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都是如此,而自己也算是一個嘲諷的存在,不是嗎?
呵呵,反正也沒差,死了也就死了,就是有點可惜,為什麼找不到那個人?是因為記憶太模糊的關係才會找不到嗎?
因為妹的緣故,賭氣來到這,是否算是衝動的選擇,儘管在電腦上留言時,她是得意的。
「小亦妹妹,你的身體狀況似乎很不好,需要休息嗎?巴克爾,你看如何,需要休息嗎?」蝶虞枷見藍亦望微眯著雙眼,又窩在了小熊布偶中,不禁忍不住看向巴克爾,開口詢問著。
真是奇怪?為什麼要詢問巴克爾,再說了,她從哪個角度看出自己不舒服來著,這隻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的觀察而已。
「沒事的,這是藍亦望小姐的習慣。既然趙希小姐這麼說,我們就一起去看看,確認一下,畢竟時間確實久了點,讓人擔心。」巴克爾看著藍亦望,禮貌性的微笑著轉移話題。
要去嗎?真不想過去,也不想去確認。藍亦望從小熊布偶中抬起頭,表情中,略微有些不滿,尤其是看著巴克爾的笑容時,心情不禁惱火。
「呵呵,怎麼了小亦妹妹害怕了?真要是這樣,哥哥陪著你好了,畢竟還是個少女,這情有可原。」楚衍看藍亦望依舊沒有動作,很是欠扁的笑著說道。向著她挑了挑眉。
「真是虛偽。」藍亦望輕聲喃喃著,從座位上起來,有意無意的瞪了眼那混蛋律師。竟然敢取笑她,真是膽肥了。巴克爾那傢伙也是,說的都是什麼話!她根本就不想去,可這個時候,又不可能因此示弱。
等著吧!既然要去,那就別怪我沒有任何的提醒。
不過,昨天那個李尚的屍體,現在是放在哪了?這些傢伙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說明下。她不就是中途睡著了,沒有看到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嘛。
難道是因為那所謂的兒童不宜,又不是沒見過,弄得那麼神秘幹什麼?
「寧小姐,早餐時間已到,請您按時用餐。」巴克爾再次輕敲了下寧余婷的房門,轉頭無奈的看著身後的藍亦望,楚衍,蝶虞枷,趙希等人。
至於安德烈,魏麗德兩人似乎知道些什麼,並沒有跟著他們過來。只是那笑容,看了就讓人感到怪怪的。像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以及流露出的一絲殘忍,等著看笑話的意思。
看來他們絕對是知道寧余婷,莎娜這兩個女人已經死了的事實,正在那欣賞聆聽著這邊的尖叫聲,尤其是表情中流露出的恐懼。
「為什麼會這麼想?真是奇怪的感覺,巴克爾有備用鑰匙嗎?直接打開!楚衍你去莎娜的房間看看。」藍亦望神情迷茫,下意思的說道。因為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影像,讓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好的!」巴克爾聽了,注視著藍亦望此刻的異狀,在片刻的失神后,笑了笑,便快步去了大廳,拿放在那的備用鑰匙。
而楚衍則是笑著揮了揮手:「是是,是,那我先過去看看!」
看著楚衍去了另一個走廊,向著莎娜房間的方向走去。藍亦望微微的彎著頭,埋在了小熊布偶懷中,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你們有聞到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有一股濃郁的香水混合著血的氣味,一直從寧余婷的房間中飄散出來。」蝶虞枷看著眾人詢問著。
這個有趣的傢伙也聞到了嗎?確實有著這樣的氣味,而且已經開始溢出。這感覺就像是寧余婷房間中有著一個惡魔,正等待著他們去打開這道禁忌之門。
而裡面,是被獻祭了的祭品。
一場盛宴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只是,這卻是通往死亡的狂歡,惡魔的群舞。
趙希聽了,原本就因為昨天的事,導致睡眠不足的臉上,顯得更加的蒼白,像看到什麼似的,雙眼睜大,流露出驚恐的神情,不斷的往後退著,直到背靠著身後的牆壁,才彷彿失去了力氣般,坐倒在地。
「血,有血!」
「嗯,看到了,大概是寧余婷的,你要不要去大廳內休息下。」藍亦望淡淡的說著,看向寧余婷房門下溢出的血水,心裡略微有些感嘆。
果然發生了嗎?那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她大概知道。又有人死了,生命還真是脆弱。
惡魔嗎?或許也只有如此,才讓每個人心中的秘密,寄存的惡魔被釋放了。
不自覺流露出了哀傷,藍亦望覺得時間有點漫長。巴克爾,楚衍都還沒有回來,這個時候,只有她們三個女的在這,是不是有些魯莽了。因為她感到了危險。
敵意,兇狠的眼神,緊盯在她背後,似乎只要她有任何的舉動,就會被視為殺人狂。
「怎麼了,趙希你的眼神很可怕,這麼看著我們,不會是認為我我們殺了寧余婷吧?」蝶虞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此刻的詭異氣氛。
也讓藍亦望緊繃的神經,微微的放鬆下來。被這樣盯著還真是不舒服,原來鄰家小女孩般的人,在認定了一件事後,表情可以變成這樣,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怎麼了你們?讓開點,我把門打開。」幸好的是,巴克爾在此時拿著備用鑰匙走了過來。
「咔嚓!」門被打開的瞬間,房間內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凄厲聲。彷彿魔鬼的叫囂,又似在嘲笑著人類的愚蠢。
而寧余婷被釘在了房門的背後,血液從她的手背,腳腕,心臟位置流出,滴落在了積滿血水的地板上,浴室中隱隱的流水聲,還有著濃郁的香水氣味。
看來是有人事先在浴室中打開了噴頭,把寧余婷使用的香水全部倒入冷水中,目的出於什麼,倒不是很清楚,但將她釘在了房門上,顯然就是在對他們的挑釁與嘲笑。
尤其是她身上被染紅的浴巾,驚恐的神情。感覺就像是那人故意要讓開門進來的人,被驚嚇的惡趣,如此的情況該進去嗎?
「沒被嚇到吧,藍亦望小姐,您要不要先離開,或者去楚衍那看看?」巴克爾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將寧余婷的死狀拍下,又拍攝下房間中的布局和情景。
只是不能進去的話,浴室中的景象,也就只能放后,無法拍得更詳細。
「我陪小亦妹妹一起好了,你也注意點巴克爾。」蝶虞枷輕笑著拉過藍亦望的手,回頭對著巴克爾眨了眨眼。
這是在幹嘛?她可還有同意要不要去,就把她帶走,明顯的就是要做什麼,不想讓她知道。難道巴克爾那傢伙是要進去?真是可惡,竟然將她排外。
「你認識巴克爾?」藍亦望低著頭,小聲的問著。
這只是單純的好奇,或者說是直覺,她認為蝶虞枷和巴克爾是認識的,而且是很久前就認識,甚至是楚衍那混蛋律師也是。
蝶虞枷聽了,手略微顫動了下,有些驚訝的看著藍亦望:「算是認識,小亦妹妹是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實話實說道。只是,藍亦望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他們似乎都不想讓她看到更多,雖然感覺上是出於擔心,可他們在擔心著她什麼?
儘管在這裡,她的年紀是最小的,可這卻不是理由,感覺是更加深沉的理由,才會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
一路上都很是沉默,蝶虞枷在聽了藍亦望的回答后只是笑了笑,兩人靜靜的走著,直到看見莎娜房間的輪廓。
外面,則是站著楚衍,躊躇的來回走著。
猶豫嗎?那個混蛋律師也會猶豫,怎麼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大概是門裡面有著什麼,才沒有進去。
「虛掩著,已經進去過了嗎?」掙開蝶虞枷的手,藍亦望向前快步走去,印入眼帘的是那虛掩著的門,以及露出的半張臉。
那是莎娜的,卻是讓人看了,會忍不住想吐的臉。原本她那還算精緻,漂亮的臉蛋,皮膚組織已經不見。
有的只是顯得猙獰的肌肉,就像醫學肌肉組織模型似的。如果那個叫趙希的女足看了,指不定又要尖叫了,甚至有可能暈過去。
「小亦妹妹看了不害怕嗎?」蝶虞枷顯然也是看到了,擋在了藍亦望的身前,一邊向楚衍點了點頭。
「還好,難怪楚衍沒有推門進去,莎娜的屍體大概是橫著吊起,甚至如此精準的只露出半張被毀的臉,雙手雙腳被捆綁成粽子型,大概半邊的身子也是這個樣子。」藍亦望搖頭說道。真不知道這是在說明著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這兇手心裡還真**。
會這麼做的人,心裡不是過於扭曲,就是過於理智。這是在享受嗎?地面還散落著鈔票,各種紅色的衣服,兇手是在想什麼?
「嘻嘻,為什麼認為只剝下了半張臉皮,甚至是半邊的身子,你的猜測有根據嗎?還是你就是那個兇手,可愛的人偶娃娃。」聲音從藍亦望身後響起,帶著尖利,以及打趣的質疑。
「魏德利,你說話最好有選擇性,認為是別人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是你自己,這不是兇手最喜歡的轉移嗎?還有,注意你的言辭!」楚衍諷刺的說著,來到了藍亦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