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底氣足
商人給錢，大官兒們護著他。
可陳陽已經不是用錢能收買的大官兒了，那樣老爺憋足的怒氣到時候往何外撒？還用說麽？
兒子救治不足一下子死翹翹了，
害死他的人不敢惹，親眼看著他無能為力送他死的人，難不成搞不定？
依老爺心狠手辣寵溺兒子的性格，絕壁讓他痛不欲生的從世界上離開小
他可不會如陳陽那般假客氣假惺惺！
“大夫，聊了這麽久，你煩我也煩透了，本將軍冒昧問一句，您尊姓大名？”
盡管知道陳陽口蜜腹劍，老大夫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應這個腹黑的大將軍，深怕陳陽隨便找個扯犢子的理由把他也抓起來。
“老朽將偉平，沒來得及報上名諱請將軍恕罪。”
用著睥睨姿態從高到低，陳陽淡淡不屑的暼了眼那彎曲到枯藤老樹似的老腰。
實在是低微，低微到讓人心疼。
這就是讓歲月磨平了棱角的人，明明伶牙俐齒卻不敢反抗權力者。
陳陽一直以來在不斷呐喊反抗贅婿的悲苦命運，現在他又何嚐不是一個人活成了權力者。
老大夫和城防軍們，也通通是畏懼他的權利，才會卑躬彎曲怯怯弱弱。
人終究是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忽然的傷感不知從何而來，陳陽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家了，有些思念宋雅欣的芊芊玉腿和驕傲身姿。
平日裏幾乎無視的美腿和藝術雕塑般的臉蛋，現在朝思暮嚐恨不得撲上去又親又啃。
“老朽將偉平！久未報上名頭，還請將軍原諒！”將偉平以為陳陽聽不到他的聲音，於是在這一具衰老身軀裏拚命壓榨出一聲大吼。
“誒，將偉平麽，大爺我們還是親戚啊。”陳陽從失神裏抽身，沉浸在幻想太久不由得一清醒就飆爛話。
“哈哈，那可真是天巧地巧沒有咋倆巧啊，誒？等等，將軍你不是姓陳麽？”將偉平一聽興奮無比剛要和陳陽攀親戚拉關係，才想起來陳陽特麽壓根兒和將字不沾邊啊！
“我叫將軍您叫將偉平，這不都是將麽。”陳陽無所謂著冷笑話，絲毫沒有在意周圍人尷尬笑容。
“哈哈，您可真是幽默啊，這玩笑老朽一定記住。”幹癟枯鬆的菊花臉上皺紋哆哆嗦嗦緊緊縫合在一起，一層層駭人不已，他強迫自己笑容，然後對陳陽鬼笑。
臥槽！這特麽是恐嚇啊我擦嘞！
陳陽魂都差點給嚇掉了。
玩笑話扯了半天，正題一點沒沾邊，陳陽又是威脅又是旁敲側擊，這位惺忪枯槁的老東西，老不死，依舊固執無比。
那……愛莫能助了。
陳陽卷起袖子準備加油，一副幹勁無窮無盡。
棍子在手掌心牢固如鎖的拷住，一分一點空隙不給人餘留。
呼～
劈頭蓋腦的颶風呼嘯衝鋒，將偉平要阻攔，又不敢阻攔。
“那可是人命啊！人命關天！”事到如今將偉平還在和陳陽講大道理拉扯時間，“難不成你的一己私欲能比得過人命關天！”
嘭！
髒器遭到隔空震蕩，身體當做水壺被棍子撼動，裏麵的血水經脈龜裂，搖搖晃晃的器官上下起伏抒發了生死徘徊的緊促。
——哢！
棍裂人亡！
陳陽一顆心裏灌滿了岩漿滾燙怒氣，終於醞釀在這一棍子裏轟然爆發。
“老不死的好一個人命關天！”陳陽見他口口聲聲胡言亂語，打死衛兵的一秒後抬起頗有餘力的手掌一巴掌甩了過去，“憑什麽你的人命關天，要讓老子受盡怨氣！”
第二掌！
真正的傷害已經展開，從前一巴掌的天旋地轉，到這一下，耳光不足以解釋他的威能，那是——拳頭！
沙包大的拳頭！
陳陽審視這團蜷縮在一團的物體或是生物，他皮包骨像是泄了氣的汽球鬆馳皮膚被某種強橫外力壓讓冰裂，方才還醫之大者風範，而今佝僂的不成人形。
“軍裏頭的大爺欺負人了！走過路過幹萬不要錯過！瞧一瞧看看，仗勢欺人的軍佬爺打殘了小兵又要打醫生啦！快來看快來看！過了這個村兒可沒這個店兒了！”
陳陽從未見過如此奇葩的求救賣慘方式，此生他是頭一份兒。
簡直吊炸天！
陳陽咧嘴笑著，像隻黃雀看的螳螂捕蟬，對方一旦達到目的吃的滿足飽飽，就將是黃雀振翅展喉喉，一飛衝天享受美食的時刻。
有那幾秒鍾將偉平甚至都覺得自己奸計得逞了，像是把自己挨打的悲慘故事推銷出去的苦命作者。
陳陽朝向蜂擁來的人群，無聲無息的嘴角待來來往往駐足的人匯聚的八九不離十，才轉過身去緩緩張開。
這一聲！群眾們！城防軍！將偉平！
都在等他的解釋！
可是無論如何解釋，陳陽手上沾的人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任誰也不得當著成千上百人的麵扭轉乾坤改變真相，
但是沒有關係！
陳陽，需要解釋麽？
用得著解釋麽？需要解釋麽？
他摸摸良心反複思考當初當這個落不著屁大點兒好處的將軍是為了個啥？
還用說麽？自然是為了小母牛坐飛機――一牛逼衝天啊！
不為變得牛叉逆天了誰？去他媽的拯救蒼生，陳陽的飯碗都保不住了，顧得著體貼民情回應民意嗎？
雙手一展示意現場安靜，沈欣不知何時遁進人群裏推波助瀾，眾人見到陳陽一幕早自已將小妮子拋之腦後，有這麽個幫忙在暗地裏推手的助手，陳陽還是挺欣慰的。
至少
她沒再坑自己！
鬧市般城門口人聲鼎沸，但隨著陳陽一呼百應，安靜像是瘟疫感染了所有人，一傳十十傳百，幾秒十幾秒一片寂靜……人海再無波濤聲浪。
空氣靜了，靜的和被打死的家夥一樣，陳陽麵帶微笑心滿意足。
這氣氛調的挺不錯，可就看陳陽這人說的嘛……
“哼！虛張聲勢！”將偉平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少爺死了老爺照樣不會讓他好過，自己和死人沒有位別。
既然是死人了，那就拿屁用沒有命去豪氣衝天的賭一把！豈不美栽？將偉平老不死的猥瑣意圖陳陽又怎不清楚，麵無表情地他提起了將偉平。
錯愕光裏流露的怒氣恨意被陳陽輕易捕捉。
將偉平怒極反笑：“老朽區區枯槁老人，換個年輕力壯的將軍值了！”
“你值個屁！”
一坨子打碎了將偉平的空幻夢想，陳陽不顧周圍人異樣眼神，大吼咆哮：“有件事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大爺！”
“不過！不是軍大爺！是官大爺！”
提起腳丫子狠狠踹出去：“順便老子還是你大爺！”
眾人呆若木雞，萬萬沒料到，陳陽不止是不吃這一套，還反咬一口，數不盡的大拳頭夾著殘影轟轟烈烈落在幹巴巴的老人身上。
拳風不受任何阻撓，勢如破竹的極致暴力無視了油膩皮膚的阻礙，就像是連帶著糖紙一起吃掉的糖葫蘆，效果更佳味道更足更給勁兒
也更痛！
更霸道！
更撕心裂肺！
滿滿的拳頭裏含著陳陽的一心不滿，重拳出擊中
回應他的，不是近在咫尺的嗷嗷直叫，而是一道慵懶隨意的．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