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冬天即將來臨,危險似乎離開了藍亦望身邊,讓她的生活再次變得乏味,卻在回顧中不單單如此。
「唉…」藍亦望第N次嘆氣,抬眼看著教室外的情景神情恍惚,那個真的是夢嗎?
問了班級里的同學,都說她因病請了一個月的假。至於老爸,老媽那邊,還是算了,問了也白問,連自己女兒現在幾乎不在那個家都不知道,她還能知道什麼。
「或許,今天應該跟過去的,混蛋律師絕對有問題,就算說了是去約會。」感覺上還是覺得有問題,可惡,這種被瞞著的感覺真差。
是因為有必要瞞著嗎?那麼是否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將自己此刻那壓抑的心情釋放掉嗎?看來有必要去運動一下。
這看似和平的世界,制定的規則真他媽的見鬼!「睡覺好了。」藍亦望如此想著,閉上了雙眼。
真實或許往往就在夢裡,只是面對與否,相不相信。
「你來了,那傢伙死了沒?」
楚衍在來到辦公室內,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還真是讓他好等,這都過去多久才聯繫,一點消息也沒有,到了今天才發信息給他。
「遇到了點問題,重傷逃走了。」微微皺著眉,音夜逸右手捏了捏太陽穴的位置,顯然是有著什麼煩心事。
「怎麼,最終還是失手了,這樣小亦的身邊還是會有著危險,雖然會小了點,卻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在人類中,他們多少還是有點區別,就算活的方式一樣,但生存的目的卻是不同。
倒了兩杯咖啡,楚衍來到了辦公桌前,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音夜逸,自己則是喝了一口,抬眼望向了窗外的天空,等待著。
雖然,這種結果他也有考慮過,但留下克蘭特,始終等於是埋藏了一個定時炸彈。
「我會阻止的,無論如何,短時間內應該不用擔心,望的氣息被你隱藏了回去,我們只要找到克蘭特。」
「嗯,那個瘋子也是,竟然還沒有死,明明親眼看著她死亡的,是克蘭特的傑作嗎?令人作嘔,渾身不自在。」那個叫龔紅羽的,很有可能成為那傢伙這段時間的操縱者,想想就無法安心。楚衍將咖啡放在桌上,嘆了口氣。
夕陽籠罩上了白天的溫暖,夜晚再次的降臨,如果不是醒來的方式太糟,藍亦望或許還不會太過在意。
「這裡是哪裡?書房?我應該是在教室中睡覺才對。」是夢嗎?頭真痛!藍亦望本能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她可以認為是夢嗎?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是因為把什麼都當做了夢,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嗎?那麼,這是真的嗎?痛!
下意識的看向腳下,原來她正**著腳,地面上,遍布著玻璃碎片,只有她之前躺著的地面沒有。「竟然會沒看到,這要有多不願意接受。」嘴角向上微翹,原來是真的,那麼這是現實。
真正的危險嗎?還是莫名其妙的事件,呵呵,奇怪了,這種事情,為什麼在認為是現實后,感覺那麼的可笑。
是心理問題吧。還是因為最近看的都是心理學的緣故,這種自我催眠,讓以往逃避的行為變得如此虛幻,彷彿從未有過。
還是說,這才是她。只是被隱藏了,那懦弱乖巧的表面,偽裝得太久,習慣了,就很難改過來,心理承受能力才會那麼的矛盾,一個在拒絕,另一個則是在接受。
「唉,這玻璃碎片是怎麼弄的,像是跟地面一體的似的,這不是讓我想撥開都不行嘛!」這種時候,亂走好嗎?等著妹,那種事真麻煩。深深吸了口氣,右手撥弄著頭髮,她的眼神有的只是興趣。
只要不是靈異事件,只要不是太突然的出現什麼怪物,這倒是無所謂,比起傷害別人,自己選擇了被傷害,但也造成了那樣的思想,印入靈魂的習慣,讓記憶產生混亂。
儘管,本意是想什麼都不記得,可惜似乎失敗了。
「書嗎?要選擇逃走嗎?還是待在這裡,對方明顯的認為我逃不出去,畢竟,那看起來就很痛。」腳試探性的輕輕踩在了尖尖的玻璃碎片上,卻是在觸碰到的時候立刻縮了回來。
內心又矛盾了,明明痛覺神經很是遲鈍的說,還是因為潛意識的在擔心會失血過多,這麼遠的事情都已經想好了啊大腦。
「看來,對方很清楚我的心裡想法,哈哈哈,可笑!」這種痛,根本無所謂,比起心裡的痛,能有多少,失血過多就過多,死了也無所謂,就是有點遺憾。
看著不遠處的門,藍亦望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雙腳流出的血,彷彿沒有看到似的,只是笑意越來越深。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明明很痛,可只要想到,出去后,找到算計她的人,讓對方加倍感受到她所受到的疼痛,就會不自覺的想笑。
太過依賴於人也是不好,還是靠自己好了,反正沒有認識的人看到,用不著去偽裝。
身後拖出了一條,鮮艷的血路。當藍亦望伸手要去打開近在眼前的門時,周圍的景象在飛快的變化著,讓她有那麼一瞬,認為這是在夢中,要不是那真切的痛感在告訴她,這是真的,她還真想笑自己的愚蠢。
「不被任何人看見的事物,不斷從大腦中溢出,沒有對錯的動蕩扭曲世界,即使是誤入歧途,難以置信,那可見之物的現象,會不會被揭穿!」
「被塑造的美麗世界,已經不會奇怪了,在這過於美麗的世界中,為何看不到光芒,破裂的內心,被凍結,不要試探揭穿,虛偽的顏色與未來,讓秘密永遠緊鎖,真實被反轉,所有的一切,可以被普通看待嗎?在這過於冷漠的世界,無限重複。」
「是格式塔的幻覺,一切的一切,四分五裂,渲染上真實的顏色,將一切揭開,記憶被瘋狂擊倒,我和你注意到了,變得黑白顛倒的世界,幻象已經結束。」
「懼怕著真相,光芒是那麼的刺眼,虛假與謊言相連,全部被映射出來,每個人都有無法尋找的東西,被破壞了,找不到,什麼也無法了解,如果這裡是歸宿,那麼,破壞掉,記住我的存在。」
心裡在震蕩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刺激了她的靈魂,映射出她的內心世界。
藍亦望看著喧鬧猶如貴族斗獸場的地方,莫名的在這吵鬧中,聽到了那彷彿在宣洩內心的歌。
長久的站立,讓雙腳中流出的鮮血凝結,粘在上面,感覺很是難受。
周圍,到處的人,他們瘋狂醜陋的嘴臉,讓人噁心。那是什麼眼神,再這樣看下去,那可是要收費的,怎麼著也不能被白看了。
「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有點不想走。」這是否就像是人魚化成人時,經歷的疼痛,那每走一步,腳下便會傳來鑽心的痛。
「噔!」喧鬧突然的靜止,讓藍亦望不禁看了過去,那被燈光渲染的地方,緩緩走出的一名女子,身後跟著兩名同樣帶著假面的男士。
「吸血女王!啊!多麼的美麗,下面的女孩是誰,那似乎是人類吧!」
「人類的血雖然也不錯,但這瘦小的身體,能否讓我們得到滿足。」
「……」
一名名穿著華貴的男女,看著那被稱為吸血女王的女子問道,表露著瘋狂興奮之色。
假面根本無法遮掩他們內心的醜陋,他們內心的瘋狂,明明看起來也是人類,卻是說著讓人感到憤怒的話。
「嗯,似乎是在討論著要怎麼把我肢解了。」要反抗嗎?藍亦望看似不明白,彷徨的看著,心中嘲諷,或許門被打開的瞬間,能夠出去也說不定,就是不知道會派出什麼樣的人還是獸來肢解她。
人吧,那樣更精細,做得更全面。呵呵,連著都考慮到的我,算是正常嗎?普通人應該害怕的吧,是因為心裡沒有任何的感覺嗎?所以才會沒有害怕的情緒。
「MM先生,你這次帶來了什麼寵物來招待我們的食物。」一名戴著蝴蝶假面的男子問向身旁的男子。
男子,戴著遮蓋左半邊臉的小丑假面,嘴角含笑。「呵呵,在其中我最中意的寵物,這都是為了吸血女王。」說著,他陶醉的看向不遠處的吸血女王。
「咔嚓!」門在這個時候被緩緩開啟。黑暗中,傳出了一陣悶雷,地面在震顫著,從裡面走出了一道巨大的人影,臉上蒙著血色的面罩,只露出了那單純的雙眼,和他手中拿著染血鋸子,形成了詭異的氣氛。
安靜被取代,瘋狂的叫囂聲,震蕩在整個場內,站在正中央的藍亦望,微微愣神中,眉頭緊皺。
「這是人類嗎?」跟那巨大的鐵門有的比了,真懷疑,那面具內的臉是個怪物。
呵呵,她能夠逃出去嗎?真讓人懷疑,就算攻擊了,能給對方造成多少傷害性?微乎其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