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舍身侍魔
法律——這東西很有趣。因為賽博坦滿耳朵都灌滿了來自西方世界的宣傳，西方人重視法律與契約，這逼那個——說得好像君子國一樣，就好像從來沒有黑吃黑這種事情發生，威尼斯人坑了多少人還需要用語言來形容麽？而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所聽到的所有法律都是——王權法、教權法、法理繼承權等等、等等。
和人民P關係都沒有，因為多多少少還處於一種……嗯，保密法的狀態內。所謂保密法就是……不公開，這有一個好處就是當官的想怎麽叛你就怎麽判你。村民偷了一隻小雞——死刑，貴族兒子騎馬撞死了賤民兒子——拘留十五天。
……這麽看來其實不用保密法，也可以想怎麽判就怎麽判嘛。
但是保密法多少有違時代原則，所以賽博坦大一筆揮——讓全體貴族帶著所有商人一起製定法律。這一下就把所有騎士和貴族給嚇傻了，因為法律這東西究竟是啥他們不知道，平時治理自己的領地就是四個大字【隨心所欲】。有的地方還有初夜權呢，你說這怎麽弄？大多數人熟悉的是繼承法、王權法、法理領土繼承權和教權法這些奇葩玩意，民法……民法是個啥？
至於說商人那是興奮的已經快要不行了——這麽多年了，所謂的法律就是今天進門收稅十分之一，明天進門收稅心情不好收十分之二。大部分商人都是憑借著商會規則在進行交易，商務法律約等於零——如果刨除收稅的話，就等於零。猶太和魔物商人過的日子更好，每天都是吃著世界上最好的食物、喝著世界上最美的酒，玩著世界上最漂亮的雞術工作者，過著世界上最提心吊膽的日子——因為就算你再怎麽牛13，也能一道排擠命令弄死你。
財產、充公！商人，槍斃！家屬，雞院！
就這麽簡單，都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但問題是上層建築沒錢，有槍。經濟基礎有錢，沒槍。秀才遇到兵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麽，淩晨兩點去酒吧門口豎起中指大喊大叫，第二天中午你就在醫院裏躺著了。
商人富可敵國，國家沒錢養軍隊——那就殺商人解決問題唄，這還有什麽還猶豫的？所以說一百年一次歐陸性質的排擠魔物和猶太商人，已經變成了世界經濟格局。
賽博坦此刻大筆一揮，民法典就一句話最主要【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一切都以這個為主題即可，至於說貴族嘛……必須有特權，這個是考慮到貴族人民感情問題。大家好好拿錢，在這個新時代裏貴族可以吃的更好，商人可以賺得更多。前提是——服從我們新國家的領導。
“……簡直，讓人看都不忍心看一眼啊，這世界變得實在是太多了。”
第一個找賽博坦聊“家常”的不是別人，我們家最可愛的聖女係女主角——暴風子。她以聊天的口吻和賽博坦聊一聊新法律的規定。
這一次她還叫上了塔納西瑪——兩個都是聖教軍和神職人員，其中一個還是德萊尼，相當有共同語言。
“我打開了塔納西瑪小姐送來的日曆看了一眼，看得我頭暈眼花——”
“哦？印刷的不好麽？——活字印刷術是剛剛普及下去的，也許日曆用雕版印刷更好一些。”賽博坦愣了一下，然後馬上點頭道：“待會你把我的拿去好了，老實說我的這個房間裏隨便你挑，你想拿走什麽都行——你就是把我也一起挑走了我也沒意見。”
“那麽好，我就要你。”人和人之間用手指直指著對方是十分不禮貌的，但是神可以這麽做。暴風子一手指著賽博坦，道：“走吧，跟我回家。”
“……誒？”賽博坦這回真的被嚇傻了，就連旁邊看熱鬧的塔納西瑪也一起傻了：“那個……你不是在開玩笑？”
“沒錯，騎士所說的話一定要做到，這就是完成自己的誓言。英雄的話，都是無悔的——我記得艾爾嵐人立下誓言之後更是必須要完成，難道不是麽？”暴風子笑了笑，頗有些高手寂寞的感覺道：“還以為會很困難，沒想到這麽簡單——現在你歸我了！”
“……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這些天勸我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都是小打小鬧——暴風子你是我的恩人，也是在很多情況下給我指引心靈方向的人。你的話我不聽聽誰的？”當然，要看看你是否發瘋發的厲害，小打小鬧比方說捐個金幣什麽的就算了。
“既然這麽說的話——反倒是讓我覺得為難了。那麽我就直說好了，我打開了日曆看了一眼，也許真的是印刷問題？”暴風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裙擺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硬板紙：“你看看這個是什麽，上麵的齋戒日都去哪兒了？。”
“……你看，每個月一號啊。”
“你！——原來一個月有十三天齋戒日，多的月份可以有十八天！現在你告訴我每個月一天是齋戒日？我們新教就算不錯了，兩次齋戒日去一次教堂，滿打滿算一個月不過七天。”暴風子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贖罪樣子。
殊不知有的時候穿著修女服的大胸妹子雙手抱在胸前的樣子，更是誘人犯罪的典範。
反正賽博坦沒往好處想——最近的生活越來越奢侈，人也就跟著越來越鬼?畜了。
“其實我才是最頭暈的，齋戒日這東西已經落伍了。”賽博坦聳了聳肩膀，道：“我不知道齋戒日是什麽東西，我不是過得也挺好？我在故鄉的時候連聖光是什麽都不知道，齋戒日這東西更是不理解了。來了南方才發現一大堆的齋戒日，齋戒日的時候還不能正常營業，很多娛樂場所必須關門——這有違市場經濟……”
“但是齋戒日是讓人心向善，回歸天國的必要方法。”暴風子並沒有發怒，隻是破口婆心的勸說。她走到了賽博坦的麵前，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用齋戒日的布告為所有人，尤其是為你！我們的從不喜歡上教堂的英雄祈禱！我用齋戒日為你祈禱，希望用齋戒日從惡魔的手中把你的靈魂贖買回來交給你自己使用——這是必須的。”
“……”臥槽還有這樣一層關係？不過……這個沒啥太大用處吧？“呃，其實我感覺回不回天國和齋戒日沒關係。你看，當世界上隻有亞當和夏娃的時候，人和魔物在伊甸園中也沒聽上帝說要有齋戒日，聖典上也沒說齋戒日的時候不能吃什麽東西。相反，那個時候不是說人要什麽有什麽麽？”
“……那你說怎麽辦？”
“我讓步——每個星期一次齋戒日，你看如何？禮拜日的時候正好。”賽博坦說了個跟沒說一樣的話：“至於說幫我……我以後有空經常去你那兒玩，怎麽樣？”
“……玩？玩什麽！我哪兒不是玩的地方——”暴風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賽博坦當然想著玩玩你……和我什麽的，當然這話不能說，否則當時宗教就起義了。
“不過……你要是想要來我這裏禱告或者是告解的話，我隨時歡迎。”暴風子瞬間就把話說滿了：“嵐盾大教堂隨時歡迎你，我們的騎士王——齋戒日變成每星期一次啊……唉，我怎麽和全國的大牧首交代？”
“這個很簡單。”賽博坦豎起了一根手指，笑著道：“你就說我要改變國教，變成主教或者正教，要麽薩滿也行。”
“……？！賽博，你什麽意思？”今天不著調的話聽得太多了，不過這個最不著調。
“我就是說說看嘛——你就跟你手底下的牧首這麽說，我要改宗。嚇唬他們一下，然後說在你的仁慈感召之下，我皈依了正信。每個月本來不打算有齋戒日了，但是因為你的教訓所以我這個信仰不堅定的異端被折服，改成了每周一次的偉大勝利。”
“……這，怎麽感覺有些，有些和事實出入太大？更何況，實在是……太卑鄙了。”
“嗯，和現實情況有出入麽……”賽博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終於認識到了問題在哪兒：“那麽好！我現在就改宗！來人啊，號令全國……”
“別！賽博你在跟我開玩笑是麽？”一把攬住了賽博坦的手臂，暴風子幾乎和賽博坦兩人抱在一起。
“你看我是要開玩笑麽？本來我就不信仰聖光，與其說是信仰聖光不如說是信仰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如果你說改信，那麽我們現在就全國改信。”
“我……何德何能。但是我現在終於發現了，我必須盡到我自己的責任。”暴風子這個時候才用力的一握手：“在你這個異端麵前，保護好我的牧羊！”
賽博坦心說對方總算是開竅了——什麽時候跟靜齋慈航似的舍身侍魔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