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案首的待遇
“轟！”
在靠近柳風之後，那大漢腳下猛然一蹬，猶如離弦之箭，極速衝來，而柳風，隻是那般淡然的看著他。
“死來！”
大漢眼露凶光，雙臂猶如蛟龍般向著柳風抓去，凶猛異常。
“無知真是可怕啊。”
柳風忽然感慨了一句。
“嗯？”
那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大漢忽然覺得不妙，正想著到底發生何事的時候，忽然看見柳風背後，一尊耀人的畫輪浮現。
“轟！”
整個小院內橙光綻放。
濃鬱的光華，幾乎將周圍照亮。
“不好！”
那大漢瞳孔收縮，猛然驚懼，這光華，絕不是入微九品，他曾經見識過一次，這種程度，難道是……
“入微境五品？”
大漢驚呼。
“退！”
沒有任何猶豫。
原本已經靠近柳風的大漢，生生止住自己的身影，不顧強行扭轉身體導致的內傷，一口鮮血噴出，轉身逃竄，然而柳風眼中隻是露出譏諷之色。
現在才想起來跑？
晚了！
“轟！”
白光浮現！
一道刺眼的光華忽然亮起。
畫輪中，那屬於入微五品的《劍氣圖》，再次綻放耀人的光輝，恐怕的劍光在天地間一閃而逝。
小院內再次恢複黯淡。
大漢逃跑的身影僵直在那裏，沒有動彈，許久，胸口一束血跡迸發，直接噴到了張大娘的臉上，然後就那樣直挺挺的倒在地麵上。
“血……好多血。”
張大娘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當那血跡噴射.她一臉的時候，她才萬分驚恐，想逃，可是顫顫巍巍的身子，根本不聽使喚。
“別……別殺我。”
張大娘哆哆嗦嗦的說道。
小院內，寒風吹過，帶來無盡的血腥味道，柳風眼中寒光閃過，正準備斬盡殺絕，忽然看見了嫂嫂眼中的不忍。
柳風忽然明白了。
並非嫂嫂太過善良，而是因為這三年，能跟她說話的，隻有張大娘！
縱然知道張大娘在壓榨她，縱然知道她隻是做苦力，可是柳風病重，嫂嫂需要照顧柳風，能夠幫忙的，唯有張大娘！雖然張大娘最後起了邪心，可是三年光陰不是假的，她依然有些不忍。
不過……
縱然如此，珺瑤也未開口。
柳風肯定，自己此時就是殺了張大娘，珺瑤也不會阻攔。隻因她心中，柳風的重量，要比張大娘重太多太多。
“可惜。”
柳風頗為遺憾。
若是張大娘沒有邪念，單單憑借著三年照顧珺瑤，他讓張大娘一生榮華富貴又有何難？人呐……
柳風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有時候，殺人隻是為了滅口，但是，很多時候，不殺人，才是最可怕的。
腦海中思緒如電，他已然有了更妙的辦法。
“張大娘。”
柳風蹲下身子，和煦的說道。
“別……別殺我。”
張大娘顫顫巍巍的。
“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奔喪麽？”
柳風忽然問道。
“奔喪？”
張大娘茫然。
“你不知道？”
柳風驚奇的看著她，“最近你可有見到你兒子？”
“峰兒？”
張大娘感覺不妙，猛的問道，“他怎麽了？他不是在柳家幫工麽。”
“……”
柳風悵然一歎，“看來你真不知道了。”
“怎麽了？峰兒他怎麽了？”
張大娘忽然急促的問道，兒子的消息讓她忘記了害怕。
“畫堂之事，柳辰指揮張允前來殺我，就是王安來的那天，後來我想問問張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再也沒找到他。”柳風頗為遺憾，“我還想著，若是他能供出柳辰就好了，可惜……”
“轟！”
張大娘有如雷擊。
整個人呆傻了。
她年紀老邁，隻有一個兒子是一生期待啊，兒子畫力精純，也是有望成為畫師的，這次青雲榜不行，下次縣試也行啊？
她還等著兒子揚名開陽縣！
沒想到……
張大娘忽然心神冰冷，她終於明白了，難怪柳家管事忽然告訴她，張峰外出任務，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她跟底層接觸很多，自然知道後果是什麽，為了不讓柳辰受到牽連，峰兒定然……
“兒，我的兒。”
“不，不可能的，我要去找他。”
張大娘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張大娘推開柳風，瘋狂的跑了出去，柳風掃了一眼，清楚的看見，張大娘眼中對柳家那刻骨銘心的恨意。
“自作孽，不可活。”
柳風冷笑。
珺瑤根本沒有看向那邊。
同情歸同情，她絕對不會幫張大娘說一句好話，此時，她隻是小心嗬護著小叔子的手，不讓他失血過多。
“風兒，我們去找大夫吧。”
“不用。”
柳風笑笑。
回到小屋，讓嫂嫂鋪好畫紙，就這般開始帶傷作畫，片刻之後，一個入微九品的低級療傷圖就畫好了。
“刷！”
流光閃過。
一團濃鬱的光華將柳風右手包圍，片刻之後，完好如初。
“哇。”
珺瑤眼中閃過驚喜。
“好了？”
珺瑤抓過柳風的手，左看右看，還捏來捏去，“不疼嗎？”
“不疼。”
柳風笑笑，“已經完全好了。”
“畫師好厲害。”
珺瑤有些憧憬，“我要是能成為畫師就好了。”
“嫂嫂要學的，我可以教你啊。”
柳風笑道。
“真的？”
珺瑤有些驚喜。
“當然。”
柳風心神一動，他真心不擅長治療靈畫，但是若是將柳依所學的治療靈畫傳授給珺瑤未嚐不可……
“三年後，說不定嫂嫂也能成為畫師呢。”
柳風讚道。
“嗯。”
珺瑤點頭。
而也就這個時候，珺瑤才發現，自己跟柳風並排坐著，貼的很近，一雙玉手也正牽著小叔子的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呀。”
珺瑤臉蹭一下就紅了，“我去弄飯。”
“哎？”
柳風愕然。
女人啊……
……
家裏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
珺瑤稍微熱了一下就端上來了，隻不過，跟昨天不同的是，如今的柳風，已然是畫師，堂堂縣試案首！
這意味，他，將成為開陽縣的上層人物。
“吃吧。”
珺瑤弄好飯菜，並未因為柳風的身份有任何改變。
“好。”
柳風心中無比踏實。
有這麽一個人，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對你有什麽變化。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她這般待你，哪怕自己受太多苦。你衣錦還鄉的時候，她還是這般待你，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對你敬畏遠離。
這種感覺，真好。
低頭看了看桌上，果然多了一個雞蛋。
柳家傳統，喜事加蛋，嗯……
“這是你案首的獎勵。”
珺瑤把雞蛋放在柳風麵前，柳風哭笑不得，估計他是有史以來待遇最差的縣試案首了吧？
“怎麽，不滿意？”
珺瑤眼睛眯成了月牙彎。
“很滿意。”
柳風趕忙一口吞下。
“慢點。”
珺瑤嚇了一跳，看見柳風沒事，這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看著小叔子一如既往，珺瑤心裏感覺甜甜的，一朝成為畫師化身陳世美的事情她聽過太多次了，更何況她一個嫂嫂？然而，小叔子卻沒有任何改變，尤其是拚著自己受傷，擋在她麵前的時候。
小叔子麽？
珺瑤忽然有些遺憾。
若是三年前……
“嫂嫂？”
柳風發現珺瑤有些愣神。
“哎？”
珺瑤回過神來，頓時麵色微紅，想什麽呢！
“怎麽了？”
柳風有些迷糊。
“哦，沒事。”
珺瑤微微搖頭，趕忙岔開話題，“就是想起今天酒樓說的了，我回來的時候，聽他們說，你還幫助馮福成為畫師了呢。”
“啊，馮福啊。”
柳風笑道，“馮福水準早就夠了，隻是一點小問題，我恰好解決了。”
“真厲害。”
珺瑤誇讚了一句，“他人呢？”
“呃……”
柳風想了一想，“應該在入洞房吧？”
“咳。”
珺瑤正喝湯呢，聞言差點嗆住，迷人的小嘴微微張大，“洞……洞房？”
PS：想歪的自覺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