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次到來,一切將明白
自打第二天以後,女子每日都會準時出現在店裡。反反覆復這樣連續5天,她也從最初的笑話到第二次的惱怒,再到此時的悠然平靜。
情緒變得極為平常,似乎已經接受現在這樣的狀況,也就放出本性,對店裡是來自去如,至於對於店裡這個男子,她也隨時隨地跟他開玩笑,已然是一副任你折騰的樣子。
時間久了,她也發現自己的反抗根本沒什麼用,那天被突然的推出門外時,她在沒有任何反應下,沒有任何受傷的情況下,匆匆跑走。
就算她在第三天的時候特意跑去鄰市,同一時間,同一地方,她依舊會出現在東鴉,不由自主的打開門進入,看到那個淡然一世的男子,帶著笑歡迎她。
也就放棄了逃跑這個想法,一切順其自然,想通了一切的她自然也就開始考慮,是否自己真的有想要的東西在這。
此時在店裡。
女子靠著那張蛀了的桌子,隨手從上面的一堆書中翻出一本看上去較乾淨,自己能接受的書籍,桌子上比起剛來那會,多了一些東西,那堆不知多久了的古書,還有唯一能照亮這間屋子的一盞燈。
燈是以前那種類型的油燈,泛著幽暗的橙色光芒,她也只有在一些古董店裡看見過,但是不同的是,它的造型很奇怪,應該說上面的花紋是她從未見過的款式,只是幾條隨意的紋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主人亂刮上去的,實際卻是被磨劃了許久,面上早已光滑,不深的紋路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也許用了很久。
這樣的古董也許只有在這才會有,神奇的像這家店一樣神秘。
再來就是屬於無專有的煙斗,她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輕易去觸碰,因為這麼多天下來,那煙斗從未被人移過位置就那麼靜靜地安置在那裡。
她將目光放回手中的書身上,只是隨手一拿,但是她有太多好奇的地方,書名是《魂》,是小說嗎!
她心裡好奇,打開了封面上只有「魂」字,無其他字眼的書,讓她失望的是,書中沒有任何言字,空白什麼都沒有,再隨意翻了翻發現真的沒什麼可看之處,也就扔回了原處。原來只是一本筆記本,她撇了撇嘴巴,也不在理會那堆書籍。
女子轉過身,眯著眼瞄向了悠閑窩在藤椅上的男子。似漫不經心的問,
「無,你就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想要什麼呢!」
他手上也握著個一本書,但是不如她那般煩躁不耐,沒過幾分鐘就沒了興趣,而是很安靜的入迷書海中,從未被她打擾,也同樣沒聽見她的話,安靜的卧在那靜靜地翻著書。沉默了幾分鐘,在她以為他不打算回答,無才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你知道的,店裡的規定···」
「從不干涉客人的想法,也不給予透露一絲一毫,只得自己找答案,天機不可泄露。每次都是這個回答。」
她扶首搖頭,嘴巴里接過他之後的話,一臉無奈的表情,就差沒有翻白眼了,但是也沒辦法,這是她從第三天來的第32次相同問題,得到的答案卻總是這幾句話。
她如果知道的話,還會問他嗎?早就不會在這裡裝鬼了。
看到女子懊惱的樣子,他也只是笑而不語,相處幾天以來,也習慣了她的性格,大大咧咧,說話很直,但卻是很善良的一個人。
第三天來的時候,她已然是一种放棄的姿態,任由自己怎麼著的悲壯神情,什麼話都沒講,似是無力的衝到那張藤椅跟前,懶懶的趴在上面,她是真的折騰不起了。
想到她那是臉上那副苦瓜臉,他的眼神也不免暗了暗,眼眸中泛出一點真心的笑意。
之後
女子這幾天跟他相處也發現,眼前這個男子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的情緒起一點波瀾,眼色中總是帶著笑意,卻也透著疏離。
明明是就在近前的人,總給她一種似有似無的流離感,他有時就在這,有時卻又不在這。但她也不曾再問過他到底是誰,因為她知道,就算真問出口,他也只會笑著說,
「我是無。」
揣揣之間,她有點熟悉這樣的感覺,也許,自己很久前就見到過他,只是她記不起來了。
無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時間不多了,眼神溫和地看著桌上的大白貓,心中默默念著,「快了。」
第四天再次來時,她真的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昨天就要了一個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她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一是為了好好挫敗一下眼前這個什麼都雲淡風輕的男子,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白給一幢房子。再來就是心裡那點期許感,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多麼期待有屬於自己的家。
她是個孤兒,從記憶開始就不知道父母在哪裡,生日是什麼時候,又是出生在哪裡。她沒有兒時的記憶。孤身一人的她努力拚搏才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會出現在這家店裡。而且這麼多次,他都沒有收取相應的金錢。
那天她提出這個要求時,沒有驚訝沒有疑惑,他是那麼理所當然。只是搖著頭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她,「這便是你今天要的東西。」
她伸手接過,顯然也有點不相信,但是她太迷茫也聽到了他說這是她今天要的,那麼說還是不對。
隨後他再將一張紙條交給了她,轉眼她就來到了店外。
他又把自己推出來了,在沒任何的準備下,次數多了,她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但試想了一下,那樣無所謂,什麼都無畏,甚至是沒有情感的人會這麼幹嘛,瞬間覺得自己十分愚蠢。
揮了揮腦袋裡的想法,低頭,下意識攤開手心,紙上一行行如流水的字,上面赫然是一個地址。
尋著這個地址,她驚訝的發現所在的地方竟是市裡最好的別墅區,而且她毫無阻攔,迎著門口保安大叔的笑臉進入了裡面。
那是她就算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裡面廁所的房子,現在卻變成她的了,那天她興奮了一天,柔軟的被子,大的不可思議的浴室,就連冰箱里都裝著滿滿的食物,一切都很美好,心裡也沒有那麼討厭那個傢伙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她發現自己還是在原來10平方米租房處醒來。那時她才發現想要的東西期限只有一天,她也並非是個貪婪的人,事後也覺得自己很愚蠢。從來就覺得那些不太實際的物,自己必然是不會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