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曉》的上映
其實按徐子諾如今的地位,說一聲要借軍事設備拍也不是不行,但是老實說,徐子諾看不上帝國現在的艦隊,他的想法是演員在綠布上拍攝,然後自己用光腦讓布哩做那些大場面的特效,這樣省了一大筆經費還能做出好的效果。為何不呢?
談完電視劇的事,沈文遠問起其他藝人和接下來公司的安排。徐子諾不經意的回頭間,看到桌上的掛歷,那是一組帝國古典樂器,濃郁的古風氣息撲面而來,承載著千年的古韻。
心中有了想法,他轉頭,「公司現在簽的女藝人中,選出九位年紀比較小的,進行特殊培訓,具體的訓練方法我明天給你。另外,在公司或各地尋找十二位位精通古典樂器的女生,長相氣質偏古典的,也進行培訓,安排她們先出道,我明天會到公司召開會議,具體的事情到時再說。」
古典樂團是來源於在前世徐子諾的時代,華夏古樂失傳,即使在政府的倡導下也不見成效的遺憾,也因為徐子諾的母親同樣是一名古風愛好者。而另一個組合則是徐子諾的惡趣味了,因為他突然想到在華夏歷史中,在未來棒槌國的女子組合和男子組合會稱霸亞洲,甚至在國際上都有一席之地,而棒槌國正是憑著這樣的文化產業,才在未來急速崛起,讓華國有些稚齡的三觀還未完善的青少年們嫌棄自己的國家,轉而哈韓哈桑。
而不巧,東大陸最東邊也有一個臨海國家叫做高麗國,如果這一次,是帝國的組合稱霸東大陸,讓高麗國扶桑國人跪舔呢?呵呵,想想就有趣。
徐子諾並沒有發現,自己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變得生動,不再畏縮,而是將腳步更多的跨向外面。甚至於現在都會有這樣的小小惡趣味了。
「您這是要推女子組合?」還是兩個?
「嗯,不同類型的。」
「那影視方面呢?」
「年底《破曉》爭取在帝國台新年期間開播,你去跟帝國台方面的負責人談。同時讓公司的編劇團隊以南方的改革或者是校園青春為主題寫劇本,從中挑選最好的劇本開拍電影。」
「如果要同時開拍,可能人手會不夠。」
「招人吧。」
「好的,我會安排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眼見徐子諾打了個輕輕的哈欠,沈文遠才匆匆離去,回公司加班去了。
之後,由徐子諾召開了的公司會議上,徐子諾挑選成立了形象打造團隊,和後期技術團隊,包括之前的其他團隊在公司利用了電腦進行了遠程培訓,培訓老師是精分的布哩,培訓內容是由光腦主腦布哩篩選出來的符合帝國甚至是世界未來審美的知識內容和技術。
這是徐子諾打造自己娛樂帝國的另一批幕後大將,對帝國傳媒在未來領先全球的技術和成為時尚標杆功不可沒。而這些人都被帝國傳媒簽下了十年的長約,違約金高得離譜,而培訓也是一年一度的,他可不想付出心血培養了人,最後肥水留了外人田。
980年這一年年末,帝國全國人民在看完從去年開始開播的「迎新春文藝晚會」后不久,迎來了《破曉》這一部帝國近現代史上具有特殊意義的電視劇。
『嗚嗚嗚…….列車吹響開往北國邊疆的號角,看台上的人們依依惜別,眼眶泛紅,手上使勁揮動著,直到列車變成一個遠處的黑點,再也看不見,也不曾停下。車上大多都是十八*九歲第一次離開家的新兵蛋子,一片悲傷離別的氣氛,一個高大的小夥子看著外面的景色卻是有點漫不經心。這個年輕人叫李破曉,雙親由於是高級知識分子,在那內亂中被批*判,迫害慘死,如今是個了無牽挂的孤兒。
為什麼想要參軍呢?破曉想起徵兵處的老兵問自己的話。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因為這是我父母所希望。」是的,他已逝的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就希望他長大后能夠穿上綠裝,上戰場,為被扶桑人殺死的爺爺奶奶報仇,保家衛國。
可是,後來,他們全都被這個他們深愛的國家害死了。
再後來,他們被平反了,被查封的家邸也還給了自己,自己也不用再在骯髒的豬棚里改造了。可是,自己永遠的失去了他們,成為了天地間無所歸依的浮草。
坐在曾經的家裡,四周空蕩蕩的,破曉感到很迷茫,他不知道他該幹什麼?沒有上正經的大學,只在改造期間表現良好,被允許上了個軍校,沒有技藝傍身,他的年紀又小,他要怎麼養活自己?
屋外的大喇叭響起的徵兵公告,讓他有了主意。他在徵兵處報了名,帶著幾件換洗的衣服,當了家裡的一副字畫,買了一張開往北疆的車票,關上了家裡的大門。而十年之內,這間屋子無人開啟。
在車上,破曉認識了自來熟的,來自農村,同樣是這批新兵的李大志,破曉沉默的性格絲毫沒有打退他的熱情,有了他的陪伴,破曉覺得這趟旅程也不煩悶枯燥了。
北國邊疆的大海邊上,海風呼嘯,兩位身披雷鋒大衣的軍官正在臨海垂釣。
「今年新入伍的一批菜鳥,現在估計正在來的路上。」
「嘿嘿,樊班長又有的忙了,不知道今年那群小兔崽子能撐下來多少,又會給他起什麼綽號哈哈哈哈哈」
而這邊顛簸了十幾個小時,剛到達目的地睡了一個不太安穩的覺的破曉等人,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受到了地獄般的訓練,強度之大讓菜鳥們每天都叫苦連天。很多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破曉都會睜著眼睛反覆想著,自己為什麼要在受苦,還是回去吧,回去找份苦力干不就能養活自己了,反正自己已經厭煩了一切。
但是一想起父母和戰死的爺爺,被殺死的奶奶,他又忍了下來。
幸好由於從小被「改造」,干慣了苦活,又注意鍛煉,破曉的身體素質特彆強悍,比起其他人的慘樣要好很多,但是他還是對他們的黑面班長樊平平恨得咬牙切齒,在訓練中也顯得桀驁不馴,專愛惹事,所以也被班長修理得最嚴重。
骨子裡父母教養的屬於文人的傲氣讓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怎麼也不肯服輸,在樊平平的激將法下極為出色的完成了訓練任務,成為了新兵中的頭等好苗子。是的,這個人高馬大,一米八幾的教官叫樊平平,挺女性化的名字。為此他在介紹他自己的時候,只是說自己叫樊平,但是後來被破曉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真名,還在接下來的一次訓練中叫了出來。可想而知,本來就黑面的樊班長臉色得有多黑,他們當天的訓練量也被加倍,一群人雖然叫苦連天,但是卻還是樂呵呵的,就因為發現了這麼大個秘密。
自從出了「平平事件」,或許是覺得這個名字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這麼冷酷的班長也會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名字,一群人跟班長的關係奇迹般的好了起來。
在這片廣闊的大地上,每天什麼都不用想,不去想人生的意義,不去想未來,不去想父母的死,只是日復一日的訓練著,戰友間嬉戲打鬧,時不時惹一惹黑面的樊班長又被訓得苦哈哈,日子過得規律又充實,胸中的鬱氣和苦痛似乎也在這遼闊的大海間消散了。
後來,他們和他的班長,現在的飛行教員,坐在海邊,海風呼嘯,在烤魷魚的風煙中,他向破曉等人訴說,發生在這片海域的那些先輩的故事。他指著漫長的海岸線,說這裡發生過歷史上著名的寧遠大捷,前朝大將袁崇煥大敗努爾哈赤,卻被姦邪之輩污衊叛國,最終被凌遲的慘劇。
他說民族保衛戰爭中,帝國四大近代艦隊之一北航水師在這裡同扶桑國鬼子大戰,鄧士長管帶等壯烈殉國,其餘艦隊不敵扶桑軍,退至威海衛,帝國失去黃海的制海權。後來,威海戰役,北航水師全軍覆沒。他說先輩為國戰死沙場,吾輩亦當承前之志,牢記:「犯我帝國疆土者,雖遠必誅!誓死捍衛帝國榮耀!」
那晚他說了很多很多,那些先輩或光輝或慘烈的平生伴隨著那晚的海風吹入破曉的心中,使他久久不能平靜。月光下樊班長額角的幾縷銀絲閃閃發光,他才三十幾歲的人,卻已經開始蒼老。
我們問他,他有沒有老婆孩子,當時錚錚鐵骨的漢子,竟然笑的像個傻爸爸。他轉而說起他四歲的兒子,說他兒子穿著媳婦做的小小海魂衫撲向他懷裡,握著小拳頭,奶聲奶氣地說自己是帝國士兵的時候有多可愛,說他很聰明,長得也很壯實,將來鐵定能接他的班……
那晚的記憶那麼美,以至於後來聽到噩耗時,所有人才會那麼悲痛。
熬過了新兵訓練,被選中留下的士兵開始進行成為一名海軍的正式訓練,成績極為優異的破曉被選進了航空兵部隊,他在新兵連的親密戰友王長平,老實沉默卻同樣可靠的高德,車上認識的李大志同樣進入了這支部隊,還新認識了古怪的冷麵又熱心的老兵陸知,以及和李大志相見恨晚,珠聯璧合,形成一對活寶的魯曉峰,而他的飛行訓練員還是樊班長。各種訓練連番上陣,破曉的眉眼也日漸剛毅,眼神猶如一把利劍,在成為一名合格的帝*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有一天,樊嫂子有事外出,把四歲的小小樊送來了部隊里讓樊班長照顧。可是那天夜裡突然有夜航訓練,樊班長必須到場,四歲的孩子被食堂阿姨看著。樊班長那天有些不在狀態,但他還是高標準高要求地完成了任務。結果第二天,噩耗傳來,四歲的孩子昨晚突發腦膜炎,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小小樊的骨灰被灑在了海空上,與海長眠。
葬禮后的一場起飛訓練,破曉在值班室值班,看到樊班長紅著眼睛但是神情如常地上了機,他有些擔心。不久,似乎是忘了關麥,破曉和其他值班的士兵,聽到他們強忍悲痛的廖班長輕輕地說到:「兒子,爸爸看你來了……」
值班室里,每個士兵的眼眶迅速泛紅,摘下海軍帽,神情難掩悲痛,有過類似經歷的人嚎啕大哭。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他不是不傷心,不是絕對堅強,他只是知道自己除了是一名孩子的父親外,他還是一個帝*人!他要對得起他身上穿著的制服!
在這一刻,破曉猶如醍醐灌頂,瞬間理解了他的父母親,為什麼念念不忘讓自己去當兵。因為他們知道,迫害他們的,不是他們深愛並為之奉獻一生的祖國,只是醜陋的人性罷了,所以他們不怪,不恨,到死都只願海晏河清,家國安好。
李破曉迎來了真正的破曉,黑夜被光明帶走,遠方的海天之間,日出正緩緩升起,破開一切黑暗和陰霾。
後來,李破曉和他的戰友一起並肩作戰,乘風破浪,成為了駐守北國邊疆的新一代海軍,飛機疾馳向跑道盡頭,猶如一把破開一切黑暗的利劍,一躍而起,翱翔在帝國蔚藍的海空上!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