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有什麽可報答您的
“主人,小智這就替您掃描!”
不出片刻,小智就給列出了一堆病出來。
好家夥。
季雪晴皺著眉頭看完,不少都是因為年輕時候勞累過度累出的病根。
如果有機會治好,這積分…
結果就這麽一點動靜,季雪晴竟然把許奶奶給驚動了。
“你是誰!你別過來!我要給孫孫報仇!你是壞人…”
許奶奶一副防禦的姿態,像隻炸了毛的貓一般。
季雪晴沒由來一陣心酸,盯著她的聲音走到跟前,輕輕蹲下,說,“我是許樺的朋友,奶奶。”
季雪晴將抹了鎮定劑的手放到許奶奶的膝蓋上,輕輕地撫摸了幾下。
附近好似都安靜了下來,像是在等著許奶奶給季雪晴來一下。
可季奶奶竟然沒有動手。
眼神慢慢平和了下來,隻是嘴裏依然不平靜地念著,“許樺…孫孫…報仇…”
“奶奶,許樺讓我給您帶了糖水兒來,您乖乖喝了,好嗎?”
季雪晴從包中掏出了一小瓶飲料樣的東西。
這是她這兩天研究出來的,可以安神,卻又不至於如同安定劑一般,讓人變困。
許奶奶沒有拒絕,乖乖地拿起季雪晴手中的瓶子,將裏麵的液體一飲而盡。
“難喝!”
“……”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評價呢。
季雪晴聽著周遭憋笑一般的笑聲,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陣。
“奶奶,許樺的車禍,是有人故意的對嗎?”
“孫孫,孫孫被人害了,葉,葉要害孫孫。”
許奶奶伸手抓住了季雪晴的手,求助一般地說著,“救救,救救孫孫。”
“好,我會救他,許奶奶你放心。”
李雪晴安撫般地輕摸許奶奶的腿,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便站起身子,想要去推許奶奶身後的輪椅扶手。
周遭倒是有個好心的老人,與季雪晴說道:“你別動她輪椅,她最討厭人…”
這老人話還未說完,剛剛平靜下去的許奶奶便又暴躁了起,
“啊啊,你遠,你遠一點!”
那老人被嚇了跳,悻悻地退到了後頭。
季雪晴微笑,柔聲道:“沒事兒,奶奶,人家與我說話呢。”
“咦,姑娘,她怎麽那麽聽你的話?”
這老人算是納了悶了,整個療養院誰說話都不管用,如今這頭次來的季雪晴說話倒是挺好使?
“可能覺著我麵善吧。”
季雪晴輕笑一聲,將許奶奶送回了病房當中。
護士與醫生難得見到如此溫和的許奶奶,自是不可能放過這給她做檢查的機會。
季雪晴也沒在這處多做停留,立馬驅車趕到了醫院當中。
……
這醫院的條件算不得太好。
再加上許樺被撞成植物人以後,上上下下也沒個親屬朋友幫忙打點,住的病房也隻能算是普通。
李雪晴瞧著一屋住了四個病人的病房,難得皺起了眉頭。
若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使用係統,恐怕會引起點小小的風波。
還是保險起見為妙。
事實證明,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
能用乖寶老公的錢解決的事情,那就更不叫事兒了。
不出半個小時,許樺就躺在了之前季父住的那間病房當中。
“小智,出一套完整的治療方案出來。”
“好的主人!請稍等片刻,方案馬上就來!”
智醫係統擁有世界最全麵的疾病資料,當初麵世的時候,季雪晴為了一個賭沒機會見證它可以讓多少人活下來。
如今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傳承了。
“主人,方案已經替您準備好,此次病患的治療難度為困難,請主人小心操作!”
季雪晴勾唇一笑,拿起旁邊準備好的工具。
那些用具在她手上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各司其職,幾個小時以後,這場算不得小的手術,就已經結束了徹底。
……
許樺睜眼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記得他被一輛貨車給撞了,然後…
他還活著嗎?
許樺伸手上下摸索著自己的身子。
一聲嗤笑從不遠處傳來,“放心,沒缺胳膊少腿,也不是陰曹地府。”
許樺的病床被緩緩搖起,正好夠他看到坐在對麵的季雪晴。
季雪晴今天穿了條小腿開叉的長裙,此時雙腿交疊並在一起斜坐,將手中的書隨手放於一旁。
一舉一動皆是美景。
周身氣質渾若天成。
仿若她天生就是那名門當中的千金或是貴婦一般。
“季小姐,你怎麽會在這兒。”
許樺定睛一看,發覺自己認識麵前之人。
正是與自己公司有所合作的季家千金。
季雪晴勾唇一笑,站起身,走到許樺床邊,道:“我去看過你奶奶,她說你被人害了,我救了你。”
季雪晴短短一句話,卻夠許樺消化半天了。
“我奶奶,她身體還好嗎?”
“你出事後,她就不怎麽喜歡人接近了。”
季雪晴眼皮子耷拉一下,似是一副難過模樣。
這種共他們之情的方法,最容易博得對方的信任。
果真如季雪晴所料,許樺渾身皆是一震,問道:
“季小姐救了我,可是我現在這般模樣,沒有什麽可報答您的。”
季雪晴肯定道:“不,你有。”
“是什麽?”
“你奶奶說你是被人害的,那麽,她肯定是看到了什麽,你是一個聰明人,有些事情定會留下些記錄來的。”
季雪晴思路清晰,說話有條有理。
許樺被季雪晴猜中,卻也不惱,隻是點頭,心裏對季雪晴也是頗為讚賞。
許樺公司起步剛有一些成色的時候,便被葉氏針對擠壓。
他對於這種公司千金公子之類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有所不屑,覺著他們一出生便站在了很多人遙不可及的終點上。
可如今季雪晴的出現,多少讓他改變了些看法。
“我確實有記錄,留在我辦公室筆筒裏的u盤上,您可以讓我的助理去幫您拿。”
季雪晴款款道:“多謝許先生的配合。”
“季小姐,你已經知道是誰害我了?”
許樺可記著,自始至終,兩個人都沒有提起過加害者的名字。
哦?
許樺這是考自己呢?
季雪晴心裏明朗,他剛被人害,沒安全感是正常的,真細細解釋道:
“季氏拒絕與葉氏合作,自然會找新的合作對象。
可他們既不想讓季氏如願,也不想讓別的公司冒頭。
威脅你與害你的都是葉天逸,許先生,我應當沒猜錯吧?”
季雪晴這話讓許樺放下了不少心來。
隻不過,他依然有些擔心,季雪晴能不能真的對付過那狗急跳牆不擇手段的葉天逸,
“可您拿到視頻之後,想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