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言傳身教
在賽博坦看來，麵前老淚縱橫的公爵或者是發自肺腑，或者更有陰謀在。這次宴會他帶了幾個廷臣作陪，現在都在下麵看著自己家親王侃大山——而且好像有些廷臣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家的賽博竟然胡說八道的本事這麽厲害，一時之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我……不知道希臘的光榮是否能夠恢複，但我隻知道希臘的光輝已經重新閃爍了起來——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無比偉大的光輝。”
……太不要臉了。
不過賽博坦敏銳的看到了帕帕斯羅卡給了身旁一個重臣眼色。
“我的大人——您看，我倒是有一點小意見，這裏也許可以……”那個重臣當即會意，站起身來以敬酒的名義向賽博坦和自己家的公爵鞠躬，想要說些什麽。
“混賬！——沒看到我在和賽博坦大人說話麽？英雄的麵前哪有你們這些人說話的份？”帕帕斯羅卡“勃然大怒”，道：“連我都必須小心翼翼的，你有什麽資格在拯救世界和帝國的英雄麵前說三道四？你這個……”
“好了好了……”賽博坦覺得自己要是不攔著點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如果是普通蠻王的話罵就罵了，但是賽博坦……不行：“大人何必動怒？——這位大人是……”
“雅典伯爵波倫茲。”膚色十分的白，白的讓賽博坦都覺得有些刺眼的中年男子微微鞠了一躬，道：“衷心地，向大人您致敬。”
“……”聽著不像是希臘人啊：“你好——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恢複希臘、羅馬時代的光榮，這是我們每一個希臘人應該做的事情。我倒是覺得複興希臘羅馬時代的文藝複興很是不錯——既然如此的話。”拊掌長歎，雅典伯爵說道：“——主人不是有個小女兒麽？我們希臘人以前可是允許一夫多妻的……”
……臥槽，這算是圖窮匕見麽。
“啊，這個倒的確是啊。”好像“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希臘公爵哈哈大笑一聲，但是又“憂慮”的問道：“我怎麽把這個方法忘記了？真是……但這樣真的好麽？”
“英雄不應該被拘束，布爾凱索人雖然在遙遠的北方，但是卻依舊保持著偉大的希臘古典時代風俗——據說賽博坦大人本來就是一夫多妻的不是麽？”雅典伯爵哈哈一笑，表示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下麵一群希臘伯爵的廷臣紛紛表示的確如此。
“我們家大人有正室！”忽然間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賽博坦的廷臣們這時候也顧不得身邊被承包到戶，一個個美豔欲滴的嬌羞希臘******。高文當即推開了剛才還很享受，現在正打算給她倒酒的一個禦姐。他站起身來第一個大喊道：“公爵大人請您慎言——”
“沒關係沒關係，我也沒有說別的什麽。隻是單純的，我很喜歡英雄而已。”似乎連這個反對聲也已經計算在內，希臘公爵歎了口氣，道：“不過我這樣做的確有些給人目的性不存的感覺……這樣吧，我從三個女兒鍾挑選一個最漂亮的嫁給大人。嗯……古時候說什麽了的？她不享受任何法定繼承權，她的兒子也沒有享受法定繼承權的能力。叫……哦，叫【侍妾】是吧？”
幾千年來，對於侍妾一般來講有三個叫法。一個是北歐的叫法，蠻族不論娶多少個老婆都沒問題，而且有大有小。不過這個叫法隨著北歐的聖光化而消失，稱之為北歐語係。另一個侍妾的叫法，則是帝國時代流傳下來的說法，卻一直以來和女奴差不多，稱之為拉丁文。不過這位希臘公爵卻口稱了一句土國語言，張口就是一句新月教派的叫法——這就很有意思了。
“……好啊。”
沒等再有廷臣站起來反對，賽博坦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點頭稱是。
這讓所有人就是一愣。
“啊？”真不知道勝利來得如此之快，本來以為雙方間還會簽訂一些不平等條約比如說讓自己女兒怎麽樣怎麽樣。反正希臘公爵為了把女兒賣出去連教義都不管了，這個在曆史上雖然不乏其人但是像是他這麽占便宜的卻沒幾個。當即帕帕羅卡斯大喜過望：“您真的答應了？”
“當然，部落的規矩我也不能改了。”賽博坦哈哈大笑起來，一個長相如此俊美甚至柔弱的漂亮男孩，此刻硬生生的拉出一股部落的彪悍風格，也算是難為這個金發碧眼的偽娘了。
“是是是，我們就是遵守著古老的希臘規矩……”
“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夫多妻製的，不過布爾凱索是戰鬥的民族。”賽博坦豎起了一根手指，道：“我本來的妻子呢，是愛麗斯菲爾。她身為一個國家的女王卻也必須遵守這些規矩，畢竟我並不算是入贅。”
“呃……”帕帕羅卡斯似乎覺得自己掉進溝裏了，但是卻沒有辦法。
“我如果想要去娶誰，就必須擊敗他家裏所有男丁。反過來，如果誰想要嫁給我，那就先擊敗我們家裏所有的女丁。很幸運的是愛麗斯菲爾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雙方都沒有什麽好打的人，再後來我們同部落的未婚妻找上門來，就是我的第二個妻子——布爾凱索部落最年輕的女劍聖迪妮莎。打都不用打，她贏了。最後一個是我親愛的無頭騎士妻子，她屬於至高的魔物，反正她依靠自身的能力擊敗了迪妮莎——你要是覺得你女兒能擊敗我們家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沒問題……不過下場也是有的，可能會死。這個出來混是要還的，隻有最優秀的人才可以留下自己的遺傳基因，這是部落的規矩。”
賽博坦說的是實話，不過一般來講也沒有相愛相殺的。這……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麽？
——相愛相殺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莫德雷德現在的想法很奇葩，她知道自己老爹好像並不喜歡絕色女子——所以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本事……自己父親在她眼裏絕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真替她爹感到悲哀），所以自己的媽才是最大的競爭對手，自己競爭能力絕對沒問題！（又是一出……）
反正和愛莉差不多，她現在的內心世界就是如何爭著搶著當鬼女，順道幹翻自己老媽。這種人曆史上不乏其人，不過全都是男的。從俄狄浦斯到唐高宗李治，古今中外這個調調多了去了。親的也好，幹的也罷，讓人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不過現在她覺得自己老爹（或曰：複製人）是不是有些太奇葩了一點？
布爾凱索部落有沒有這些問題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親媽什麽時候是擊敗了另外兩個老媽，才成功謀上位的？嗯……那就是說，現在自己必須勤練文武藝，謀求一些奇怪的法術才能擊敗自己的親媽，和兩個不是親媽的存在……
有難度，不過可以試試看。
不論如何，最後希臘公爵在一陣歎息聲中，隻是送了賽博坦一些名貴的禮物。尤其是送了賽博坦幾尊上古時代的奇怪雕像，據說是和布爾凱索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賽博坦看了之後也的確感覺和自己祖宗有關係——沒看見部落的印記在上麵麽？當即之下大喜過望，笑著答應了會幫忙進攻希臘——隻要給軍資。
本來就是這麽回事，隻不過想要敲詐些錢財罷了。
賽博坦真的很奇怪為什麽自己家祖宗很明顯看上去野蠻人的模樣還會刻製雕像，難道是當初天賦點點錯了？還是說找人代工的？或者當時希臘境內的所有人拿出一塊泥巴捏吧捏吧就能捏出個手辦來？這不是東瀛國人才有的本事麽？指物萌化立就。
不論如何，去了就是去收貢品。大包小裹的拿回來，莫德雷德親自請纓幫忙扛得包。在外人看來這麽大的一個幹部化身為“倒爺”，可見這貨物有多珍貴。一米高的半身雕像，一隻手已經沒了但是很明顯雕刻著一個風華正茂，帥氣異常的威猛男子。此君正怒目而視，一臉要找個黑暗的惡勢力與其同歸於盡的樣子。
“這禮物倒是不錯，等一等也許可以送給老爹，他最喜歡這些自己祖宗的東西了。”
賽博坦回到自己的府邸，屏蔽左右之後隻剩下了給他搬東西的莫德雷德。就連基拉都去準備下一次出行了，所以賽博坦雙手互相插在托噶寬大的袖口裏，用一種頗為滿意的語氣說道“再把老爹一直很在意的祖傳肩甲還回去，估計他的火氣也就能消的差不多了吧？這次讓他當先鋒……”
“我的大人。”莫德雷德輕輕地問了一聲：“您似乎對您的父親，很頭疼？”
“……這世界上沒有被自己爹媽更讓人頭疼的事情。”賽博坦長歎一聲，反正莫德雷德也這麽想：“你說有的時候吧，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讓父母開心。但是為了正確的結果，卻必須強迫他們。這種又是逆上，又是傷害他們的舉動，偏偏是為了他們好……沒有辦法，我隻能先做了然後再去道歉——誒呀，都是我爹媽，怎麽可能會真的狠心下手打死我？”……真的不會麽？
“先……做了再道歉……麽？”莫德雷德被自己老爹（複製體）言傳身教，瞬間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