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身體被肖毅緊緊地摟在懷裡,鼻子被他輕輕捂住,內心一陣緊張。
尤其是在綠屍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綠的瞳孔微縮,卻是極盡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藍亦望倒是還有心情慢慢的觀察著從她身邊經過的綠屍,其中有一頭綠屍突然停在了藍亦望眼前,彷彿很是疑惑,在她的近前嗅了嗅,看得在她身邊的綠,心被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那綠屍只是停頓了片刻,又向著前方奔涌而去,綠這才鬆了口氣。
肖毅見了同樣也是略微放鬆了下來,只是雙眸依舊警惕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那些綠屍,似乎在找什麼,不會是你們吧?」藍亦望將之前自己觀察后產生的猜測說出,雙眸緊緊盯著綠。
因為,她知道,如果想要從肖毅口中知道,還不如逼視著綠會更加容易,畢竟綠看起來很是直率,肯定不屑於說謊,至於肖毅則是想要讓他說話看起來很難。
「是來追我們的又怎樣,別忘了,你也是被追的那個。」綠聽了,直接從肖毅懷中掙脫。雙手叉腰,不滿的說道。內心卻是有些擔心,擔心被那些綠屍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口氣這麼差幹嘛,我又不是不了解狀況,好了,我們繼續往前走。」藍亦望白了眼綠,便抬步繼續往前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不知道怎麼出去,還是先觀察觀察在說好了。
這便是藍亦望此刻的想法,雖然對於周圍的綠屍她有些不感冒,但終究現在還不算太危險,就算現在她很想找藍肄業算賬,可那也是出去后的事。
「可惡!」走在前方,藍亦望想著想著,不禁心中煩躁,忍不住低語出聲來。卻是讓另一邊的綠誤會了。
「幹什麼啊!不就是說了幾句,你這就生氣了?」綠雖然語氣沖了點,但眼裡的意思卻不是如此,甚至有著衝動過後的懊悔。
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冷靜下來真的很難,尤其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和變得越發脆弱的內心,讓綠現在整個人都很是焦躁。
「不關你的事,別亂想。」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我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你這是什麼態度。」
「綠,別這樣,你太激動了,對不起,藍亦望小姐,綠不是故意這樣的。」
「我知道,所以我們快點離開這裡,這裡不安全。」藍亦望微皺著眉,轉身回頭說道。
只是眼前的情景卻是讓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這是哪裡?綠和肖毅呢?綠霧蒙蔽了藍亦望的視線,但那也並不是她驚訝的地方,而是她原本所處的地方變了。
身體有股頭重腳輕的不適感,眩暈讓藍亦望一個站不穩,跌坐在了地上,眼神卻是越發的冰冷。
該死的藍肄業又做了什麼?真想趕緊回去,繼續睡個回籠覺,將身心的疲憊一少而空。
「唔···」這是藍亦望最後的意識。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困在了一道藍色的水晶球內,淡淡的煙氣緩緩的滲進她的體內,影響著她的記憶和情感。
另一邊,蝶虞枷與楚衍會合后,便急急匆匆的帶著食噓者趕到了紫幻花苑中。只是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留下,讓之前的戰鬥顯得很是滑稽詭異。
「人呢?衍你能找到夜逸嗎?他的情況怎樣?」蝶虞枷擔心的一連問道。要不是為了讓他們平安撤離這裡,以夜逸的能力完全可以輕鬆的離開,但之後全力的阻攔,夜逸還能平安的離開嗎?
「我,我也不知道,但你要相信夜逸並不是那樣就會有事的人,他一定已經突出重圍,現在在什麼地方休息著。」楚衍伸出右手握緊蝶虞枷的左手,安撫道。心裡卻是隱隱不安焦躁著,只是這樣的情緒,被他深深壓抑著。
夜逸,你一定要沒事。
深吸了口氣,楚衍轉過身,面對著身後跟他一起來到這的食噓者隊員,有序的安排著後面的事宜。
畢竟,那一直紛擾著他們的案件還在不斷發生,斷然不能因為夜逸的事情而影響到整個局面。
但,楚衍儘管知道這點,還是派出一小隊去尋找音夜逸的蹤跡。
藍肄業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輕抿了口杯中的紅酒,愜意的看著,完全忽視了身後那對怨毒的眼神······
事後的發展並不是誰都能知道的,藍亦望的被迫沉睡。侵入體內的煙氣又會對她有著什麼影響這不得而知。
音夜逸是否能從異空間里出來,楚衍能否找到,案情是否能夠有所明朗,讓一切都浮沉於世,還是深陷泥潭。
弗蘭格拉,克蘭特,迪克斯特蘭,宇,伊蒂斯艾麗,杜拉若維奇等人又會做出什麼,相互之間又會有著什麼鬥爭,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藍肄業身後那對怨毒的眼神是誰?藍亦戒是否找到了緒瓶枷,又或者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環繞在藍亦望身邊的人,他們的去向與結果會是怎樣,這一切說明著什麼,又暗示著什麼。
這只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也是一個開始,就看誰能堅持下去,誰能看透其中的真相,走出重重迷霧的黑暗中,尋找到那看似光明的光明。
或許,最終尋找的答案,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依舊沒有結果,只有那虛幻的真實也說不定。
但我願意與你同行,不管那是天堂還是地獄,只要是一起,那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