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滾回地獄去吧，你們這幫雜碎
天色漸明，自己的身影漸漸地開始被一點點陽光照射出來。太陽從群山之外冉冉升起，清風一陣吹散黑夜裏的寒冷——雖然白天的陽光直射讓人幾乎燃燒。但是黑夜卻如此的寒冷，以至於讓賽博坦找到了寒冬的清爽感。身上的那些衣服已經全部換上了更加合適……布爾凱索人作戰的那身衣服。
一身獸皮。
有些餓了，這讓賽博坦甚至有些步履闌珊，在這個死亡的城市裏休息。昨天晚上把房間裏能找到的最後一點食物全部吃光——現在也不剩下什麽了。休息一夜後準備在清晨行動——在房間裏的篝火旁走了一圈，讓自己身上的傷痕與刀疤先暖和一下。舒展舒展筋骨，在地窖中比較令人擔心的倒不是著火，而是空氣流通。好在這地窖的構造不錯，有專門的排風孔比較隱蔽。聞味道有水，看來是排風孔通往護城河或者井口裏。
腐臭的味道因為溫度而越變越濃，現在感覺倒是可以了。抖了抖赤裸的上半身——因為昨天灼熱的太陽燃燒，再加上血汙過多直接扔掉了，讓身體上麵的灰塵都落下來。拍打了幾下自己的熊皮褲子，略微跳了跳感覺還不錯——和往常一樣充滿了力量。嗯，如果不是自己個子矮的話還真不敢在這地窖裏隨便亂跳呢，個子小……個子小……
“啊啊啊……我操你大爺的阿卡托什！你沒事讓我變什麽幼|齒啊！！——還有我自己給自己挖什麽坑，我的身高啊……”似乎想到了什麽，痛苦的捂著頭賽博坦感幾乎呻吟了起來。
多少次了，看著潘德拉貢那張漂亮的臉蛋都會覺得對方長得太漂亮，美麗到了讓他幾乎失神的地步。理論上愛老婆不是什麽錯誤，為老婆的長相所傾倒也是個好丈夫——但問題是自己的長相和對方一樣那就有問題了。自己還不斷的給自己挖坑，自己沒事弄什麽鏡子出來啊，搞得現在自己都能對著鏡子（消音）了，隻要想想鏡子裏的是平胸的潘達拉貢即可，。
唉……
賽博坦歎了口氣，摸著自己的頭發不打算想這件事情了——但是這金發又有些長了。沒有辦法，從自己的靴子裏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割肉刀。將自己的馬尾割斷一小縷，又將自己的耳邊之類的頭發隔斷一片，感覺好多了。從身邊拿起了布爾凱索人的熊皮鬥篷，身高一米六零，滿身是刀疤和不顯眼肌肉的偽娘穿戴好兩把聖劍在自己的身後。
隻待明日，明日已到。
偽娘又怎麽樣了？自己隻要能夠做出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跑出來，賽博坦打算尋找上古卷軸和不朽之王的饋贈。然而……他剛剛出門就聽到了一陣喧囂，本來以為是很普通的喪屍潮。畢竟人家也可能要吃早飯，至於誰吃誰那就不知道了。隻不過聽上去似乎不太對勁，是戰鬥的聲音！——這就必須去看一看了。潛伏著往發聲地走去，賽博坦便看到了那絕望中依舊死戰不休的人。
一個女人……吧？看上去很帥氣的樣子，也有可能是個美型男——不過憑感覺來說應該是個雌性。她的頭盔已經被打落在地，嘴角流著鮮血看樣子是被鈍器擊中了頭部。身上的甲胄此刻完全成了拖累，她氣喘籲籲，看樣子已經連番惡戰卻不敢移動。一般來講這種情況下都應該跑到安全的地方，比如說自己的居所——看來有什麽讓她不敢回去的原因在。憑借獵人的敏銳目光，那女騎士的身背後背著一個大包，被她死死的守護著。
哦……賽博坦下意識的覺得，這應該是出來搜尋食物的——和自己一樣，要填飽肚子。不過這麽多食物看樣子不是一個人吃的啊？難道她的據點就在附近？隻不過是因為不敢把怪物引過去而隻能在這裏死都不休麽？
然而一手持盾，一手持劍的女騎士終於迎來了最後的時刻——咣當一聲之後，她手中的長劍硬生生因為過度劈砍而折斷，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幾乎同一時間她手上的那麵盾牌，也因為衝撞而被撞碎——
幾乎已經閉目待死了，放棄了希望——
然而在那一瞬間，賽博坦動了。
那女騎士驚訝的睜開了本已經緊閉等死的雙眼，因為巨大的聲響而讓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麵——那是一陣鋼鐵風暴，如同狂風怒打一般。她麵前包圍著她的眾多喪屍紛紛被撕成了碎片——沒錯，不是像她一樣隻能砍掉怪物的頭顱。減少體力的消耗與力量不足，麵前這一陣鋼鐵風暴則是將麵前所有阻攔的喪屍全部撕成了碎片——或者攔腰斬斷，或者豎劈裂開，或者斬成幾段，成了一塊一塊的肉碎。
這一幕幾乎讓她覺得……更加恐怖。
然而，入目的卻讓她，這位女騎士，聖教軍——德蕾絲修女驚訝不已。站在麵前的救星是一個比她……矮小將近二十厘米左右的小男孩……不，也許是漂亮的女孩子？不不不，是女孩子的話位麵太可憐了，胸部這麽平。但是是男孩子的話又未免太過漂亮了。
但這卻是個比怪物更加具有破壞力的，可怕的人！——對方的渾身上下流淌著僵屍的鮮血，在清晨的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他的身上穿著幾乎可以說是簡陋的護具，和自己武裝到牙齒的板甲無法相比。腳上穿著皮靴子，腰間穿著皮短褲，背上披著一條熊皮鬥篷。
就幾乎沒什麽別的穿戴了——這，是一個野蠻人麽？
這麽漂亮的野蠻人麽？——精致的麵孔下，是赤裸的胸膛與一條條疤痕，與他的臉龐格格不入，但是此刻又平添幾分神聖的恐怖與美麗的肅穆。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高聲呐喊著震天的口號，那漂亮的野蠻人也不怕把更多喪屍召喚來：“滾回地獄去吧，你們這群雜碎！”
上百隻外圍的僵屍踏著僵硬的步子，伸著手向自己走來。
“謝……謝謝你。”女騎士——倒在地上的德蕾絲驚訝不已的看著對方，氣喘籲籲的致謝。
“不用客氣——你還活著就好。”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都覺得悅耳——德蕾絲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覺得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信任吧。
“作戰很勇敢，你是一位真正的勇士，現在你還能走麽？”賽博坦看著對方。
“我們走不了了……你自己走吧，我看你還有體力。”德蕾絲苦笑著，道：“放下我吧，這裏有一隻高級的巫妖……可能還有更加厲害，不知道怎麽就盯上了我。……看，就在那邊的教堂塔尖上。”
“嗯……是有些煩人，我就說嘛，指揮這些家夥的一定是智慧生物，又是巫妖。”
說著，賽博坦眯著眼睛看了看遠方的教堂塔尖，那被轟碎的建築物上一隻巫妖正揮舞著手中破敗的法杖，似乎在指揮著數百喪屍圍攻——可以得知的是對方八成也不是什麽高級巫妖，否則的話直接就上來擼了何必智慧喪屍？在一個他能指揮的也就隻有數百隻喪屍而已，看來是功力不足。
“拿好這些東西作為武器，再支撐一下，戰士。別在我回來之前死掉——你已經活下來了就別在現在死掉。”賽博坦將一根鐵棍和一塊木板遞給了對方，在對方開口想要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殺掉了又幾隻想要撲過來的喪屍枯骨，一躍跳出數米遠。途中揮舞著手中兩把巨大化的聖劍，將沿途的一切肉體碾碎。
令德蕾絲修女感到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雙眼——那漂亮的野蠻人竟然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是一個殘酷的冷笑。
緊接著對方殺出一條血錄去，雷霆般的撕裂身旁的喪屍，旋風般的斬斷周圍的一切。鮮血飛濺，骨肉橫飛，砸在、潑灑在他看似弱小，實則如同鋼筋鐵骨一般的身上。
不消片刻，這些喪屍撕裂了的頭骨、飛濺的肉塊，碎肉、斷裂的脊椎，手腳骨與內髒，如同噴泉一般流出。衝鋒、衝鋒、再衝鋒——頗有些從小所看的英雄故事中，上古時代那種隻在傳說中出現的英雄之氣勢。不曾停歇，就這樣劈開一條血路來到了百米外的教堂上，縱身一躍，跳起數米高。揮手一擲，手中聖劍飛速劃過半條曲線如同炮彈般刺中那高級巫妖的身子，將不敢置信扭頭要逃跑的對方攔腰斬斷後，聖劍劃過又半條弧線回到了野蠻人的手中。
這戰鬥幾乎隻能出現在神怪小說中。
瞬間，德蕾絲便認定這才是一個男人——勝利的野蠻人獨自立於群屍之間巍然不懼，那些僵屍失去了操縱著又變回了呆傻悶楞的樣子。隻有近距離的幾隻接近了野蠻人，其他全都各幹各的去了。
而那漂亮的男孩，則如同一尊真正的鮮血戰神雕像，隻是帶著氣息喘著粗氣讓人知道這是活著的神聖。