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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馴養皇夫的女帝

  姓名:鳳顏


  年齡:二十


  容貌:100(傾城之姿)

  氣質:100(帝王之風)

  體質:80

  力量:80

  技能:絕世武功……王八之氣算不算?


  人物資料:鳳朝女帝。


  屬性:仁德明君

  坐在龍椅上,殊若靜靜的看著朝她叩拜的大臣。


  剛剛從龍椅上下來,這怎麼又坐回龍椅上了。


  殊若不著痕迹的舒出一口氣。


  這回,倒真的是透明的很徹底啊。


  為什麼?

  因為君臣有別,對方壓根沒把鳳顏當女人看待過!

  鳳顏自然也沒表達過自己的愛慕之情。


  為什麼?

  想想看,雌伏於男人之下丟人么?


  當然丟人。


  那麼,雌伏於女人之下……丟人么?


  鳳朝出過很多位女帝,雖然不是擺在明面上頭的女尊國,但是很明顯,男人入了後宮,依舊會被人當做深宮貴婦,再無錚錚男子的形象。


  後宮不得干政這一條,就算章條上沒有,也是世人心照不宣的規矩。


  鳳顏喜歡的人,是個有抱負有理想,心懷天下的大丈夫。


  她不可能,也不想,將他囚禁在後宮中。


  他不會快樂,她也不會。


  鳳顏的心上人名為容章,二十歲高中,點為五品官員。


  當時的容章,年紀尚有,未沾染過朝堂的污濁之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渾身上下都是凜然正氣。


  鳳顏覺得挺新鮮的,覺得這個男子挺有想法,也挺有趣的。


  多關注些,見證了此人的成長。


  鳳顏偏愛容章,偏愛的似乎不是很明顯,她不想這人被傳出流言蜚語,與此人的距離一直保持的很好。


  二十五歲,容章位極人臣,官拜丞相。


  到了這個年歲,不娶妻生子倒是說不過去了。


  鳳顏縱然再不願意,也不想耽誤了此人。


  其實,容章根本沒有娶妻的心,他整個心都撲在黎民百姓身上。


  有時候覺得,多出來一個女人,還挺麻煩的。


  容章出生不好,吃的苦多了,便希望往後出生的孩子不要像他這般辛苦。


  這是一個……彷彿無關情愛的故事。


  鳳顏和容章,最後都成親生子了。


  但是,這是責任,沒有愛。


  他們的心裡,第一位的,總是天下。


  殊若想,容章真的對女帝沒有感情么?


  容章並不喜歡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因為他從小過著自己耕織養活自己的日子,對於那些千金小姐……不說不屑,但也不喜。


  他心懷天下,恐怕世上只有鳳顏能與他秉燭長談,句句說到他的心坎里。


  女子的心思總是比男子更敏感些。


  所以,鳳顏一直都知道自己心儀這個男人。


  而容章,多數是想著,他們之間是君臣之誼,或者……算是知己吧。


  鳳顏不是普通女子,雖然是皇帝,但與其他嬌生慣養的女子又是不同。


  也許,只要多點撥點撥那個木頭,他們的感情便是水到渠成。


  後宮不得干政?


  誰規定的?


  此刻,便是容章進宮之日。


  殿上站著許多覲見的考生,但是殊若一眼就定焦在那個人身上。


  怎麼說呢?


  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讓人感覺非常乾淨的書生。


  古有嵇康,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眼前的人,給殊若的便是這種感覺。


  他有別人沒有的風骨氣度。


  與其說是書生,不如說是儒人雅士。


  只不過,他年歲不大,身上的清傲之氣不加收斂,容易樹敵。


  容章也許不怕得罪人,可鳳顏卻怕他樹敵太多,自己護不過來。


  容章考試成績最佳,站在頭一個,面色恭敬,但腰板筆直。


  殊若微笑,「容章,字為何?」


  容章連忙朝她行禮作揖,「回陛下,草民小字玉詞。」


  「玉詞?」


  溫柔的話語似乎在口中含著一般,柔軟到人心裡去了。


  容章不由怔了怔。


  殊若若無其事的端坐著,又是一笑,「好名字,很稱你。」


  容章回神,誠惶誠恐的再行一禮,「多謝陛下謬讚。」


  殊若微微擺手,「你們皆是天子門生,是朕未來的股肱之臣,無需如此多禮。君臣本為一體,朕不希望因為皇權使你們有話說不得。玉詞,你與朕說說,你為何考取功名,為何想做官?」


  容章抬頭看了女帝一眼,清了清喉嚨,「陛下,草民並非想要功名,也並非想要做官。而是,若非有了功名,若非有了官位,草民想做之事,恐怕難如登天。」


  殊若看著他,眸中頗有讚許之意,「你想做何事?」


  容章眉頭微蹙,表情頓時變得肅然,「剷除貪官污吏,還百姓一片清明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官侯爵拿著百姓的錢,卻絲毫不管百姓的死活。草民斗膽,自小便立志要踩遍貪官的屍首,將他們吃進的全都吐還給百姓!」


  他這話一出,後頭的學生都開始兩股戰戰了。


  而他口中的「高官侯爵」一個個七竅生煙,忍不住站出來呵斥他。


  殊若抬手,「朕還沒有說話。你們這是想越俎代庖么?」


  咳咳,「高官侯爵」又一個個灰溜溜的站回去了。


  殊若重新看向容章,「你也知道自己斗膽?這話,在這裡說出來,你可有想過,也許你就沒命回去了。」


  說是這樣說,但殊若的表情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容章再次行禮,「陛下,草民早就耳聞陛下事迹,深知陛下乃仁德之帝,為國為民不遺餘力。有此明君,天下何愁不平。便是沒了草民一個,也會有其他忠君愛國之士站出來為國分憂。草民一死又有何足惜?」


  殊若垂眸一笑,「你不可惜。朕卻可惜。說了這麼些好話,若是朕還罰你,豈非就不仁德、不明君了?」


  容章怔了怔,看向年輕的女帝,竟也笑了笑,「陛下妙言。」


  容章這人,絲毫不迂腐,甚至可以說,該殺的,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一直都是錚錚鐵骨、屹然不倒。


  難怪女帝都看得上他。


  殊若想了想,現下她後宮……似乎無人吧?


  鳳顏自從登基以來,幾乎每天都要在御書房待上好幾個時辰。


  連自己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哪裡有功夫去找男人?


  如容章所言,貪官太多。


  一來,皇帝想查,底下人陽奉陰違不給她查。


  二來,查清楚之後如果牽連甚廣,牽一髮而動全身,根本沒法治罪。


  她是皇帝,需要權衡。


  但是,容章不需要。


  所以,他日後會變成鳳顏手中最利的那一把斬殺佞臣的寶刀。


  「容玉詞。」殊若淡淡開口。


  容章端端正正的下跪,「草民在。」


  「朕很欣賞你。便封你為中書侍郎,官拜三品。」


  眾人:咦?!

  容章也愣住了。


  一般的狀元郎,大多是封七品到五品官,上輩子的鳳顏已經是格外偏愛了。


  殊若此舉,可謂是……叫人不得不多想。


  殿上所有人都像是明白了什麼,望著容章的眼神說不出的曖昧和……不屑。


  是啊,皇上很欣賞你,恐怕不是欣賞你的本事,而是欣賞你的容姿吧!

  殊若淺淺一笑,並不解釋。


  她想要容章快些「長大」,從來逆境就是給人成長的。


  如今叫容章承受這些,那麼來日,當她真的將此人收入後宮時,是非議論便不再是問題了。


  其他學生自然就按規矩辦事,都是七品以下的小官。


  這麼一來,便顯得容章格外鶴立雞群。


  他不是那種熱血過了頭便沒有理智的傻書生,所以他也覺得皇上這樣「器重」他,不怎麼尋常。


  退朝時,容章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殊若站在那裡,周身環繞著王者之氣,一見便知人中龍鳳。


  她與容章對視,笑容很淡,但表情極柔和。


  容章自己都覺得這皇帝莫不是看上他了?


  隨後,殊若動了動嘴,無聲的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

  想太多!

  她說。


  ——朕信你。


  前頭說了,容章不傻。


  你說,只見了一面,或者只是看了他寫的幾篇文章,就這麼貿貿然給予高官厚祿,並且親口說信他。


  要說這女帝沒有別的打算,容章是萬萬不信的。


  不說這些,如今這詔書頒布,恐怕全天下都以為女帝對他有意思,給他開小灶呢!


  雖說清者自清,但上朝時那些大臣們奇怪的眼神,還有冷颼颼的話語,讓人非常不舒服。


  容章到底還是太嫩了些。


  他其實大可以直接頂回去。


  比如說上一句,陛下就是對我另眼相看,就是想要器重我,你們若有意見,何不直接向陛下提?


  對待小人,其實只要比他更小人,便可以了。


  女帝的態度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給了容章官位之後,便沒有其他了。


  上朝時也是一視同仁,絕不多看容章一眼。


  容章呈上來的奏本,有褒有貶,絕不偏袒。


  容章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別人非議,皇上是誇是罵,他都受著。


  朝中大臣這一日日相處下來,不由對他改觀。


  女帝是明君么?


  當然是!

  明君的首要條件是什麼?

  用人唯賢!


  不少人看不起容章,文采大家不說,的確有目共睹。


  可是人這麼一個二十齣頭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見識能廣闊到哪裡去?

  容章的奏本很多都被一條條讀出來,讀給那些剛愎自用的大臣們聽。


  他自是當得起這三品官,再高一點,也並無不可。


  天才,總是會遭人嫉妒的。


  所以,真流言少了,假流言又冒出來了。


  一個年輕的,英俊的,有才華的,男人。


  女帝……當真不喜歡?


  然後,容章就見識到了何為暗潮洶湧。


  他這才知道,人的嫉妒心,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無中生有,惡意中傷,甚至於,他上街還會發生一些「意外」!

  容章會因此知難而退么?

  如果他退了,又怎會是鳳顏看上的那個人。


  堅韌不摧,越戰越勇。


  容章的奏本比過去長了,言辭比過去犀利了。


  而且他敢當著滿朝文武,當著皇帝的面把事情一樁樁拿出來數。


  名聲?


  那種東西,當他第一次站在大殿上,面對女帝時就沒有了!


  他沒有牽挂,便無所畏懼。


  大不了就是一死!

  更何況,他相信女帝並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死的不一定是他。


  第一輪考驗,容章通過了。


  可是,要成為站在帝王身邊的男人,容章,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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