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擅長
明珠則給鄭曦斟茶,鄭曦更顯緊張,開玩笑,郡主的人給她斟的茶,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上了。
鄭曦越這樣緊張著,蕭瑾瑜就笑得越開懷,鄭曦也不在意這些,她就是那跳樑小丑,那也是形勢所迫,裝逼誰不會,那不得有資本才能裝嘛!
想她在現代當大小姐那會,就是她家養的狗帶出門,還不得有人巴結奉承著!為什麼,因為她有個當將軍的爹。
相反,現在蕭瑾瑜因為有個當親王的爹,又是郡主,對上她這個侯府家不受寵的庶女,地位高低立現。鄭曦在人前也只有做低伏小的份。
這叫啥?這就叫識時務,並且要隨時跟上時代的退步。
等蕭瑾瑜該裝的逼都裝完了,這才說明意圖。
就聽她一本正經的說道:「父親和相公剛走,恰巧又遇上各地藩王進京述職,本來這事沒有父親和相公在,就不歸咱們家管了。可皇上有令,讓將軍府務必負責招待好他們在京這段時間的生活起居。他們住的地方我這兩天已經安排妥當了,可在京都,咱們還得盡到地主之宜,請客吃飯必然是少不了的,還有那歌舞表演,唱堂會的等等。」
「能請的人我也已經託人去請了,現在獨獨缺個領舞的人。剛才和月妹妹說到這事,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呢!月妹妹就說曦妹妹最是擅舞的,這可算是解了我的大難題了,這才急急讓人把你請了來!這次的領舞可就全靠你了。」
領舞???
如果是脫衣舞她就會呢!鄭曦眼前好像已經出現了她站在T台上脫衣服脫得很哈皮的場景。
再回憶『她』的前世,除了吃喝玩樂,別的沒一樣精通,在侯府時也是出了名的無能小姐。沒想到鄭月睜說瞎話的本領這麼厲害,挖著坑讓她跳啊!想必她的提議更如了蕭瑾瑜的意吧,不然倆人怎麼這麼配合。
何況鄭曦就算只是個姨娘,斷沒有拿她當戲子使的!以為她不知道在這社會戲子的身份會有多尷尬嗎?這要真跳了,那以後真是跳哪也別想洗白了。以李旭的性子,哪怕再喜歡她,也只會把她越加藏得深。
這麼一思量,鄭曦已經多少明白兩人的用意了。就推脫道:「恐怕要讓郡主失望了,妾身昨晚剛扭到了腰,別說領舞了,就是現在走路,也只能勉強為之。藩王個個身份特殊,可不能因為妾身丟了將軍府的臉。月姐姐就不同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彈拉吹唱樣樣精通,京都誰不知道,郡主何必捨近求遠,這樣的機會,理應給月姐姐才是啊!」
蕭瑾瑜聽了,一臉的為難模樣。鄭月卻不淡定了,出塵的臉一下有了凡人才有的喜怒哀樂,怒視起了鄭曦來。
鄭曦冷笑,就准她挖坑,難道還不許她在坑裡朝她扔兩塊石頭吐點口水啥的?
若說讓鄭月上,對蕭瑾瑜那可是更大的誘惑,畢竟鄭曦只是跳樑小丑,啥時候收拾都可以!鄭月就不同了,只要蕭瑾瑜哪天有了不妥,鄭月替代她的位置,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何況上次在『春夏秋冬』,鄭月和李旭摟一塊的樣子,蕭瑾瑜可是親眼瞧見了的,只怕那根刺,現在還扎在她心底呢!
「月妹妹畢竟是侯府的大小姐,這恐怕不妥吧!」蕭瑾瑜是真為難啊!不知道有多想讓鄭月上呢,可畢竟侯府不是一般人家,還不是她能動得了的。
鄭曦就在心裡冷笑了,她還知道鄭月是侯府的大小姐,那她這個侯府的四小姐,可是一點沒被她放在眼裡呢!
鄭曦不再接話,鄭月也生怕蕭瑾瑜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坐那讓蕭瑾瑜自己拿主意。
個人心裡都明白得很,都只把鄭曦當傻子!誰知道她一下就開竅了。
蕭瑾瑜自己搭的梯子,只能自己順著梯子再下來,自說自話道:「難道真的再沒辦法了嗎?」話說完還朝鄭曦看。感情這是等著她給她擺凳子呢!
可不能啊!萬一她沒踩凳子上,拿鄭曦當墊腳石,她不是自討苦吃。
鄭曦就點了點頭:「沒辦法了!」
有人卻不死心,說道:「既然曦姨娘扭到了腰,就請了上好的大夫給治治,過不了幾日也就好了。時間還寬裕著,總不能腰一直不得好,曦姨娘啥時候腰好了,咱們再上舞不就成了。」
鄭曦一看,說話的正是幾次和她爭鋒相對的張嬤嬤。看來容嬤嬤的腿廢了,這張嬤嬤是要替她出頭了。
那鄭曦就有話要說了:「郡主如果覺得這個領舞可有可無倒是可以按張嬤嬤說的辦,也許妾身這腰就好不了了呢?」反正她成事足不足不知道,敗事她是絕對有餘的。
給領導撂挑子的員工又不是沒有。
要說這個蕭瑾瑜也是個倔脾氣,鄭曦都把話說成這樣了,她還是堅持要給鄭曦治腰,要她領舞。
鄭曦看她這麼堅持,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人家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討那些藩王的歡心。
出來的時候,和鄭月並肩而行。出了棲園,鄭月一下站到了鄭曦前面,質問道:「你今天什麼意思,我推舉你是讓你有個表現和露臉的機會,你為什麼要把我扯上,你這樣做棄於鄭家的顏面何處?」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激你咯,鄭家的顏面?你意思是我站到戲台上給人跳舞,娛樂別人是給鄭家長臉的事?」
鄭曦此刻才理解她父親一直反對她進娛樂圈的心情,搞政治的人,從骨子裡就瞧不起戲子,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娛樂,代表不了任何東西。
「我可沒這麼說」!
「還是你覺的,你妹妹出生卑賤,連個戲子都不如?當然,姐姐的出生好啊!可惜嫁的不怎麼如意!等將來你的孩子生出來,也是庶出,就和妹妹一樣卑賤了」。
鄭曦就是拐著彎罵鄭月怎麼了,她現在還能仗著嫡出的身份在她面前得瑟,她也就僅限於此了。以為插根雞毛就能裝鳳凰?她這輩子都甭有那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