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尹楓半天不回話,鄭曦就越加燥了起來,壓著脾氣問道:「你看什麼?有什麼事快說啊!」沒見她難受著嗎?
本來尹楓就是想來給鄭曦用解藥的,可看她一臉的不耐煩,轉身就要走。? ??
鄭曦幾乎想都沒想,上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
感覺到男人的體溫,鄭曦覺得她就要壓不住那團火了,不由說道:「你都好了?你能不能去幫我叫李旭來?」
尹楓一聽,就知道她的用意了。
可惜讓他去找李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讓他去殺他,還差不多。
「你倒是說話啊!」鄭曦越加催促了起來。
看尹楓紋絲不動,鄭曦一把甩了他的手,生氣的說道:「我讓夏菊去,」說著就要往外走。可惜眼前卻一團模糊,還沒走出十步遠,就跌在了地上。
鄭曦鬱悶之至,現在才知道中這勞什子香的無助。
頭暈腳輕,整個重心不穩。
等尹楓近到身前,鄭曦就勢一撲,將他壓在了身下,喘息著說道:「好難受,快幫我!」說完,就去胡亂的扯著他的衣服,伸手去掏他腿間男人獨有的傢伙。
尹楓卻一把捏了鄭曦的下巴,說道:「女人,你難道就這麼想男人嗎?啊!」
嘴裡這麼說著狠話,可真對上鄭曦迷濛的眼睛,他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確實有著互相吸引的能力,就像現在,他就真想如了她的願,滿足她的需求。
鄭曦一聽,頭腦總算清醒了點,也聽出了他話里的羞辱。掙扎著從尹楓的身上又爬了起來,跌跌倒倒的就朝外走。
尹楓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等見她一頭扎進花園魚塘里的時候,再奔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大寒的天氣,水裡有多涼,尹楓不用想也知道,她竟然能這麼狠,就因為他說了那樣一句話,她還是個女人嗎?
尹楓正要跳下魚塘去將人撈出來,就見鄭曦一下又從水裡冒了出來,不過這麼一會的功夫,本來緋紅的臉,就被凍成了青紫色。
鄭曦哆哆嗦嗦從魚塘往上爬,尹楓就伸手要去拉她,誰知她說道:「不勞煩你幫忙!」說著,硬是自已從魚塘里爬了出來。
還真是個記仇的女人,可惜她以為這就能去掉她體內的燥熱,那她就太小看蕭瑾瑜了。
如果不是下了重手,他也不可能著了她的道。他還是個男人都如此,何況她一個女人,手上又見了血,毒氣早深入骨髓。
鄭曦從魚塘出來,感覺一下清醒了不少,可一看到尹楓,她腦子裡浮現的就全是男女歡愛的畫面,大有前功盡棄的意味。
天實在太冷了,「你沒事就快走吧,我現在不方便見你。」鄭曦咬著牙關說完話就快回了屋子。
隨便清洗了一下就躺進了被窩保暖,連頭都顧不上絞乾。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夏菊去了哪裡,這大半天都不見她的人。
沒一會,那種感覺就又回來了,鄭曦想喝水,卻連下個床都不利索了,一翻身,就滾到了床底下。掙扎著又從地上起來,爬到榻幾中間放茶壺的小桌旁,費力伸手去夠,茶壺和水杯就叮叮噹噹倒了一桌,水也順著流了下來,卻是一口也沒喝進嘴裡。
氣得鄭曦抬手一掃,將桌上的東西就全掃在了地上,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站在屋外的尹楓聽到聲音,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卻沒有動。
她不是心心念念都要李旭來嗎?夏菊那丫頭早就跑去找了,他就要看看,李旭會不會來幫她解毒。
現在誰不知道,皇上一心想得到她,李旭才會棄了她的。如果只因為她中了這魅毒,李旭就能不顧李家的前程和自已的安危來幫她,他就高看他一眼。
可惜等來等去,尹楓看到夏菊一個人孤伶伶的回來,他就知道,鄭曦這回是要傷心了。
屋裡半天沒有聲音,尹楓就對回來的夏菊說道:「你進去看看吧!」
夏菊卻一下跪到尹楓面前,哽咽說道:「公子還是派人去請了皇上來吧!」
皇上?如果尹楓了解的不錯,鄭曦之所以這麼拚命,就是因為她不願意進宮,不願意做皇上的女人。現在去找了人來,是真在幫她嗎?只怕清醒后,會恨死他們吧!
這麼想著,尹楓一轉身,又進了屋。
等進屋看到眼前的一幕,尹楓倒抽了一口涼氣,冷聲問道:「你在幹什麼?」上前一把奪了鄭曦手裡的匕。
可惜這個時候,鄭曦的反應已經非常遲鈍了,半天才抬頭看向尹楓,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說道:「李旭,你來了!你終於來了?」說完,上前一撲,就撲進了尹楓的懷裡。
尹楓身子一僵,就要推開懷裡的人,可惜鄭曦卻死死的纏著他,怎麼也不願意離開。白嫩的胳膊上全是細細密密的刀痕,血還在嘀嘀噠噠的流著,是她剛才自已一刀一刀劃出來的。
尹楓知道她這麼做,是想讓自已清醒。
尹楓不得不承認,鄭曦是他見過意志力最堅強的女人,也是對自已最狠的女人。哪怕是讓自已千瘡百孔,她也不想求男人。
尹楓抬手勾起鄭曦的下巴,她順勢抬起頭來,就一臉痴迷的看著他的臉,然後伸手捧著他的臉,慢慢的靠近。
尹楓呼吸一滯,又一個把他當成李旭的女人。
在女人的唇碰上他的瞬間,尹楓偏頭躲開,將手裡的藥丸塞進了她嫣紅的唇內,然後將手掌貼在她的背部,幫她運功加解藥的功效。
感覺鄭曦慢慢軟倒在自已懷裡,尹楓這才將人抱起,放進了床榻間,轉身出了屋子。
第二天,鄭曦醒來,就看到夏菊正坐在她的床畔,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一場的。
「你昨天哪去了?」鄭曦可沒忘記,昨天在她需要她的時候,她不見蹤影的事。
「奴婢.……奴婢?」夏菊吱吱唔唔,不知道該怎麼答她。
鄭曦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夏菊忙按住她,說道:「少夫人還是再躺會吧!你身子受了風寒,虛弱得很!」
一點風寒而已,她還沒那麼嬌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