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這個關係已經夠硬了
作為一個曆史老師，當然要知道以下兩句話。中庸說：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大學也說過：人之視己，如見其肝肺，然則何益矣？
意思很簡單，就是講兩個道理：一個人做事情隱藏的再怎麽好也沒什麽大用，最後相處久了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你是個什麽東西。相反也是一樣的，能看得清別人算是小聰明，能看清楚自己的才是大智慧。
賽博坦一直在這麽要求自己……最起碼他認為自己在這麽要求自己。不過很可惜啊，他身邊的人似乎不這麽想。他覺得自己能看得清楚誰？其實自己家裏這三個何其的聰明，或者說何其的厲害？一個是三千年前就混出來的女帝，一個是現在就通知英倫的女決策者，另外一個則是……嗯，好吧，這個可能症痣上沒什麽太大作為，但是物理上最起碼也能給他造成成噸的傷害。
現在這三位似乎都認為自己和凜大小姐有一腿。
那麽自己就必須做出一點小動作出來，放放煙霧彈順道再把正題說出來。
“接下來，我將會任命她，作為‘時鍾塔’的‘藥劑師’，愛麗斯菲爾——這是我的一個建議，希望你能夠通過。”賽博坦用沒有受傷的手指著凜，對愛麗斯菲爾說道：“我認為這是接下來我們對內政最應該做的事情之一。”
所謂時鍾塔，其實就是嵐盾城內的一座建築物。按照魔法師們的尿性來說，煙、貓、笨蛋都西黃往高處跑，魔法師也是如此。最奇幻的就是建立一座塔樓然後往上麵一坐，爬到高處享受一下俯視別人的感覺。不過至此以後，【時鍾塔】則作為魔法師協（行）會的代稱。
而【藥劑師】則是魔法師行會的官方稱呼，國家是給予薪水和承認其貴族地位（僅限一代，不世襲罔替）的。整個時鍾塔的領導人被稱之為【大藥劑師】，而藥劑師類似於……嗯，七個CHANG委吧。
“哦？”愛麗斯菲爾聽了賽博坦的話之後便開始仔細打量凜其二人：“有趣……凜伯爵小姐是吧？我看看……你似乎有不錯的魔法天賦？”
“呃，一點點家傳的方法而已。”凜這個時候有點小小的感慨——真的是時運不至，淒淒慘慘。時來運轉，繼往開來！——自己當初還是一個小小的女孩，有繼承權但是卻沒有實力的時候，可謂是和妹妹兩人為了下個月會不會有飯吃而擔心。現在自己竟然站在英倫的王宮裏，和英倫最有權勢的女人對話。對話內容還是自己是不是要英倫魔法師的主要負責人……
這是不是夢？而且未免有些不太現實——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夢，不得不說人生當中二分實力，三分運氣，五分貴人扶持！
“我聽說過你，我丈夫已經跟我提過你一次了。是……你可以解決魔力樞紐，魔力儲存，以至於改變魔力製導的武器是吧？這個課題老實說全天下的魔法師都在做，你——家學允許麽？”
凜麵對愛麗斯菲爾問題，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冷靜的應答著——她知道這是決定自己命運的一次問答，這是看自己是否有實力成為對方王庭的廷臣最主要的一次應對。
“是的，我的家族來自於研究第三法的家族。”
“第三法？”
“是的，一種我們家族認為最高深莫測，並且我們家族認為世界一切魔法的最終走向。”凜回答的很小心謹慎：“將靈魂的物質化，換言之是實現完全的不老不死的魔法。在完成之日，會因為靈魂的永動機化，而得到無盡的魔力源。”
“嗯……這似乎看上去是個人的魔法，無法大規模應用？”
“不，恰恰相反的太太。我們的魔法研究需要從小窺大，極致父親的一代也僅僅研究出了一個大概而已。值得自豪的是，全世界的魔力水晶應用，就是我們家族的發明。隻不過十數年前父親去世，家族研究因而中斷。魔力水晶的存儲魔力隻不過是附帶研究而已，微不足道。相反我們家族的嫡傳魔法，是利用血液法術，從而聚集在真正的高能物品上。”
“哦？……簡單的來說，你有沒有可能在我們的生物戰艦上，安裝大型魔力樞紐？”
“理論上是可行的，畢竟研究已經成功。隻需要對第三法繼續研究，應該可以獲得更多的魔力儲存、製造魔力樞紐方法。”
“那麽好，隻是這一點你的確可以進入藥劑師的行列裏。不過……也許你也需要自身學習吧？”愛麗斯菲爾這個時候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賽博坦，抬步緩緩來到自己丈夫和“姐妹”身邊：“賽博，你倒是找了個不錯的廷臣哦。”
“那是自然，我發現人才的能力絕對一頂一。”賽博坦瞬間不知道東南西北在哪裏了。
“哦？哼哼……那麽前一陣子誰跟我說人才可遇不可求，所以必須全世界征求賢者？”
賢者，類似法師的設定。多見於日係RPG遊戲，不過這裏的賢者大多數是指賽博坦心中所想的。
“呃……這個嘛，不能這麽說嘛。要知道鳥群、魚群和獸群總是在一起行動。要尋找金子的話如果去馬路上找，估計一輩子也見不到一塊。但是經過開采找到一塊金子，那麽就說明山這裏是金山可以成車的得到財富。我嘛……好歹也是個夕陽戰士！世界英雄，所以我找到賢者的幾率當然大。這就叫做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焉！”
“每次聽賽博找借口，都能聽到十分有道理的開脫詞呢，絲毫沒有辦法反駁啊。”愛麗斯菲爾苦笑了一下，然後卻又不得不心悅誠服的摟住了賽博坦的手臂，道：“要說起來……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麵，似乎就是你嘴炮比較厲害？一下就說服了我？”
舉止親昵，幾乎像是以撒嬌的語氣在和賽博坦說話。
“呃，咳咳咳。”這還有外人呢！——咱們私下裏改日再說，日後再說嘛。
“的確，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拿無言以對——但是總覺得不爽啊，等到傷好了再說吧。”迪妮莎似乎輕鬆了很多，不過又想起來了什麽：“對了，剛剛和凜小姐一起進來的人……在哪兒？那個女孩是誰？”
“呃，那是我妹妹……那個小……蹄子。”凜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己的妹妹真的是賣姐姐的人才啊！自己一個人承受了整個麵試壓力，對方也不知道過來分擔一下傷害，搞到現在輸出要靠自己，抗傷害也要自己來。
幹脆賣了那個紫頭發的大胸妹算了。
“沒錯，所謂【不知其人，視其友】，我覺得侍郎這個孩子挺好。”賽博坦趕緊繼續個自己找論據：“哪怕你們不知道凜和櫻的為人，也可以看看侍郎嘛。那個少年可謂是真真正正的埋頭苦幹類型，我最近收的廷臣、近侍裏就屬他最聽話。櫻好像和他關係不錯……那天給她們證婚算了。”
“這倒是，我看那個伊米亞?侍郎雖然也是來自東方的廷臣，但是明顯隻知道工作和學習，我也好想要這樣一個孩子。”說道愛學習和愛勞動的好孩子，愛麗斯菲爾似乎想到了自己家裏的那個不由得長歎一聲。
但是她忽然發現凜也歎息了一下。
“怎麽了，凜？你歎息什麽？”愛麗斯菲爾有些感興趣：“你也不喜歡學習麽？”
“呃，當然不是，恰恰相反。隻不過想起了我……當初學習魔法的時候的一些想法。”凜破有些感慨的說道：“父親死後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學習魔法，我的監護人呢……也不是很稱職，既然我不學他也就不用心教。但是有一次……呃，我在廁所裏發現了幾隻老鼠。他們吃著肮髒的食物。有人和狗走來走去的時候，每天他們要驚恐不安數十次。但是我在糧倉裏看到的老鼠吃的是好東西，住在大屋子裏。都不用擔心有人和狗在這裏走動——於是我那個時候就每次都歎息：一個人有出息和沒出息其實和老鼠差不多，就是由自己所處的環境來改變的呢。但是我無法改變自己所存在的環境，我還太小——於是我決定先改變自己！這，就隻有學習家族留下來的魔法。現在我基本上得到了賽博大人和夫人您的賞識，十三年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說得好啊！說得好！——少女，真是個好女孩。”愛麗斯菲爾忽然之間把麵前的凜摟在了懷裏，欣喜的轉了半圈之後才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有些讚賞，有些開心地說道：“嗯……以後要不要搬到我的宮廷裏來住？啊，對了你是個伯爵小姐那麽做有點過分。算了，以後你就在我的宮廷裏任職好了，我會讓近臣議論你的職位，放心一定不會很差——”
“誒？誒誒額？——”不論如何，好像凜非常的得到麵前愛麗斯菲爾的賞識。於是她隻能不解之中帶著一點興奮：“謝謝夫人，我會努力為您而工作的。”
“嗯，永不放棄的女孩才是好女孩，你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就這樣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庭臣了。如果有誰敢欺負你的話……我會給你應有的特權解決他！把你妹妹叫來我見見如何？”
愛麗斯菲爾啊，似乎你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