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犧牲
沙威在茫茫的夜幕之中探尋著——他已經是堂堂的嵐盾警局局長，隻需要動一動嘴巴他便能讓無數的警員出動。在這個嵐盾的高層建築中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了，達官顯貴雖多但是他這樣的新寵往往會讓人趨之若鶩，巴結不斷。
但是他卻沒有，一直以來他都屬於獨行俠。並且不眠不休的工作，自從得到了這一份來之不易的高官……在他看來這就是他人生的頂點了。他別無所願，他感恩戴德，他隻希望能夠在嵐盾警局大展宏圖——最起碼，要把那些檔案刺殺賽博坦大人的人，一網打盡！
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他一個人探索著夜幕下的城市。雖然他已經身居高位，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一個人去辦比較好。有一群窮凶極惡的逃犯正在逃亡。背棄了上帝與信仰，背棄了神的恩寵——他心中暗暗默念“聖光請為我作證，我將永不放棄，直到我們再度碰麵——我們再度碰麵！這些該死的異教徒在黑暗中輕車熟路，我卻遵循聖光的旨意。那尋遵守正義之路的人們也必將得到善報——但是假如他們如同路西菲爾一樣沉淪，走入邪道。烈焰灼燒心肺，利劍折磨靈魂！看在蒼穹中的繁星閃爍，數以百萬計點亮蒼穹，以光明和秩序之名，人間的衛士啊，沉默而又鑒定！守望這夜晚，你深知你在天空之中，你目光堅定毫不遲疑，四季變換你隨之輪換，道路卻始終如一。如果你沉淪了，想路西菲爾一樣沉淪，你也會烈焰焚身。所以這必須向聖典上所說，去往天堂的道路上，動搖著和墮落者，都必將付出沉重的代價，墮入地獄永不超生。聖光啊，那我就能親眼看到他，重歸牢籠之中，我將不眠不休知道那天到來，我想你其實——以這星辰之名起誓。”
沙威暗自發誓，並且對黑暗中的人窮追不舍。
作為一個生長在監獄裏的人，他小時候學了不少有用的東西。這一次，他探知到了一處民居之中。他的調查、眼線和市井流氓都把一切的根結直至這裏。
他悄悄地潛行到了這裏——據他的猜測，這裏便是那些異教徒阿薩辛們的窩點——真是膽大妄為！竟然還敢在王都裏，難道在眼皮底下才會感覺到安全麽？
“請開開門，善良的好心人——”聲音顫抖，沙威敲著旁邊人家的門戶。
“吱嘎——”平民家的門被打開，走出門的是一個普通的勞工。用戒備的心態看著麵前這個人。他弓著腰，跛著腳，看樣子是有著病。貧窮，沒有飯吃，蓬頭垢麵。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更不可能是嵐盾警局局長——
然而，這個人就是沙威。他保持著卑微，裝作難堪的樣子深處了一隻手，向平民討飯吃。
“滾開！——”
門被狠狠地摔上，不過沙威沒有生氣。夜已深了，時值夏日將近，天漸漸的長了，此時已經有夜裏七八點鍾。工作了一天的人大多數已經勞累，遊手好閑的人也不會給他吃的。隻能聽見他挨家挨戶輕輕敲門的聲音——
到最後還真的有人給他吃的，一些殘羹剩飯或者硬得發黑的麵包。他全都當麵“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裝作乞丐的樣子敲門不過是為了不引人注意，連續不斷的敲門哪怕被屋子的主人打了一頓也毫不在意，都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沙威不可謂不是一個狠人，現在他來到了他認為刺客們的屋子麵前，這是一間小黑屋。
沙威敲了敲門，裏麵果然沒有人有反應。連續一分多鍾，他都在有氣無力的敲著木門。嘴裏念著【求求您開開門，我隻想要些吃的東西。】
然後果然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長相有些奇特的人。下巴十分的幹淨應該是長期沒有蓄須習慣的人，藍色的眼睛白皙的臉龐看上去是個西歐人種，夜色太深也沒有任何辦法看得太清楚。沙威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前麵沒說過他笑起來像是獅子，但是此刻他努力地讓自己像一隻敗犬。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你要幹什麽？”英倫通用語講的不是很熟練，不過這並不是罪，因為夾雜著嚴重口音的外來人很多，這個年代就連外國人都有逃難的何況是本地人之間？最出名的就是賽博坦，他的口音一直夾雜著十分濃重的艾爾嵐腔。
“謝謝您，好心的先生——求求您，給我一點吃的就好。”不斷的點頭哈腰，這就是嵐盾的警局局長。明知道對麵的是罪犯，他還依舊要這樣做。
“哦，這個給你——吃了趕緊走。”屋子裏出來的人扔了一大塊黃麵包給他，頭也不回的甩上門走了。沙威隻能幹瞪眼，嘴上卻千恩萬謝。
這塊黃麵包他小心翼翼的揣了起來，然後又要了幾家的飯。自己一個人像是留著吃食一樣，把接下來的飯菜都好好的收了起來。
一切小心謹慎，力圖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乞丐。
就連離開街區，都一步步的闌珊行走，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個可憐的乞討者。
然而，當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沙威掏出了對方給的麵包仔細的聞了又聞，似乎的確是普通的香軟黃麵包——唯獨味道上有些不同。沙威仔細的又聞了聞，他忽然察覺到似乎這股味道讓他昏昏入睡，又入墜雲端一般。
“噗！”
從陰影中卻突然衝出了一把利刃，直中沙威的心髒而去。
沙威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當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真是，至於這麽小心麽？不過是個要飯的。”陰影中的人嘟囔了一嘴，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然後把沙威的“屍體”拖到了一個小水井旁邊，伸手麻利地綁了塊石頭把他扔進了水井裏。撇了撇嘴，就好像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不屑一顧的走了。
——什麽都完了——
事實證明，其實吸血鬼們不過是一群傲嬌而已。
一開始賽博坦還一位對方好歹也是神RO的大使。怎麽現在看上去外表隻有八歲左右，之上則是不足八歲左右？
“真是羨慕啊，這種怎麽吃都吃不胖的體質。”自己的老婆則是心中有著奇怪的想法。
雖然不論怎麽看都不屬於“胖”的那一類，但是愛麗斯菲爾還是如同所有女人一樣感慨著不需要感慨的問題。
賽博坦也在吃，而且吃相並不怎麽樣。
“呃……愛麗斯菲爾，我覺得你不論怎麽吃好像都沒什麽問題啊。”賽博坦如是所說。
“暴食是一種原罪，不可原諒——”眼神撇了撇賽博坦，愛麗斯菲爾深深的歎了口氣：“男人啊，怎麽會理解女人在這方麵的堅持？——為了身材這種必須符合男人的品味說法，我們究竟做出了怎樣違背本性的選擇？”
嗯……如果這麽說的話，漂亮的，有節製的女人的確很可怕——從生物學來講，都是傳說中的捕獵能手！雖然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無法控製世界——她們卻牢牢控製著掌握世界的男人，這不就足夠了麽？所以說，從一開始進化，女人就選擇了一條克製男人天賦的路線。
這就是自然，沒有辦法。
“你要是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了——但是你變得不論怎麽胖，我都會一直喜歡你的——”這句話說得很是生硬。
“說的那麽好聽而已吧？油嘴滑舌……”話雖然說得不是很高興，但是很明顯這種哄騙的方法在這個時代還是很管用處的。
“野蠻人從來不說話假話——不過話說回來，愛麗斯菲爾。”賽博坦緊鎖眉頭，自己就是那麽一說而已，對方可千萬別當真：“怎麽最近對這個小女孩這麽感興趣？天天陪著她玩？”
“我嫁給一個野蠻人才發現，野蠻人很會說假話哦。”愛麗斯菲爾不客氣的吐槽一句，眼睛眯成一條細細的縫隙打量著賽博，然後繼續歎了口氣：“愛麗六七年前就是這個樣子，小小的，小可愛，絲毫不知道來打擾……總之，讓我想起她最好玩的一段時間。”
……賽博坦愣了一下，然後心中忽然閃現了N多想法。
母女間的感情出現裂痕了？
“小孩子很可愛，尤其像是天真、沒有被雕琢過的鑽石一樣，有著無限的可塑性和未來——”
“你……今年才二十七吧？”賽博坦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又不是七十二，有這麽多感慨幹嘛？人最終要的不就是活在當下麽？——”
“哼，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不過這樣也好。”愛麗斯菲爾咬了咬嘴唇，想要說【再生一個】這種話，當然不能從女方說起：“反正對方要帶來很多的吸血鬼，現在觀察一下對方也是好的。從目前來看……似乎，吸血鬼變成年幼的形態是為了節省魔力，而年幼的形態連心靈都一起幼|齒化了？”
“呃，這又怎麽了？”
“英倫遠離世界任何一處，卻又身處其中——吸血鬼來了那麽就必定都是貴族。”愛麗斯菲爾看了看賽博坦，道：“對於你的計劃，似乎不是很有利啊。”
“那又怎麽樣？”賽博坦無所謂的聳聳肩，很是輕鬆的說道：“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是吸血鬼給我待在棺材裏——”
“哦？——說得好！來來來，小忍，過來，賽博有話跟你說——”
“小……小【忍】？這個東方名字是怎麽回事？”
“希臘化的東方名，意思是忍耐——東方化的名字，很不錯吧？畢竟是匈牙利人——來，小忍，賽博有話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