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真實與虛幻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多謝了！”葉寒站起來，躬身對著老者行了一禮。
老者微笑不語，坦然受了他這一拜，然後他拂塵一甩，對著葉寒說道：“少俠此次的問題已經得到解答，還請離去吧！”
說罷，他揮手招來那兩名仙子，吩咐她們將葉寒送出去。
就在葉寒轉身，準備離去之際，他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我還有一事不明，望仙人你賜教！”他轉過身，雙眼直直看著眼前的老者問道。
“哎！你這人，怎麽得寸進尺呢？”
“是啊，仙人都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你居然還要貪得無厭，真是豈有此理！”
老者還沒開口說話，一旁的兩名仙子倒是開始抱怨起來。
對此，老者揮了揮手，打斷了她們的話語，然後看著葉寒說道：“少俠還有什麽要問的？”
葉寒嘿嘿一笑，一步來到老者的麵前，說道：“在進來之前，我就聽別人說過，天機處一次隻為人解答一個問題，可有此事？”
老者依然是微笑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剛剛問了兩個問題，仙人你可是都做答了，這又是如何呢？”葉寒直視老者的雙眼，咄咄逼人地問道。
“哈哈哈！”聽了葉寒的問題後，老者臉上的笑容愈盛，直至化為了朗聲大笑。
他看著葉寒，那雙如星海般的眼中透出了驚人的光芒。
緊接著，在葉寒驚訝的目光中，他從一個老者的形象，慢慢蛻變成成一個中年男子的形象。
中年男子手握羅盤，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他微笑地看著葉寒，讚許地說道：“不錯，年輕人很不錯，居然看穿了我的另一層幻境。”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遭的一切，就如老朽的牆壁一般，慢慢開始脫落，直至全部化為了虛無。
眨眼之間，葉寒就發現，自己和中年男子，正處於一片無垠的星海當中。
“天機處，果然是名不虛傳！”葉寒看著這一切，雙眼中透出了讚歎之色。
這揮手間天地變幻的能力，著實是令人心驚不已。而更讓人心驚的，還是這天機處布置幻境的手段，居然是一層接著一層，真真假假，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要不是葉寒一直留著個心眼，這一次，恐怕也是會被這天機處給忽悠了。
“你到底憑借著這種手段，忽悠了多少仙界之人？”葉寒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好奇地問道。
中年男子神秘一笑，說道：“你確定要問這個問題麽？”
聽了這話，葉寒立即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搖了搖頭。
開玩笑，進入天機處中，一個人隻能問一個問題，自己要是把這個機會浪費在這種八卦上，那還不得哭死！
不過，他沒想到，中年男子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今日我心情好，就免費幫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
說話間，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葉寒繼續說道：“說實話，從我降臨這世界以來，你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見到物品真容的人。”
“我是第一個？”
葉寒聞言一驚。如果這中年男子所言非虛，這不就是說，以前仙界中流傳的那些關於天機處的傳說，都是被這中年男子所忽悠過的？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然後對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問道：“我又怎麽知道，你就是真實的，而不是另一層幻境呢？”
中年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寒一眼，神秘一笑道：“這個，就看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了。花非花，霧非霧，什麽又是真實，什麽又是虛幻的呢？”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葉寒，接著說道：“就拿你來說，可能對於你而言，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你死了，依舊會在重生點複活。”
什麽？
葉寒心中一驚，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眼前這人是如此厲害，居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來曆。
以前，在經曆過的無數個世界中，那些人最多把自己看成異人，卻沒有人能夠像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一般毒辣，能夠一針見血，指出自己的真實來曆。
“你到底是誰？”葉寒雙眼盯著中年男子的麵容，一字一句地問道。
“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你確定要問這個麽？”中年男子眼睛一眨，有些調皮地說道。
“這.……”他的話，不由得讓葉寒又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他感覺，自己這一世的驚訝，都用在了眼前這中年男子的身上。
“哈哈哈！癡兒啊！”
中年男子見到葉寒陷入沉思中，竟是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俯後仰後，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剛才就說了，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的人，那麽你說說，所謂的天機處隻能回答一個問題，這又是誰傳出去的呢？”
“也是你！”
葉寒聞言，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他同樣是仰天大笑一陣，然後才說道：“是我魔障了，一切規則，都不過是死物而已，當你的能力達到能夠扭轉這死物的時候，你就能夠隨心所欲，改變這規則。”
啪啪！
中年男子微笑著鼓了鼓掌，說道：“不錯，孺子可教，你很不錯！”
明悟這一點後，葉寒也是放開了心態，他盤膝坐在虛空之中，開始向中年男子請教起來。
先不管這一切是虛幻還是真實，隻要心之所在之處，便是智之所存之地。心智若在，又何必去區分真實與虛幻呢？
“你所言的，說我是身在遊戲之中，這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葉寒看著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手中羅盤一轉，雙眼中似是流淌著一條時間長河，他微微一笑，說道：“你形在、身在，心卻不再，所以我才能如此確信。”
“形在、身在，心不在？”
葉寒口中喃喃重複了一句，似是自言自語般地問道：“心不在？這話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