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真愛就是互相理解和包容
……上梁不正，下梁歪。
“咳！”
去東方之前好歹要管一管後院，賽博坦打算去幽禁大德魯伊?梅林的富貴庭院裏看一看。
結果還沒走出王宮，一口老血沒忍住，全都噴在了地上。
愛麗斯菲爾……瞧瞧你的好侍女！瞧瞧你的好侍女，怎麽都被你給帶歪了！怎麽都被你給……咳咳咳，感覺自己心裏麵好像有什麽地方死掉了。感覺心好累，感覺心好酸……
難道這就是報應麽？以前沒少看日本的*****，也沒少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更沒少說腐女腐男以及的壞話，並且十分鄙視同性文化——至今依舊鄙視。
沒想到報應來的就這麽快麽，人言可畏，這一口老血真的很難再繼續忍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你長得一副基佬樣卻偏偏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也不是你的腦子有病似的找了一大堆俊男美女充斥你的四周，偏偏他們還是你的得力幹將攆都攆不走。更不是一群人非議你，認為你的情操有著極其嚴重的問題以及性取向嚴重失誤。這些都不算什麽，那麽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你分明是個男人，還是位高權重掌握生殺大權的那種人——卻特麽有人拿你出“本子”！還是那種重口味的。
這怎麽可能是最悲哀的呢？
最悲哀的分明是出本子的人，就！是！你！老！婆！
當賽博坦眼睜睜看著幾個小侍女鬼鬼祟祟的拿出幾個薄薄的小冊子，就跟邪教徒似的在一起低聲敘述，又如同收藏家交換最珍貴的藏品一樣。最終，一個個如同文化評論家和大文豪一樣，低聲細語：“這個是賽博坦大人和高文大人。”“這個是賽博坦大人和侍郎大人”“這個是侍郎大人和高文大人和賽博坦大人”“這個是賽博坦大人和宮廷裏的……”“這個是重口味”“這個是小清新”“這個是純愛係”。
“都是愛麗斯菲爾大人的作品哦——畢竟我們隻交換這個，大家也知道規矩——隻有愛麗斯菲爾大人寫的最得心應手了。”
“愛麗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
這回不隻是吐血了，連眼角都開始往外流紅色的也提了——吧？當然也許沒有到這個誇張的地步，但是青筋暴跳是有的了。
作為一個混到他這個等級的人物，哪怕平時再怎麽平易近人也好，再怎麽滿口的仁義道德也罷，就算是長得再怎麽偽娘！——憤怒到了極致，怒吼一聲也是讓周圍一概人等驚恐不已的。
畢竟，作為一個親王和實權派，真的不能讓人太放心他的情感——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啊。最起碼弄死兩個看著不順眼的廷臣，還是可以的吧？
所以當一群小侍女在一旁，驚恐不已的發現賽博坦正在發表戰鬥怒吼的之後。最堅強的是選擇趴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把頭磕出血來。不斷的哭泣和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至於說沒有魄力的都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或者直接癱軟在地——嚇得失禁。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些侍女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歲，大多數還處於妙齡乃至少女時代。在這些女孩麵前絕對是個……可怕的樣子。
就連賽博坦都覺得自己現在處於一種暴怒的狀態下——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自己甚至讓蟲族曾經感受到了恐懼的味道——這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憤怒了，自己曾經被先祖祝福過，隻不過長期不戰鬥沒顯示出來而已。嗯，沒錯，可以稱之為魔法傷害——心靈尖嘯，破膽怒吼。
憤怒的一步步走到了幾個侍女麵前，厭惡的看了一眼幾張長得甚至可以說漂亮和可愛的臉蛋。狠狠地啐了一口，伸出了一隻手。
“拿來。”
“……？”很明顯幾個侍女沒有搞明白賽博坦在說什麽，不過下一刻她們馬上就明白了。
“拿來！”
“啊？……是……”雖然嘴上說是，但是侍女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甚至連跪著和爬著的心態都沒有——
於是，正主來了。
上麵說過，混到賽博坦這個份上身邊有隨從很正常。今天的配臣——正好是莫德雷德，他看到幾個侍女被嚇成這個樣子，瞬間就覺得一陣傷心。也許是遺傳自己老娘的百合傾向吧，趕緊跑了過去接過了幾個侍女手中的文書，遞給了賽博坦。
“好了！還嫌緋聞不夠多麽！”不過賽博坦生氣起來亂發脾氣，狠狠地哼了一聲之後厭惡的拿過了那幾本“書”，惡心的翻了翻之後扔到了一邊：“你們說！——這些是愛麗斯菲爾寫的！？”
得到的是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侍女敢說一句話。甚至有一個侍女因為賽博坦的步步緊逼而嚇得昏了過去——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的賽博坦也沒有讓人去救，所以也沒人敢去碰一下。
“說話！我讓你們說話！說話！”
“是……是……”盛怒之下，隻剩下恐懼的幾個少女顫巍巍的說了句。
“該死的……”這輩子第一次這麽形容自己的太太，賽博坦幾乎痛苦的呻吟一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以前也聽說過她的愛好，隻不過認為好像沒有那麽嚴重，竟然，竟然……給我拎著這些東西，跟我去找愛麗斯菲爾！有些事情要說清楚，我……”
“請等一等——我的大人！”忽然，莫德雷德擋在了賽博坦的麵前，她橫身攔在了對方的身前也並非沒有顧慮。但是——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給我讓開！你要幹什麽？你也想要違抗我的命令？”幾乎是凶狠的看了一眼莫德雷德，這讓後者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半步。
但是，她又必須在氣勢上不能輸。
“大人，您這是要去幹什麽？”
“廢話！當然是去找愛麗斯菲爾把這件事情和她喜歡男同的事情說清楚！那個惡心的嗜好已經讓我……”賽博坦惡狠狠的低聲從嗓子眼裏吼了出來。
“不，大人您這是錯誤的行為。”莫德雷德咽了口口水，艱難的但是卻有必須說清楚：“大人！請你你聽我把話說完——愛麗斯菲爾大人有壓力，她的壓力非常大！這個嗜好也許奇怪，但是並沒有真的不遵守女人的禮儀，也沒有做出背叛您的事情。哪怕是我也知道一些風言風語，卻依舊要忍耐！作為一個上位者，很多時候愛麗斯菲爾大人也需要宣泄！但是她無比的愛您，忠誠與您。不可否認，這個愛好的確有些……奇怪，但是您都可以迎娶三位妻子，愛麗斯菲爾大人僅僅隻是出於對您的無限愛意而寫了幾本小說，您就受不了了麽？”
“我……你！……你……我！”賽博坦忽然覺得有些語塞，到此為止他的怒火漸漸消退。但是卻又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難道我就這麽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
“大人如果站在普通貴族角度上來講您實在是太過分了，純潔的愛情並不在性別。在您之前很多貴族都對這種事情無所謂，我也曾聽說過，建立朱利葉斯?克勞迪王朝的羅馬皇帝就以嗜好這些事情為高貴的榮耀。而她正好是潘達拉貢大人的祖父，這些曆史上的問題都沒有人詬病，難道您就要較真這些問題？更何況您其實潔身自好，您曾經不止一次的說【人不知而不慍】的問題——”
莫德雷德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因為在不轉估計連自己也得打進去。於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為愛麗斯菲爾大人開脫，並且成功的扭轉了形式：“以愛麗斯菲爾大人的貴族計調，她沒有錯。以一個壓力達到恐怖的女人身上，她也沒有錯。有錯的隻是世界而已，大人您就不能為了愛人，僅僅隻是放棄一些麵子上的事情麽？”
“……我！莫德雷德，莫德雷德！你究竟要鬧哪樣？”賽博坦忽然苦笑了起來，因為他忽然覺得愛麗斯菲爾也挺可憐。怒火過去，聽著對方的說法事實也的確是如此：“那我就……自認倒黴？”
“不，今天的事情早晚會傳到愛麗斯菲爾大人的耳朵裏，畢竟宮廷內的秘密並非秘密。您……剛剛的怒吼估計整個王宮都聽見了，所以麻煩您親自去找愛麗斯菲爾太太。”
“……幹嘛？”
“認同她的愛好！”
“……沒門！你現在殺了我算了！”
——殺了就殺了——
“我的太太啊，你究竟對於我……是怎麽看的？”
“當然是我最親愛的老公啦，但是我對於你的愛好和取向，不是一向持支持態度的嘛？”
“……不不不不，我對男人絲毫沒有……”
“？你不是一起在喜歡三個女人麽？”
“呃……這倒是沒有錯……”
“呐，我連這個都能忍耐。你放心吧，不純潔的異性交往我都認了，不純潔的同性交往我當然沒問題啦。賽博，你就承認了吧——或者說……你不承認麽？”
“……你，愛寫什麽就寫什麽吧，我……官方承認了。”
夫妻間的夜話就這麽結束了，唯一知道的是莫德雷德隔天破格被提升為男爵爵位，並且被賞賜了兩筆金錢。一筆來自於賽博坦，另外一大筆來自於愛麗斯菲爾。
不過在一旁，一個大德魯伊痛苦的在牆角畫著圈圈：“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