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世界的中心

  雅典的確是一座美麗的海洋城市，如果眼光放長遠一點別去看遍地的奴隸的話，這座幾乎完全的石頭城市甚至可以說比嵐盾還要魅力四射，繁榮燦爛。當然了，也就是這麽說說看而已，現在嵐盾已經再次擴建，不知道自己回去的時候能不能趕上新城區的落成典禮。


  不論如何，賽博坦在這座橄欖枝形狀的城市內找尋美麗的時候，倒是看到了同樣令人難忘的一些東西。比方說——妓院。


  這裏可真是聊天的好地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萊維把自己直接帶到了這裏來……幹嘛？這年頭流行女人嫖男人麽？

  陷入淩亂之中。


  當然，更加淩亂的大有人在，比方說亞裏士多德。


  在學者這行混得還不錯，自從自己老師跪了之後好像整個已知文明世界就剩下自己了。在亞裏士多德的腦袋裏倒也沒有太多的名利問題——因為根本沒有競爭。畢竟自己是從自己老是柏拉圖的老師蘇格拉底那時代就混出來的人，憑輩分也該輪到自己了，更何況自己的確有不止兩把刷子。


  但是現在有些淩亂——雖然還不至於淩亂的太過分。自己這輩子被打擊的時候多了去了，小時候不招人待見，長大了不招人待見，出門在外不招人待見，回來了還是不招人待見——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為的。關鍵是小時候他比所有人都聰明，究竟誰不待見誰還是一回事，長大了道蘇格拉底門下求學，蘇格拉底踢皮球似的把他踢給了柏拉圖這個著名的失戀狂魔。柏拉圖跪了之後自己逃難東方，投奔個朋友朋友死了，娶了個媳婦媳婦死了，生了個孩子孩子死了……瞬間人生達到了穀底。於是不論怎麽說亞裏士多德和東方那可謂是一天二弟仇，三江四海恨。怎奈何百無一用是書生，於是他隻能用自己的理論去解決問題。於是他創造了形式邏輯學，有點類似以物喻人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也創立了更加嚴謹的形而上學並且認為放之四海而皆準——那就是玄學了


  他用科學研究的態度研究世界和哲學，順帶手得出了個好像三國時代耍嘴皮子似的結論：日出於東，卻終落於西——東方繁榮過，但取代東方的必將是西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麽強大的自信心，不過關鍵是人家心態好，文科生都這德行——自欺欺人的本事山高海深。


  玄（學）不救非，氪不改命——研究了諸多高深問題的亞裏士多德，可惜的是這麽簡單的道理卻不是太明白。在被賽博坦用東方更加完備的玄學徹底擊垮了思想內的最後一道防線之後，他忽然之間徹底悟了——西方將會吸允東方的精髓！


  然後他決定修改自己的形而上學論——這個都無所謂，一個文人的腦洞而已，到死他都沒修改過來。就跟黃老邪再怎麽聰明能發明桃花島武學，但是也沒見他鼓搗出來個原子彈。


  但是就和土匪軍閥喜歡勾搭文人墨客一樣，張作霖、閻錫山、馮玉祥、西北三馬……不乏其人，現在就有一個真真正正的大老粗——魔物王國馬其頓國王：腓力二世。


  反正這年頭不是人的玩意才是主流，這一隻就是非常非常應景的：一群狼心狗肺的禽獸當道，真真正正的應了那句話：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洶洶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


  樹人的確當了官而且還不小，不是扔給他個組織部部長就完了。主體民族就是狼人，雖然說後來被打倒北歐去了但是現在還是馬其頓主體民族——汪星人從汪星大局移民藍星過來的。不論如何，這些汪星人相當尊重各個種族的學者，因為國王本身就是個大老粗，行伍出身軍人國王，反而對學問相當重視——腓力二世就對這一次自己的禦用文人竟然被一個東方蠻族在文化上打翻在地十分有看法。


  諸神的時代裏，你這不是不給本地神仙麵子麽？不論如何就算閑著沒事抽風，腓力二世想要見一見這個神秘的東方少年——


  其實真的不夠東，而且也不夠神秘，最關鍵的是他們興奮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是其本人卻沒有絲毫的這方麵想法，甚至沒有絲毫沒有這方麵的自覺。他隻知道自己每次穿越，每次進城，每次的落腳地點——似乎都和這種妓術工作場合有關係。


  “喲——臭老太太，你還在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沒有得梅毒死掉真是奇怪啊，我還以為你現在依舊在不斷的散播著各種疾病在下水道裏潛伏，或者更加早就已經死了呢。”萊維領著賽博坦走進了這個兩層的石頭建築內，賽博坦的感覺就是一個勁的……懷念。


  這種一看逼格就很高的高檔次妓術工作者的工作場合，不過萊維的嘴巴還是那麽的歹毒。看著一個已經彎腰駝背，帶著一個眼罩卻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臉的不屑和一嘴的髒話。


  “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麽當初跟死狗一樣過來，跟死狗一樣逃出去，還以為和死狗一樣死在外麵的家夥已經不值錢了，卻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老太太嗬嗬一笑，張嘴就是氣死人的感覺：“怎麽，想明白了張開腿就能掙錢吃飯的好處了？晚了，你這婊砸已經不配再來了——”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砍死你，老不死的！——”萊維的眼神一凜，狠狠地啐了一口後叉著腰說道：“給我準備不營業的房間，否則我拆了你這破銀窟——”


  “來了就得給錢——這是規矩，諸神在上宙斯來了也得花錢。要不然你就出去，我就當做沒看見你。”


  “嘖……”萊維哼了一聲，對賽博坦說道：“你身上還有錢麽？”


  “……有一點。”


  “給她，別看這是個鬼地方，但是這鬼地方最值得期待。我估計就連雅典的市長大廳都不會有這裏消息靈通，因為很多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的。”


  “有道理。”賽博坦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情實在是放在任何時代都算是個普世價值啊——這特麽完全不分領域，超越宗教、國家、民族，皆為所有或幾乎所有的人們認同之事物：“不過我私人建議你過來幫忙，雖然是個戰士這麽近距離拉著法爺，但是很明顯麗娜如果再不攔著點……不說你，她直接就能放火燒了這裏。喂——法爺，求求你消停點好麽？不喜歡看就閉上眼睛。”


  老實說……的確比較開放。賽博坦見到三千多年後的，基本上走的是文藝路線。文藝聯歡的大前提下大家都披著一層血淋淋的文明外衣，最起碼雖然是禽獸但都是衣冠禽獸。穿著衣服雖然不多而且極具誘惑，最起碼就算是雞也得穿上一件衣服再說不是嗎？


  三千多年前就不一樣了，聽說埃及人男女老少隻要是平民老百姓都是光著的，人家沒感覺什麽禮自外作，樂由中出——人家就是這麽活著。現在希臘似乎大家都穿著衣服，但是在這種極端開放的地方……喏，反正賽博坦到現在見到的上衣和下半身都穿著的……在這裏工作的職業女性。雖然說肉隱肉現的，還有……現場推銷的算好的、最難得的就是當場售貨。畢竟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嘛。


  “嗚嗚……閃開！讓我把咒文念出來！——比黃昏還要昏暗的東西，比血液還要鮮紅的東西，在時間之流中出現吧，在您的偉大的名下……”


  “碰！”沒等這位貨真價實的魔法少女吟唱完，這邊萊維便已經一個拳擊打在對方的腦門上將其施法打斷：“小矬子你別亂動，最起碼現在別把這裏燒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那麽點事兒，你沒見過男人的你還沒見過自己的？害臊個什麽勁？”


  萊維毫不客氣的給了麗娜一拳之後，轉過身來對身邊一群狂蜂浪蝶喊道：“你們這群賣（消音）的婊砸都給老娘滾！——否則我今天就在你們掙錢的工具上多給你們開幾個洞，讓你們爽翻天還可以多幾個掙錢的方法！”


  賽博坦一直認為自己罵街就算是難聽的了，現在他才知道其實萊維比他要狠得多。最關鍵的是他算是知道來為這些髒話究竟是跟誰學的了。果然，在這個彪悍的女戰士看似瘦弱的手中揮舞著一把巨大的巨劍，讓身邊一群雞術工作者們紛紛退散。


  “喏，賽博、還有小矬子——你們兩個看見了麽？在這裏就得這麽做事情，否則永遠沒有完。”萊維不客氣的搶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這個老太太看上去慈眉善目，不過隻是個人渣罷了。在這裏逼迫了無數普通女人出來賣（消音）。喏，你看見牆上的鞭子了麽？那是專門用來抽科多獸的，她卻用來抽不聽話接客的女人。很管用，因為已經不知道打死多少個了——”


  “那你讓我來這裏幹嘛？”賽博坦愣愣的問了一句，半開玩笑似的問道：“你打算把我賣到這裏？”


  “嗯……我估計出個三五千金幣她也會買吧？是吧，死老太婆？”萊維也開玩笑似的哈哈大笑了一聲。


  “對不談不成的買賣我沒興趣，金幣這東西又不會隨隨便便因為交談而產生。不過……我倒是很期待這次交易——萊維，你是個下三濫的土匪。這幾個看樣子是你的同伴？我就不打算要你了，這個紅頭發的一百個金第納爾，這個金頭發的就按你說的五千枚金第納爾——你能抓住他們，我就買。”


  “……來吧，麗娜——繼續吟唱，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把雅典弄沉了。”賽博坦忽然把手從麗娜的身上拿開來，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倒是吟啊！唱啊！——炸了這破城市！”


  “別胡鬧了！——真是，一群孩子，我特麽怎麽就當了保姆。”萊維捂著頭，難得正常一把：“賽博，你不是要問你的族人麽？——這邊問！雅典是希臘世界的中心，這裏是雅典的中心——世界的中心就在女人的（消音）上，想問什麽問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