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異世攻略
“……”在一旁,一雙眼睛不斷地注視著賽博坦的一舉一動——這就是莫德雷德。她那副厚重的頭盔下,已經見到過自己的長相了。雖然一直以來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人造人身份,雖然一直以來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但是在出征前,自己的【母親】終於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全盤托出。
“你,是擁有這個世界上最高貴血緣的人!你擁有理論上當今世界的一切繼承權!你可以成為法理意大利王國的國王、法理西班牙王國的國王,法理不列顛王國的國王,法理法國王國、法理日爾蔓諸國、法理匈牙利——乃至法理東羅馬帝國的合法繼承人!你,是整個克勞狄烏斯家族最後的繼承者,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與被選舉權。世界上的第一公民,偉大的帝國將會在你的手中重生,因為你就是莫德雷德?克勞狄烏斯?德魯蘇斯?地獄咆哮?日耳曼尼庫斯?布爾凱索!——你身體裏另一半的血緣來自於不朽之王,你的母親是我,你的父親就是你的主君——賽博坦?地獄咆哮?布爾凱索。”
老實說莫德雷德剛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基本上是當做“白搭”來聽的,因為畢竟衝擊力太大了。等她本人反映了半天腦子才反應過來,對方好像說的是自己?不可能啊,怎麽自己就這麽【高貴】了?
自己不是【私生子】的麽?
當然,最後一切的問題都落在了……自己的父親是賽博坦?
……不對啊,對方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輕!你這……不科學啊?年齡上不科學啊。雖然最後好像理解了一下什麽事製造的人造人,在年齡差異上可觀可以理解了……但是主觀上簡直不能忍啊。
明明……自己那麽喜歡的一個人。甚至可以說從【出生】到現在,最關愛自己的一個人,竟然就是絲毫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父親”!難得自己和對方互相之間都很喜歡的說……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情麽。”莫德雷德不止一次的在麵具後苦笑甚至曾經苦笑著留下了眼淚,但是鐵麵之後卻無人知道她真實的表情——哪怕剛剛【出生】,哪怕是人造人,但是在喜歡和不喜歡上她還是分得清的。過了這麽久之後,她當然已經能夠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愛情】——:“喜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然後還和自己外表年紀上差不多就算了,連長相基本上也是一模一樣……還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不不不,這算什麽事啊。喜歡一個人先是不可跨越的死亡似的階級鴻溝死別,再是活生生的生離。”
不過人這種東西就是逼出來的。
她的麵具與其說是麵具,不如說是【頭盔】更為合適一些。獸人的審美觀點基本上還留存於上古時代,所以這個麵具還有濃厚的上古時代風格,有如神奇怪誌之中、典籍談論之下,口口相傳的諸神時代才會有的上古邪神之風。一個如同鵝蛋般的橢圓形頭盔,頭頂兩道飛簷一左一右,唯獨頭盔的正中央有一個【眼睛】算是整個頭盔的最大看點。有的時候還會發出紅色的光芒——這個很正常,因為在這個頭盔的裏麵。莫德雷德甚至可以聽到一些奇怪的“低語”,時不時的她已經把這些“低語”當成了自己的聲音。
“如果自己喜歡父親的話豈非是……亂亻侖?”
“但是‘父親’和‘母親’為什麽長得這麽像呢?”
“一定有原因!難道說‘父親’和‘母親’其實已經是……沒錯!一定是‘母親’為了獨霸賽博!沒有告訴我她和賽博之間其實也有血緣關係,既然已經很亂套了……再說,我僅僅隻是一個人造人,也不一定和賽博之間有什麽血緣親情。親情隻是我們之間聯係的美好紐帶——我是複製人!對的我隻是個複製人!誒呀複製人還需要有什麽可以阻攔的?——我就是潘達拉貢,潘達拉貢就是我!——我去分一杯羹,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吧?”
反正這種思維模式已經瞬間將【仁義禮智信】扔到了莫斯科或者別的什麽遠東地帶,天邊的小爬蟲。
邪惡的低語正在腦內橫行無忌,雖然她一直以來在自己抵抗這種思維模式。
但是……
“但是……如果隻是想一想的話應該沒問題吧……請原諒我,允許我這個卑微的人有這麽一點點頭腦內的小幻想。”曾經這樣自怨自艾,曾經這樣卑微的祈求過。但是……想著想著就變成了實際行動。
現在莫德雷德看著賽博坦的眼神已經很明顯不同了。
哪怕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她也可以在頭盔的掩飾之下用一種極端愛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不不不,也許應該稱之為【我的另一半】才更加符合科學觀。
——這的確是足以毀滅帝國的【私生子】啊——
斐迪南是個姓,好像……還比較普遍。此君和上一個斯圖加特的斐迪南君可不是同一個人,連家族都不相同。此君的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名為弗朗茨?馮?斐迪南伯爵。
符合日耳曼風格的兩抹鼻子下的大胡子,老實說一雙眼睛相當的有神——好歹也混到了伯爵的位置上。腦子不抽風的話,精神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此刻的他一幅強裝鎮定的模樣,老實說看起來挺可憐的。
“那麽……好久不見了吧?或者說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你叫什麽了的?”賽博坦說的是帶有布爾凱索人特色的艾爾嵐腔英倫通用語——對麵的德國人要是能聽懂就出了鬼了。
所以說,身旁精通各國語言估計和八國聯軍對著開噴也不會落下風的新德萊尼廷臣——卡斯蒂利奧內,就成了翻譯。
“騎士王大人——兩日不見了,也許您不知道,但外臣曾經有幸前往嵐盾拜會您的尊榮。外臣斐迪南,克虜伯伯爵。”套了個近乎,斐迪南伯爵深施一禮估計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做為使者前來拜見的原因。
“嗯,貴使辛苦了。”拽文麽?我才不怕呢。最近也學了幾句德語,這就是其中一句——賽博坦微笑著用跑到西伯利亞去的詭異口音說道。
對麵和在場的德國人當然以一種更加詭異的眼神看著賽博坦——不過……強權帶來的不僅僅是真理,甚至可以改變真理。英國人又一次跑到了自己的國土上耀武揚威,他們忽然發現英語開始高貴了起來。雖然你搶了我的地,上了我的女人,禍害我的子孫,甚至強加給我們地緣概念——但是現在忽然覺得一個英國人願意【屈尊】說自己的語言,這簡直是對自己的恩惠啊。
……奴性嘛,如果不是迪妮莎號稱劍聖,能力也是劍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把自己的女兒老婆或者後媽扔到賽博坦的床上了,老實說作為一個統治者如果沒有點私生活混亂你信麽?聖人?堯舜禹湯文武別的不說,周文王號稱九十九個孩子,平時都幹嘛去了?
“此番前來又是為了什麽?”賽博坦覺得有必要羞辱一下對方:“不是來和我聊聊英倫的美景吧?——老實說,這黑森林更符合我的胃口。”
思前想後賽博坦都沒有再用【寡人】這個意呆利語,第一太繞口,第二太特麽。
“相比大人也不是很沉得住氣吧?”這個時候斐迪南還想嘴硬,似乎看到一個年輕的野蠻人在外交領域上也比自己搶了先機,讓他很是不爽。打不過你就算了,怎麽能連嘴皮子都比不過你呢?又年輕,又是個蠻族的。
“哦?”看到斐迪南伯爵反問一聲,賽博坦倒也有些愣了——對方何來的勇氣和自己這麽說話?反過來他卻有苦笑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對方不過是在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好了,貴使說說看吧——我是個你們眼中的野蠻人,很多事情我也許想不到,你倒是可以給我開開竅。”
“大人是聖戰部隊,查收處理當地伯爵事物本就有違常理。而且……大人您急於從此處脫身,否則的話又怎麽可能圍城兩日就準備攻城?據我所知布爾凱索人都是偉大的戰士,但是數量稀少。我們的勃蘭登堡雖然不是什麽世界名城,但是當年便挺過了三十年戰爭!經過數代公爵的建造也可以阻擋這個世界上的強大部隊。遠攻更是不可能的,公爵大人每年花費大量的金錢,就是雇傭【無數】的法師構建法師網,抵擋遠程的魔法攻擊。我……”
“你這是介紹城堡的使用功能麽?嗯……謝謝了——我說哈依德大人你可要記下來,待會攻下城堡省的再找人問。”賽博坦揮了揮手,就好像攆走一隻在眼前討厭的蒼蠅一般。不過……
和凜啊、迪妮莎啊之類的在一起太久了,自己也學會了【和(邪)善(惡)的微笑】了麽?這個時候反正賽博坦是笑出來的:“我們是部落,部落的人一根筋但是在戰爭中這就是全部——我們來看看你們眼中那強大而堅不可摧的要塞,可以堅守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