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這個流氓
不過宋老闆深邃的眸底起了變化之後,如畫的眉目也渲染了一抹異色,他輕輕的問,「溫桐你這樣,是不是…吃味了?」
那溫潤略帶著磁性的嗓音如冰雪初融,直穿溫桐的心底,不禁一下子有些臉發燙。
她的有小心思被拆穿的感覺,卻又不想承認最開始心底那隱約湧起的失意感,又逞口舌之下,昨晚才說出了那句未婚妻是她的話。
大抵真的是吃味了?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原來她對宋老闆的獨佔欲也這般的深。
自從和宋老闆在一起后,她就有些不像她了,溫桐屏氣凝神,此刻答非所問,「今天早上吃的雞蛋粥味道確實有點咸。」
然而,這回答卻讓宋老闆忍不住心微微抽疼了下,語氣忍不住更柔了一些,「溫桐,我在你表姨家樓下了。」
要見溫桐其中的一種辦法便是先斬後奏,這很有宋老闆的風格。
溫桐聽到,忍不住輕咬了咬唇,「來負荊請罪嗎?」
「恩。」
她猶豫了一下后,「你等我下。」隨後掛了電話。
宋老闆你來的真的是明目張胆,這一清早的,別墅外面的街道都還很冷清。
溫桐掛了電話之後出了房間門后,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表姨和母親,爸爸和表丈在書房,高若安一早去公司上門了,她臉色漠然的經過客廳往門口走了出去。
不過在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向來淡定的人兒有些不太自然,但卻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其實她父母就算知道她這時出去見宋梓輒,應該也不會說什麼的,但是她父母應該不是很想她現在見宋老闆,不過,她想見他。
溫桐在門口沉思了一會,才又繼續邁步走出去院口,她站在了路邊一顆樹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宋老闆問在哪的時候,才剛要解鎖,拿在手裡的手機被從身後出現的人抽走,另外一個手也被溫熱的手拉起,轉而兩個人都默入了樹的後面。
溫桐整個人被宋老闆兩手擁進了懷中,腰間傳來的臂力勒的她有些疼,她的鼻子口腔全都混入了男人清冽的氣息。
她手搭在男人的後背上,頭靠在男人的肩膀處,過了一會後,她軟聲細語,「你弄疼我了。」
眼前的人,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骨子裡才肯善罷甘休。
宋老闆聽到后,手臂的肌肉力量逐漸弱了下來,過了會後,他看著眼前眉目盈盈溫婉乖順的樣子心更是軟了幾分,「還疼不疼?」
溫桐搖了搖頭,突然她感覺到兩邊有人把視線看了過來,餘光一瞥,是路過的行人忍不住把視線瞟了兩眼過來,頓時,她臉上燥熱一起,頭悄悄的埋得更低了。
宋老闆堅毅光潔的下巴輕輕廝磨著她溫香的發后,清冷的聲音忽而柔柔洒洒的響起,「溫桐,那個女人的事是我父親擅自決定的,兩年前我已經拒絕過了。」
他知道懷裡的女人多少對他所謂的未婚妻心裡應該有所芥蒂,所以昨晚才會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說未婚妻是自己那麼可愛的話。
想到這,宋老闆嘴角露出了一絲明顯的笑容,不過他否認的事情他是希望溫桐不要在意,兩人在一起,與他的家庭有何關係?
「那位宋少將嗎?」溫桐在電視新聞頻道上也見過那位鐵血將軍幾次面孔,說起來父子兩的面孔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只不過宋少將的面孔就粗獷些罷了。
執著了兩年還不肯放棄,那是對裴素清很滿意?或者是有什麼緣由?
宋老闆淡淡的恩了一聲,狹長的眸霎時微促,顯然露出了對宋君庭的幾分不悅。
溫桐向來喜歡簡單的實物,不喜歡將自己攪入什麼風浪當中,一如當初在帝都,儘管她深陷於泥潭,卻也能兩袖清風,瀟洒的離開。
感覺到宋老闆這複雜的關係之後,她有些悶悶的掐了一把宋老闆腰間結實的肉。
不過對宋老闆來說只能是撓痒痒,突然嘴角勾起一個蠱惑人心的笑,說了一句驚人的話,「溫桐,我入贅如何?」
入…入贅?
話題一變直接讓溫桐呆若木雞。
為了討老婆,宋老闆真是計謀層出不窮,連入贅都給想出來了。
要知道在從古至今,男人入贅到女方家那都只會被世人嘲笑看低的份。
不過宋老闆是屬於實力派的,就算入贅也不會有人說他無能,不過,影響還是有的。
聽到這話,溫桐的三魂七魄起碼飛了五六魄了,漸漸地她飄散的思緒回籠之後,她瞪了男人一眼脫口而出,「我又沒說不嫁給你。」
「恩,那既然是早晚的事,等回去B市后我們就去民政局先登記,婚禮之後再慢慢籌辦。」
等兩個人已經水到渠成,就算還有人反對,那都無計可施。
宋老闆就這麼將人一步步的誘入局。
貌似好像又掉進了名為宋老闆的某個圈套,一下子把溫桐圈的死死的,想逃都逃不掉了。
但是溫桐又心情情願入了這個局。
無名指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溫桐抬起了手,陽光透過樹葉層層的撒在白皙柔軟的手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尺寸剛剛好,裡面鑲嵌的鑽石正閃閃發光著。
溫桐心中盈滿了各種情緒,臉微微紅了起來,實在沒有辦法再說出拒絕的話,那就這樣吧…
「溫桐,你還沒有給我帶上。」隨後,宋老闆又拿出了一個戒指盒,裡面男款的戒指赫然還乖乖的躺著。
溫桐看著盒子里的戒指,再看了看眼前溫潤實則奸詐又流氓宋老闆,像著了魔那般,指尖輕顫的拿過戒指,隨後慢慢的將戒指推進了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中。
宋梓輒再度把人扣進懷中,心情大好,如墨勾勒的眉目順開,可繼而又得寸進尺了,用著一種幾乎將人溺斃的嗓音帶著壓抑道,「溫桐,我想吻你,但是現在不能。」
溫桐的臉更紅了,抬起頭,水眸微潤的閃過疑惑,「恩?」
男人的吻落在她光滑的額頭三兩下,低頭覆在溫桐耳邊呢喃著說了啥。
溫桐又氣又羞,推開男人,臉頰飛著紅暈的落荒而逃。
阿,該死!
這個流氓…
獨留宋老闆在原地,只見男人身子懶懶的倚著,身姿挺拔,容顏勝雪,陽光透過樹枝下來,光影斑駁,清風徐徐。
男人的心情似乎也如這清風般暢快愉悅。
溫桐在沖沖的跑回了姨媽家后,在門口整理了了情緒之後,將無名指上的戒指先是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藏好,她要是突然帶著一個鑽戒回去,萬一把家人刺激了怎麼辦?
離開的時間不長,所以她在推開門進去后,在廚房裡的白芷素和白安菀也沒說什麼,就看了一眼溫桐。
溫桐回到房間里將戒指放在了包包里后,臉上的餘熱還沒有散去。
等燒香拜佛的東西都弄好后,也都可以出發去寒山寺了。
寒山寺是A市有幾百年歷史的寺廟,在全國都十分有名氣,而且是全國三大寺廟之一。
今日,正好是這寒山寺求神拜佛最佳之日,不止是A市當地的居民,還有臨市那些信佛之人都會來拜拜,給家裡人求平安,給子孫求姻緣。
溫桐驅車在寒山寺廟山下的路邊停了之後,隨後和家人拿著東西上去了。
爬山,對溫桐來說並不是很消體力的事,在走了二分鐘后,她抬頭一看,在那之上是千層高的階梯,而階梯上,人潮如海,那屹立的寺廟,宏偉壯觀,卻又很神聖莊嚴。
白芷素看見旁邊明明有纜車可以上去,但纜車那邊,人卻寥寥可數。
「有纜車不坐,為何要走上去?」溫智南疑惑便問。
「你們看到寶殿頂上那盤坐的觀音菩薩沒?據說,這一邊走一邊拜祭也很靈驗的,也是寒山寺百年下來的習俗了。」
溫爸爸和溫媽媽不是什麼信佛之人,像祭拜這些就當是形式,求個心安理得而已。
不過既然到了A市來到了這座寺廟那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溫桐此刻心中也是一片虔誠,來到這片凈地,心似乎也有所平靜。
佛香瀰漫,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階梯上人很多,這時,只聞這人群中傳來一聲稚嫩的童心,一個剃著光頭的小師傅追著前面搖搖晃晃的邋遢老僧人,「玄心師傅,你走慢些。」
這衣著闌珊的僧人,若不是穿著的是道服,怕是會被人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
隨後,周圍的目光都有些嫌棄的看著這老和尚,估計以為是寒山寺里混吃混喝的老和尚。
溫桐也隨之看了過去,只見這名約為玄心的老僧人雖然衣著襤褸,弔兒郎當,但細看下,眉目神韻都帶著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息。
玄心和尚突然一個停腳,就站在了幾個穿著貴氣的幾個婦人面前,他笑眼眯眯,「這位夫人,老衲精通觀人之相,我給你卜個卦,你賞點老衲酒錢如何?」
小僧人小短腿上來,氣鼓鼓著,「師傅傅,你怎麼又要喝酒?」
周圍更多人的目光看了過去,看這老僧的樣子哪會算命?怕就是想討酒錢的,所以周遭很多老好人便對那貴婦道,「不要相信他,這寒山寺啊,時常會有不思進取的和尚下山跟人討錢。」
這貴婦人自然就是前來寒山寺拜佛的衛湄玉。
衛湄玉臉上依然掛著優雅的笑容。在她身後的幾位幾位夫人便是道了。
「老僧人那可不用了,我們衛夫人天生的命好,哪位大師一看不是說貴人之相的。」
隨後她們也把這老僧當做是討錢的,隨後從錢包里掏出了幾張零錢遞了過去了。
玄心和尚笑眯眯的摸了一把自己白色的鬍鬚,卻沒有接過,「不算那就算了。」
隨後他又似瘋瘋癲癲的又轉移了目光,也並不是逢人就問要不要看相,忽而他餘光瞥見溫桐,眉開眼笑的上去了,「這位姑娘,你要不要老衲給你看看相?」
溫桐也是覺得這位老和尚很可愛,「好。」
接著玄心和尚那眼觀了溫桐的五官之後笑容更甚,之後又讓溫桐攤開手心讓他瞧瞧,「姑娘你富緣不斷,是大富大貴之相呀,而且財運亨通,呃…不過得謹防小人,但都是小災小難,不礙事不礙事,姻緣嘛,好事要近了。」
旁邊溫爸爸溫媽媽聽了心裡突然有點古怪,有好事那就成了?這個是指宋梓輒嗎?這老和尚應該是胡亂瞎掰的吧?面相這些,哪有看了就能說個準的,所以也並沒有當真,只是當他是碰巧說到的而已。
在這老和尚不要她們的錢,那幾位貴婦的目光也落在了溫桐他們身上,這位和尚把這這姑娘的面相說的這麼好,能信幾分?不過為了討錢,不說的人家歡喜一點,人家怎麼可能給?
衛湄玉目光淡淡的看了幾眼,隨後慢慢移開,並沒有放在心裡。
大富大貴之相,萬人之中可能就一兩個,命理真有那麼好的,哪個不是出自於富貴之門,看這一行人的行頭,普普通通,那老和尚多半也就是為了討酒錢。
溫桐笑容裡帶著點靦腆,這別的她聽聽就好,不過好事將近這個,倒是精準無比,隨後掏出小錢包給了十張十塊錢,寓意,十全十美。
「小姑娘給點意思意思就好了,給他這麼多不如多捐點香油錢好了。」
「這寒山寺也不管管,怎麼就由道里的和尚出來忽悠人呢。」
周圍的人看著彷彿心裡不舒服似得,就嘰里呱啦的說著。
老和尚也不在意,笑眯眯的接過了這十張零錢,說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就蹦躂了下去了。
隨後小師傅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下去,對著那些看閑事又多事的人辦了個鬼臉。
而這過程中,這老和尚再也沒有給人說要看相了,而是直下了這千層階梯,朦朦朧朧中看下去,倒是很不凡。
踏上了最後一個階梯,踩上了那石板,只見,淡薄的日光,照亮了整個寺廟,周圍綠意蔥蘢,遠遠眺望下去,是大片碎金般的光澤撒落,時而還有清脆的鳥鳴響起了。
接著溫桐一家子跟著白安菀進了那個神聖的寶殿裡面去了。
衛湄玉也上去要往大殿里走的時候,剛才說事的那些人看到有管事的和尚出來,便上前投訴了。
被圍住的中年和尚卻撓了撓頭,問,「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和尚身後跟著一個小和尚討錢?」
「對啊,寒山寺是大寺廟,這可得管管才行呀。」
隨後那中年和尚笑笑解釋道了,「各位施主,你們嘴裡的老和尚乃是本寺道行最深的僧人,菩提大師還是玄心方丈的坐下徒弟,這玄心大師可不隨隨便便給人算面相的。」
「一切都是隨緣。」
之後,那些嘴裡不饒人的幾位施主一陣晴天霹靂,面色一陣尷尬起來,他們以為討錢的老和尚居然是寒山寺道行最深的僧人!
而走的不遠的衛湄玉聽到,腳步一頓,隨後一陣失笑,倒沒想到那老和尚看的面相的女人還真的是大富大貴之相那般,這樣的姑娘恰恰也是宋家所需要。
大富大貴之相的人,與宋家的大富大貴之命是天生絕配,就算八字不符合那也沒什麼關係,她的福緣只會給宋家帶來更盛的氣運且不會造成他們壽命衰減。
要說這宋家歷百年來也只有宋老太是萬人之中的大富大貴之相。
衛湄玉的目光深深,目光穿梭過人群,落在了那抹倩影之上。
溫桐跟在家人身邊拜完了之後轉而又去算生辰八字,她不想去,所以輾轉便走去了廟裡別的地方,尋了間沒人的偏殿,走了進去,乘涼。
溫爸爸和高奕圍也不想擠,所以便只有溫媽媽和白安菀拿著溫桐和高若安的生辰八字去算算。
溫媽媽從來沒有給溫桐算過命什麼的,剛才在千層階梯那裡那老和尚給溫桐算的她也沒信,不過白安菀說寒山寺算生辰八字倒是特別准,所以便想試試了。
排了半個小時的隊,臨近了中午,太陽照射下來,就算打著雨傘也是熱的大汗淋漓。
眼前就快輪到溫媽媽了,一個穿金戴銀的肥碩的女人卻一屁股擠了進來,站在了溫媽媽的前面。
這種插隊的模樣一看就很老練,平時肯定也沒少干。
溫媽媽看到,不由得眉頭一皺,「前面的朋友,你怎麼可以插隊?」
若是別人,看到這插隊的女人牛高馬大的,心裡最多憋屈的罵幾句也不敢真的說出來,但是溫媽媽也不是喜歡吃悶虧的人,性子又直也不怕事,就道了。
白安菀也見不得這麼沒禮貌的人,「你要是想算,麻煩到後面排隊去。」
肥碩高大的女人回頭,一臉我就插隊了怎麼了,「我插隊犯法了沒有?沒犯法你嘰嘰歪歪啥呀。」
「你要不要臉呀,插隊你還有理了。」
然而,那肥碩高大的女人卻冷哼一聲,那宛如千斤重的身子就擋在她們後面,還故意用龐大的屁股把溫媽媽擠到一邊去,接著得意洋洋道,「你們有本事將我趕邊去呀。」
溫媽媽險些摔倒,幸好後面的白安菀拉著了溫媽媽。
這可把溫媽媽和白安菀氣了一臉,後面的人顯然也很有意見,但都不敢說話。
然而在白安菀身後,站著的赫然是衛湄玉,只見她目光落在遠處站西筆直的兩個人,那兩人看見便立馬走了過來,衛湄玉開口了,「李虎,李龍,將這女人拖走。」
一米七多,三百多斤的女人,赫然被兩個面色嚴峻的男人像拎小雞那樣抬起來扔到了一邊去。
這對於經常訓練的軍人來說輕而易舉。
那女人吵吵嚷嚷,又想擠進來,但是那兩名軍人就像銅牆鐵壁一樣攔著她。
「兩位沒事吧?」衛湄玉對著溫媽媽她們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溫媽媽和白安菀回頭,看著眼前的貴婦是知書達理的,頓時心中倍增好感,人家這種出門帶保鏢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排隊的,那個女人穿金又帶銀,卻一點素質都沒有。
「沒事,謝謝。」
「不用客氣,這種人不能讓,否者長了他們的志氣,以後只會越發的霸道橫行。」
這句話瞬間戳中了溫媽媽和白安菀的心窩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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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偏殿的溫桐收到溫媽媽的電話,便往電話里說的乘涼的亭子里走了去。
只見涼亭裡面坐著的,赫然還有在千層梯里有過一面之緣的貴婦,只見她嘴角帶笑,似乎和她的家人聊得很愉快。
等溫桐回來之後,桌上擺著一些糕點和寺廟裡派送的齋飯(飯糰),溫媽媽見到女兒回來之後,便向衛湄玉介紹了,「這是我女兒,溫桐。」
衛湄玉的目光落在了溫桐身上,是個很溫婉秀雅的姑娘,如水,又如一壺清酒般,這氣質也培養的彷彿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女。
這溫家父母,倒是把女兒養的不錯。
「小桐,這是衛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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