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
一聲震耳刺聾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撒旦別墅,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分貝之高。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就算有人死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又是趙希那女的,動不動就尖叫,真是夠沒心理素質的,所以才會在之後想要殺了所有人確保自己的安全,實在愚蠢。
揉了揉眼睛,藍亦望從床上爬起,枕在小熊的身上,一時還不想起來。心中早已將趙希抱怨了一通。「嗯?巴克爾,背我起來。」洗漱是最重要的,等一下再過去。
趙希大概是看到魏德利的屍體了。那倒是足以讓人尖叫,前提是不知道的情況。要是她的話,也還不至於尖叫,畢竟叫不出來,所以才會感到佩服吧。
「好。」巴克爾輕笑著站起身,來到床邊,將藍亦望抱起后,微微皺眉。好輕!看來又沒按時吃飯了,這樣實在不行,會將身體搞壞。
洗漱完畢,藍亦望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巴克爾,「你不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陪在我身邊,可能會更危險,這一點我想你是知道的。」抱起放在身邊的小熊,她徑直往客廳走去。
混蛋律師他們應該都聚集在客廳才對,至於廚房那邊,她是不想再去了,看了就讓人覺得噁心,會想起不該想起的事。
「發生什麼事,剛剛的尖叫?」巴克爾跟著藍亦望來到客廳,見眾人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看向蝶虞枷尋問道。
「趙希去廚房時,看到了死去的魏德利。本來是想準備飯菜的,看來現在得去另一邊找找還有沒有存放的食物。」蝶虞枷朝著藍亦望招了招手。卻是將魏德利的死亡一句概括,明顯沒打算詳盡說明。
藍亦望瞥了眼有些神經質,坐在位置上的趙希,並沒有發現安德烈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原來時間又有了變化,他還會活著嗎?
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藍亦望轉而看向楚衍,卻是微微皺眉。
混蛋律師竟然還是那麼欠扁。這是在看書,還是在看蝶虞枷,那麼明顯的舉動,就不會遮掩下,連個招呼都不打,比平時看起來更可惡了!
還是說,是因為她肚子餓了,所以才會看什麼都不順眼?
「你,肯定是你殺了魏德利,那惡魔般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明,離我遠點,惡魔!」趙希雙眼睜大,表情猙獰的看著藍亦望大聲嚷嚷著,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大概是防身用的隨身品。
呵呵,真是讓人惱火,不就是笑了笑,有必要把她當成殺人魔般看待。
像她如此單純的表情,竟然被說成惡魔,看來趙希這女的,神經質的狀況有夠嚴重的。不就是在確認死亡的順序,笑了又怎樣?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笑不成!
嘴角再次上揚,卻是變成了嘲諷。藍亦望冷眼注視著趙希的舉動,並不是很在意她手上拿著的小刀。要是會被刺中,她就要反省了。
畢竟,她學的防身術,各種拳法,劍法可不是白學。雖然最後因為比較喜歡自由格鬥,其他的,都用以輔助,卻也不代表她很弱。只是平常都不喜歡錶現出來。
「喂喂,雖然你是美女,但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醜陋,質疑別人很優越嗎?不就是笑一笑,那麼霸道,不允許別人笑啊!」楚衍上前制止了趙希突然衝上去的身體,將她手上握著的小刀拍掉。
「放開我,你肯定也是他們的一夥,殺了你們!」趙希神色瘋狂的咬住了楚衍的手臂,掙扎著。
令楚衍不禁吃痛,本能的將趙希耍了出去,捂住了手。
「碰!」撞在牆上的趙希,身體緩緩滑落了下來,雙眼翻白,停止了動作。任由楚衍抓著,一動不動。
這不就是說說,怎麼將質疑的對象變成他了?還把他咬了!禍不單行,禍從口出嗎?難怪小亦一直保持沉默。
「注意點,趙希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而且看她明顯的黑眼圈,大概來這之後,就沒怎麼睡,你最好不要說些刺激她的話。」蝶虞枷從口袋中拿了兩顆巧克力,一顆含在了嘴中,另一顆遞給了藍亦望。
接過巧克力,藍亦望看了看蝶虞枷,遲疑了一會,打開包裝袋,也含在了嘴中,「謝了!」
不習慣表達謝意的她,只是說了這兩個字,便低下頭,窩在小熊布偶里,至於趙希那毫無理智的掙扎,嚷叫聲,可不是她能管的,更何況是要死之人,最後的吶喊。
對了,她的包包中,還裝著她喜歡的零食,玩的物品!怎麼把如此重要的事忘了。五天份,最重要的飲品不也有,幸好只要再撐兩天,危險期就能渡過。
「巴克爾,去找吃的,待在這根本就沒有意義,還差兩天,只能想辦法撐過去了。」藍亦望抱著小熊布偶從客廳走出,順便去找找安德烈,確認一下。
「好的,藍亦望小姐。」巴克爾應道,跟在了她的身後。
「真罕見,小亦竟然會說這麼多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終於開化了?」楚衍鬆開趙希的手,見她眼神始終空洞,毫無多餘的舉動,便和蝶虞枷一同走出客廳,向著藍亦望離去的方向追去。
「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不會小聲點嗎?」都讓本人聽到了還有什麼意義!小心她整回來。瞥過頭看向楚衍,藍亦望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卻給人被盯上的念頭。
「藍亦望小姐,你昨晚真的沒事嗎?是不是遇到兇手了?」巴克爾走上前,關切的詢問著,表情嚴肅。
「你要是想知道,那就別叫我藍亦望小姐!叫我望,否則別想我告訴你。」說著,她在經過安德烈的房間時,停了下來,手伸向了門把,凝望著。
腦海中瞬間出現了很多景象,身心在那一刻被恐懼侵佔。就如她所想的,安德烈已經死亡,就在他的房間,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死的會這麼詭異。
感覺這種事,就像是小說漫畫中才會出現的情節,有點玄幻靈異了,讓人覺得不真實。
「怎麼了?望!」巴克爾將藍亦望握著門把的手拉開,緊張的注視著她的雙眼,想從其內看出些什麼。一邊悄然的為其撫平那狂跳的心臟,看著她放鬆下來的身體,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嗯,沒事!」莫名的讓人感到安心,剛剛那一刻,她似乎是想要破壞掉周圍的任何物品。而且,她看到了,那個人在注視著自己,為什麼?應該是還沒有輪到她才是。藍亦望感到很是不解。
要跟巴克爾說清楚嗎?他要是跟在自己身邊,肯定會有危險。可是,有他在身邊,感覺能讓人安心,不至於亂想很多。這是自己的自私嗎?還是因為那越發覺得熟悉的感覺。
所以才想要讓他在自己的身邊?畢竟,就算是她一個人,也能保護好自己。被盯上了又怎樣!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都要付出代價。
「安德烈的房間有什麼問題?小亦妹妹。」蝶虞枷走上前,看著安德烈所住的房間,敲了敲門。雖然心中在見到藍亦望的舉動時,就大概知道了幾分裡面的情況。
但對於有著敏銳嗅覺的她來說,裡面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狀況才是,畢竟,並沒有新的血腥味道。
楚衍也來到了藍亦望的身邊,卻是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直接伸手去開門,試了幾下,發現門是反鎖上的,叫了幾聲,見沒有反應,便直接示意眾人退後,打算將門撞開。
「等一下!」見楚衍要撞開門,藍亦望趕緊上前擋在了面前,現在還不能打開,不然會有危險,這要說出來嗎?要是被問怎麼知道的話,該怎麼回答?
可惡!為什麼她要想這些複雜的事,危險就危險,將危險破壞掉不就好了。
「怎麼了,你的表情很可怕知道嗎?是有誰惹到你了?」楚衍向後退了幾步,看了看巴克爾與蝶虞枷,不明白小亦為什麼會突然露出兇狠的眼神。
難道他又惹到她了?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滾開,我表情本來就是這樣,覺得可怕就給我滾開,少來惹我!」可惡,可惡,為什麼會覺得火大,明明沒有什麼好生氣,也沒有對什麼生氣,卻莫名的讓人感到煩躁。
一點都不像自己,這是怎麼了,必須將腦袋放空,悶悶的感覺都給我滾邊去,她不需要這樣的感覺。
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小熊布偶,藍亦望靠在了巴克爾身上,像是要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出去似的,對著安德烈的房門,踢出了數腳。
從她決定一個人住時,認定就算一個人也不會有事時,就已經將那多餘的感情封藏,她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也不需要他人的關心,一點也不寂寞,一點也不會覺得難過。
因為,這樣的感情並不屬於她,也不會擁有,就算那是強迫的又怎樣,人總有必須強迫自己的時候,就算想要有人陪在身邊,那也只是奢望,不可能的事。
在一開始就否定的事,沒必要去改變,什麼日記,都見鬼去,那肯定只是無意識間寫的,會看到那張邀請函也只是巧合,一切都只是因為她還沒有醒過來的緣故,還再奢望著,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