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命運,就此開始
眾生萬象,這個世界的定論就是一切因為和平而活著。因此這個世界被分為六個不同界域,分別是天、人、魔、異、妖、冥這六界。
他們各自守護著屬於自己的領域,時代境遷,歷經百年,不管是神,魔,妖都與人類無誤,這個世界唯一不可侵犯的就是人界。
他們是世界的主導,也是這個世界唯一被認可的存在。
然而因為他的出現,這個世界突然被改變了。
天際之崖
櫻花樹下,花瓣紛飛,掀起波瀾絢麗,此景美不勝收,但又悲傷萬分。
樹下一對人影靜靜地隱現在那,男子擁著女子倚在樹榦前。
男子一身黑衣大麾,墨黑的長發不知為何,已狼狽地散落在肩上,淡去了凜冽桀驁的眼神,滿身的狼藉也掩不去他俊邪的樣貌,他懷中的女子更是傾國傾城的一代佳人,似不食凡間煙火,一襲白色廣流衫,清美秀麗。
然而,女子只是閉著眼,嘴角那抹鮮紅早已乾澀成暗色,靜態萬千,男子安靜地擁著她,眼帶溫和暖意,一動不動,他就那麼靜靜看著女子,似乎她只是睡著了那般安詳舒適,而不是——沒了氣息。
突然,遠處一道白衣緩緩而至,他走近男子的身前,目光微微跳動了一下,當他看到女子蒼白的面色時,眉宇間透著悲痛,清爽的聲音帶著幾許動容跟安慰,
「她已經走了,你該放棄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沒用的。」
「···」
「你這樣,難道就救得了她嗎?你只會讓她更不安心,她走時又是怎麼跟你說的?為何就不讓她放心的離開呢!」他激動不已,忍住手不上前去。
男子從他來之前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下一秒,沒有一絲血色的薄唇輕啟,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告訴他,啞著嗓子,語氣平和的說著,
「她,還在!一直都在!」
白衣男子深深擔憂地望著他,默然片刻,終究還是不忍心地開口,
「去找他吧,只有他,能救她」也只有他,才能救你。他心中默默說著,不想再看到他這幅神情,臉上滿是關心。
黑衣男子幽幽地抬起頭,透過發梢,對方看到了他眼中的微微希冀,心中閃過一陣悲愴,感嘆,「終究你還是越陷越深,不知當初相遇是對,還是錯!早知道會是這樣,也許還不如不相知呢!」
萬里騰雲,世外天際,一片遼闊,只一座空中雲殿佇立在那裡。
大殿之上,男子擁護著身體已漸涼的女子,跪立在座下,沙啞的嗓音傳來,
「所以,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救她!」
座上一人,六界中擁有著最高地位的男子,他主宰著上三界的一切命數。
「你又為何還要這麼執著,難道你不知道她的氣數已盡,能保全元神已是她最好的結果了。你要知道,有些事不可強求!」
「你曾經說過,只要我放棄這個身份,你就會救活她!」他抬起頭,毫不掩飾眼中的悲憤,一字一句咬著牙說道,「可是真的?」
「當然,你我之前的血契從你拋去身份那一刻就開始實行。」他何曾見過他這幅低頭的姿態,心中劃過一道諷刺。
原來每個人都有他的羈絆,這個女人就是他命中的羈絆,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他忍不住想要看看那人的臉色,如今跪在他殿下的可是他驕傲不已的兒子啊!
「那麼,請說到做到!」他溫柔地將懷中的女子放下,從胸前拿出一把匕首,「在這裡奉上我的血,尊敬的???聖主!」說完,他眼都不眨,狠狠地在手腕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溢出。
他一個施力將其血融進一塊黑色的玉墜中,玉墜似著魔一般,迫不及待地吸入鮮血,墨黑的玉墜霎時間泛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殿。
隨後,那玉似吃飽了般,立於空中,座上之人伸手間,那物就跑到了他手中,他帶著笑意看著手中的東西,繼續說道,
「即刻起,我命你下人界守護天極界,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東鴉一步,直到裝滿所有的靈瓶,期限就是千年櫻花敗落之時。」也就是千櫻死去之時。
「以你的自由換取她的自由,你可願意!」
「一切如聖主所願,我只求能夠救她,不管什麼代價。」
「那麼,你便離開吧!」
座上之人揮手間,男子已消失不見,連帶女子也不見蹤影。
「這個世界,要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