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急什麼!大人的事都沒辦好,就要打人幫你出氣,像什麼樣子!」男人邪魅的聲音帶著濃烈的甜度,明明不嚴厲,但是剛剛還撒嬌的女人卻僵硬了身體。
「不要怕!紅柳,大人會幫你出氣的。」男人似乎是感受到女人的害怕,安撫道。只是紅柳卻一丁點也沒有緩解,大人的心狠手辣可不會為她紅柳改變。
男人見心愛的女人沉浸在害怕的幻想中,只好用身體去安慰她,果然兩人再次沉迷在*的海洋中,紅柳也沒有心思想什麼大人了。
李書文可不知道這會有人在算計他,他正坐在食堂吃飯。
「大醫生,你在這吃飯啊。」是八號。
八號看見李書文明顯很高興,他坐在李書文對面,邊吃飯,邊和他說話。
「大醫生怎麼沒買肉菜?大醫生要不要吃我的紅燒肉。」說著還將飯盒往李書文方向推。
李書文停下筷子,看著鍥而不捨的八號,對他說。
「別叫我大醫生,我叫李書文,你要什麼名字?」說完繼續吃自己的飯。
見大醫生沒夾菜,他也不生氣。醫大很多人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潔癖,他們因為專業學習會經常觀察細菌,了解細菌病毒,這樣,任誰都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潔癖,大醫生或許就是這樣。
他把飯盒拉回來,大口吃肉,大口吃飯。
「大醫生叫李書文啊,我叫林悅。」
「你的腿傷好了?這麼快就能下床。」李書文問,前天骨折,今天居然就可以走到食堂吃飯,看來修復能力很好。
「嘻嘻!大.……李書文同學是不是很驚訝,我也很驚訝誒!沒想到這麼快就不疼了,兩天沒活動,我就下床走走。」林悅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驚人的恢復力,連他自己都驚訝。本來還懷疑是對方的藥膏效果好,沒想到李書文也表示驚訝,看來是其他方面的問題。
兩人聊了幾句,就繼續吃飯,吃完飯分開。
李書文在路口停下,朝林悅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藥膏的藥效還是有些強,需要弱化。
李書文沒有回寢室,直接到上課的教室,中午的時間可以看幾頁從圖書館借的手記。
之後曾靜沒有在來找他,李書文還以為對方放棄了,所以也就沒把曾靜放在心上。
運動會過後,天氣漸漸變涼,李書文每天看書,上課,做實驗,忙的不可開交,偶爾有空閑,姚清浦就會來找他約會。所以在周瑋瑋說,他生日到了想請他們寢室的同學去慶祝一下時,他難得的愣了愣,不過被病例塞滿的腦袋,此時有些遲鈍,所以他頓了頓就答應了,既然全寢室都去,他去去也無妨。
天氣轉涼,不再是短袖短褲,李書文穿上了羊毛衫和長褲,頭上戴一頂毛線帽,和馮呂衛兩人掉在最後面,說著話。
「李書文,等會我們少喝酒,多吃菜,我看周瑋瑋他們肯定是不醉不歸。」呂衛生側頭對李書文說道。
「嗯,我不喜歡喝酒,而且明天還有課,喝得大醉明天起不來。」李書文接受對方的好意,他遞給呂衛一粒解酒丸。
「這個給你,我自己做的,裡面都是一些解酒的材料,等會要是實在推不掉,可以把它吃下去。」
「謝謝啊!」呂衛生笑著接過對方的自製解酒藥丸,直接吞進去,有些甜甜的,裡面應該加了蜂蜜,比硬糖還好吃。
一行人跟著周瑋瑋進了一家酒店的二樓,單獨包廂,裡面已經有幾個人坐在位置上,應該是周瑋瑋相熟的同學。
周瑋瑋把寢室的室友帶進去,就給雙方介紹。
「這是我們班的同學,這是我寢室的室友。別拘束!大家等會高高興興的吃好喝好。」說完就請他們幾人入席,好巧不巧,李書文身邊坐著之前向他表白的曾靜。
李書文面色發青,不是生氣,是臭的!
其他人這會正圍著周瑋瑋在點菜,只有關注李書文的曾靜看到了李書文的臉色。她臉上掛的笑容也落下了,這人是怎麼回事,即使討厭她,也不能臉色發青啊!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曾靜裝作嬌羞的扭頭接近俊美的男人,他看著對方完美的側臉,和性感的喉結,就雙腿發軟,索性假裝沒坐好向對方倒去。
「哎呦!」
李書文一直都在忍著心裡的噁心。雖然封鎖了嗅覺,但是吸進去的惡臭氣體,卻不斷在他的腦子裡發酵,越想越煩躁。這會見這個『臭』女人還向他倒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嚯」的站起來,後退兩步。
臭女人果然倒在地上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全桌的注意力,看到李書文青紫的臉色,和痛呼的曾靜,有人疑惑,有人憤怒。
「你怎麼回事?怎麼不接住曾靜同學。」這位是周瑋瑋的同學,比他們先到,也是曾靜的愛慕者,看到心上人被棄之如敝履,怎能不發怒。他趕緊跑過去,把摔倒在地的曾靜扶起來。
「怎麼說話呢?什麼事都沒搞清楚,就亂嚷嚷,你還有理了?」馮鳳偉挺身而出,
他對自己的室友還算了解,知道對方平時雖然表面冷漠,但是該給予的幫助卻一點也不會推卸,現在室友這樣的表情,那隻能是對方做了什麼讓他厭惡的事,這時候作為同一陣營的人自然要挺身而出。
「就是!暫且不說李書文李書文做沒做錯,就你這樣的責問態度就有問題。」呂衛也站起來,力挺李書文。
見此,兩方陣營算是開火了。
這個說李書文不應該視而不見,任由一個弱女子摔倒,那個說,李書文同學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曾靜幹了什麼壞事。
「夠了!」
一聲怒吼讓兩方人馬都停下嘴巴,今天可是對方的生日,他們這樣吵確實無理。
周瑋瑋滿臉怒氣,心裡更是冒火,好好的生日宴,變成什麼樣了。這樣的局面還怎麼實施計劃。
「李書文,你自己解釋一下,為什麼不扶曾靜?」周瑋瑋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其他人也看向李書文,他們也好奇對方為什麼這樣做。
李書文看了一眼趴在男生身上抽泣的曾靜,才面對眾人,說。
「她身上有狐臭,我鼻子靈,受不了。」
馮鳳偉第一個笑出聲,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太可樂了!
其他人雖然沒笑,卻也是兩肩抖動,明顯是忍笑。
他們在這笑,裝哭的曾靜聽了這話,卻腦子發熱,整個人都要冒火了,居然敢說她臭。這會她連普通人類是聞不到她隱藏的臭味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最不想讓人提起的痛處被人打了一巴掌。該死的人類,卑鄙的人類,我要和你勢不兩立!
「李書文,你怎麼能這麼說女生了,再說曾靜同學根本不臭,你找借口也不找一個好的,難不成任憑你瞎說。」周瑋瑋總算抓到李書文的把柄,這會看你怎麼狡辯。
聽這番怒氣沖沖的質問,其他人也深嗅兩口,確實是沒聞到什麼臭味,難道真的是瞎說的。
氣氛瞬間凝固了。
李書文感覺到不對勁了,這麼臭的氣味,不可能只有他聞得到,這女人不對勁!
看見李書文不說話,有人就覺得他在心虛,正準備打蛇上棍,李書文卻若無其事的開口了。
「你們聞不到,不代表我聞不到,不過沒有扶住曾靜同學,我也不對,我先給曾靜同學道歉,只是我的嗅覺太強,還是換個座位。」
這番話讓人無話可說了,畢竟李書文主動道歉,他們難不成抓住不放,至於換座位這個小要求,那就更不需要考慮了,曾靜旁邊的座位可是很多人都想坐。
「我和你換!」
「我和你換!」
聽著幾人熱情的答應聲,李書文和呂衛旁邊的一個男生換了座位。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周瑋瑋和曾靜卻是心底發堵,就這樣完了,怎麼不繼續討伐他了?
周瑋瑋只能憋屈的坐下,心裡安慰自己,等會,等吃完飯,計劃實行就好,別急!
曾靜就不用說了,現在她已經想好了怎麼讓李書文出醜,和吸干對方的精氣,以報此仇。
等菜上來了,席間舉杯換盞,除了沒有胃口的幾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李書文只喝了幾杯酒,菜也沒吃兩口,就看著周瑋瑋一個一個敬酒,不過不經意間卻對曾靜的每一個動作和說的每一句話都觀察的很仔細,從對方的動作和說話的神情中,李書文就有了一點發現。
吃完飯,時間到了十點,一桌子的人大部分都醉了,最後周瑋瑋決定就在酒店睡一晚,這麼多人醉倒,一一送回家不現實。
不過沒醉酒的幾人可以一起回寢室,李書文寢室的室友只有吃過解酒藥的呂衛還清醒著,他看著旁邊醉倒在桌子上的李書文,覺得可以順便送他回寢室。
「周瑋瑋,其他人可以睡在酒店,李書文同學有潔癖,我就順便帶著他回寢室吧。」說著他就去扶李書文的胳膊。
「哎哎哎!可別!這大晚上的,多危險啊!你也別回去了,我們幾個清醒的還可以再玩會,就當陪我,行不行?」周瑋瑋一番唱念俱佳,倒真是讓呂衛有些動搖,不過他還是決定帶李書文回去,剛才李書文還說他明天上午有課呢,在校外可不定遲到。
「李書文明天有課,我還是將他背回去吧!」呂衛歉意的對周瑋瑋笑了笑,扶起李書文向包廂外走去,還沒走出包廂門,就感到後頸一痛,兩眼一閉,暈了。
「還是你果決,不然這小子可就跑了。」周瑋瑋對站在旁邊的曾靜笑道。
「成了!別說了。還是快點辦事吧。」曾靜臭著一張臉,吩咐周瑋瑋。
周瑋瑋忍著心裡的不忿,動手扶著李書文往外走去,等背對著曾靜,才露出陰沉的臉色,死~婊~子!等成事了,我看你怎麼辦!
「你也有今天!」說著周瑋瑋就往李書文腰側揪了兩下,心裡的氣才算消了消。
等到了明天,這傢伙就是強~奸犯了。
到了定的房間,把李書文往床上一摔,周瑋瑋和曾靜交代兩句就出去了。
等房間的門關上,紅柳也顧不得偽裝,興奮之下,身上的狐臭越發明顯,如果此時房間里有普通人,肯定能聞到這臭味了。
「男人啊~,嘻嘻!」紅柳壓在對方頎長的身體上,像是發病一樣扭動,等身體緩解了,才決定好好品嘗這個處男的精氣。
高級酒店紅色的床單上,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纖細女子趴在修長俊美的男人身上,按理來說應該相當唯美,只是如果這個女人不停抽搐,身形不斷變換,一會人身,一會狐影,就不會覺得好看了,反而令人驚悚,恐懼,因為她不是人!
「你……放開我!」紅柳猶自掙扎著,見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紅狐感到了絕望,她怎麼都睜不開脖子上的手,那隻手像是鐵鉗一樣頑固的箍住了她的命脈,讓她無處可逃。
「是只妖狐。」李書文心想難怪這麼臭,血統不純正的妖狐,總是不能掩蓋身上的狐臭,這會他倒是想鬆手,畢竟只要想到對方身上纏繞的狐臭,他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這妖狐強行佔據這具人身,他可以感到對方的靈魂快要消亡,此刻必須用一個不傷害這具身體的方法來驅散上身的狐妖。
「哼!區區幾百年的狐妖,居然敢在人間行走,真是不要命!」李書文手上一用力,狐妖就「嗷嗷!」的尖叫,這聲音,普通人類聽不見,所以李書文也不怕對方發出聲音,只管讓這無法無天的狐妖受一受苦楚。
「求求你了!好人!好人!」狐妖轉動妖丹,使用越階媚術。一下子就消耗了苦苦積累十幾年的靈力,她心疼死了,不過再多的修為都可以修回來,但是要是落在此人手裡,不過是個受人驅使或者魂飛魄散的命,這樣想著,她也就捨得了。
「你……你幹什麼?」李書文似乎有些迷糊,連箍緊的手都微微鬆開,只是像是本能似的沒有徹底鬆開,殘留著些微靈力。
這不上不下的,讓狐妖好生煩惱,最後只好將狐身切斷人身,準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