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血肉鑄龍,第一宗師
王楷看著拼接鍛造之後的龐大真龍，心中那份暢快不斷的衍生出來。
「痛~殺了我.……痛啊！！！」
瘋狂的哀嚎和求饒聲音蔓延在他的腦海之中，滔天罪孽不斷的從龍身上扭曲出來。
「這就是世間第一條龍，是被我們剝奪了所有能剝奪的一切和所有不能剝奪的一切后所誕生的最不應該存在的極端之物。」
「它的存在象徵著奴役和蹂躪所能做到的極致，它將永遠存在，永遠被奴役，永遠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以異族和叛徒的血肉鑄就而成，擁護保佑人族和大乾千秋萬世！！！」
體內的真氣化作雷霆，在王楷的操縱之下鞭策著聖真龍，他的武道境界達到了第五境宗師，《四象卷》在他手中推陳出新，已經有資格開宗立派，成就一番偉業，力量上的變化並非是他的真正蛻變，而是在武道的理解增長。
真氣凝結成龐大的法相，揮舞著天地之間的雷霆。
此時，他便是大乾里的武道第一人，無論是白續還是陳六煥，這些年以來依舊停留在第四境，而進入第五境的，只有他一個人。
隨著真龍在雷霆發出尖嘯時，一切都停歇了，駭人的血流從龍瞳之中流淌下來，它在哀嚎、慘叫、哭泣，可作為始龍計劃的主持者王楷卻沒有一點的同情，反而發出了暢快的笑聲。
「奉天承運.……」
耳邊是無根門太監前來宣告的旨意，眼前是瘋狂的真龍。
「臣，接旨！」王楷恭敬的接過了手中的聖旨，從今天起，他就是欽天監的太史令了。
無視了真龍，他跟著太監離開了這裡，他已經待了兩年，從肢解異族再到縫合、鍛造，他親手處理過的異族不知幾何，甚至比異族還要了解他們的生理結構。
「太史令大人可有不適之處？」太監神色裡帶著慌張，因為他見過了真龍，也見過了這瘋狂之物的督造者，那種歇斯底里的折磨讓他覺得眼前被陛下赦封為太史令的人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頭。
「沒有，你為什麼會這麼問？」王楷此時已經收斂了所有的瘋狂，語氣里很平靜。
「只是見太史令大人皮膚蒼白，故有此一問。」太監瞧見王楷的目光，心裡不由得一顫，對方太正常了，正常到之前那一幕猶如幻覺一樣。
「許久沒有見過太陽罷了，為陛下辦差，自然得竭盡全力，日後你我也算是同朝為官了，希望有朝一日你別葬身在真龍口中，畢竟進去了，可死不了。」王楷這話說的很淡然。
太監卻有些頭皮發麻，他自然是知道這條真龍是用什麼製造而成的，真要葬身龍口還死不了，不就是跟異族、叛徒一起遭受永生永世的折磨。
「小的明白，明白。」太監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可得是老老實實的應答了，自己不過是無根門的一個小嘍啰，眼前這位是欽天監太史令，雖然才剛剛成為沒多久，但對方那一身武道實力怕是連自家的大總管都沒辦法與之媲美。
只能說不愧是被陛下看重的人，無論是天賦還是能力都是上上之等，最重要的是心性，似乎是在這裡待久了，身上沾染了真龍那恐怖的氣勢，讓太監不由得有些戰慄。
「那真龍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置？」太監突兀的一問。
王楷瞥了眼對方，而後說道：「你們那大內總管讓你問的？」
一股寒氣瞬息從太監的腳底板衝到了腦門，他恍惚之間聽見了耳邊無數的哀嚎和某個人影正在剝皮抽筋的畫面。
「是！總管大人只是.……稍稍好奇了一點點。」太監的武道修為也才第二境剛剛凝練出真氣來，根本就無法抵抗第五境的王楷，更何況他還因為督造始龍，獲得了滔天罪孽之力，雖然理智方面出了點問題，但在各方面都有著強大的提升。
大乾四柱的剩下三人哪怕達到武道第五境聯手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王楷。
「他的手伸的太長了，我會如實稟告陛下，想要知道真龍去哪裡了？可以直接去問陛下。」王楷並沒有為難這個小太監，對方也不過是個執行人而已。
小太監什麼的沒敢說，畢竟一個是他頂頭上司，另一個則是如日中天的另一位柱石，豈是他能夠開口的。
本以為只是一個工匠出身，但未曾想竟然有著這般氣度。
雖然大乾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士農工商作為排列的大乾了，但因為才沒幾年，所以對於工匠之流自然是沒有太多的地位，哪怕是督造始龍，而且這始龍還沒有什麼名氣，對外自然是沒人放在心上。
可在太史令登上朝堂之時，他知道絕對是要發生巨變的。
二人一路離開，在工程區域之外，早已有一隊轎夫等候多時了。
看著這一頂轎子，王楷不由得有些感慨萬分。
「兩年了，我這算是衣錦還鄉了吧。」兩年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與世隔絕的王楷來說，卻是有些恍如隔世。
妻兒老小早已葬身於異族口中，朋友同鄉也分別不知多少年了，真要出去了，肯定是一個相熟的人都沒有了。
這讓他覺得好像有點孤單。
「這正是太史令大人大展宏圖之時，不日之前，欽天監完工，坐落於皇宮之旁，足以看出陛下對欽天監之看重了。」太監趕忙說道，這個時候當然得拍馬屁了要不然還能幹什麼。
「陛下恩德，銘感五內。」王楷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謝恩了，他知道自己雖然比往日強大，但並未有過多少對比，也沒有對外接觸太多，平日都是工作，所以就沒有生出什麼膨脹或者是我最強之類的心理。
反而依舊是兢兢業業，謹小慎微。
畢竟始龍這條真龍可不是那麼好督造的。
「近些年異族可清繳完成了？」王楷進了轎子，這是準備帶他去走馬上任，所以也就順嘴問上了一句情況，對於外界，他也就剩下異族可以挂念了。
如果異族還有得剩，他不介意順手帶去餵了真龍。
「已盡數誅殺，懸鏡司監察天下，揪出了不少的餘孽。」太監這話說的有些前後顛倒，但實際上他也不敢打包票說這天下再無異族，畢竟大乾疆域廣闊，哪怕是懸鏡司也無法完全監察個清楚，至於他們無根門，大多都是針對百官的，所以對於這一塊知曉的不多。
王楷並沒有揪著這個話題往下問，只是點點頭：「嗯，很好。」
有在清繳，但有沒有殺光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可能說真的要求全都殺個一乾二淨，畢竟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不僅不會給自己出氣，反而會得罪人。
「不知回朝後陛下對我可有什麼安排？」王楷換了一個話題，這一次涉及到自己。
「陛下欲讓太史令大人修書、編書，昔年異族肆虐朝堂，不僅禍亂朝綱，還對各類典籍進行修改抹黑，意圖斷絕我人族根本，若是不及時修撰，怕是會貽害子孫。」太監自然沒有隱瞞，這件事早就已經不是什麼隱秘了，當年欽天監還沒有建立的時候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現在反而平靜了不少，畢竟兩年的時間，總會停歇的，就算不停歇大傢伙也都習慣了。
「修撰典籍，這確實不是個輕鬆的活，也確實很重要。」王楷這些年也是受到了足夠的教育，不再是兩年前的文盲了，在文化素養方面完全不用擔心。
「只是我恐怕不太合適吧。」而後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他覺得有點問題。
「不會讓太史令大人親力親為的，或許更多的只是監督吧。」太監自然聽見了，安慰了一句。
「興許吧。」王楷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工作嘛，熟悉熟悉了再上說也不遲，不然憑藉著瞎猜能猜出個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