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那多沒意思,李錦銳,當初讓你跑了是我們的疏忽,這一次,可絕對不會再讓你跑了。”蘇逸晨不屑的道,唇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的弧度。
這話雖然聽著有些自大,但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沒有這種感覺。
李錦銳的幾個手下已經嚇的站不住了,渾身顫抖,盡管麵上裝作淡定,但身體卻是出賣了他們。
反倒是到了這樣一種時刻,蘇逸晨會有些欣賞李錦銳,淺笑著道:“不愧是f市最大的龍頭,果然有幾分能耐,李錦銳啊李錦銳,按理來說你的能力也不差,做什麽不能賺錢,怎麽就偏偏做這種勾當。”
“哎,這不是生活所困,奈何一開始就接觸了這行,想收手可就太難了。”李錦銳似是也有些無奈,他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
若是開始接觸的是正當行業,隻怕他現在會是白道上有名的大佬,正兒八經的生意人,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東躲西藏,隨時都擔心活不到明天。
就像現在,他才四十歲,若是從現在開始就進牢呆一輩子,或者是直接被槍斃,那豈不是也太虧了。
蘇逸晨冷笑一聲,嘲諷的道:“你說的這些隻不過是個借口,若是有心,早就可以改邪歸正,你若是現在跟我回局裏自首,我倒是可以讓你舒服一點。”
“那不還是要死,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你覺得我會跟你回去?”李錦銳同樣也冷笑一聲,手默默插,進口袋,顯然已經做好了誓死抵抗的準備。
他的這個小動作根本逃不過蘇逸晨的眼睛,蘇逸晨唇角的笑意越發變得冷冽,不緊不慢的道:“你倒真是不知悔改,仔細想想被你殺過的那些人,被你侮辱甚至被你拿去賺錢的那些人,難道你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那又如何,很多都是他們自己願意的,我們是兩廂情願,並非是我一人的錯。”李錦銳到現在還在胡言亂語。
明明就做了天大的壞事,卻是裝出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樣。
果真是天生的演員!蘇逸晨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接著緩緩朝著李錦銳走去。
“你別過來。”李錦銳立馬開口,將口袋中的槍掏了出來,對準了蘇逸晨。
見狀,蘇逸晨隻得停下了腳步,淡漠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可以對我開槍,但你今天絕對逃不出去。”
“嗬,是麽,我李錦銳從來都不是信命之人,蘇逸晨,你想殺我,還早著呢。”李錦銳的神情已經扭曲到了極致,蘇逸晨雖然開始停下了腳步,卻還是慢慢走向了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蘇逸晨也掏出了槍,快速衝向了李錦銳。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把大家都嚇到了,尤其是李錦銳,完全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就已經被蘇逸晨鉗製。
大家都是愕然,尤其是蘇逸晨的手下,他畢竟是軍長,而他這次帶來的人都是警察,大家隻是知道蘇逸晨厲害,卻是從未親眼看見過,如今看到,當真是比傳說還要精彩。
這樣的果斷和膽量,實在是常人不能比及。
“蘇逸晨,你要是在這裏殺了我,你就永遠也見不到你老婆了。”李錦銳是真的急了,這才把最後的底牌亮了出來。
他在賭,賭蘇逸晨對許若離的感情。
果然,在那聽到這句話之後,蘇逸晨的臉色立馬有了變化,聲音也冷到了極致,咬牙切齒的道:“說,你把許若離怎麽了。”
“她現在在我那兒,我已經跟手下說過了,若是我死了或者被抓了,那女人立刻就得死。”李錦銳狠狠的道,這是他和杜希白早就商量好的對策,無論如何也得拿這個女人當擋箭牌。
聞言,蘇逸晨沉著臉,淡然的對著手下道:“現在就打電話給醫院,詢問一下情況,若是許若離不在,立馬通知我。”
“是。”下屬聞言,立馬行動了起來。
大家忙的焦頭爛額,反而是李錦銳樂嗬嗬笑了起來,似笑非笑的道:“看來蘇軍長倒是一個癡情的人兒,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沒想到你卻還上心了。”
這句話聽著像是嘲諷,然而誰都不知道在那不為人知的眼底深處,卻是湧現了一抹黯淡之色。
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和不屑,李錦銳深刻的知道,這句話雖是對蘇逸晨說的,但又合何嚐不是對自己說的。
當初若不是他心軟刻意沒有殺死她,他又豈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上不上心跟你沒關係,但我必須要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膽敢動她,我一定讓你所有的手下陪葬。”蘇逸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不容置疑。
尤其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更是嚇的李錦銳的手下屁滾尿流。
李錦銳像是很有自信,臉上滿是輕鬆之色,淡然道:“那就試試看啊,蘇軍長既然不怕自己的老婆死了,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你……”這是第一次蘇逸晨被懟的啞口無言。
盡管他心頭對許若離有著道不盡的恨意,但正所謂愛的越深恨的越深,若不是太愛,他又如何能像現在這般恨呢。
見蘇逸晨有些異常了,李錦銳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奏效了,又接著說道:“蘇軍長,我反正就是賤命一條,若是能用我的命抵那個賤,女人的命,我倒是覺得很值得啊。”
說到這裏,李錦銳又接著說道:“畢竟,我他嗎早就想殺那個女人了,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背叛了我,我又怎麽可能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嗬,你若是敢殺了她,我一定拿你所有的手下和你的全家陪葬。”蘇逸晨冷笑一聲,漆黑的眼眸之中染上了鮮紅的血絲,看著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在痛苦的邊緣掙紮著。
他現在把所有的期待都留在了下屬身上,隻要確保了許若離的安危,那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李錦銳的戰術就是要把蘇逸晨激怒,想殺而又不敢殺,那種滋味才是真正的揪心。
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邪惡的弧度,李錦銳似是又想到了什麽,笑著道:“蘇軍長,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一件事情,當初和我們二姐結婚,不單單隻是因為任務吧。”
“你都知道些什麽?”蘇逸晨聞言,立馬變得激動起來,甚至連話語中都有著說不出來的緊張。
“我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發現了二姐的真實身份之後,我們可是把她調查的清清楚楚,甚至連三圍我都知道。”李錦銳笑的甚是邪惡。
看著李錦銳這個模樣,蘇逸晨終於忍不住了,重重砸了他一拳,接著又是一拳,砸的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知不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你不是想死麽,很好,那我現在就打死你。”蘇逸晨是真的被逼急了,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李錦銳身上,似是完全不知疲憊一樣。
“軍長,了解好情況了,夫人現在確實不在醫院。”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