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師，神龍，失憶兒一台戲
「磊子，你怎麼把飄飄都忘記了？你怎麼了」關切的摸著孫磊的頭孫父努力想找出一點不同來。
「我沒事，就是前些日子出了車禍，失憶了，我現在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一股暖流從心頭涌動，雖然知道父親會擔心但是孫磊還是決定把事情跟父親說了。「爸，你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好，」孫父點點頭，「不過從什麼地方說呢？」
「就從那個飄飄說起吧，」馬絮提議道，剛剛孫父已經說了好幾回飄飄了。把孫母放到了沙發上孫磊打電話請假之後，幾個人就圍在了一起聽孫父講故事。
「那就從飄飄說起了，飄飄是你老婆啊，從高中開始你們就情投意合，大學三年飄飄跟你的聯繫就沒有斷過，畢業之後一年已找到了工作就對飄飄結婚了，飄飄很孝順，跟你的媽處的關係也非常好。飄飄的樣子，就和這位小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她叫什麼？」
「伯父，我叫馬絮，就叫我絮兒就行。」馬絮禮貌的說到。「那個飄飄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當然了，我們手機里還有飄飄的相片，」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孫父掏出了大屏手機，將全家福的相片翻出來遞給了馬絮。
「啊？」看到相片馬絮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太像了，如果不是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喜好，可能自己都會認錯人。「真的好像啊。」
「我看看，」孫磊一把奪過手機，翻看著圖片往日的回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後來呢？」雙手撐著下巴，滿懷期待的等著孫父的下文。
「半個月前，飄飄出車禍死了，」孫父的眼睛濕潤了「我知道他們父親感情深所以就一直打電話詢問他的情況，但是他的電話一直關機，我們就在公司不忙的時候，擠出了幾天的時間買了火車票過來看看磊子，沒想到……」
「哎——」一聲嘆息孫母醒了過來，看到圍坐在一起的三個人特別是馬絮的時候上千就拉住了馬絮的手，痴痴的說道「飄飄回來了，咱們的飄飄回來了。」
「媽！」雖然不忍心，但是孫磊還是叫住了孫母「她不是飄飄，他是馬絮。」
「我的飄飄呢，那我的飄飄哪去了？」孫母有些神經質的重複這些話。
「好了，芳妹。」孫父叫住了孫母，孫母姓劉，單名一個芳子。孫父按住孫母的肩膀讓她坐了下來，隨即對孫磊說道。「磊子，你想起什麼來沒有啊？」
「想起了一點，但都是模糊的片段。」有些頭痛的揉揉腦袋，孫磊回答說。
「對了，你和馬小姐怎麼認識的？」孫磊都失憶了，還能碰到和飄飄一樣的人，還住到了一起，這事情值得尋味，難道老天爺冥冥之中安排了什麼？
「我——」事情有些不好說，說自己跟一條神龍碰到了一起，然後這個半吊子女天師就湊了上來？
「閨女，跟叔說說你們的故事吧，你們怎麼認識的啊？」看孫磊有些猶豫，孫父心裡犯嘀咕了，難道自己的兒子失憶了，然後七天之內就找了一個和自己老婆一樣的女人睡到了一起？
「這個，我想問叔叔阿姨一句，你們信鬼神嗎？」這個問題必須要提，給他們一個預防針省的到時候在被嚇昏過去。
「我信！」孫氏夫婦異口同聲的說。
「我就是人們口中說的，捉鬼的天師，」馬絮一直盯著孫父孫母的表情，有不對的地方自己趕緊住嘴。
「磊子，你知道？」孫父孫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這個孫磊，異口同聲的說道。
「知道！」孫磊點了點頭。
「不對啊。」孫父孫母面面相覷，孫父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磊子，你不是從小都不信鬼神嗎？怎麼現在……」
「就是因為這個。」既然父母可以接受那自己說出來就沒什麼了。孫磊讓敖璐現了身。一條二十厘米的微縮龍就出現在了孫磊的肩膀。「當初我晚上下班看到了這個，我就算再不信也不能不信了。」
「什麼啊？」揉揉眼睛孫父仔細一看，直接跳了起來「我的親娘啊，這是神龍啊。」
「真是龍！」孫母聽孫父這麼一說，確定自己沒看錯了。可是這龍怎麼讓自己兒子碰上了。「磊子，你怎麼逮到了這麼一條龍啊？」
「不是我逮到的，」孫磊一眼無辜的說道。「當初是他找上我的，說我天賦異稟，資質不錯，說要指導我。」
「是嗎？」孫父孫母滿懷期待的望向敖璐。
感受到二老灼熱的目光，敖璐不忍心說謊了，「好吧，我招，其實當初孫磊出車禍是因為我，那天施雲布雨測試我失敗了，我就找汽車比速度，碰巧遇到的就是孫磊的車，而孫磊似乎看到的我，被嚇到了所以出了車禍，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就抓破了車，把他帶到了人多的地方。」
「磊子，你能看到龍？難道是陰陽眼？」孫父母十分茫然，從小自己的孩子就不信鬼神，如果真的有陰陽眼的話，自己說這些鬼神不可欺的時候他不可能是那種表情。
「應該是有陰陽眼，」馬絮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孫父孫母的說法。「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開了天眼才能看到敖璐，而孫磊不會這些就能看到小龍，除了陰陽眼不會有別的可能。」
「豈止呢，」想到這些敖璐就一肚子火「你不僅要開天眼才能看到我，還得開天耳才能聽過我呢。說實話，我真的懷疑你這天師有多水。」
「這個，這個」想到昨晚的尷尬情景馬絮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太丟人了自己開了天眼，開了天耳才能看到孫磊平常就能看到的。「那純屬意外。對了孫磊你的陰陽眼是與生俱來的嗎？」
「我哪知道啊。不是跟你們說過我失憶了嗎？」孫磊嘴一撇轉移話題也找個能轉移的掉的話題啊，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把八輩子也轉移不出去啊。
「磊子小時候絕對不是陰陽眼。」但是孫父說話了。「不過說來磊子小時候倒是有一些奇怪的現象，我記得當初村子里有一陣鬧鬼，村子里不少人都被鬼打牆的法術迷惑過，不過磊子從那裡走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現象。還有磊子小時候他奶奶看到狐狸打燈，就跟著去了，我們找了很久，終於把他奶奶找了回來，但是他奶奶受驚了，村子里那些懂的人說必須要叫幾天才能回魂，不過那幾天磊子陪他奶奶的時候，他奶奶一點事情也沒有。」
「還有這事，」馬絮開始仔細端詳孫磊。
「怎麼，看象啊？」孫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還真看不出來，磊子你這麼鎮宅。」馬絮也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合理，隨口調侃道。
「鎮宅？什麼意思？」磊子很聰明，憑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詞。
「你就當他是流行語吧，你知道辟邪是什麼意思嗎？」回想起到處這次馬絮就想笑。
「辟邪！也不是什麼好詞吧？」對於這些孫磊的記憶並不知道。
「我倒是聽過。」孫父幫孫磊回答了，「當初有那麼一陣就是形容一個人長得寒磣，說什麼這人長得寒磣，把他的照片放在門口辟邪，放在床頭避孕……」
「哈哈——」銀鈴般的笑聲從馬絮口中發出「沒錯，那一陣辟邪是那麼說的，其實呢，這個鎮宅用法也跟那個差不多，這麼說吧，當初我有個朋友在鳳凰城長大，長到后離開家鄉去外地打工，有一陣不見在QQ群裡邊聊天，他說自己離開以後鳳凰城的風沙就變得非常大，於是我們就調侃他，說他鎮宅作用很強大。」
「這跟鎮宅有什麼關係，」敖璐不理解啊，颳風下雨，這跟一個人鎮不鎮宅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他在的時候風沙，沒那麼大，走的那幾年風沙大確實跟他沒關係，可是誰叫他吧自己離開的這幾年加上了，既然他強調自己的作用那我們不調侃他一下鎮宅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們還真能想，」孫父也樂了，「活了大半輩子我才知道鎮宅也可以這麼用。」
「對了，閨女。」孫母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你是天師，那你能招魂唄？我想見見我這個兒媳婦最後一面。」
「可以！」馬絮重重的點點頭。「不過現在是白天，對鬼魂的傷害很大，最好等晚上在進行吧。」
「行嘍，行嘍，」孫母連連點頭「閨女你說要準備什麼東西啊？我們趕緊準備去。」
「需要符紙，桃木劍，元寶，蠟燭，香……」馬絮將招魂所需要的東西都說了一遍「還得有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死者的衣服。」
「這些……」孫母有些為難的看著孫磊，自己的兒子一向反對這些迷信的。
「媽，怎麼了？」孫磊不明所以。
「磊子，你真讓準備？」孫母有些驚喜。
「當然了，」孫磊一笑原來是這事，隨即用手指了指敖璐「我連這東西都見著了了，我還能說什麼這是不可能的事哦？」
「什麼叫這東西，我可是堂堂的神龍後裔啊。」敖璐張牙舞爪的說道，很顯然對「這東西」這個稱呼十分不待見。
「哎喲，童言無忌，有怪莫怪，童言無忌，有怪莫怪，童言無忌，有怪莫怪^」這可是神龍，不是臭狗屎，被這麼稱呼那還了得，孫父孫母當場就給敖璐跪下了。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叔叔阿姨，」看到自己的舉動把孫磊的父母給嚇成了這幅摸樣，敖璐趕緊道歉「我跟孫磊是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啊。」
「啊？開玩笑。」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孫父孫母從地上站起，「磊子，你以後說話注意點。」
「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跟孫磊發什麼脾氣的，以後我就一直守護著你們家。」
「啊？」別人還沒說話馬絮的臉就拉了下來，不過這是神龍自己的選擇自己能做什麼呢？雖說這龍不大，但是這怎麼收也是神龍，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天地神物，難道自己還要強搶神龍？自己目前這點道行很顯然是不夠的。
「怎麼咧閨女。」聽到馬絮情緒不對，孫母緊張了，這可是今天晚上自己見兒媳的關鍵人物可不能有事。
「沒什麼，」事情還是得自己來說，孫磊整理了一下腹稿「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跟你們提過馬小姐是因為敖璐額原因才和我認識的嘛，其實馬小姐認識我也就是為了敖璐能跟著她，昨天晚上我跟馬小姐已經說好了，敖璐由她帶走，所有馬小姐才有些意外。」
「啊？是這麼個事哦。」從心底里說孫父孫母是不同意這件事的，這可是神龍，是吉祥物，法力無邊啊，這要是放在家裡一家上下都能平平安安的，尤其是他們從小就信這個，可是另外一邊也不能得罪啊，今天晚上能不能看到自己兒媳婦可全靠他了，幾年融洽的婆媳關係，自己連兒媳婦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眼下有個機會能好好告個別，算是給這婆媳關係打個圓滿的句號。能因為捨不得神龍就這麼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