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誰是鬼
「肖局長，韓峰他只是一時衝動而已，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任何人。」李有錢連忙替韓峰說好話。
「你知不知道，他剛才險些釀成大禍！」肖震厲聲喝道，「國強，先把他關進拘留室讓他好好冷靜冷靜。」
「是。」
鄭國強領命，壓著韓峰去了拘留室。
韓峰耷拉著腦袋，沒有任何反抗，極為配合。
其實這都是李有錢提前設計好的，關押韓峰乃是劇情需要，過兩天肖震就會將他無罪釋放。
「好了，咱們先不說剛才那小子了，繼續說梁衛國的案子。」肖震將眾人的關注焦點重新拉回到梁衛國的身上。
「梁衛國，我現在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你能夠協助我們將凌笑抓獲，或者供認出其他犯罪成員，我都可以在法庭上為你申請減輕處罰，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配合我們的工作。」
「肖局，我也想立功贖罪，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們聯繫我，我根本就聯繫不上他們，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都藏匿在什麼地方啊。」梁衛國一臉苦澀的說道。
眼下他所犯下的罪行證據確鑿，已然無可辯駁，梁衛國也想立個功減個刑。
可他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知道的事情恐怕還不如李有錢他們多，即便想多給警方提供些有價值的信息也做不到。
「居然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肖震輕嘆一聲，心中也滿是惋惜。
梁衛國是一顆好苗子，只是可惜，他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已經被污染了。
按照梁衛國放下的罪行，職業生涯算是徹底終結，即便是他都沒有任何偏袒的可能。
「博文，帶梁衛國去錄筆錄，錄完筆錄暫時先送到看守所，等待公訴。」肖振國揮了揮手道。
「知道了。」
吳博文贏了一聲，跟另外一名警察將梁衛國帶到了審訊室。
「楚老，有錢，這次多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助，我還真不知道在我們隊伍之中竟然隱藏著一顆毒瘤。」肖震感謝道。
雖然消滅了一個腐敗分子應該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是肖震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喜悅之意，反而卻有些心痛。
梁衛國腐敗變質，絕對是他們警隊的損失。
「肖局長客氣了，警民合作本來就是我們的義務，警隊乾淨了，才是我們這些普通市民的福氣。」楚雲陽淡淡的回道。
對他而言，梁衛國不過一個小角色，根本不足以引起重視。
他本來想通過梁衛國查到凌笑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希望顯然要落空。
好在楚雲陽早有預料，也沒有太過失望。
「肖局，韓峰他真的不是有意挾持人質，所以還請您不要追究他的責任。」李有錢替韓峰求情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等他什麼時候冷靜了，我就會放了他。」肖震點點頭，他明白李有錢這話的意思。
「多謝肖局長的理解。」李有錢立即感謝道，然後向肖震告辭道，「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打擾肖局長了。」
「行，那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你們了。」
肖震也有不少公事要去處理，所以便由李有錢他們自行離去。
剛剛出了警局，楚雲陽就叫住了李有錢。
「有錢，你過來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談一下。」
楚雲陽說完，讓老孔等人先上車等自己，然後他獨自一人向前面的小花園走去。
「你們在這等我。」
李有錢跟李文亮他們吩咐了一句，立即跟了過去。
「楚老，不知道您想說什麼？」李有錢好奇的問道。
「有錢，韓峰挾持梁衛國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楚雲陽抬頭，看著李有錢道。
他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李有錢卻能夠感覺出話語中的肯定。
「楚老真是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
李有錢笑了笑，倒是沒有再做隱瞞。
「行了，別拍馬屁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雲陽眉頭一皺問道。
他雖然看出些許端倪，猜出這是李有錢下的命令，但是對於李有錢的目的卻一無所知。
「因為我懷疑楚老您身邊有鬼。」
說到這裡，李有錢臉上也流露出鄭重之色。
「你說什麼？我身邊有鬼？」
聽聞此言，楚雲陽臉上疑惑更重。
「誰是鬼？」
楚雲陽再次問道，他相信李有錢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敢這麼說，肯定已經有了一定的證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鬼就是楚老您的司機老孔。」李有錢正色道。
「老孔是鬼？你不會搞錯了吧，他跟了我三十年，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是鬼？」
楚雲陽難以置信的反問道，如果這話是由別人說出來，他絕對會認為這是污衊或者是挑撥離間！
孔繁禮跟了他將近三十年，從一個年輕小夥子變成了一個接近遲暮的老頭，三十年來鞍前馬後不知道幫他做了多少事。
與其說老孔是他的專屬司機，倒不如說是他的一名親人，楚雲陽根本不相信老孔會背叛他。
「楚老，我知道您不相信，但是我有起碼五成的把握確定，老孔就是鬼。實話跟您說，我讓韓峰挾持梁衛國，就是為了試探老孔。」李有錢略一沉吟之後說道。
他深知楚雲陽跟老孔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故意隱瞞楚雲陽，就是擔心楚雲陽會提前將這件事泄露出去，那樣，他的試探將沒有任何作用。
「證據，我要看到證據。」
楚雲陽沉聲道。
老孔跟他的管家羅恆一樣，都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他從沒有懷疑過兩人的忠誠，根本沒有想過老孔會背叛自己。
所以，如果看不到確鑿證據，哪怕這些話是李有錢親口所說，他也不會相信。
「確切證據我沒有，但是您聽我把話說完，自己心中應該就有一個大致判斷了。」李有錢看著楚雲陽道。
他如果有證據，早就直接把孔繁禮拿下了，哪還會瞞著楚雲陽做試探。
「你說。」
楚雲陽面色平靜，但是實際上他內心已經掀起陣陣波瀾。
他將老孔當成自己的親人對待，他真的很怕李有錢說的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