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在生氣嗎?好嚴肅!」妮露低聲的在伊露耳邊問道。小心的看著藍亦望,同時有些不解於她背後背著的人?
不知為什麼,姐姐竟然背著一個那麼危險的存在。姐姐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她背上的人,已經接近定時炸彈的體質,當某種特定東西不穩時,代表的可是毀滅。
「不會的,姐姐不是說了已經原諒我們了嗎?妮露你別亂想這些,先想想辦法,怎麼阻止那個東西。」伊露盯著藍亦望背後的小宇,擔憂的說著。手緊扣著妮露的手,打算要是出現問題,好在第一時間解決掉。
她們可不希望姐姐困惱.畢竟,姐姐很心軟,甚至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在認定了一件事後,就不會再去改變。
「伊露,妮露,你們怎麼會躲在那裡,發生過什麼事?」藍亦望走著走著,突然問道。像是剛剛想起,也確實,之前她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她們被困在了這層樓里,至於原因,卻不是很清楚。
況且,在來的途中,雖然有著危險,但卻也不是她們無法對付的,既然如此,又是什麼讓她們被迫躲在那裡。
「姐姐,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間什麼都變了,周圍雖然看起來很美,但很危險,一直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那裡,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跟在姐姐身後,路似乎變得正常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到處都是門,想要出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伊露與妮露先後說道。有意無意的將眼神瞥向昏睡的小宇身上,因為她們覺得原因就出在這小男孩身上。
突兀的,在她們都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周圍出現了一片緋色花海,妖艷而悲傷,一扇扇門浮現在各處,很是夢幻的感覺,如果不是有著極度的危險在心中回蕩著,或許會被迷惑,沉浸在這裡吧。
藍亦望本來在聽完伊露。妮露的話后,是想問一下具體的情景是什麼樣的,沒想到,眼前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這樣,她們想要出去,就必須找對門才行。甚至,酒店內發生的事,可以肯定,不再是人類所為,而是那所謂的幻虛控制了這裡,引導了那個人類心中的黑暗。
從而有了剛開始的事,不知道妹那裡怎麼樣了。
搖了搖頭,藍亦望自嘲的想著。把小宇從背後放下,牽起伊露和妮露的手,無奈的看了看躺在花海中的小宇,心中壓抑的說道:「你起來吧!我知道,你已經不是小宇了,儘管身體是他,但本質上不是。」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躺在花海中的小宇並沒有動,但聲音卻切確的傳到藍亦望耳朵里。
只是聲音中,卻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讓人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心中此刻的複雜。而藍亦望自然同樣如此,看著身體在緩慢動彈間,逐漸產生變化的小宇,她的內心是不願接受的,尤其是最終站在她面前的小宇,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可愛兇猛小正太。
「來到這層樓后,小宇的氣息就很不穩定,一開始,只是以為那是消耗過度,但之後發生的事,卻又很奇怪,也很讓人懷疑。」藍亦望淡淡的說道。語氣變得有些冷漠,近乎對待陌生人那般。
周圍的門扉,都有著透明而不同顏色的齒輪,像是時間在轉動著。
緋色花海不斷的隨著齒輪的轉動變幻著,微弱的熒光中,彷彿流露著淡淡的哀傷。
「原來如此,從我昏迷的那一刻嗎?只是,這裡的事,與我無關,被封印在那麼小的孩子身上,本來並不覺得怎樣,但既然出現了機會,我是不可能就此放過融合的那一瞬。」
「我甚至可以不殺你,算是最後的感謝吧。」完全變了個樣的小宇,居高臨下般的說道。眼中的高傲是誰都無法折服的,其中還有著濃濃的睡意。
右側的臉頰上,有著一道橙綠色的印記,那代表著懶惰。
他,同樣是半噓,只是不喜歡麻煩,所以也喜歡睡覺。卻沒想到,會被克蘭特封印在那孩子身上,儘管這樣,他也懶得去破開封印,而是繼續沉睡著。
要不是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他或許還會繼續睡著,畢竟麻煩,幻噓間的排名,他一點也不在意,誰想要,拿去就是了,反正也只是個稱呼,象徵著地位罷了。
「不是你做的,那是誰?」藍亦望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既然不是小宇,那就是陌生人,雖然心裡還有些無法肆懷。在語氣上,她難免還是會有所不同。
「這我怎麼知道,那不是你們人類該去調查的事,反正會引起幻噓注意的,一般都是心存黑暗,靈魂已經被污染的人類,他們的眼神,會跟普通人有所不同,我能說的就是這些,相不相信由你。」
被當槍使的感覺真差,遲早把帳算回來。只是,在這之前,還是先回去補眠,繼續睡好了,等睡飽了再去會會那些虛偽的傢伙。
「眼神跟普通人不一樣?那會是他呢?還是她?」聽了這話的藍亦望,腦海中,浮現了兩道身影,只是卻有著很大的差異。
一個,是那個叫阿利的男子,另一個則是那所謂的四舅媽。
雖然都是在感覺上有所不同的人,但有些事,或許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畢竟誰會去殺自己的親生兒子。
就在藍亦望思考的當口,那已經不是小宇的男子,飛身進入了其中一道門扉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餘音。
「有緣再見,記住,我叫宇……」
「姐姐,那個男的走了。」妮露拉了拉藍亦望的手,說道。與伊露對視著,相互傳遞著訊息。
追還是不追。
「算了,反正現在也追不上,那門又消失了,選擇哪個都無法確定,哪個才是正確的。」藍亦望凝視著周圍的門扉,遲遲沒有動作。因為,她在等,也在考慮。
是否要在這個時候出去。畢竟,不管是哪扇門,給她的都只有危險,區別的也就只是強弱。
另一邊。
藍亦戒正焦急的等待著藍亦望的回來。只是,心中卻又不希望她那麼快回來。
眼前,不再是那安全的房間,就算是,周圍也全是些質問的人。因為廊道上那個叫小宇的小正太消失了,也因為有人看到姐將他放下的過程。
至於是誰說的,誰看到的,眾人卻又說不清。
而那所謂的四舅媽,則是在那哭訴著,還她的孩子。心有憐憫的人,害怕的人,指責聲不斷,一切來得都是那麼的突然。
老媽更是懵了,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同樣問著她。「你姐去哪了,怎麼可能把那個怪物放了。」
吵鬧聲是那麼的吵雜,是那麼的煩躁,又是那麼的刺耳。
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藍亦戒發飆了。
「你們很吵誒!吵什麼吵,就會在那一直問個不停,質疑個不停,煩不煩啊你們,還有你,老媽都這種情況了,你瞎參合個什麼,嫌不夠吵嗎!」
「姐去哪了我幹嘛要跟你們這些傢伙說,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放了那個叫小宇的又怎麼了,你們親眼看到,既然看到了,就給我說個清楚,別一問三不知的,在那瞎說。」
「再則,既然那個人這麼說,就給我站出來!和,你敢站出來話嘛?做了這些事的傢伙,殺了那幾個人還不滿足,現在又想幹嘛,內訌,展露出此刻人性的醜陋。」
大聲的說著,藍亦戒將壓抑在心裡,現在最想說的話。說完,稍稍的喘著氣,瞪著眼前的所有人。當然,這不包括老媽。
「你是想說,把我們叫過來的那個人就是製造了這一切事情,殺了志宏和雅鎂,還有小宇和他媽媽的兇手。」開口問話的,又是那個叫阿利的男子,只是他的嘴角,卻是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轉而眼神柔和下來,看著被他攙扶著的老婦,志宏的母親,因為身體緣故,比她的年齡看起來要來得蒼老,甚至由於痛失了兒子和兒媳,更是彷彿衰老了幾歲。
「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當然,你要這麼說,那就是說,你其實早就知道兇手是誰,卻又在包庇著兇手,反之,你就是那個兇手,所以才會有這樣不屑的神情,因為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從,那些人突然一個個闖進來后,藍亦戒就一直盯著這名叫阿利的男子,此刻,她的眼神,更是流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息,言語犀利的說著。
這也是她與姐討論過後的結果,更是在來到酒宴后,發生那樣的事情開始時就懷疑的兇手之一。
畢竟,他表現的總總跡象來看,真的讓人忍不住心裡產生質疑。
「我是兇手,你是在開玩笑嗎?小孩子不懂,就不要總喜歡學著推理,我看你是懸疑看多了,什麼事都要有根據,況且,你也不確定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