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山村炊煙,小巧人家
「應該就是這裡了。」
郊外，秦牧野看著不遠處渺渺炊煙升起。
在獲得了筆談后，秦牧野在城裡頭待了兩天，這才引起了主角光環的再一次變化。
這中間停了兩天是為什麼暫時不太清楚，不過應該可以確定這是在準備，現在一看還真就是這樣子。
「這是把那村子搬到了這裡來了吧。」秦牧野肯定，這本筆談的作者不是他所在區域的人，甚至都沒有來過這裡。
真以為他這兩天就這城裡頭廝混不成，他也是通過各個渠道去收集了不少的情報，如果不是這一次主角光環突然出現異動並伴隨著周圍氣運產生變化，他再待個兩天就得去筆談作者的老家去探查情況了。
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貼心，都給他準備好了。
因此他也就跟著過來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會用什麼辦法安排自己來，但秦牧野這個人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這不就自己過來了。
「你這後生，從哪裡來？」村口處，一個老漢躺在樹底下的搖椅上，見到秦牧野出聲問道。
「我從來處來，要往去處去。」秦牧野微微一笑，當即開口說道。
「？？？」那老漢一臉懵逼，你這回答的是個什麼，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而後說道：「去去去，天色漸晚，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趕快回去，免得夜裡遭了野獸。」
對方這語氣聽起來有點不耐煩，估摸是因為秦牧野的回答讓他不爽的緣故。
「嗯，我馬上就走，你躺你的。」秦牧野也是回了一句，對方雖然語氣不太好，但從回答來看，也是在提醒他趕快走，免得出事。
那老漢也是臉色一塌，覺得秦牧野太沒禮貌了。
不過秦牧野嘴上說著要走，也沒有動彈，就這麼站在村口外，既不進來，也不離開。
這看似是一個存在，但在秦牧野的眼中，則是被分割成了兩界，就猶如筆談的作者一樣，一旦踏入其中，那麼下一次出來，怕是得數十年後了。
當然，這對於秦牧野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困得住一般人，他又不是人，肯定不屬於這個行列。
之所以不進去，那是因為他還在收集數據。
「氣運演化出來的一方眾生，既是虛妄，又是真實存在。」
秦牧野看著村中的一切，別看這裡面栩栩如生，但他們卻無法離開山村，一旦離開，那麼他們就會從真實存在變成了虛無縹緲的氣運。
而在山村裡，則是和正常的生命體沒有任何的區別。
「洞天福地、三山十洲怎麼能沒有生命呢，正好這可以用這作為動態力場支撐節點。」秦牧野看上了這個氣運演化眾生的技術。
突兀的，天空之中開始匯聚烏雲，沒有兩分鐘便成了烏泱泱一片。
雨水滴落了下來，只是頃刻便成了大暴雨。
一旁的老漢罵罵咧咧的起身抬著搖椅朝著家裡去，離去時見到秦牧野還站著，雖然心裡有點犯嘀咕，但卻也是開口朝著秦牧野喊道：「後生，下雨了，去老漢家暫且一避吧。」
換做是不知情的人，第一時間就會答應了下來，跟著對方回家避雨。
秦牧野一笑：「好嘞，那就勞煩了。」
一步踏入山村之中，那雨下的是越來越大，秦牧野也能夠察覺到這一方天地開始被割裂開來，進而不斷的被拖拽到了某個區域。
回頭看了一眼，雖然依舊是那般模樣，但秦牧野卻透過了虛幻看見了背後的那不斷蠕行的黑暗在蓬髮。
『主角光環在蒸發，這三官大帝還真是心善。』秦牧野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他身上的主角光環並非是一下子就消失的，而是慢慢的消磨，以水滴石穿的方式被汲取走，按照他的估計，大概是三十年才能夠將他身上這主角光環徹底吸收掉。
並且吸收完了之後還沒有任何的問題，比秦牧野不知道良心了多少倍，秦牧野之前為了獲取主角光環，可是弄死了大量的主角。
跟著那老漢進了一處屋子，又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后，外頭就已經放晴了。
『嗯，離開這個小山村的想法已經被下意識給忽視了，這手段在意料之內，對付一般的主角也確實是夠用了。』
『接下來應該是會邀請我留下來吧。』
「那後生，你是個書生吧。」老漢遞了一碗熱湯過來問道。
「嗯，是的，怎麼了？」雖然這職業秦牧野已經不幹很久了，但也沒辭職，所以說自己是書生也不是不行。
「沒什麼，只是問上一句，這村子裡頭缺個私塾先生，這束脩有不少，不知道後生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如果願意的話，老漢可以幫你去說上一二。」老漢也是熱情，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不耐煩。
秦牧野點點頭：「那就多謝了，我正好缺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都進來了，肯定是得留下來，對方給了台階他就順著往下走唄，要不然真自己提出來免得有問題。
「好好好，我立刻就去說，你在這裡等上一會兒。」老漢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也不管地上泥濘，就這麼沖了出去，濺了一身泥。
秦牧野看著這泥濘的地面，心裡也是有點嘀咕：『這還真是真實，還以為這雨只下在了外頭，沒想到裡頭也有。』
老漢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他身邊帶著一個年歲跟他差不多的人，只不過從穿著上來看，比老漢好上不少。
「小老兒添為這村中的村長，聽聞先生有意在本村的私塾里收些學生，不知是真是假。」村長一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嗯，是的，學藝不精，科舉不利，只得暫且在此苦讀，待到來年開春再考取功名。」秦牧野反正就胡謅了一番。
村長點點頭：「先生好志氣，村中必然不會虧待先生的。」
二人又聊了一番，大概就是村長說了一下薪資待遇，別說，待遇還是很不錯的，不僅每月給錢給糧，學生父母每個月還有孝敬，除此之外還免費給秦牧野送一套帶庭院的房子。
瞧這條件，就是千方百計的想著把秦牧野留下來。
這不僅是主觀意識，還有被三官大帝影響的。
秦牧野跟著村長轉了一大圈，最後被安置進了院子里。
臨走前村長也沒說什麼時候開學，顯然是讓秦牧野自己決定。
那處私塾其實離他這院子並不是很遠，走個十分鐘就能到。
「問題很大啊，單單就是產能無法養活整個村子，可村民卻過得富足安樂，不僅糧食充足，還能吃肉喝酒，雖然要下地幹活，但似乎沒什麼卵用。」
整個村子也才五十戶左右，這一點都不多，再加上與世隔絕，物資怎麼可能夠？
就算是不缺糧食，可其他東西呢？
比如說肉食這一塊，家家戶戶或許都養雞鴨，但數量不多，不可能說真就殺來吃，更多的留著下蛋。
而像是豬羊，就更扯淡了，養豬的好歹有兩三家，但羊根本就不可能。
牛倒是有，但卻是用來耕種的，而且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村子里一共就十頭牛，還是村子里的公產，靠著全村供養，吃喝照料可是非常精細，畢竟是勞動力。
所以他們哪來的肉食？
上山打獵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為出了村子就是假象了。
「邏輯不能自洽，看來是有機械降神的幫助了。」秦牧野眯起了眼睛，這虧空只能是三官大帝來補了，要不然還能憑空誕生出來嗎？
在這山村裡，一切都是真實的，消耗自然也是貨真價實的。
虛假只是針對外界，而非是這個山村。
「真真假假，誰又能認清。」秦牧野猜測，這山村的變化大概率是和當初蛇父的靈性有關。
要不然的話如果只是單純的氣運，不可能做到如此離譜的地步，只是目前還不怎麼完善，就像是秦牧野算出來的支出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