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意外
說的正是將軍府這兩日如火如荼的八卦,什麼將軍府的李大人才離了將軍府,家中受寵的小妾就被郡主夫人發賣啦!
又或者是說李旭過於寵妾啦!
再或者說郡主善妒沒有容人之量啦!
當然最後的才是重點,那就是郡主最終不僅沒能把小妾發賣成功,還得主動上門接人並道歉,丟了人現了眼了。
鄭曦聽著就覺得高興,大快人心啊,誰說群眾只能看到表面現象,依她看,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嘀。
更令鄭曦想不到的是,回到將軍府,李旭就當著一家老小宣布,鄭曦被抬為夫人。不是平妻,而是和蕭瑾瑜並列的左右夫人。
李旭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從今天起,鄭曦和蕭氏並稱左右夫人,鄭氏先進的門,為左。鄭月往後稱小鄭氏。至於這兩天的事,大家心裡清楚的,引以為戒,如果再有下次,無論尊卑,直接趕出將軍府。」
左夫人?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鄭曦不僅不再是妾了,蕭瑾瑜還得叫她一聲姐姐。從此再也不存在會被人發賣的情況,除非李旭本人休妻或倆人和離,蕭瑾瑜已經沒有權利再支配她的人生了。
又說明了什麼,說明李旭開竅了,知道不拿出點誠意來,鄭曦是不會拿他當回事的。
鄭曦重視的,當然是李旭對她的這份尊重。
看著蕭瑾瑜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精氣神,還有鄭月驚愕的眼神,鄭曦總算找到一點平衡感。
一個心機婊,一個綠茶婊,這回總算自食其果了吧!
宣布完這事,李旭就進宮了。他這屬於臨時離崗,既然回了京都,還鬧出這麼大動靜,不向他的大BOSS蕭子宸報備,那他可就要被列入違規犯紀的行列了。
鄭曦以為的小命不保,突然變成了升職加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府里伺候的人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為難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差。
蕭瑾瑜是郡主,有王府撐腰。鄭曦又正得寵,有李旭撐腰,兩邊明顯又互相不容,兩邊又都不能得罪……
鄭月充當了老好人的角色,主動跟段氏提出:「梅園毀了,一時半會還建不好,妾身那怕是又會委屈了曦夫人,不如將翠閣騰出來給曦夫人住吧?」
段氏就點了點頭,說道:「也好,翠閣也空得久了,久空著不住人,再好的園子也沒有生氣,鄭氏就住那吧。」
鄭月聽到段氏稱鄭曦為鄭氏,而她卻只能叫小鄭氏,心裡說不出的痛苦。
就這麼簡單的稱呼,她現在都當不起。如果當初沒那麼多想法,她老老實實的嫁給李旭,哪還有鄭曦的事啊。
她才是那個被李旭捧在手心裡的人。每每看到李旭看鄭曦寵溺的眼神,鄭月都覺得,那本該都是屬於她的。
也是到今天,鄭月才知道,娘家再好,都不如在婆家得到婆婆的認可和夫君的寵愛重要!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鄭曦自然從諫如流的應了,有大園子不住,誰願意住在旮旯里湊活生活啊。
不過對於鄭月能接手掌管將軍府的中饋很是疑惑。看來這次的事,鄭月被列為了從犯,不但沒受罰,還給了她機會戴罪立功。
不到天黑,翠園就收拾妥了,夏菊喜滋滋的領了人來接鄭曦。
鄭曦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高高興興的住了進去。收拾洗漱好,就等李旭回來,心想這次他表現好啊,說什麼她也要表示表示。
結果這一等,等到夜幕降臨,等到月上樹梢,李旭也沒回來。
鄭曦心裡就不安了起來,一會跑到門口張望一眼,然後又回到屋內坐著。一會等得著急,又跑到院子里等。
夏菊看不過去,勸道:「外面冷,夫人還是早點歇息吧。」
「你說皇上會不會對他不利?」這才是鄭曦關心的點。
「放心吧。有將軍在,現在沒人敢動少爺!」
鄭曦一聽,在理啊!她真是關心則亂,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都沒想明白呢!
可真躺在床上,鄭曦還是睡不著。
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啊……人才對她好點,她就惦記上了?
現代那些為了得到她的男人,不也送車送房送快艇的,都是手段啊!手段!
對李旭而言,夫人的位置不過一句話的事,她至於感動成這樣么?至於么……
鄭曦鄙視自己。
這麼一反思,心倒是靜了不少,人也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還是沒見李旭回來,鄭曦心裡雖然失落,倒沒了昨晚的慌張著急。
直到下午,李旭才回來。
看他面色憔悴,想來又是一夜沒睡。
鄭曦不想問,可終究還是沒忍住,「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皇上留我談事!」
「皇上還真是日理萬機,廢寢忘食!」
鄭曦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說道,搶不了女人,就霸佔別人的男人,他還真是一刻都不閑著。
李旭卻將一個紙包放在了桌上,說道:「這是你的東西?」
鄭曦一看那紙包小小巧巧的,巴掌那麼大,疑惑的看了看李旭,就將紙包抖開了看。
一看裡面包的,正是她製作的子彈。
鄭曦一下就想到了那些黑衣人,雖然是正當防衛,可到底是殺了人,何況還不是一條兩條,概括了說,死的人,那是鋪了整整一條街啊……
殺人償命,真追究起來,她就是分成塊狀,也償還不了啊!
這麼一想,鄭曦搖了搖頭,問道:「這是什麼,我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是我的。」
請看她的表情,絕對真誠。
李旭嘴角抽了抽,「可昨天有人看到你和塔王與人當街發生了衝突,死傷慘重,有倖存者說你使用暗器,殺害了無辜百姓。」
什麼叫黑白顛倒!這就叫啊!
明明是她們被人暗殺,這就成她伺機殺人了。
鄭曦氣得臉都紅了。
哼哧哼哧半天,說道:「那就要問塔王了,我當時聽到外邊吵吵鬧鬧的,心裡害怕極了,轎子都沒敢下,都是塔王幫忙解的圍。可走的時候,我偷偷從轎簾看了一眼,死的都是些身穿黑衣蒙著面的黑衣人啊?怎麼他們是無辜百姓嗎?看穿著著實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