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死了也能應激嗎?
看到秦牧野在沉默，佘錫也是欲言又止，畢竟對於他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端倪。
只是現在他也不好開口，但腦海里也是萬千思緒不斷的飄散，而後形成了各種的腦補和後續應該如何解決的計劃。
「蛇之殿存在多久了？」秦牧野突兀的問道。
「老臣並不知，只知曉老臣自誕生之時就已然存在了。」佘錫回過神來趕忙回答。
「這麼久？這還真是挺奇葩的。」秦牧野說著，伸手貼在祭壇之上。
佘錫有些疑惑的看著秦牧野，這是要做些什麼，感受嗎？
還未等佘錫想明白，秦牧野手上發力，只是一瞬間，無數的裂縫以秦牧野的位置為中心朝著周圍蔓延而去。
見到這一幕，佘錫臉色一變，本能的想要張口去阻止，畢竟這玩意是蛇人族的核心，還是他統治蛇人的關鍵，一旦要是毀了的話，他在蛇人族的權勢絕對會一落千丈。
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秦牧野動手的那一瞬間，整個蛇之殿都崩潰了。
轟~
巨大的聲響爆發開來，佘錫剛要開口，卻見無數血紅色的氣息從地底蒸騰出來。
「蛇父？」他臉色一變，正準備轉身逃離呢，卻想到秦牧野還在，至少不用擔心他會出問題。
「不算是，只能算是蛇父的心臟，你應該不知道吧，幽嘶之地就是你們所信仰的蛇父.……的屍體。」
秦牧野的回答讓佘錫一瞬間鱗片在蠕動，某種涉及到靈魂深處的恐怖不斷的湧上他的心間。
與此同時，腦中某個深埋在血脈里的遠古記憶因為遭受到了刺激而被重新激發了出來。
他看見了一具巨大的屍體被打落下來，被如同泥沼一般的大地所吞噬。
長滿鱗片的半蛇半人般模樣的屍體在大地之中並沒有腐爛，而是在體內逐漸演化出全新的生命，名為蛇人的種族……誕生了。
他們艱苦的生存著，通過祭祀他們偉大的造物主，名為蛇父的存在讓他們在這個幽暗的地底世界里成長。
蛇人文明蠶食著父親的血肉逐漸成長、進化，將心臟製作成神殿供奉蛇父，以此來表達對蛇父的尊敬，通過祭祀和信仰，讓文明的前進更加茂盛。
但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神色變的愈發難看了起來。
「看來你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秦牧野一笑，這很正常，這一顆心臟，代表的就是逐漸從死亡里回歸的蛇父。
相對於古神·種族之母，蛇父的回歸更加艱難，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蛇人距離他們的父親越來越遠，不像是種族之母擁有著傳承的子嗣、遍布文明的後代，所以從始至終，種族之母於他的子嗣後代們距離非常的近。
因此兩者從死亡回歸的難度有著極大的差異，特別是蛇人族這裡還一連出了兩代逆子，這就導致了本來就困難的回歸之路不僅沒有順暢點，還給他加了點麻煩。
要是當初蛇父知道蛇人族這情況，秦牧野估計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回歸之路千萬條，這一條最為便捷，然後這不就給坑了。
「一些小事，不值得陛下掛心。」佘錫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看到的東西了，蛇父死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個噩耗。
佘錫心裡那叫一個焦急，這乾帝都對蛇父動手了，無盡深淵之主為什麼還沒有來，這要是再不出現，他可就得完犢子了。
「你不會以為蛇父真的死了吧？」秦牧野突兀的說道。
這話可把佘錫嚇了一跳，屍體是幽嘶之地，連心臟都被製作成了蛇之殿，這怎麼可能還活著，但從秦牧野的口中說出來，讓佘錫也是愈發的緊張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巨大的陰謀之中。
「老臣不敢，蛇父.……」
「行了，別嗶嗶了，我給你個建議，趕緊跑，再不跑的話，蛇父可要來抓你這個逆子了。」秦牧野的語氣很平靜，可落在佘錫耳中，卻猶如驚雷。
抬眼間瞧見了無數的血雲浮現，那血脈深處里止不住的呼喚讓佘錫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的身體告訴他，擁抱蛇父，重新回歸蛇父的身體之中，但理智告訴他，跑，不要回頭的奔跑。
當理智和本能產生衝突的時候，佘錫依靠理智壓制住了血脈里對蛇父回歸的本能，轉身逃離。
他這麼一逃，卻看見無數的蛇人朝著這裡湧來，眼中的狂熱讓佘錫感覺到了一陣惡寒，那是自血脈深處的孽債。
從蛇父之中誕生，如今需要還給蛇父。
可佘錫他不想，他見識過了一切，從未想過要還。
「我的力量.……不，是血脈在反噬我，無盡深淵之中賜予我的力量在抵抗，雙方正在互相拉扯。」佘錫神色難看。
他感受到了虛弱，不是力量在消退，而是力量在和血脈進行拉扯，這導致了他覺得力量在逐漸的消退。
不僅如此，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很多能力正在消失，諸如長生不老、強壯的體魄等等能力正在因為血脈的源頭回收而被剔除出去。
「快……快一點.……」佘錫咬著牙低聲打氣，瘋狂的頂著逆流的蛇人群穿梭逃離。
這麼做雖然會讓他成為一條廢蛇，但至少命保住了，無論是力量還是權利，這些前提全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生命安危之上，否則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還好有武道，只要逃出去了，一切都還有可能。』佘錫他其實從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只是當他來到了那一扇前往地表的門扉之時，一切似乎變的無法理喻了，石門化作血肉，再也無法打開，他神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而身體，也正化為跟普通人差不多的體質。
秦牧野並沒有阻攔佘錫的離去，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對方也出不去。
無數蛇人前仆後繼的湧來，匯入血色的雲煙之中，一張半人半蛇的面孔浮現。
蛇父正在從死亡之中回歸，使用最為極端的方式製造坐標。
沒錯，這些融入血色雲煙的蛇人並非是復活蛇父，而是如同魔法大陸伺服器里當年那些被被感染的萬族一樣只是個坐標。
「這算是應激了吧……」秦牧野吐槽了一句。
大概率是蛇父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再加上佘錫這個二五仔逆子的存在，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秦牧野給按死，蛇父不得不強行回歸。
9階殺9階，還是死了的9階，這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來，活一個給我看看。」秦牧野並沒有現在下手，因為現在下手利益是真的低，一張殘缺了的貨幣怎麼可能比得上完整的貨幣，哪怕完整的貨幣縮水了，但卻也是貨幣本身。
而且就像是佘錫想要利用秦牧野一樣，秦牧野他也在利用蛇父，看看能不能把當初那個鎮壓異族的存在給釣出來，然後.……一舉兩得。
因此他需要蛇父復活，這才有足夠的誘惑，要不然就是一具殘廢的屍體，對方顯然是沒有太多的興趣。
隨著蛇人族被不斷的獻祭，某種概念正在一點點凝聚和回歸，龐大的虛影也在凝實。
坐標的增加，自然是使得信號越發的清晰。
只是以這種方式回歸，力量怕是要跌不少，秦牧野不清楚對方還能不能保持在9階，畢竟從之前收回佘錫的力量后沒有再賜予給其他蛇人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是已經油盡燈枯了，有可能跟把自己切成臊子的宇宙意志差不多。
所以，秦牧野猜測對方估摸第一時間就會跑路，而不是跟他對剛。
「幸好我提前做了準備。」
從閃耀宇宙里獲得的反源質、靜態、動態三種可以束縛住9階的力場在他來的時候已經封鎖了整個幽嘶，完整時期的宇宙意志都只能藉助內鬼才能離開，而如今剛剛從死亡里回歸的蛇父，恐怕也沒有能力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