照耀著海邊,海面波光粼粼,形成了金色。不過馬路上車輛稀少,偶爾才會見到一兩輛送貨的車經過。
等何見晚看到那海邊小鎮的勢頭之後,目光看了一眼正專註開車的宋梓輒一眼。
沒多久,銀色賓利停在了溫桐的家門口前。
隨後,宋老闆從後備箱拎了不少的東西出來。
何見晚觀察著眼前這棟三層半高的房子,院子門前種了花花草草,看起來,是很普通的人家。
不過宋老闆和何見晚下車之後,住在溫家家附近的鄰居紛紛看了過去,看著這派頭,怎麼感覺像上門提親的啊?
宋老闆有來過河安鎮,加上面貌出眾,過了一段時間,也是讓人記憶猶新。
這時,溫桐家隔壁住戶的那位姨在門口晾衣服,看見后喉嚨一扯開,便是道,「智南,阿素,你們家來客人了。」
在屋裡的溫爸爸和溫媽媽聞見,便放下手頭的事情,轉而整理了一下儀容,才走了出去。
才出到院子口,就看到了拎著東西的宋梓輒,在他旁邊,是個渾身上下充滿了乾爽穩練的女人,不過何見晚的個頭比較小,五官也比較柔,加上今天穿著長裙,所以一股貴氣也渾然而生。
溫爸爸和溫媽媽看了都直了眼,這個人就是阿輒的母親?看起來很年輕,不過身上那種氣質優雅的沉澱,那種精明能幹,沒有歲月里磨鍊過是成不了形的。
何見晚的母親也落在了迎上來的兩人,雖然是普通小鎮的人,但是從兩人的衣著和氣質看起來倒是比較像隱居在小鎮里淡泊名利的書香世家。
「叔叔,阿姨,打攪了,這位是我的母親。」宋梓輒先是道。
何見晚,「你們好,我是阿輒的母親,稱呼我阿晚就好了。」
溫爸爸和溫媽媽也熱情的回了笑容,寒暄客套了幾句,最後溫爸爸感覺到周圍傳來的視線后,道,「都別站著,我們進去說話吧。」
一行人進去之後。
溫桐正好端著一盤炒的香噴噴的辣子雞出來。
不過溫桐顯然對辣椒的刺激不是很適應,只見她眼眶有些發紅,又微微潤濕的,看起來惹人憐愛。
宋老闆的母親和宋老闆的口味相反,在宋老闆報了一串菜名出來后,溫桐發現全都是辣的菜式。
何見晚進來后目光一直,就看到了對面穿著維尼小熊的圍裙,頭頂帶著紙帽遮擋油煙的溫婉秀氣的姑娘,只見她微微仰著頭,最後看到她手裡端著的那盤辣子雞。
溫桐顯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等她看到客廳那站著除了自己父母外,還有宋老闆和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貴婦后,她神情囧了一下。
有些飄飄然的站了一會後,她一臉淡定的把辣子雞放在了餐桌上,隨後把身上的圍裙和帽子摘了下來后,才往客廳走去。
「伯母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溫桐。」溫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聲音乾淨清靈。
何見晚看著溫桐謙卑有禮的態度,不自覺間嘴角的笑意有些放柔了不少,「你好,溫桐。」
眼前年輕的姑娘肌膚如玉,黑色秀髮高高紮起,鬢角兩邊的髮絲有幾縷俏皮的落下,眼眸如湖水般清澈,風姿卓約,天生的麗質,很難想象,這是小戶人家出來的。
這般女子,也難怪她向來薄情寡淡的兒子會鍾情於她。
打了招呼,隨著溫爸爸和溫媽媽坐在沙發上,溫爸爸在泡茶,溫媽媽和何見晚聊著。
溫桐和宋梓輒是插不上父母之間的話題的,等雙方問到要回答的問題的時候才會回答。
此刻,宋老闆卻突然從另一邊沙發去到了溫桐的旁邊。
溫桐看著坐過來的宋老闆,疑惑的看了過去。
宋梓輒低頭在她耳邊問了句,「家裡有沒有醫用的酒精?」
溫桐點頭,「樓上有,你要?」
宋梓輒點了點頭。
然後,溫桐示意了一下之後,便跑上二樓開始尋找酒精和棉簽。
氣氛還是融洽的,何見晚對溫桐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滿,或者問一些很刁鑽奇怪的問題,她對於自己兒子挑選的媳婦,是接納的。
聊著聊著,溫爸爸和溫媽媽很快把人招呼到餐桌上,「阿輒媽,我們先過去吃飯吧。」
何見晚點點頭,站起來與溫爸爸溫媽媽一起移駕餐桌那邊去。
宋梓輒則是說等溫桐拿東西下來后再和溫桐過去吃飯。
這一樓的設計也是很新穎的,客廳過去后是古風的一道門,是推到一邊開的那種門,她一進去,裡面也很寬敞明亮,採光很好,裡面還砌了一堵牆,牆的後面就是廚房了。
她便看到桌上擺了十多道菜,相當的豐盛,一邊清淡,一邊勁辣。
「這都是溫桐做的嗎?」何見晚想起溫桐剛才端菜出來的樣子。
「是小桐做的。」溫媽媽語氣帶著驕傲,她跟小桐的爸今天就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溫桐很少做菜,在家裡的時候,溫爸爸不想讓難得回來休息的女兒動手做菜,所以都是自己做的,雖然自己女兒做的菜比他好吃太多。
這會,溫桐已經拿了酒精和棉簽下來了,她爸媽已經招呼宋老闆的母親進去餐桌那坐著了,而宋老闆還在沙發上坐著等她,她拿著酒精就過去了。
「你哪裡受傷了嗎?」溫桐坐下來,把酒精遞給了宋老闆。
宋老闆接過酒精,隨後拿起棉簽對準口,將酒精倒出來潤在棉簽上,他看向溫桐回道,「不是。」
恩?
溫桐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宋老闆已經抬起她的一手,接著手背上傳來涼涼又有點辣辣感覺。
只見,淡然如水的人兒眉頭皺了起來。
酒精的涼意,和她切辣椒不小心辣到手的辣意像是在打架般,手背的肉感覺要被撕裂般。
原來,這酒精是給她用的啊。
她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夠好了,對於男人的心細,溫桐的耳根微微發熱,心裡不由得重重的顫了一下。
只見那白皙的手背上像是被燙到了那般,有了發紅的現象,宋梓輒將酒精塗在溫桐的手背上,「切辣椒怎麼不帶好手套?」
溫桐聽著,便回,「那樣切不好,切不好會影響口感。」
不過這軟軟甜甜的聲音貌似帶有種撒嬌的味道在裡面,直撞了宋老闆的內心。
宋梓輒認認真真的將溫桐的手都塗上了酒精,又問,「還有哪裡會辣?」
兩個手都被酒精擦拭了一遍,這酒精會稀釋辣椒殘留下來的辣意,溫桐感覺沒有先前那麼不舒服了,便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們去吃飯吧。」
只是,剛站起來的溫桐,卻突然又被神色淡淡的宋老闆一手拉住,微微一用力,溫桐她整個人便跌了回去,最後側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一個手下意識的抓住了男人手臂。
空氣中混合了酒精的味道,還有宋老闆身上那清冽熟悉的味道,兩人的姿勢是親密無間的。
溫桐臉一熱,心跳忍不住加速,她爸媽還有宋老闆的母親就在裡面吃飯,她便想要要從男人的身上離開,之後卻發現,宋老闆一手扣住她的腰,根本掙脫不開。
「你。放開我。」刻意壓低了聲音的溫桐。
兩人的位置,在餐桌那邊的的三位家長大人是看不到外面的狀況的。
只是迎面而來的是那柔情的要將她溺斃的親吻,那微涼的唇便壓了過去后,溫桐的牙關毫無防備的被撬開,炙熱的唇舌毫無節制的來回掃蕩,唇舌也越發的深入。
那濃密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溫桐被吻的身子發軟,臉上逐漸浮現了淡淡的粉色,整個人看起來千嬌百媚。
不過宋老闆還是存在著理智的,深深的吻了一陣后便將人放開,最後蘊滿波光的黑眸看著對他來說是極其誘人的人兒。
但是,一吻豈能解相思啊。
感覺沒有了束縛的溫桐,在思緒飛回來之後便從男人的身上起來,她整頓了一下呼吸,害羞的轉身就往餐桌那邊去了。
這不能怪宋老闆禽獸,都是某個小女人不經意間誘惑的。
宋梓輒眉目都笑開了,將酒精瓶子放好后,也起身跟了過去。
餐桌前,三位家長還沒有動筷子,不過已經乘好了湯放著了,明顯是在等宋梓輒和溫桐進來。
溫桐進來后顯然沒什麼異色,接著在溫媽媽旁坐下了。
隨後宋梓輒進來後去廚房洗了手,也坐了下來。
人都齊了,溫媽媽才道,「都動筷吧。」
何見晚打量了一下自己兒子,不過宋梓輒向來不喜歡將情緒表露出來,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自己兒子現在的神色是非常愉悅的。不想在探究下去,她轉而拿起了筷子。
國外雖然也有很多中國人開的餐廳,她時而也會去吃中國菜,但是這麼正宗的川菜她很久沒吃過了,所以在吃著溫桐做的菜的時候,溫桐是連連受到何見晚的稱讚。
霎時間屋內歡聲笑語,外面也如同炸開了鍋的螞蟻,這下鎮里的人都知道了,溫桐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還帶著母親上門拜訪的事情了。
·
下午兩點,溫家的大宅,只見停了兩輛黑色的轎車,穿著西裝的高狀的男人四五個的站在門口。
溫老太本來在二樓的房間里睡著午覺,聽到樓下隱約傳來鬧人的拍門聲,不禁眉頭都皺了起來。
溫老太本來脾氣就不好,冷著臉就下了樓。
一開門,發現是幾個牛高馬大的青年後,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溫老太臉都嚇白了。
虎哥嘴裡叼著一個大麻,吐出圈霧之後便問,「老太太,你兒子溫岳林呢?把他叫出來。」
不用等虎哥發話,站在他後面的青年便徑直走了進去搜尋了一番,樓上樓下。
「你們是誰?找我兒子岳林幹什麼?」溫老太目光警惕的盯著虎哥。
虎哥,「你兒子的債主,他借了兩百萬一直沒有還,加上利息,四百多萬了。」接著,虎哥便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溫老太。
溫老太一聽傻愣了,隨後拿過那張名片一看,整個人都暈眩了,拄著拐杖差點都站不穩,她再不喑世事也知道,這幾個高壯的男人是放高利貸的,而他兒子居然欠了四百多萬?
「不可能,岳林的公司只是出了點資金問題。」她顯然接受不了這個噩耗。
虎哥又深深的吸了口煙,「你兒子的公司早幾天前就關門大吉了,他不僅是欠我們的錢,還欠了自己公司員工的工資沒發,加起也有二三十萬了,老太太,你要是知道你兒子在哪,就趕緊讓他出來,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溫老太已經好幾天沒見過溫岳林了,是不可能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可就算知道了,以她偏袒護犢子的性子,也不會告訴虎哥自己兒子在哪,「我不知道。」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在外面負債纍纍,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巨大無比。
不過放高利貸的也不是吃素的,要找到溫岳林其實也是遲早的事,但他們知道就算找到錢可能一時半會也拿不回來,所以他的目的也並不是來找溫岳林那麼簡單,「哦?你兒子不在啊,那也沒關係,你是他母親,找你跟找他也是一樣的。」
「你,你們要做什麼?」
虎哥的表情兇巴巴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太太,我就給你兩天時間,你湊夠四百五十萬還給咱們,要不然,你這房子也甭想再住下去。」
房子,房子?
溫老太聽到,整個人險些有些崩潰,但還死死的支撐著,她歇斯底里的,「這房子是我的,你們沒權利動我的房子。」
動不動得了,也根本不是溫老太可以左右的,放高利貸的,不在B市有點什麼背景哪還敢這麼橫行霸道。
「不想房子沒了就好好想怎麼還錢。」
這些放高利貸的,也不會說見老人老了就尊尊敬敬的,在他們眼裡,就只有錢。放了狠話之後,他們才驅車離開了溫家的大宅。
他們走了之後,溫老太還覺得像做夢那般,只是她手裡的那張名片,證明了她並不是在做夢。
如果兩天內籌不到錢,她的房子肯定會被這凶神惡煞的熱搶走。
溫老太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有些低沉,這房子就相當於她的命根,她根本沒有錢,想要兩天內籌到四百五十萬根本異想天開,但又是一眨眼的,她的眸色又亮了起來,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