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我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相信總有一天組織會給若離一個交代,會給我們蕭家一個交代。”蕭少均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像是絲毫沒有把劉警官的話放在心上。
麵對這樣刀槍不入的蕭少均,劉警官也著實是無奈,他揮了揮手,嘲諷的道:“每個叛徒在被抓之前都會這樣說,不過蕭長官啊,我倒是希望你們家不會出現叛徒呢。”
“多謝劉警官好意了,不管我們家會不會出現叛徒,這都跟你沒什麽關係,你要是執法那就專心執法,這些多餘的話不說也罷。”蕭少均現在完全不想跟劉警官說話。
若他沒有記錯,這個劉警官在上位之前,曾經做過蘇逸晨的手下,真沒想到像蘇逸晨這樣的人也會教出這樣的手下。
劉警官倒是沒有把蕭少均的話當回事兒,他慢慢悠悠地靠近了對方,聲音比以往小了許多,“軍長說了,你現在必須要全力配合,等會若是我們沒有抓到軍長夫人,你就必須要隨我們去一趟。”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完全就是軍長的意思,軍長說了,他一定會想辦法找到證據,證明夫人的清白,不過在這之前可能就要委屈您了。”
“你說什麽。”蕭少均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反轉嚇了一跳,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劉警官,隻見劉警官眼中滿是真摯之色,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怪不得之前劉警官會說一些刺激人的話,沒想到是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
想到這裏,蕭少均這才放鬆了警惕,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果然還是蘇軍將手下的兵,知道感恩,知道報恩,那好,那我就聽你的,等會跟你們去一趟。”
“多謝蕭長官的配合,等會我會對您惡語相對,請您不要介意。”劉警官這才鬆了口氣。
本來蘇軍長對他說的時候,他還生怕蕭少均不相信他,沒想到蕭少均竟如此通情達理,這麽快就信任他了。
很快,劉警官的那些手下便全都下來,逐一報告。
“警官,樓下沒人,我們已經仔細搜過了。”
“警官,二樓也沒人。”
“警官,三樓也沒人……”
得到的回應全部都是沒人,劉警官暗地裏鬆了口氣,但表麵上卻是表現出一副生氣之樣。
他憤怒地將茶幾上的茶盞扔在地上,生氣的道:“廢物,你們全都是廢物,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快點派人給我去追啊。”
“是,警官。”其中一隊的分隊長應了一聲,接著便把自己的那支隊伍帶了出去,接下來的兩支隊伍便緊跟在劉警官身後,死死地抵著頭,誰都不敢說話。
空氣之中有著一股危險氣息在隱隱約約地流動著,劉警官雙手叉腰,在原地不停的徘徊,片刻之後,方才對著蕭少均道:“既然沒有抓到許若離,那就隻好勞煩蕭長官跟我們走一趟了。”
“你們憑什麽抓我?我們蕭家到底犯了什麽錯誤?若離她本來就不在蕭家,你們是想抓她,隨便去哪都好。”要是以前蕭少均絕對不會反抗。
畢竟他把許若離當成是親生女兒,不管是為許若離做多大的犧牲,他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可當劉警官跟他說完之後,他覺得有必要反抗一下,不然會被人家看出貓膩。
果然蕭少均這樣一出口,頓時引起了眾怒,劉警官身邊的一個小分隊隊長立馬說道:“警官,必須要把蕭少均帶回去,要不然我們沒法跟上麵交代。”
“你們也知道沒法交代,既然知道沒法交代,那開始為什麽不仔細點,我們得到的消息明明就是許若離藏在蕭家,但你們卻沒有找到,這完全就是你們的失誤。”
劉警官氣的差點就要打人,若不是身邊有人攔著,隻怕那個小方隊隊長就要挨揍。
就單單隻是現在這樣,小分隊隊長都被嚇得半死,他死死地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道:“對不起警官,都怪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我們也沒辦法,人確實是逃跑了,這也確實是我們的責任。”
“以後給我注意了,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說,不該插嘴,絕對不要插嘴。”劉警官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說出的話也比之前冷沉了幾分。
數落完小分隊隊長之後,劉警官這才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蕭少均的身上,淡然道:“蕭長官,現在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劉警官故意拉長了尾音,語氣聽著有些陰陽怪氣,但卻在暗中告訴著蕭少均什麽。
這話別人聽不出來一樣,但蕭少均卻是明顯發現了,他冷哼一聲,大聲道:“你們這群仗勢欺人的東西,等蘇軍長為我們若離洗清冤屈之後,一定有你們好看。”
“你這老頭竟然還敢廢話,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麽可能放過了許若離,你……”那小分隊隊長本來就很生氣,如今再聽到蕭少均這種態度,更是氣的不行,直接就要動手打上去。
劉警官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大聲道:“混賬東西,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警官放在眼裏,在我麵前就敢胡亂打人,並且還是部隊高層軍官,你活的不耐煩了。”
“警官,我,我也是被氣的不行,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分隊隊長急得快要哭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麽會如此衝動,差點犯下了彌天大罪。
劉警官在度冷哼一聲,憤怒的道:“連我都沒有資格打蕭長官,你哪裏來的膽量,以後給我注意點,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直接滾蛋。”
“是,是警官。”小分隊隊長急急忙忙退到了一邊,根本就不敢再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說錯了什麽。
本來劉警官還擔心自己和蘇逸晨串通很容易能被大家發現,但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個小插曲,大家都不是瞎子,都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倒是讓劉警官鬆了口氣。
他平緩了一下情緒,繼而又陰陽怪氣的對著蕭少均說道:“蕭長官,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若是再反抗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動手了。”
“哼,說什麽我都不會跟你走的,這明明就是誣陷,還沒有實體的證據怎麽能說我們若離就是叛徒,我不服。”蕭少均還在做最後的掙紮,這場戲既然已經開始演了,那就一定要演到最後。
“嗬!”劉警官冷哼一聲,接著揮了揮手,大聲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兄弟們,直接給我架走。”
緊接著,蕭少均就被大家架著走了,別墅的門被死死地關上之後,徐媽這才捂著嘴巴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早就已經流滿了淚水,顯然是為自家老爺和小姐感到惋惜。
她怔了怔神色,接著立馬給慕驕陽打了電話,“是大少爺嗎?老爺被抓走了,被他們活活架走了,那些人對老爺特別凶,差點就動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