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真不會巫術

  程瀟坐在父親程宏遠的身旁，不停打哈欠，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太長時間，很容易滋生困意。


  他驀地發現父親程宏遠呼吸加重，臉色煞白，額頭還沁出了冷汗。


  程瀟關切詢問，“爸，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不行咱們就早點睡吧。”


  程宏遠的目光離開了電腦屏幕，扭頭盯著程瀟，“你們班這個叫唐浩東的同學不簡單啊，有鬼！你現在把有關他的一切事情講一遍！”


  聽到“有鬼”這個詞，程瀟一驚，“爸，大晚上的，你別嚇唬人！你發現什麽了嗎？”


  程宏遠表情凝重，重重點了點頭，“你看……”


  他移動滑鼠，向兒子程瀟展示了唐浩東粘貼和揭掉控製貼的關鍵畫麵。


  “看明白了嗎？就是因為這張小紙條，你的記憶缺失了。唐浩東粘貼和揭掉小紙條的這個時間段裏，正是你作出瘋狂舉動的時間段。當他揭掉小紙條之後，你和個傻子似的，發現 自己做了一些自己並不知道事情。”


  聽完父親程宏遠的推理，程瀟也冒了一身冷汗，上下槽牙直打顫。


  “爸，這貨不是正常人吧？我莫非是中了他施展的邪術？”


  “無法確定，也或許是他懂得某種瞬時催眠人的方法。”程宏遠神情凝重，“差點讓這小子蒙混過去，我還給你預約了精神醫生，真是可笑。”


  “你好好將唐浩東這個人講給我聽，一定能梳理出有用的信息，你這個同學太不正常了。”


  “好！”程瀟穩定心神，將在唐浩東身上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


  程宏遠的眉頭越皺越深，“瀟瀟，爸有幾個疑點，按照你的話來說，這個唐浩東一個月之前還是個學渣，僅僅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突然變成了天才。”


  “嗯，他還有超強記憶力，幾乎能做到過目不忘。我之前不相信，還在他的手中吃過苦頭。”


  “這就奇怪了，記憶力是種天賦異稟的東西，後天雖可以訓練提升，普通人絕不可能一夜之間變成記憶天才。”


  程瀟表示認同，“爸，你講得很多。不過在學校裏憑成績說事，大家並不關心這些，即使有人懷疑也掀不起風浪。”


  “還有，唐浩東也是突然變得帥氣英俊的吧？”


  “的確是這樣的。”程瀟想了想，說，“不過他以前也不醜，主要是整個人的氣質改變太大。”


  ＂這已經是兩個疑點了，這個唐浩東有大問題。＂ 程宏遠在商場上打拚多年，雖然脾氣衝動暴躁了一些，但是粗中有細，雙商爆表。


  “最大的疑點就是，你當初哄騙我和別人踢球的時候受傷骨折了，實際上是你聯合十幾個人設局碰瓷唐浩東，結果讓他給反殺了。“程宏遠目光灼灼，“瀟瀟，你當時就應該意識到，這個唐浩東有貓膩，他一個人怎麽能鬥過整支足球隊。”


  程瀟解釋，“當時局麵太亂，大家都以為是唐浩東閃避迅速，結果我們誤踢傷了自己人，根本沒想那麽多。不過後來有傳聞，唐浩東他是個練家子，會武術。”


  程宏遠笑著搖搖頭，“練武的人很多，最多也就是強身健體，沒有想像中的那麽神，他能一個人將你們十幾個人搞骨折，絕對不是因為他會武術。”


  “爸，說這麽多，唐浩東究竟是有什麽問題？”


  “蠢貨，他都往你身上貼符了你還不明白？唐浩東肯定會巫術！”


  “啊？”程瀟不可置信，“爸，你太迷信了吧？ 這個世界上哪有巫術，巫術是神話傳說裏的。”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我認識一個能請神的大師，再找一批人，得好好懲治一下這小子。”程宏遠滿臉陰戾。


  程瀟非常開心，“太好了！我恨不得殺了他！”


  程宏遠瞪了兒子一眼，“報複唐浩東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我幫你處理。你明天回學校照常上學！”


  “啊——”程瀟垂頭喪氣，“爸，我不想去學校了，這次臉丟大了，我要轉學！”


  程宏遠破口大罵，“轉屁個學，堂堂男子漢一點韌性都沒有。”


  “你老老實實在魔都九中呆著，等我搞定唐浩東，會還你一個清白，重挽聲譽。”


  “爸，盡快啊，我等不及了！”


  “放心吧，本周末之前就可以搞定。自從當上了老板，你爸我有十多年沒親自出過手了，想起來手都有些癢癢了。”


  滿身肥膘的程宏遠癱坐在椅子上，他點燃一根煙，含在嘴裏吞雲吐霧，腦海裏回憶起血雨腥風、青春街頭的日子，許多人混著混著便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