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歐陸政策、近鄉情卻
如果說翻過牛比利斯山脈,或者越過布羅陀海峽進入了廣袤的斯班牙地界,那麽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聖戰,如火如荼的聖戰。斯班牙人憋屈在北邊的山地裏差不多七個世紀,如果算上先前的戰鬥那麽差不多經曆了十個世紀的抗戰時期。這一千年間湧現出了無數的英雄人物——到了最近幾百年才略有起色,將南方侵略者……其實在南方待了差不多一千年早就變成了定居者(唉……)趕了出去。
但是如果刨除聖戰的話,任何旅行者對於斯班牙的固有印象應該是熱情奔放的女郎(這個……某些會館裏的職業女性,似乎在哪兒都很熱情),以及她們手中的節拍與弗朗明哥舞,雖然這是千年前舊貴族被異教徒打的東奔西跑,失去了自己的家園領土尤其是主要收入來源,不得不混跡於原來看不起的販夫走卒之間。一般表情凶悍,而舞步和動作,則極力模擬出一種目中無人,倨傲凜然的封建舊貴族或常用的狂妄舉止,挑釁,恐嚇,示威,逃避,反抗,掙紮是整個旋律的主題,意在表達舞者充滿熱情的靈魂以及民族精神and最主要的:我和你們這些賤民不一樣。
到了後來卻真的變成了斯班牙民族精神。
琺國的話就更簡單了,統一戰爭打了差不多五百多年,這才【萬裏車書一混同,江南(作者注:琺國加隆河)豈有別疆封】。一群法蘭克貴族統一了南方RO帝國的遺留產物——阿基坦王國。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加隆河。打過加隆去,解放全琺國。
之後琺國(基本)統一,這才有了日後琺國女郎熱情奔放(……作者再此聲明,有些會館裏的職業女性就是很奔放)的一麵。讓大家想起巴黎就合不攏腿,想起馬賽立刻跪舔。
據說還有個神聖RO帝國不過早就土崩瓦解了,現在就差吊銷牌照,大家都不願意去當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神RO皇帝。教皇也不承認,日爾蔓也後繼無人,諸侯國混戰,大家一提起日爾蔓想起的就是條頓森林,以及日爾蔓絕色美女那熱情奔放(……)的種種行為。
沒有統一的南北意呆利,更加東方和北方的一切,似乎都很有特色——
鷹國有啥?
鷹國的曆史上就是不斷地被征服,似乎總受就是它的命運。RO帝國來了又走了,留下一副爛攤子。凱爾特人來了又走了,諾曼人來了又走了,盎格魯-薩克森人來了……文化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崇拜的神祗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改了一神教,全都信了聖光。到目前為止鷹國就從來沒有統一過,艾爾嵐、蘇格嵐、鷹格蘭,薇兒世四大區域,其中還分N多個小部落和小區域,互相之間大的是如火如荼,心往神之。
這一次整個蘇格嵐死的都沒人了——鷹國更是大受打擊。不過……一種全新的信念卻在漸漸的興起。
“我們決不能再次分裂,我們要統一起來。隻有統一才是克服了過去,以及克服未知未來的最好辦法。”
這種全新的信念在這次對抗世界末日的戰鬥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為了祖國”也成為了最好的口號。雖然祖國被翻譯成很多種語言,但是最終都定格在了【為了不列顛母親】上。並且一種全新的文化也漸漸的產生,從風俗,到行為尊則,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尤其是上麵還緊著宣傳,那麽下麵學的就更快了。
日後成為大陸議會民族基礎的一幕幕也漸漸興起。
……事情哪有這麽好辦……
大家之間的關係都是你殺了我爸爸,我爸爸看似了你爺爺,你爺爺砍死了我太爺爺——之間的關係。互相之間的仇恨值簡直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複仇已經變成了生活間的小愛好,也就是最近大家都【文明】了,終於學會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科學道理,所以現在殺人都是一殺殺全家的,才在某種程度上徹底斷絕了一些複仇。
現在……蘇格嵐人死光了,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算是解決了不少問題。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隻不過是推行的結果而已。
“太太,請問我們應該穿什麽……製服?這個需要家主來確認。”曾經暴風子也就是話趕話的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既然外放“官員”如此之多,那麽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必須有——其中一個就是穿著問題。
“我丈夫的就不錯,那套他設計的衣服你們拿去改一改,所有人都給我穿上。”無意之間,西服在這個異世界也提早N年被推廣開來。
“太太,請問這次勝利宴會的音樂……”
“我丈夫的就不錯,就那個《勝利日之歌》和《偉大的不列顛母親》好了,除了他的什麽都不許演奏。”
“無意”之間,太太順道把自己的愛好也加了進去。
“太太,這次聖光禮拜的音樂……”
“我丈夫做的就不錯,除了他的什麽都不許演奏。”
“無意”之間,一個家庭主婦家庭保健助理,一個則是不是很稱職的家庭主婦。
這是一個重度的賽博控引發的文化血案,因為過於對賽博中毒,所以下意識地認為他什麽都是好的。於是百家爭鳴的文化領域瞬間就被扼殺了——倒是沒有官方性的扼殺,隻是被官方性的疏導了一下。聽慣了德沃夏克和貝多芬,就聽不慣“悠悠的唱著最炫的艾爾嵐喇叭溝門風”了。
當然,這隻是勝利之後,最初瞬間出現的一小部分問題而已。
——這一家子都有問題——
艾因茲貝倫家族,似乎一家子都屬於中毒的賽博控,拚出來是SABER控。
愛麗斯菲爾是,她親生女兒愛莉也是。反正媽媽是魔王,沒有人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人不能和人性作鬥爭,那麽魔王當然也不能和魔性作鬥爭了咯。於是,賽博不在的日子裏,是一對母女度日如年的日子。
這種日子持續了差不多三個多月,那結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不是很敢回去啊,不是很敢啊。”
傷已經養的七七八八了,賽博坦還是留在艾爾嵐。一方麵是為了祭奠死去的戰士們、前往都柏林處理一下政務,順手拿下一直以來聽調不聽宣的都柏林以及都柏林港口,讓這群桀驁不馴的艾爾嵐人知道知道什麽叫恐懼。
方法很簡單,就是找三千多個布爾凱索人去,也不打你也不罵你,活活吃怕了你們。眾所周知秋天剛過,冬天將至,但是就算秋收結束了也不可能讓這群大肚漢這麽糟害人啊。於是都柏林投降的幹幹淨淨,讓一群布爾凱索人乘船趕緊前往薇兒世。於是,剩下的三千布爾凱索人跟著他們又一次超神的大酋長,前往了薇兒世地區。
賽博則是在船上有些感慨,不到一天的航程卻讓他三番兩次的差點下令回艾爾嵐算了。
“大酋長,怎麽了?——傷口很疼?蟲毒又發作了?”一旁馬上閃過來了一個老薩滿。老爺子年紀大約有個七十歲上下,上了年紀腿腳難免有些不利索。
“咚咚咚!”不能直接跳過來,怕讓船甲板破裂,隻能一步步走過來。老薩滿將手中的巨大鐵錘仍在了一旁,一身的腱子肉外加一臉的絡腮胡子。在冬日裏隻穿著一身獸皮,恭恭敬敬且關心備至的問候著麵前年方十七的……
小偽娘。
這個問題很尖銳,但是卻必須詳盡的記錄曆史。
“不是……我還沒那麽脆弱。”賽博坦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脆弱的要死,堅決不肯使用世界之石的樣子。反正人都是如此,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當然要用資本吹牛13:“我隻是……馬上就要回去見我妻子……們了,有些害怕。”
“哦……我如果有兩個老婆,三個月不回家也會很害怕的,這個可以理解,不過我婆娘二十年前死在了日爾蔓。我怕她化作厲鬼來找我,所以我不敢再娶就是了。”老薩滿笑了笑,和賽博坦一起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前麵就快到不列顛了——大酋長,你更多的是……高興吧?”
“……也許是吧,‘近鄉情卻’……?”賽博坦隻能把這個總結為這種感情了,不過很明顯不僅僅如此。
“對了,大酋長——你要吃飯麽?你吃的是越來越少了,這都中午了,你才吃了三頓飯,如何能夠好好養病?”
“……說得對,是應該多吃一些了。”賽博坦從善如流,馬上將自己的地位擺在了病人的位置上。並且隨即拿起了一旁甲板上專門為布爾凱索人們擺放餐桌上的肉塊,開始大吃特吃了起來。
“喂喂喂,試麥試麥——咳咳,賽博聽得見麽?你要是聽不見的話,那我馬上可能就要死了。所以拜托你馬上聽見——”然而,這個時候在賽博坦的正前方,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屏幕”。
確切的來說,和貞子即將爬出來差不多,著實把賽博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