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我的親人
這個……王室成員人數太少也是個問題。
在歐羅巴這個破地方就這德行,如果英國國王跪了,太子爺正好被人家給燉了皇室絕嗣怎麽辦?那麽就整個歐洲找,看誰的血緣關係和跪了的英王血緣關係近。從法國找也可以,從意呆利找也可以。這種事情放在天朝是不可能的——姥姥的!姓劉的不當皇上姓李的當,反正皇帝多了去了隨便找去唄。怎麽可能去日本找個貴族來當皇帝?你要瘋?
但是歐羅巴就這樣。
王室成員太少會被人看不起,而且隨時有王室絕嗣的問題在。據說曆史上不乏其人,王朝斷絕的唯一原因就是王室絕嗣。
所以賽博坦現在麵對著一個兩難的問題。
要麽,把自己的爹媽、兄弟姐妹、大叔大爺之類的培養成王室成員。這個……理論上自己的爹媽就是王室成員,想不承認也不可能。但是這種家夥拉出來打仗是可以的,甚至可以說是優秀的。但是讓這種人治理國家……
想一想賽博坦都覺得渾身乏力,所以就當********了,國家用得到你們的時候自然會找你們,用不到你們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在冰封之島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吧。
那麽就隻剩下另一個辦法——從愛麗斯菲爾這邊找王室成員。這個可就方便多了,如果不是賽博坦的血緣過於純正,三千多年就沒有外族通婚過,肯定有一群人跑過來說自己是賽博坦的叔叔阿姨什麽的。
那麽愛麗斯菲爾就簡單多了,她的親戚跑出來一堆一堆的。從泰晤士河一隻漂流到漢薩同盟,中間遇山填穀,遇海填壑。但是……愛麗斯菲爾對於親戚這個東西真的是看透了,用得到的時候永遠都是不會出現的。
用不到的時候——諸如現在,一個個蹦出來開始哭窮。自己的這位太太十分的厭惡她的日爾蔓親戚也有情可原。畢竟悲慘的童年是他們一手締造出來的——不過在家族看來嫁出去一個女人和宅男互相換手辦沒啥區別,又不是換|妻怕啥的?再說了為了家族(族長)的利益就是真的話NTR也必須忍著。
說到這裏就必須提一下老外的這幫事兒,賽博坦是真的搞不明白!據自己另一個老婆潘達拉貢說,她帝國哪兒會流行NTR。尤其是NTR名人最有快感而且最“神聖”。有的時候皇帝選擇妻子都是選擇別人用過的才舒心,比方說別人丈夫是羅馬老兵、戰鬥英雄——那麽搶走人家的老婆就是【光榮】,是偉大的。為啥潘達拉貢知道?因為她媽就是這麽嫁給羅馬皇帝的,她就是這麽“娶”了她幹姐姐的。
貴圈真亂,不可理喻。
“嗯……這回應該是沒錯了,最起碼你把愛麗斯菲爾小時候的那些事情說的很正確。”賽博坦現在見的就是一個愛麗斯菲爾的親戚:“安娜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小姐,你要麽是花了大價錢了解我太太的別有用心者,要麽就真的是我太太的朋友。”
“我感覺自己被查的真嚴格呢。”安娜斯菲爾的聲音很是淡定,不過語氣上卻十分無奈:“不過我來的八成不是時候吧?”
“呃不!不不不不,是時候,非常是時候。”賽博坦的頭搖了搖,笑著說道:“我非常非常的喜歡……不,應該說是愛屋及烏吧。”
“?”
“愛一個人就喜歡她的房子(房產證),就連房頂上的烏鵲(所有財產)也一起喜歡了——這麽說來你也算是我太太的娘家人,給點特權者也是應該的。啊,這樣看來我就覺得封建君主專|製真是個好東西。”賽博坦聳了聳肩膀,道:“我若為王,則妻女盡皆王後公主,子孫為王子皇孫——怎麽,鄉下的窮親戚過不下去了?終於想起來有這麽個常年不來祭祖的家夥在了?”
“呃……不好意思,我們不對祖先進行祭奠。”猛然間,對方的氣勢為之一抖。但是很快的,對方又溫柔的笑了笑:“啊啊,上了年紀了吧?開始無法對孩子下手了。”
筆直的金發、厚厚的有些性感的嘴唇是她最大的特點,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特別的有氣質。屬於那種雖非豔壓群芳,卻可鶴立雞群的類型——當然,也許這種類型並不被這個時代所看好:“嫁人之後我改姓為奧利維亞?米拉?阿姆斯特朗。如果你不喜歡艾因茲貝倫這個姓大可以比不這麽繼續叫我。”
“奧利維亞?怎麽連名字一起改了?”賽博坦微微笑了笑:“還有,你所說的孩子是誰?”
“哦?麵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難道不是麽?”
“……最起碼可以確定你不是刺客了,應該是討厭的親戚。不過……算了吧,既然你服軟了我就不多說什麽了。”賽博坦覺得自己的心氣就不錯。但是旁邊站立服侍的幾個侍從連後心都濕透了!對方第一次見麵就這麽犯了賽博坦的大忌還得了?
怎麽就聯係到服軟上了?——當然是服軟了,因為對方已經不再為了愛麗斯菲爾家族說話了,這就可以了。作為一個外交官,她的使者生命已經徹底死亡——最近賽博坦真的覺得自己喜怒哀樂在隨著身份的不同而改變。原來認為死一個人都很鬧心,現在認為死千把來人簡直是太好了——因為全國才死了這麽點人,簡直是太好了!
“那麽……說吧,愛麗斯菲爾家族族長是哪根蔥了的?派你來幹嘛?”賽博坦整個人往椅子上一靠:“窮親戚端著要飯碗就過來了,不給不地道,給了又咽不下這口氣。”
“家族族長換人了,聽說是為了愛麗斯菲爾夫人而特地換了人選——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適得其反吧~”絲毫沒有淑女風度,也沒有外交身份,反而可以說是兩個平常人聊天一樣,疲憊不堪:“我本來好不容易熬到了丈夫跪了,現在能當家做主了。也沒生兒子也沒有女兒,就指望著找一個小白臉過下半輩子。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公孩子熱炕頭——沒想到家主一個命令就把我從羅斯叫了回來,然後馬不停蹄的坐船跑到了英倫。偽造證件好歹是得到了一個覲見的機會——哦,順道說一嘴,你的廷臣十分優秀,但是你的官吏倒是很腐敗啊。”
“這個倒是沒什麽,不腐敗我反而覺得不好辦呢,抓住個把柄我就能弄死他——隻不過這一次給我上了一課,貴族血統證明什麽的果然別說是六代,六十代也是可以造假的。嗯……光說你的逆後宮計劃了,你還是沒說你來幹什麽?”
“原來的老族長現在垂簾聽政,現在的族長叫阿哈德?馮?艾因茲貝倫,據說是個很強勢的人物。”
“可惜家族不行了?”
“……沒錯,可惜家族不行了。祖宗造孽,禍及子孫的最優秀例子阿哈德不是亡國之君,不過八成要當亡國之禍了。連最起碼的公爵排場也講究不了,家族領地日益萎靡——你說的要飯我一點都不反對,我就是來替他們要飯的。要的好,我也能有一份。要的不好,我就隻能老老實實回羅斯了。”
“……”賽博坦覺得自己說話足夠刁鑽了,不過對方看樣子除了一開始為了自己的利益敲打了一下之外,別的都逆來順受的接了。真是……難得的人才啊,這麽滾刀肉的美女外交官很少見了啊?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說什麽了,嗯……我該叫你一聲什麽?”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自己再不依不饒就太矯情了。
“關係很亂——算是你老婆的姐姐,但是你可以直接用比較習慣的方法叫我‘女親爵’。畢竟不是直係親屬,都可以這麽叫。”
“親爵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來個伯爵當當怎麽樣?”
“……話說,我怎麽聞到了濃濃的陰謀氣息?”安娜斯菲爾不懈的笑了笑:“我可不喜歡這種感覺,伯爵當做垃圾一樣隨便送——話說啊,你不會審美觀點有問題吧?我這樣的女人你也打算要?是想要換換口麽?”
“呃……”賽博坦愣了愣,然後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在異世界,可能大體上的審美觀點沒問題,但是有些審美觀點不能接受:“有什麽問題麽?”
“……嘴唇啊,我的嘴唇啊。我沒搞錯的話好像這玩意是難看之極——十三歲之前我還是對自己比較有信心的,進入十四歲之後忽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估計是被巫女詛咒了?”說到這裏安娜斯菲爾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上去已經是不放在心上了……才怪啊,女人怎麽可能對這種事情不放在心上?
賽博坦看了看左右,近衛侍從似乎都是這種看法。就好像賣蘋果的終於承認自己蘋果上有蟲洞了一樣——惡心,但是卻是事實。
賽博坦為之驚愕不已!
這怎麽可能呢?難道說自己才是真正的歐美人?——臥槽,這分明很【性|感】好不好?不過……誰知道呢,這個年頭TM就是這麽奇葩!嘴唇厚一點代表了宗教勢力和審美勢力的雙重打擊。聽說五次大瘟疫時代貓娘因為被稱之為【不吉祥】的原因,經過了滅絕人性的大屠殺。這要是放在賽博坦身上根本不可思議——貓娘多可愛?
但是,這就是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