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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一隻愚蠢的蟬!

  「一起走?我它媽的腦子壞掉了,丟下老婆孩子跟你一起走?」


  封行朗一把扯開嚴邦緊扣著他手腕的手。


  正常狀態下的嚴邦,封行朗是很難扯開的;但這一刻的嚴邦,已經處於半癱軟的狀態。


  「你是要去從了河屯?」


  嚴邦再一次的抓住了封行朗的手臂。他認為河屯之所以同意放過他,是因為封行朗答應了河屯某種近乎變態的要求。


  封行朗的唇角硬生生的抽之動了一下。直到這一刻,他依舊不想呈現出真相。


  或許在封行朗看來,所謂的真相就是:自己跟河屯永遠都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跟你一樣,都是它媽的死變態!」


  封行朗奮力的一個推搡,嚴邦不堪重力的磕撞在了車門上。


  「堅虎,快開車!中途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要停車!記住了:你們老大要是反抗,即便用綁的,也要給我把你們老大綁去新加坡,知道么?」


  「知道了二爺!」


  「我會在車后護送你們!你只要放心大膽的開車就行了!」


  再次叮囑了堅虎一聲,封行朗才鑽身下了車。


  一輛越野車,一輛保時捷的超跑,一前一後的朝著碼頭方向一路呼嘯而去。


  一路上,出奇的暢通無比。


  河屯的人沒有追過來。或許再沒有什麼事兒,能比他河屯親兒子的生命來得更重要了。


  又或者在河屯看來:出了申城的嚴邦,要比留在申城更容易對付。


  而且還不要直面封行朗這個刺頭兒!


  一路順風,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趕到了碼頭。那裡果然等著一艘三層高的中型遊艇。


  堅虎跟另外一個手下,一左一右的架上幾乎無法獨自行走的嚴邦朝登船梯邊走去。


  封行朗站在岸邊,一直目送著。


  嚴邦並不想離開,他奮力的想轉身折回來,可堅虎卻忠實的執行著封行朗的命令,綁也要將嚴邦綁去新加坡。


  三人上去遊艇之後,遊艇便馬不停蹄的啟動,然後一路迎風破浪著離開了碼頭。


  封行朗一直站在岸邊目送著遊艇離開。


  直到遊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封行朗才緩緩的吁嘆出一口濁氣。


  終於把嚴邦這個『禍害』給送走了!

  沁涼的,微帶咸濕的海風吹拂在臉頰上,封行朗幽深的眼眸微眯而起。


  一個能用生命與自己相交的摯友就這麼離開了,心裡難免會有些傷楚之意。


  在岸邊逗留了半個多小時,在確定沒有河屯的人追過來劫人,封行朗才轉身快速的離開。


  他想念那張有妻有子,並且溫暖無比的雙人庥了!

  超跑剛剛啟動,女人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行朗,你怎麼樣?沒傷著吧?」


  「沒有。好著呢!」


  「你沒事兒就好!不然我就罪過大了!」


  「嗯,你的確有罪……一會兒接受我的懲罰吧!」


  封行朗之所以能及時的醒來,那是因為林雪落用冷水將他給硬生生的潑醒的。


  藍悠悠被封行朗給軟禁了,那麼河屯要在淺水灣里對付的人,只會是嚴邦了。


  雪落很理解河屯的所作所為:一個父親,一個急於表現出父愛的父親,而且還是個直男癌,是不會容許他生命的延續被一個男人給侵犯的!

  相比較於作惡多端的藍悠悠,雪落覺得嚴邦並不該死。


  雪落相信封行朗:如果他跟嚴邦真的有基情,那早在多年前就會發生了。


  雪落並不覺得:自己跟袁朵朵同睡一張庥,或者自己一不小心親了袁朵朵,又或者自己一不小心被袁朵朵親了一下臉頰,能代表什麼!

  因為理解,所以雪落並不覺得幾張被擁被吻的照片便要讓嚴邦罪得當死!

  雪落覺得:最應該受到懲罰的,應該是始作俑者的藍悠悠!

  從理論上來講,封行朗無論是在河屯這幫,還是在嚴邦那派之間,都將是安全的。


  所以雪落才用冷水潑醒了封行朗!

  「諾諾睡著了沒?」男人接著問。


  「睡著呢。」


  雪落溫情的撫了撫兒子汗噠噠的額頭。將絨毯替小東西掀開了一些。


  「嗯,乖乖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你可以先把浴缸里的水放滿……」


  男人的聲音染魅了起來。


  「嚴邦呢?你救出了他沒有啊?」


  雪落岔開了這個讓人臉紅的話題。


  「提他個『禍害』幹什麼?已經被我丟進海里喂鯊魚去了!」


  封行朗的溫侃著口氣。聽得出,嚴邦應該是安全脫險了。


  「那你慢點兒開車,掛了。」


  原本還想跟女人情意綿綿上一會兒的,卻沒想說掛真就掛了。


  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這漫漫長夜么?


  跑不掉的!


  ******

  嚴邦站在甲板上,直直的盯看著越來越遠的封行朗。


  他並不想離開申城,可卻被逼著不得不離開。


  或許並不是舍不下他在御龍城的家業。


  「邦哥,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見嚴邦依舊一動不動的盯看著幾乎消失不見了的碼頭方向,堅虎微微吁出一口濁氣。


  「回去!聽到沒有,我讓你把遊艇開回去!」


  嚴邦低嘶著,咆哮著;卻淹沒在凜冽的海風海水呼嘯中。


  「邦哥,只要留著命在,早晚有一天會見到朗哥的!」


  按照封行朗的指意,堅虎強行將神經麻醉中的嚴邦半拖半拽進了船艙里。


  隨著嚴邦和堅虎的走進,船艙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炫白了整個艙內。


  在看到艙內坐著的人時,堅虎一陣窒息。


  是叢剛!

  哐啷一聲,船艙門落了鎖,嚴邦跟堅虎被困在了裡面。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呵呵,叢剛,你它媽真夠陰險的!」


  嚴邦冷笑著。


  以藐視的姿態鄙夷著叢剛這種漁翁得利的卑劣行為。


  堅虎拔出腰際的槍,去瞄準椅子上的叢剛。


  但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快刀割喉,甚至於能聽到血液在他喉嚨里涌動的聲音。


  「衛……衛康?」


  堅虎臨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衛康的手裡。


  因為衛康是他引見給嚴邦的!


  可衛康竟然是叢剛的人!


  「嚴邦,即便你是只蟬,也是一隻愚蠢的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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